44、第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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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演艺厅，镜框式舞台被深红幕布罩得严严实实。
“到底是谁在后台乱扔香蕉皮——？！”第n次拾起危险陷阱的堀政行怒吼。
换完绅装三件套的鹿岛游刚想转回头接话，结果不小心一脚踩在漏网之鱼上，顿时身体失衡向前滑倒。
“鹿岛同学！！”
女生们惊呼声入耳，西园寺茉优坐在梳妆镜前，淡定地通过镜子找寻鹿岛的身影。
“没关系吧！有摔伤吗？”
只见鹿岛游单膝跪地，一手握拳关节处撑于地板：“啊呀，啊呀，怎么会是摔跤呢。”
蔚蓝发丝间精灵绿的眼眸微抬，稳住身体后鹿岛游若无其事微微一笑，顺势牵过少女欲把她拉起来的手：“忘记了吗？我是永远会效忠于公主陛下的骑士。”
西园寺茉优缓缓收回多余关注的视线。
她就知道被堀学长练出金钟罩异常抗揍的鹿岛不会有事。
但这家伙鞋底还沾着香蕉皮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妆造刚完成，神无月就掀开帘子，顿了顿，蛇形走位绕过香蕉皮。
跟在她身后，转圈圈式华丽登场的罗贝利亚冢部三人组猝不及防摔了个脸着地。
西园寺茉优：“……”
“怎么这里也有！”完美复刻前些时间在樱兰高校吃瘪情景的天草红绪惊讶一句。
是走错了么？
学园祭当天对外开放，附近居民或者学生家长都能进青叶城西参观。
不过……堀政行把手里的香蕉皮丢进垃圾桶，提醒道：“无关人士烦请尽快离开后台。”
舞原千鹤站起身拍拍裙子保持优雅：“环境糟糕的场地。”
石蕗雏子站起身轻抬下巴打量：“观众座位总数甚至没有罗贝利亚的第三音乐教室多。”
在众目睽睽下天草红绪飞快爬起来，状似苦恼地耍酷扶额，“天凉了，该让全日本的香蕉消失了。”
被全然无视的堀政行眼神逐渐看憨批：“…谁啊这都…”
那位棕发银眸的，没有他家鹿岛帅，但欠扁程度更胜一筹。
神无月体贴充当解说员：“我和茉优之前在罗贝利亚的同级生，冢……不，用更好理解的话说，是之前学校歌舞剧社团的成员。”
西园寺茉优指了指发出“天凉蕉失”豪言壮语的前同事红蔷薇君，侧过脸问神无月：“什么情况？”
神无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满脸看好戏地摆手：“貌似是来找你的，贴着假胡子在青叶城西乱撩，避免引发骚乱我姑且把她们先带过来了。”
天草红绪假装没听见乱撩的评价，帅气露齿笑：“自然是来解救深陷泥沼惹人怜爱的少女。”
哪位？西园寺茉优左顾右盼试图找出符合形容的女生。
天草红绪轻轻掰过她的脸，对视：“璀璨的宝石不因被泥土掩埋，纯洁美丽的少女们只应出现在无暇洁净的舞台。”
西园寺茉优：“……”
失策了，深陷泥沼惹人怜爱竟是她自己。
“好久不见，”西园寺茉优平静如水，“但我认为想要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比较好。”
“男生大多数都是没有边界感的吵闹猴子。”
舞原千鹤抬手搭在天草红绪肩膀，看了看周围自信满满动摇她：“我记得，你最讨厌男生指手画脚了不是吗？情报里这位矮子君是部长？”
“哈？”被指到的堀政行拧眉。
嘶，矮子君。
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
神无月后退两步远离战场，和一道飞奔而去的身影擦肩而过。
鹿岛察觉牵着的女生目光游离，顺着看向和自己迷之撞型的天草红绪。
她瞬间重点错误，帅脸扭曲表情可怖，边跑边嘴里嘶吼：“当着我的面抢人吗！挑衅？！”
