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无端端的do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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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朋友们总是骂我没出息。
我知道我没出息。
说不准到现在对他是什么个态度，想谈恋爱的时候疯狂想他，上头了就开始emo，emo完安慰自己他是个垃圾，时间间隔也不一样，有时候连续几天的想，有时候又能一个月没什么想法。
最开始，我真的没想法。
那时候刚分班，我在他乡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高一打下的人脉在高二重新分班后分崩离析，六七十人在一块我只能先去找还算的上熟的。
所以以后我可以不跟陈遇联系，但绝对不能不跟聂杭联系。
多少个尴尬的课件我都是找他度过的啊，一开始我只认识聂杭，不知道聂杭怎么跟陈遇认识，一来二去，就慢慢的熟悉了。
说熟悉也谈不上，也就比别人能多说一两句话。
我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话题是一部动漫。叫啥来着，海贼王？七龙珠？还是名柯？我忘了，但总之，我们慢慢的说上话了。
那时候我的理性和利益观念还没有动摇。对我来说，也就是多了一个看起来还行的同学。
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我是始终不会加入那个圈子的人。
他最好的朋友不是聂杭，叫王倬闻，用大人或者老师的说法来说，他俩就是“瞎瓜子皮”和“勾肩搭背”二人组，但是王倬闻无论从成绩还是运气上来说，都比陈遇高一个等级。
最常出现的是二人组，还有围着二人组的一群女生。
二人组每次换座位都是后门紧挨的两个，他们那群人就以他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我没有歧视坐后排的意思，不是有一个说法吗，大佬往往都爱后排，但是这个说法更流行于网络和小说里面，到了高中，学霸们基本都在前三排扎堆，就连讲桌两旁的位置也是热门抢手的位置。而我对于座位的追求天生就被身高限制，往后排一坐，那就别想看到黑板。
这件事一直是我的遗憾，高二一整年，我和陈遇没坐过一次同桌，我们最近的距离有两次，一次是刚开学，位置随便坐，我俩隔着一个走廊，第二次是期末，我俩坐前后桌，那时他在倒数第二排，我在倒数第三排，这是我在选座位上最大胆的一次了。
最后一次选座位的时候，陈遇问我了。那是他第一次问我选座位，他说：“你要坐哪儿？要不咱都坐最后一排吧。”
我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东西，是我假装高傲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是他不明白我的尴尬，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他那个圈子我永远融入不进去。
我拒绝了，可是我很没骨气的坐在了倒数第三排，他坐了我斜后方，同桌是他跟我吐槽了好多话的女生。
我与他最近的距离也隔着一条走廊，所以什么时候喜欢也不重要了。
但那么多人知道我跟他关系比较好，却没人知道我居然喜欢他。
03
天台的风灌进耳朵，玻璃罐子叮叮当当，我把话放进啤酒里疯狂摇晃，于是它胆大包天，带着醉意说我喜欢你。
————2020.10.12
我吃糖的习惯是从高二养成的。
每次我想去找陈遇说话，但找不到理由，于是就会假装去找聂杭，我跟聂杭没话找话，陈遇也会参与，但是到后来往往会变成聂杭和陈遇说话，我旁听。
有一次我兴冲冲从前排冲到后排，嘴里喊着聂杭，但是聂杭不在，转头我就问陈遇聂杭去哪儿了，陈遇说不知道，我在聂杭座位坐着假装等他，正当我绞尽脑汁找一些话题的时候，陈遇先说话了，带着惯有的吊儿郎当。
“你每回过来都是找聂杭，你跟我就没话说？”
我是愣了一会儿的。
“糖都给你了，你还怎么着？”
要不把嘴割了重新长一个吧。
可能陈遇也没话说吧，他看着手里捏的糖，气笑了。
高三快毕业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跟聂杭说我喜欢陈遇，聂杭一整个大震惊。
回到高二。
那一整个课间聂杭没在，但是我们气氛比他在时还尴尬。
