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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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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
“怎么又是你们!能给我一个理由吗,难不成你们都去李先生家吃饭了?”碳嚷到,“我们,那个,其实,有难言之隐啊!”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不快点回到位子上去 !”
“嗯?” 我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么容易就逃过去了呀。我们窜回位子上,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今天能够相遇 ,坐在同一个教室里,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应该团结,应该珍惜彼此,要奋发向上,不要在圣伯麓白呆三年。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在本纳隆角纪尧姆餐厅聚餐,希望到时候同学们准时参加。”把准时两个字咬得特个别清楚。但这时班里沸腾起来。
“哇,本纳隆角纪尧姆餐厅啊!不愧是圣伯麓啊,聚个餐也可以去这样的地方啊,口水都流下来了!”蓝带憧憬地说道。
本纳隆角纪尧姆餐厅……
这地方真的很不错啊,典型的后现代主义杰作,据waiter介绍纪尧姆餐厅的菜式属于典型的新澳大利亚风味,融合了地中海和南太平洋的特色。而喜欢甜食的我对香辣生梨奶油千层酥赞不绝口,而一旁的蓝带一直密切关注着我们班的男生,还边摇着头。
“啧啧……我们班的男的怎么都这么,惨不忍睹啊,跟这群人呆个三年还不折寿。看来还真是king3人模人样啊,可惜啊,昨天那么一搅和,连一点梦都做不成了!”
“别担心,我有一大票的师兄弟,实在不行,你就将就着挑一个吧。”我安慰到。
“这也不是这样将就的吧!”她苦着脸,“对了,呆会儿要回去吗?”
“来之前,老爹告诉过我,为了更方便一些,他拜托一位好友照应我,让我有空去拜访一下。今天正好顺便去吧。”
“这么晚了,万一他休息了呢?”
“呃,应该不会的,呵呵,我先走了啊,Bye.”我实在没好意思说,那位前辈是万花飘香的帮主,而关于万花飘香——
万花飘香
江湖帮派。是江湖上一句切口。凡行走江湖者均知这句话是在告诉你江湖中最具实力的一个□□帮派:万花飘香;也在告诉你天下一个最可怕的人,飘香楼主慕容圣。慕容圣的名号众多:如花仙、、花圣等等,此人爱花成痴,剑术无敌。
万花飘香设有一楼、二堂、三坛、四门、七十二舵,组织遍布天下,手下直接控制指挥的人数近万。一个□□组织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在江湖中是前所未见的。无怪乎谁也无力抗衡,只得仰其鼻息,不敢招惹。
既然是□□,哪有这么早休息的,真是不明白,老爹怎么会叫个这样的角色来照顾我,唉。
我拿着地址,摸黑地找着地儿,拐进了一条巷子,听见似乎有打斗的声音,我循声望过去,昏暗的灯光下,好像是在打架,像是一帮人在群殴一个人,那人挣扎着已经起不来了。
这么黑暗,我岂能坐视不管!反正这是在学校外面,天又这么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到了!
“大胆狂徒,住手!”我大喝一声。
几个人停了下来,从头到脚扫描了我一遍,然后轻蔑地笑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该上哪上哪去!”
我渐渐地看清楚状况了,这群人跟我年纪相仿,还穿着圣伯麓的校服,真窝囊,居然十几个人打一个人,
我没说话,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那几个人狠狠地说道:“真不识抬举!”迎了上来。我一招扬鞭抱月,排倒前面冲上来的,一招通身提摔,甩掉后面锁住我肩的,一个拿着家伙的人向我挥了过来我侧身一闪,顺手点了他的晕穴,踉踉跄跄地,他跌倒在地。后面的人看傻了,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是风泽澜的什么人?”
原来这个人是风泽澜,不是□□大少嘛,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不是他的谁,但就是看不下你们以多欺少,他只有一个人,要么也是一对一的决斗,你们这样,真窝囊!”我用父亲教训我的口气告诉他们。
“你懂什么!”突然,一个黄头发的高哦个子喊到,“我们的一个朋友,只是因为嬉闹的时候撞倒了他,就被他的跟从拖到树林里,打得半死,现在还在医院里没醒过来。我们知道,他的背景,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我们还是要为他报仇,这是义气,懂吗!是侠义!”
“你知道什么是侠义吗?”我平静地问道,“侠是一种行为,也是一种理想,一种饱含着梦幻与荣光的意志,无论于理是合是悖,无论于法是反是违,侠永远固执著心中不变的追求。而这追求,是在呼天不灵时的替天行道,是在叫地不应时的代地执法,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在执法不公正时,在合情不合理时,侠者蓦然回首、横空出世,代行着公平执法、救难救急的使命……
这种品格,叫做“义”。
以侠的方式行义,就是“侠义”。
而你们所谓的义气是报复,是暴力,这,不是侠义!”