天草红绪轻哼一声打响指，雏菊君和铃兰君自说自话搬来打光装置，她背后仿佛散发传.教圣光，银眸微眯，吟唱般启唇：
“真可怜啊，竟然用了抢人此等粗鄙之语。”
“记住女性生来是女性，她不隶属于任何人，而白百何会！正是由少女中的少女为了少女们开设的社团！”
被一句话里三个少女冲击到的鹿岛游：“什！绕口令吗！”
西园寺茉优低头看了眼时间。
昨天在小音乐厅面向校内学生的演出很顺利，最紧张的初回已经度过，但再怎么讲……
“不尊重茉优本身意志何谈为少女开设。”鹿岛游轻笑压低声线释放魅力。
红蔷薇君使出气泡音回击：“拯救误入歧途的少女也是我们的使命之一。”
试图让她们冷静的西园寺茉优：“喂喂，我本人还在这里哦？”
鹿岛游占领言论高地：“竟敢私自对别人下定义误入歧途——”
红蔷薇君冷笑嘲讽：“冢部成立三十余年，罗贝利亚的剧院两层更是共可容纳1000名观众，而这里……”
两张帅脸说着说着越贴越近。
深棕发和深蓝发，烈火熊熊燃起，海水汹涌澎湃。
惨遭无视的西园寺茉优叹了口气。
正式公演还有十来分钟开场。
她抄起鹿岛富家小公子角色的兽首文明杖，毫不留情地贴着她俩鼻尖挥下隔开，恶狠狠道：“都不爱听人说话是吧？！”
文明杖帅气的在空中转个花，落回她掌心，漫不经心地敲。
茉优你仿佛在拿揍熊孩子的鸡毛掸子——来自鹿岛和红绪的心声。
她俩艰难地咽了咽，对视一眼，不服气朝两边撇头。
“哼。”
“哼！”
“茉优绝对最喜欢我吧！”
“肯定最喜欢我！”
西园寺茉优：“……”
下一秒文明杖抵在红绪肩膀。
“很高兴看见你们坚守初心。”她顿了顿，“但请对我的想法也持有同等的尊重吧。”
有人撑腰立马得意起来的鹿岛游还没开口，文明杖转个方向横在她脖子：“还有你，最好是能秒入戏，不然影响发挥的话……”
西园寺茉优危险地眯起赤眸。
小公子鹿岛游站定敬礼：“保证完成任务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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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寺茉优扶着道具墙窗口，神色坚定缓慢地扫过聚集在楼下的人们，又看向观众席。
“砸玻璃显然是野蛮的行径。”
她挥了挥手里的榔头，一手稳住外开的窗户，纵意张扬：“嘿，都给我让开点。”
道具组在玻璃窗外侧那面仔细贴了防爆膜。
钢锭锻造的坚硬锤头重重敲击出蔓延流淌的裂纹。
噼里啪啦的声响被麦克风收音，再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听见了吗？”
碎片没有朝外溅，她却伸出手，主动从敲击点的洞捏下几片碎玻璃。
“可每砸破一扇窗，我们的声音就会有短暂的几秒钟通过玻璃这种介质传出去。”
“所以说，如果他人都对我们的声音充耳不闻，那就去砸窗吧——每砸破一扇窗就会多一束光照到我们身上。”
“纵火同理，如果看不见我们，那就亲自去点燃燎原的火光。”
西园寺茉优手指尖展示的碎玻璃在舞台灯光下闪烁明亮的光，混着鲜红。
……
动用钞能力和帅脸换得二楼一排最中央座位的天草红绪忧伤叹气：“纯洁少女本该受到呵护，真搞不懂茉优她为什么要坚持把沉重的泥土抹在自己身上。”
舞原千鹤摇了摇头：“自讨苦吃？她活得好累。”
石蕗雏子耸肩：“怎么看都是在冢冢部更开心，少女们开心，为少女提供乐趣的我们同样每天都能获取美好的心情。”
“但西园寺家的背景…确实很复杂…”
生意人的家庭没有什么是秘密。
天草红绪把西园寺茉优给的按钮装置放在腿上，抬手左拥右搂总结道：“所以！楚楚可怜的少女正在向我们发射求救信号！怎能视而不见！”
喜欢的人名字是最常见的夺人心神咒语。
及川彻收回被光芒吸引的茶眸，低头安静地看了眼前排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