不记得还说过什么话了。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为什么老是去找聂杭。
还不是为了找你，还不是为了跟你说两句话，要不然我放弃十分钟课间过来干嘛？下次不来找你了，还不如把彭彭布置给我的三道错题写了。
我看着气笑了的陈遇在心里说。
还有，他那么聪明，怎么没发现，我每次找聂杭的时候，聂杭都不在吗？
但是那也是第一次，我觉得陈遇可能也是有点喜欢我的。
我不是多漂亮的女生，成绩也没优秀到逆天，没有其他特长，我能想像王子爱上庶女的故事，可前提是主人公不能是我。
我是个极其自信的人，高一时候有一段时间连续犯错，最后班主任实在忍不了了，把我叫到办公室，给我骂哭了。
班主任的话我至今还记得，因为那是第一次把我的本质说的清清楚楚的，尽管那时候的班主任也是误打误撞。
班主任说，“我不知道你整天都为啥嫩能摆？谁给你的自信？你一个外县的在这上学还不老老实实？我不明白你们外县的都为啥非得来这上学？”
后来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我都能想起来他骂我的这几句话，因为把每一个自信掰开来看，里面都有99%的自卑。
这话说出去除了我没有人信，若我不是我，我也不信。
04
每一次我想找陈遇说话，都没有理由。
本来是两条平行线，被我这个数学渣滓硬是拉弯了。
所以我不断地买糖，后来全班同学都知道徐杨兜里天天有糖，谁见了都有份儿，在寸土寸金的桌兜里，没有放古诗词翻译和成语词典，但是放了一个糖盒，四个超市里能买到的糖全都有。
托陈遇的福，后门口他们那一群人，天天有糖吃。
超市阿姨在全校几千名学生中，硬是锁定了我，每次看见我，都先问一句：“妞妞，我这儿进了一些新口味的糖！”
所以陈遇不是不喜欢我，他是根本没有心。
现在是2022.01.28，马上要过年了，我又要过生日了，陈遇也要过生日了。
“多少钱的预算？”我在后门口问陈遇。
“二十”陈遇懒懒的说。
“……绝交吧”我扭头就走。
“——哎”，陈遇笑了一声，很短促，很好听。
所以我转身了，就是这么没骨气。
“我随随便便买根唇釉都不止二十好吧？”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问问别的女生，我给她们买过礼物了没？给你点预算已经不错了。”陈遇说。
我很开心，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那样显得我很没有面子。
“……行吧”，我很无奈的说，然后转身离开。
最后趴在自己座位上傻乐。
05
接下来这段其实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半个月前就写好了。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一样的道理，我忘保存了。
一怒之下，我就再也不喜欢陈遇了。
继续说。
写生日那回事儿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有一次我坐在后门口跟他聊天，周围全都是女生，隐隐的还有一些优越感。
但是突然又来了一个女生跟他说话，刚开始还是插话，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他俩说话。
一瞬间刚刚的优越感变成了看笑话。
于是我起身就走。
还能听见那一些女生在后面喊着“哎徐杨生气了！”
以及陈遇的两句“你别走啊”“咋了？”
后来我俩就冷战了。
不算冷战，毕竟如果我不去找他的话我俩其实没什么交流。
两天后的一节政治课，小组过关。
我看着他拿着一卷导纲慢悠悠的走到我身后。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物质决定意识……”
忘了后面发生什么了。
只记得我对他说：“你知不知道咱班男生我能主动给糖的就你和聂杭啊？”
然后他冷笑了一下说：“那你不知道咱班女生我就跟你和谁谁谁玩儿吗？”
我软了语气，说：“我其实不是生气你跟别人说话，我就是不喜欢有人正跟我说话呢突然就跟别人说话了。”
陈遇看了我一眼，说：“我这不是以为咱俩关系好我才先跟她说，说完了咱俩再说啊。”
我抵不住家人们，他虽然不喜欢我，但当时的他真的好会说。
谁不喜欢呢。
06
说话这事儿先翻篇，我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儿。
我记得好像是刚分班不久的一次周末，我俩还隔着一个走廊的时候。
学校当然不让带手机，但是我是从另一个县跑来上学的，自然要带个手机，平时找各种方法藏手机。