“我们走吧。”过了一会儿,那个高个子说着转头就走了。渐渐地,后面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风泽澜,摇了摇:“你怎么样?”
“走开……”他低低地哼了一句。
“哦,总算还没死。”
“走……”说完便没了声响。
不知怎么地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一些事情——也想了起来。
我半背半拖着昏迷的风泽澜,虽然挺瘦,但是大概一米八的个头,也有我累的了,好在从小练轻功,捆上几十斤的沙包也得窜上窜下,还不至于把他丢在路边。眼下也只能带他去慕容圣那里了。
……
找了大约一个小时,我终于抵达,慕容圣的寓所、万花飘香的总舵的大门前,完全是仿古的设计。暗红色厚重的木质大门,门边的匾额是几个醒目的烫金大字
“花自漂落水自流”
我把风泽澜放在一边,上前去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来给我们开门,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地上的风泽澜,疑惑地问:“你们是……”
“武当,夏涵初,奉家父之命,拜访慕容伯伯。”虽然我没见过慕容圣,但他是我父亲的好友,叫声伯伯应该不会错吧。
“伯伯……呃,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这个慕容圣也真是奇怪,都二十一世纪了,装个闭路电视多方便,还一定要找个看门的五尺之僮,看完了来人还得通报,多不方便啊!
不多久,就有人出来扶风泽澜了,随后我便到了大厅,坐在椅子上总觉得不自在,过了几分钟,一个仆人来给我上茶,我接过,说了声谢谢,正喝着,瞥了他一眼,哇,一看吓一跳啊!连茶都喷了出来。
这个仆人绝对绝对不是一般人,五短身材、斗鸡眼、蒜头鼻、招风耳,他几乎全占了,简直是——不同凡丑啊!
“您还好吧。”另一个人急忙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实在又是——惨不忍睹!几何形的脸,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参差不齐的牙齿,还有满脸的疙瘩,还是油光发亮的!环顾四周,竟然全是这样的人物。
天哪,有没有人能告诉我,难道这里是天丑帮吗!
天丑帮
一个组织庞大的邪道门派,专门收罗天下奇丑人物为该帮之骨干。势焰嚣张,威镇武林,奸杀掳掠,无恶不作。
我胡思乱想着,至到一个很好听但又略带调侃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涵初啊,怎么现在才来找你伯伯我啊,他们笨手笨脚的,一定照顾不周吧。”
我循声望去,一个穿得很随意,但极清秀的男子正在对我笑,难道他就是……
“伯伯,哦,不是您这么年轻,怎么能叫伯伯呢,呵呵,是我太无知了,惭愧啊!”
“我也很生气呢,于是就找了些丑八怪来吓唬你,哈哈,被吓着了吧!”
我的确是吓着了,居然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我想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呃,我有一个受了伤的朋友,我必须得去照顾他!”我把必须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那你去呀,用不用叫医生啊?”
“不用不用,我照顾得来。”
出了大厅,我终于松了口气,叫了声伯伯就成这样,那我什么时候惹毛了你,还不给我上极刑!
找到风泽澜的房间,这是个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的华丽的大房间,毛巾和水以及一些药品都已放在桌上,看来准备得还挺充分。
我看着熟睡的他,无论怎样,脸上的伤都掩盖不了出众的容貌,生平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个男生,挺拔的鼻梁,虽然有点瘀青但仍可看出很美很美的眼睛。怪不得king3会有危机感,可那天他为什么,要打那个人呢,唉,对他的印象又减了几分。
我拨开他额头上的几缕碎发,为他擦药。“你真是撞到狗屎运了,到哪里去找像我这样善良又身怀绝技的极道少女啊!”我自个儿感慨着,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嘿嘿……
第二天早上
趴在地上的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突然——“嗷!”被人踩了一脚。
我揉着腿,哧溜地从地上窜起来。显然,这位同学也被差不多从床底钻出来的我吓了一跳,足足瞪了我十几秒,嘴巴动了动,最后说出两个字:“拿来。”
“呃,什么?”
“衣服。”
一盆凉水,不,是一盆洗脚水从天而降,且不说我昨天为他打退了一帮穷凶极恶的家伙,也不说我一弱女子背着他转了一个小时并照顾了他一夜,今天早上还被他踩了一脚。醒来第一句话不是谢谢,而是——拿来,衣服。
真是气死雷锋。
我从沙发上拿来了他血迹斑斑的衣服,丢在床上:“那,你穿吧。”我一甩头发向门口走去,心想,小子看你怎么穿。
“有干净的吗。”果然……你就低头认错吧!