为什么每个词分开他都能听懂组合起来却像外星语？
但是自讨苦吃……真不像话的评价。
比起楚楚可怜，小茉优大概更想得到坚如磐石的称赞。
及川彻把玩着进场被人手一个发到的投票仪，重新望向舞台。
声势浩大的“聚众闹事”果然会引来麻烦，动员提议者的双手被赶来的警官扣在身后。
——锚点。
及川彻想起假期看的那张演员彩蛋接龙草稿顶部正中央画圈的词，突然失笑。
不对。
任何称赞对茉优来说都不属于必需品。
她渴求的只有自我认同。
因为钞能力，罗贝利亚三人组左右各空了一个座位。
神无月平心静气地走近坐下，双臂环胸：“真假，你们能从我编的剧本看出求救信号？指给我也看看呗。”
……指不出一点儿。
天草红绪怔住思考片刻：“少女，我能感受到你的灵魂同样残破。”
及川彻余光瞥见满脸冒问号的神无月，捂住嘴忍笑——作为小茉优的好朋友，仇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看她吃瘪。
“别神神叨叨地转移话题，我身体超级健康的。”神无月无语半月眼，“我是想劝你们别再做无用功了。”
舞原千鹤：“难道茉优已经救不回来了吗？”
天草红绪捂胸口：“oh！多么令人心痛！！”
“正常点，说话的方式正常点。我的意思是她根本不需要你们幻想去拯救。”神无月头痛地揉揉眉心。
“而且拜托别把她的理想归为家里破事造成的好吗？她生母提起精神打官司要抚养权和赔偿、继母人又很好教她独立坚强。”
“明明有那么多值得关注的闪光点，别说得她理想像被虐待出来的一样…好刻板印象…”
天草红绪唇瓣颤抖，半晌挤出句：“抱歉。”
“倒不必对我说抱歉。我和茉优聊过，罗贝利亚前辈们创建出的乌托邦确实很美好，女孩子演剧给女孩子看，永远都是女孩子……”
天草红绪：“那为什么！！”
神无月：“像座美好牢笼，乌托邦桃源里虚幻的五彩泡沫只要飘出罗贝利亚一戳即破。”
天草红绪怔住。
舞原千鹤：“我们所度过的愉快时光都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我们也觉得冢部很美好啊。”神无月朝舞台努努嘴，“但比起关紧门窗，茉优更想砸碎窗户。”
“充满野心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满足于小小的安全区啊——”神无月说。
被及川拖过来的岩泉一突然笑：“呵。”
及川彻不可置信盯他：“？？？那么严肃的剧情小岩居然笑出声！”
接着及川嘴贱作出防备状：“难道小岩是变.态吗！”
岩泉一握了握拳，嘴角弧度瞬间恢复平时自然下撇的状态：“就是觉得挺像的。”
及川彻疑惑歪头：“什么挺像的？”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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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演一场青叶城西的校园辩论。
与其说是演，实则是假期里拟定完题目真正拉了个小群，随机挑选几个小倒霉蛋和她还有神无月互相抬杠，再用抬杠的聊天记录进行艺术加工。
濑尾结月作为外援献唱的三分多钟里，道具组熟练撤下场景，搬来两张长桌和椅子，九位演员部同学重新换上校服登台。
充当主持人的堀政行调整完麦克风高度，清清嗓子介绍：“今天我们的辩题可以看到屏幕上。当人生是逆境，更应该选择和解享受/坚持到底。”
双方在主持人流程中自我介绍完毕。
正方和解享受，反方坚持到底。
岩泉一盯着反方四辩嘴角不由得抽搐：“这题目不会是西园寺提供的吧。”
神无月自然转头：“bingo~”
岩泉一：“真服了笨蛋……”准情侣。
提前看过半成品台词本的及川彻不满嚷嚷：“怎么就笨蛋了！小茉优选的多有意义啊！”