周日上午虽然是纪律大督评，但是总比其他时间放松点，为了节省中午放学跑宿舍拿手机的时间，我胆大包天，将手机带去了教室，那时候教室虽然有一个监控，但是平时没咋用，都是班主任咋咋呼呼拿来吓我们的。
于是那个时候我就加了陈遇□□好友。
但是当时我跟陈遇还是刚认识的阶段，谁能往那方面想呢是吧？也就没聊过天。
加他好友时他也说自己并不常用。
后来我俩熟了，有一次大周末来学后我跟他吐槽：“你能不能回消息的时候快点？”
然后他说：“你知足了吧，我好歹还回你消息了，你见我什么时候理过别人？”
见不见另说，毕竟除了学校我们没有见面机会。
但某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每次发消息他都回了。
就算是毕业后，隔了一夜，第二天他也问我怎么了，昨天没看见。
07
我俩做前后桌的时候我跟我同桌是老乡。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我跟王同学可谓是从头呛到尾。
王同学每天致力于喊我小矮子，而我每天都在跟王同学大力推荐脱毛膏。
无他，王同学人高马大，连带着腿毛都异常茂盛，我一米五的身高站在王同学面前，那就跟他手里拍的篮球跳起来的高度差不多。
我跟王同学一起坐在后排还是很开心的，我快乐的跟王同学分享我的心情时，王同学嘴里塞着几颗糖，盯着我踢来踢去的腿说：
“……以前咱俩隔着一个走廊你在我左前方坐的时候，我其实超羡慕你腿可以乱晃。”
我看了看王同学憋屈的只能伸到走廊里的腿，默默的将桌子上的糖盒子放进了桌兜里。
那时候每天跟王同学互呛，偶尔扭头跟某陈性男子说两句话，以为能气到某个人，结果每天都把自己气死。
我很想质问陈遇，你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还跟她坐同桌？每天还说说笑笑，说说笑笑就算了，那么大声干什么？影响别人考清华了你知道吗？
后来真的吵了，我也问了，但是陈遇一句话给我也问住了。
“那你整天还跟你同桌‘打情骂俏’呢，又不扭头找我说话，我在后边儿可都看着呢。”
我：“……”
嘿嘿。
或许喜欢同一个人的话另一个人的确能感受到，毕竟她每次看见我都能直接变脸，一秒面无表情，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惊。
喜欢就喜欢吧。
我不在乎。
08
有一次大课间，我找了几圈儿陈遇都没找着。
后来小课间的时候他正想出去，我站在门口堵住了他。
“你大课间去哪儿了？”我问他。
陈遇似乎也没太想出去，被我拦了之后就重新靠墙坐在椅子上。
“你问我去哪儿干嘛？”他没回答，反而问我。
我顿了一下，说：“我上节课来找你，你不在。”
“噢”，他应了一声，然后似乎是回想了一下，说：
“去学校后山了”，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学校后边有一块地方，超级好看，那边儿有一整块儿地都是三叶草。”
我想了想说：“那你下午大课间带我一块儿去？”
“呵”，陈遇嗤笑了一声，带着点玩儿味，“带你去干嘛？我要带也是带对象去，你是我谁啊？”
“我——”
我泄气了。
陈遇还在笑，我却有点不再敢看他，等我的眼神完全躲开，他脸上笑也没了。
“我回去了”
我强装冷静，然后落荒而逃。
09
值日表上被划去的名字，糖果盒里拿不完的糖果，笔记本里关于你的心事，和散进桌面你名字刻痕的阳光。
迟到时为你调慢的每一分钟,都是我给你最明目张胆的偏爱。
2020.11.25
我无数次想暴揍陈遇，他能不能不要老是恃宠而骄。
“迟到就是迟到，别跟我求情。”我说。
“你是值日班长我不求你求谁啊？”他在门外歪头笑着说。
我强忍着笑，但还要假装严肃：“别说了，赶紧进来！下次别再跟我这求情了！”
但是我记不起来有多少个下次，也不记得调了多少次的表，那一分钟的差值里，藏着我高中最大的秘密。
后来班委换届，陈遇的“勾肩搭背”二人组，王倬闻，不当班长了，陈遇就说：
“徐杨你一定要竞选班长啊，不然以后班里就没人罩我了。”
“原来你跟我玩儿就是因为这个啊？”我斜看他一眼说。
陈遇不说话，只是还是笑。
10
落叶还没覆满路面，
秋雨淅沥下的缠绵。
你打我眼前经过，行色并不匆匆，
我却言行连表情都乱的一塌糊涂。
2020.10.12
高二快毕业的时候，陈遇谈恋爱了。
我也谈恋爱了。
……
操了
不想写了
看乡村爱情。
————
继续。
这件事儿没什么好写的。
就是两个人都谈恋爱了，对象也是两个人而已。
那是一次大周末，来学校第一天，谈恋爱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我的，他的。