告了别,我跟风泽澜一起回了学校,我搭的是他家的顺风车,坐在车里,看着前面两个被我扁过的家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管怎样,终于又一桩事了了。
第四章风波
什么?你昨天跟风泽澜在一起!”蓝带拍案而起。
马上,全班的目光唰地照了过来。我连忙按下蓝带:“呃,我……昨天是在学校里看见风泽澜了,呵呵,看见而已,而已。”
“哼……”班里那些佼佼女们终于又转了回去。
“嘘,低调一点。”
“可是,你怎么会遇到他的,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啊。”
“其实,使这样的……”我把开学第一天和昨天的事通通告诉了蓝带。
蓝带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如果这样的话,我倒也想起来了,因为……那天,我也在,一个戴眼镜的,兴冲冲地蹦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风泽澜,还把他的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碎了。当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身后的一帮人二话不说,就把戴眼镜的拖走了。”
“那个碎了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我轻轻地说道。
“糟了!”蓝带突然尖叫起来。
“又怎么了!”
“你昨天,或者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
“应该……没有吧,就算看见了也是不认识的啊。”
“怎么了?”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通缉犯!king3的事情还没了呢,以前还可以侥幸他们找不到我们,或者,他们贵人多事,忘了我们,可是如果你跟风泽澜着上关系,就是校报头条,他们不看见也难啊!到时候……”
“校报——不会这么无聊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学校的校报,是学生主办的盈利性质的,不拿这种花边新闻赚人眼球,有谁会买啊。曾经还登过伊言祁的女友录,整整三大版面,还是未完待续,把人家身家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利害吧!”
“身家底细!”我脑袋嗡地一下,“不会吧!”
如果是这样,不单单是仇家找上门来,还有底细被翻出来,我还不得卷铺盖走人。我只得期待,同学们的眼睛不要这么雪亮。
事实证明,这真的只是奢望啊!
下课了,路过学校的布告栏,看见一大坨的人挤在那里,我发挥天生好奇的优秀品质,也拉着蓝带凑了过去……
看清楚是什么之后,脑袋嗡地一下,居然,是我今天早上坐在风泽澜车上的照片,还附了个什么特约评论员的分析。
边上一个女的愤愤地说道:“什么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报道的,无聊透顶。”我在心中暗暗叫好,学校还是有清醒的人啊,接着她又说道,“那女的一定是风泽澜他家的保姆咯,死赖着要搭个顺风车。”
看来还是不够清醒啊,汗…… 我忍住想出头的冲动,尽量缩小目标。
又有个女的鄙夷地说:“这么一般般,怎么可能跟他坐一辆车啊!”
什么逻辑啊,我心想,而且我一般般吗,我可是公认的武当第一美啊。
突然,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一把撕下布告,转身就走。
多善良的孩子!我感动啊。“他是谁啊 ”我转向蓝带。才发现,她一副你要死了的表情:“他们是高藤介的保镖。”
看来,我是想低调也低调不成了。
一路上我都异常的沉默,蓝带也一路说着能冻死人的冷笑话,看得出她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啊。我停了下来,远方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红色,校园变得很安详。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敢出头吗 。”
“不是你爸爸不让吗?”
“那也得有原因啊……本来,我有个哥哥,他很贪玩,也很不听话从小就爱打架惹事。两年前,他惹上一帮□□上的人,又不敢跟父亲说,自己又学艺不精,他们几十个人围住他,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我说哥你要挺住,他紧紧握住我手,说了声对不起,就没再睁开眼睛……”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哭。
从那以后,不到迫不得已,父亲不让我用武,也不让我强出头。所以我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风风火火了,只能忍住。
“你一定很难受吧。”
“或许更多的不习惯吧,可我不想让父亲难受。”
“但我觉得,违背自己心意做事也很难受啊,只要你好好保护自己,行为有度,有准则,你完全可以跟你以前一样啊,习武之人可不能畏首畏尾啊,你跟你哥不同啊,你是为了正义而战的,这不正是你们习武之人所守候的吗,不然就空有一身好武艺了。”
我惊讶地看着蓝带,她的一席话让我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守候的东西,我忽然明白了,我为我守候的东西而战,是与哥哥不同的。我蹦了起来,抱着蓝带:“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回自己,为了我守候的而战!我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我,夏涵初!重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