实际上四辩的位置一般是专打共情感染升华论点的结辩位。
单论攻击，争定义的二辩又名攻辩，而挑漏洞质询盘问的三辩气势汹汹。
但今天是高中生普通4v4赛制，一辩的辩论赛骨架论述，会由四辩来进行破甲。
正方一辩的男生论述完基础观点，用身体残缺的假设举例给“当人生是场逆境”的辩题搭建场景框架。
“……譬如讲，我本来很出色，作为校篮球队的队长，带领全队参加各式样比赛好成绩稳稳当当，而有一天我过马路突然被撞了，我一条腿截肢，这属于逆境吧。”
“或者说，我嗓音条件极佳，从小梦想当歌手，但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听力近乎失聪，医生告诉我恢复希望渺茫堪比奇迹。”
“那么站在反方立场，我再去坚持到底，我在坚持的是什么东西，坚持撞南墙吗？坚持身处唤醒自己无数痛苦回忆的环境无限加压吗？”
结束。
反方四辩的质询时间，西园寺茉优恶魔低语：“首先，残奥是有轮椅篮球项目的，其次，第九交响曲是贝多芬在失聪后写的。”
“以及我很好奇正方用了很多残疾人群做举例，是否有相关问卷调查数据支撑残疾人群更倾向于选择和解享受生活？——更简单来讲选择躺平的结论。”
“如果没有的话，主观凭借毫无根据的想象推断是否是一种健全人高高在上的不尊重，是否是偏颇？”
“实际上逆境是个很大的概念，比如生来天赋的差异、制度的不公，但正方一定要代入身体残缺的话，我认为标准和逆境发生前是需要作出改变的，不幸车祸截肢的同学把目标改为轮椅比赛，更换赛道同样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坚持。”
之后，反方一辩的观点称述被正方四辩用“历史上一共能有几个贝多芬能有几个残疾人冠军”攻击性提问。
双方二辩的申论对辩和三辩盘问不断延伸至坚持对弱势群体的沉没成本等更大框架话题。
自由辩论的时候，西园寺茉优提问：“我发现正方一直在把逆境往本身美满但突然间落魄的背景引导，是想要突出反差还是无法想象离自己生活太远的情景。”
是谁抢站都可以发言的环节，正方四位面面相觑一瞬，最后二辩硬着头皮站起身：“因为历经美满才清楚自己身处逆境。”
“所以天赋差异和制度不公正完全在你们的考虑外对吗？”
正方二辩怔愣片刻：“……”
“比方说受先天和父母培养方式因素影响，高中测智力同学智商120我智商110，存在这种差异呢？”
二辩被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打懵逼，半晌才反应过来说：“所以更应该选择和解享受，不该为难自己。”
自由辩论结束便是双方四辩的总结陈词。
和解享受是最合适自身的生活方式，不会造成太大压力，保持身心健康，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学会自我和解，并非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人中龙凤——正方四辩煽情上价值。
拿起麦克风的西园寺茉优：“很高兴通过正方看见辩题率先代入残疾和历经美满才清楚身处逆境的观点可以得出他们迄今为止成长环境很健康。”
“因为察觉自己身处逆境根本不需要历经美满，我们都有眼睛，甚至盲人也有耳朵，我们只要看得见听得到，有对比的参照物就足够了。”
“站在我的立场上，假如我生活在1925年以前的Y国，我妈妈绝对不会赢得我的抚养权，哪怕我在她的子.宫里呆足了九个月。”
“成绩排名第一却无法进入医学院校，成绩名列前茅却找不到律所雇主。”[1]
“我爷爷生活的城市1800年颁布女性穿裤子禁令。”西园寺茉优意有所指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校裙，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现在好多了吧？”