跟王同学吵架都不想吵了，为此王同学还特意嘲笑了我：
“不行啊你，怎么谈个恋爱还给自己谈伤心了？你不会真的只图人家智商吧？”
一个闪光，我激楞一下，然后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同学。
王同学愣愣的，“不是，咋了？你们现在谈恋爱都神神叨叨的吗？”
不管王同学的话，我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
我对象是尖刀班的，还是理科的，他对象是他同桌，他没我优秀，他对象更没我对象优秀，我还难过啥？
嗯哼。
不难过。
11
打打闹闹的，然后我们高三了。
高三七班和高三八班，一个二楼，一个三楼，一个这头，一个那头。
说前男友吧，周同学也是我老乡，初三我俩一个班前后桌。
周同学比我优秀的很，理科尖刀班，英语考过148的那种，所以当初包括现在我都是很愧疚的。
周同学也纯情的很，跟陈遇一比，陈遇就是老流氓。
不对，不用比，陈遇就是老流氓。
我跟周同学偷偷摸摸谈的恋爱，有一次周日小周末，晚上到学校朋友给我送了一盒九九鸭脖的鸭架，刚巧周同学从楼上下来找我，我跟周同学靠着走廊说话，陈遇和王倬闻迎面走来。
“吃鸭架吗？”我问。
陈遇看了一眼周同学，然后眼神转过来，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调子响起来：
“吃啊，免费的怎么不吃。”
“全拿走了啊。”王倬闻笑嘻嘻的说。
“拿走吧，她不吃。”陈遇说。
“见鬼，”我说，“拿一个赶紧滚。”
那俩人笑嘻嘻的走，走远了周同学才问：“他们是你同学啊？”
“嗯”，我回答说，“玩儿的比较好。”
“看出来了。”
12
周同学看起来闷闷的，还是理科生，但是情书一套套的。
周同学纯情的很，跟我写小纸条说都没牵过手，有一次周考我去考场的时候遇见了他，午休刚起来懵的很，我打个招呼手刚抬起来，被人猛的攥住，然后又快速松开。
我：“……”什么玩意儿过去了？
但人流推着我前进，后来考英语的时候我写完，脑子里回想这事儿，笑了好一会儿。
周同学粘人的很。
但是我是实验班，周同学是尖刀班，就也跟两条平行线一样，连学校里活动都不在一块儿进行，我们也没什么见面机会，有一次我在门外等周同学下课，结果他的班主任落课一整个课间，等我下节课间再找他的时候，他先是吐槽，然后委屈。
没错，他委屈。
“你每次找我都没别的事儿，就只会送奶茶。”
好家伙，在学校买一杯奶茶你知道冒多大风险吗。
“你送我点儿别的吧。”他说。
于是我的财产损失：小皮筋一个。
13
虽然周同学比我高。
智商也比我高。
我自诩技巧这块儿肯定是没人能跟我比。
但是，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周同学：“想qin”
“但是你太小了。”
我：“那你再等一年。”
周同学：“。”
我：“半年。”
周同学：“不要！”
我：“我马上就18了。”
周同学：“年龄上还是我小。”
“姐姐。”
14
周同学可爱的很啊。
他给我写小纸条，老是说自己梦见我。
每次都在纸条上写的胆大包天，但是一见面就怂，说句话就会脸红。
我实在觉得周同学可爱，就索性给周同学递了一张小纸条。
然后周同学接下来两个课间都没再来。
终于在楼梯口看见周同学，我笑咪咪的过去。
“你，你写的小纸条什么意思啊？”
周同学有些磕磕绊绊的问。
“就那个意思啊。”我说。
无言。
我正要说话，周同学突然凑了过来。
碰到了眼镜上。
上课铃响，扶眼镜，进教室。
————
“你怎么跟梦里不一样啊。”
那张纸条上写。
15
我跟周同学分手了。
因为自己感情不顺，整天唠叨，弄得张孟柯也想跟她对象分手。
于是她也分手了。
我：“……”
张孟柯，我俩，依然是老乡，属于相见恨晚的那种朋友。
我俩高三一年上课传的小纸条，合起来估计得一本书。
16
在八班溜达的那么长时间，我也没白溜达，起码是套出了一点情报。
“你怎么总在这儿啊？”陈遇慢慢儿的溜达出来。
“怎么？”我斜看他一眼，正巧李嘉一从教室出来。
“你能天天找你对象，我就不能来找我闺蜜啊？”我说，顺便挽上了李嘉一的胳膊。
“呵”，陈遇又嗤笑一声，“早就分了。”
我：“……分了？”
“嗯”，陈遇点点头，“快两个月了。”
“哈”，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陈遇歪头看着我，
“对不起啊，没忍住。”我说。
“切，你不也分了，还笑我呢。”陈遇说。
“我乐意，你管我呢？”我回怼，然后又八卦的问：“谁先提的啊？”
“我”陈遇说。
这下是真的开心了，我甩开李嘉一的胳膊，蹦跶着回教室。
陈遇：“……”
李嘉一：“……”有大病啊？？？！！！