“不妨让我们来猜猜，是等待良心发现改变了一切还是有人在逆境坚持到底改变了一切。”
“确实，历史能有几位贝多芬能有几位残奥冠军，”西园寺茉优看了眼辩论记录，“但姓名可以成为锚点。”
“失聪后放声歌唱的女歌手给无数年轻人带去希望。”
“轮椅篮球队不管获胜与否，登上球场的那一刻就会给陷入同样困境的人们带去希望。”
西园寺茉优朗声总结：“无法想象前人面对困境选择和解享受欺骗自己的世界，综上我方认为当人生是场逆境更应该选择坚持到底。”
委实说，考虑到学园文化祭对外开放，戏剧部特地留了一百张票——
来看鹿岛的女生和茉优奋起直追的后援会已经有两场公演可以抢票。
所以观众席有挺多学生家长的。
学生家长如果有老古板的话，堀前辈和她作为策划负责人就要被请去办公室喝茶…
…内涵学校规定女生穿校裙什么的简直大胆。
百分之八十责任在她，堀前辈单纯看戏剧部女生们都很感兴趣觉得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敲定后在舞美方面尽职尽责。
但平心而论承担风险更大的果然是……西园寺茉优不动声色看了眼堀学长。
堀政行一如既往正经脸：“那么评委投票时间，大家在入场分发的投票装置可以看见红蓝按钮，红键支持正方，蓝键支持反方，十秒钟倒计时。”
……她真的在青叶城西遇到了很好很好的大家。
想踹飞及川的观众A如约而至，明亮棕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西园寺茉优，她按了。
角落位置的爷爷奶奶按了。
特意坐到老两口身边问好的直子阿姨按了。
天草红绪轻念“现在正是曾几何时的她们想象中的完美新世界啊…勇敢的少女前进吧…”，按下蓝键。
前几天被茉优笑眯眯邀请“就当来支持一下你超喜欢的鹿岛同学”、在社团招新会无端揣测她徇私舞弊的一年级女生边哔哔边按：“……什么嘛，格局那么大，搞得我天天喜欢来喜欢去很尴尬诶。”
“小岩，不妙，糟糕。”及川彻抬手捂住眼睛。
早已知晓体格和能力上限不足以陪伴身旁会打一辈子排球的家伙。
看了空井崇排球体能训练的书，最近诞生研究美本申请资格想法被“更换赛道同样是种难能可贵的坚持”所触动的岩泉一缓缓转过头无语道：“你又突然在发什么癫。”
“唔，”及川彻喉咙挤出怪声，“小茉优她太耀眼了。”
岩泉一没有否认：“嗯。”
那个，从来不会把目光在女孩子身上驻留的小岩——
被茉优亲口夸奖好人比赛前还磕到下巴的小岩——
“？？？”及川彻顿时就危机感十足把遮自己眼睛的手挪到岩泉一眼前，发出连环狗叫，“小岩你嗯什么！什么意思？不许看！我知道不喜欢小茉优很奇怪但你！！”
岩泉一痛击他肚子：“……去死吧垃圾川！”
青叶城西的舞台确实不大，满打满算256座。
西园寺茉优紧张地咽了咽，前一天晚上，观众全是校内的女同学，所以票数压倒性。
今天很多学生家长。
她看向倒计时显示。
1……0……
鲜红的“37”和靛蓝的“184”浮现于银色幕布。
还有三十多位选择弃票啊，她想。
昨天几乎没有弃票的人，大抵是成年人本就比热血沸腾的青春少男少女更冷静，更爱权衡保持中立。
下一秒。
慢悠悠的掌声清晰响起，西园寺茉优看见陷进软包背椅的直子阿姨。
沉寂一旦被打破。
如雷热烈的掌声响彻整座演艺厅。
有显眼的家伙身体前倾，双手在嘴巴两侧做喇叭状：“我听见啦——”
男声。
回应剧情里的充耳不闻砸玻璃。
女孩子们纷纷寻声瞪向棕毛二传。
不小心沦为E人玩物的岩泉一朝反方向挪了挪：“……”
她们不甘示弱：“我们都听见了！全世界都会听到的！”
及川彻茶眸微弯。
小茉优的努力当然不会白费啦。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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