17
我不是八班的，可我跟八班缘分不浅。
我从初中玩儿到高中的朋友，李嘉一在八班，所以我天天往八班跑就有了理由。
今天找她借本儿书，明天找她要份儿导纲，后天再去拿点儿零食。
我高二的遗憾，高三让李嘉一给我实现了。
她跟陈遇坐同桌后，突然有一天找到我说：
“我总算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老跟我说他招小闺女喜欢了。”
我瞅了瞅她，“继续说”
“他昨儿感冒了，周围那一群小闺女，又是感冒药又是热水的。啧啧啧。”
那场景就算不想都很生气。
多了一个前女友，也多了好几个女性朋友。
18
我让超市阿姨帮我把后门口的快递拿了进来。
然后抱着一套典藏版《三体》快速溜进了历史老师亮亮的办公室。
“别让陈遇知道了啊，他要知道我有一套三体在你这，非得拿走了。”我嘱托亮亮。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我知道了。”亮亮挥着手赶我走。
“记着啊。”我又扭过头说。
“赶紧走！”
————
“你有小说吗？”陈遇问我。
“没……有。”我说。
陈遇眯了眯眼，“没有？”
“好吧，”我败下阵来，“三体。”
“在哪儿？”陈遇笑着问我，“给我拿来。”
“你多尊贵啊还得我给你拿过来？”我立马反击。
“那你跟我说在哪儿，我亲自找你去拿。”陈遇说。
“没买呢，买了再说。”
陈遇看着我，我没说话。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好像都忘了这一回事儿。
直到高三第一次家长会，他又问我书呢。
我说在家。
陈遇说那你带来。
“不行，”我摇头，“太沉了”
“那你让咱妈带来。”
我心跳漏一下。
“……滚。”我说。
最后我又从家里把书拿来，惹得我妈直骂我不嫌费事儿。
19
或许是快毕业了，再不违纪就没机会了，高三下学期我尤为放肆。
被主任抓了，就跑去彭彭那儿说我违纪了，平时手机放彭彭柜子里，钥匙也随便拿。数学办公室犹如此，地理政治办公室更是出入犹如无人之境。
不想上自习就拉着班长一块儿出去，骗彭彭说开会，骗办公室老师说出来办事儿，办公室的电脑密码我比老师们还熟悉，有时候遇上真开会了，就溜一大圈儿再回来。
就是这么“惬意”的生活惯的我，才有了后来我整个高中生涯最丢脸的事儿。
还得从不想上自习说起。
越检查我越叛逆，在第二次级主任从窗前经过的时候，我萌生了自习课去八班的想法。
我确实这样做了。
“那边儿去，给我让个位儿。”
在李嘉一和陈遇震惊的目光中，我从从容容的坐下。
“哥”李嘉一朝我竖了竖大拇指，“你真的是我哥。”
这下是真真正正实现自己高二的遗憾了。
其实是怕的，尤其在自习下课后回班上，打听了一圈儿彭彭有没有来班上转，但上头时毫不畏惧，也没想到八班班主任会不会去，或者老师们会不会看监控。
有一就有二，于是我在一次历史早读又跑去了八班。
“你还敢来？我待会儿就跟亮亮说。”陈遇挑了挑眉说。
“你说呗。我怕你？”我毫不在意的回怼。
但是亮亮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藏了起来。
可是看着陈遇告诉亮亮我在这儿的时候，亮亮明明白白骂我的时候，陈遇还在笑着的时候，一整个班的人都静下来的时候，我知道是我的错的时候，我还是委屈了。
那是我最丢人的时候，是我笑着还要忍着眼泪的时候。
那种委屈我一辈子不想再受，尤其在我看见陈遇眼里只有笑的时候。
20
贴一下我跟张孟柯的聊天记录。
我：“我上次把你给我的金币巧克力给陈遇了。”
张：“你给他了？你以后别再跟我说话了。”
我：“……你开心吗现在？”
张：“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我：“你想不想开心点儿？”
张：“……不想。”
我：“噢，你想啊。”
张：“无情的人，见色忘友。”
我：“陈遇说你的巧克力是劣质巧克力。”
张：“哦，别再联系。”
我：“别，咱俩真爱。”
张：“没，我不配，让陈遇盛装出席错过你吧。”
我：“？错过个屁路给他封死。”
21
隔壁小孩哭闹惊了狸子
野猫蜷在墙头偷听情话
老旧电视机偎着炉火
木式沙发吱呀说着闲话
今夜月亮暧昧，夜色催我拥你入怀。
2021.1.15
22
徐杨，告知聂杭重要事情一件，聂某人不得告诉任何人，若他人知道，聂某人每周都要给小徐买奶茶。
签名：聂杭
2021.1.16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无端端的do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