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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黑水赌城（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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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俞明白商止的意思，既然不是人类求名，那必然是黑手作祟。
“只是乌流，我只能说他太急了，”商止又继续拿起一个模型，“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当时的他还没有拿到‘第一性’，而且马上也要和黑水碰面，他必须要找个机会拿到‘第一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我能破坏他的计划一样，次次在关键时候赶我走。”
说着商止摇摇头，虽然说起来像是错失了什么机会，但商止的表情一点可惜都没有。
庄俞只想笑，什么叫觉得，是一定好嘛，跟何况，即使乌流一直将商止排除在他的活动之外，商止还不是通过了一些小细节发现了真相。
两次让商止离开，乌流肯定是获得了很多东西，只可惜，就像商止说的，在没有真正结束前，一切看起来决定结局的因素都是暂时的，商止的计划，大概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对于每个人来说，在意的东西都一样，所以她更多只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状态去探索一个对她来说很奇妙的世界。
庄俞有预感，商止接下来要讲的东西，一定不仅仅局限于“女巫的赌局”，而是整个R星，不然商止一定会留在那里解决，而不是提前出来，这是商止的大局观。
但她没有开口，看着商止盯着那片材料继续解释道：“这是电池的理论模型，通过放射性物质的衰变而释放出带电粒子，以获得稳定且持续的电流，不过，这都算是快五十年前的技术了，而且好像现在几乎很少人对这种科技感兴趣了，你居然还想研究这个。”
被庄俞一打岔，商止想到了她伯叔。
以及现在已经星星点点出现的来自花国的评论。
“？？？什么叫我在星际搞个人崇拜啊？”——花国.汉中
“简介更牛批了，全息直播，新技术？”——花国.临海
“你还别说，主播的背景还真挺未来感十足的，所以这个全息是捏脸还是真人啊？”
“不是，全息直播就纯对话？虽然另一个说的电池方向有点意思。”
自然，商琢玉现在也在关注商止，甚至找了好几个人录像，重点在庄俞那。
“感兴趣而已，准备以后去上学。”商止所以说了一个理由。
庄俞也没有深究，她继续问道：“你能确保你的计划一定成功吗？”
商止思考了几秒说道：“不能，但我能确保计划失败他们都得死。”
庄俞：“……”
商止正说着，直播间的观众也在手忙脚乱地切换着直播，商止的、江飞驰的、竹南的、何启明的、以及赌局外的主播们的直播间。
艺术体操：“妈耶，快把在黑水的直播间关掉。”
五个人：“？咋？”
艺术体操：“才发现主播带的是义眼。”
地缘政治爱好者：“因为主播带的是义眼。”
艺术体操和地缘政治一齐发出了一个警示消息。
他们对8923招惹的“祂”印象深刻，实在恐怖，他们甚至在小群内交流过，见证过祂的人，有些意识都发生了变化，反正就现在来说，他们多少有点崇拜“祂”，但那是一个污染！
艺术体操和地缘政治的警示消息刚发完，发现商止并非“商止”，而是黄毛的乌流立刻上前，准备制住黄毛。
此时秦安和突然出现，拎起黄毛撤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江飞驰。
被拎起的瞬间，黄毛看向手机，喊出了一个名字：“意识存在。”
那是祂的名字，为了得出这四个字。
商止那是又给虚实之语交代了一些秘密。
而得出这四个字的名字也很艰难，为了让商止知道这个名字，又不让对方感知到，虚实之语分别用四天，告知了商止这四个字。
商止知道最后一个字的时间，也不过是黄毛看向手机的前几秒，并且商止发给黄毛的信息，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字，全是谐音。
听到这个名字后，清泉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而黄毛更惨，作为直呼其名的人，他满脸都是狂热和崇拜，四肢也开始软化甚至是虚无化。
乌流、黑水和女巫的表情一变，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被带远的黄毛一直牢记商止告诉他的一句极为古怪的吟唱，他不断在脑中复现，渐渐地他的异化稳定了下来。
但他想，他大概回不去自己以前的组织了。
如果能出去，他一定要宣扬存在之主，信仰他、崇拜他，他是最伟大的存在，也是最强悍的存在，他既存在，存在既他，追逐他，他将带领人类走向永恒。
商止之所以选择黄毛的原因有很多，但黄毛的组织是促使他接受商止计划的主要原因。
黄毛的组织其实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外号：启明星，如果换个通俗的名字，那大概联邦大多数人知道，他们的组织是联邦唯一一个以推翻大组织和议会统治为目的的组织，他们想要人人平等，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或者生活，他们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作为人的权利，而不是耗材。
这种理念当时是被打击的对象。
所以，他们的组织，其实是一组织的通缉犯，商止见到的那个壮汉，就是启明星的头头，也是商止在转运站瞥过一眼的通缉令上的人。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颇为理想主义的组织，所以当商止和何启明说，这是一个有关人类和污染抗争的尝试的时候，何启明毫不犹疑地答应了，当然，代价是如果商止能出去，希望她能加入启明星。
商止觉得很有意思，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商止之所以选择何启明也是因为何启明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他对“祂”一无所知，并且状态不错，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一无所知，意味着何启明有一定被污染的空间，就有可能能活下来，而且，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尝试。
就像商止之前所思考的一样，如果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让低阶异能者能在高级污染物面前保持清醒屏蔽异化的方法，哪怕是只能清醒几分钟，那人类与污染的对抗几乎就是必输。
而这种方法，只能从商止这种不会被污染的人身上找出来。
意识！商止判断一定是意识。
虚实之语、虚实之海，多数重要的污染都是这种名字，加之她对于R星的判断，所有她经历过的一切都在佐证，关键就是思意识层面上的东西。
所以，她总结了几个比较简陋的或许能够保持清醒的方式，由何启明尝试。
事实也确实如商止所想，保持意识上的清醒，身体上的异化确实有转圜的余地。
——
此时此刻的庄俞，盯着商止的义眼，突然问道：“那你的眼睛，是换到了那个黄毛身上，用来召唤祂？”
“当然不是，我说过我会尽最大可能让他活下来，自然不会将一个必死的情况放在他身上。”商止说道，“包括江飞驰，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努力做到。”
“我的眼睛被我换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身上。”商止继续说道，“交换，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异能。”
在何启明喊出“意识存在”的瞬间，乌流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居然感知到了清泉身上另一层次的污染。
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立刻被一股庞大的污染笼罩。
在还有意识的时候，乌流立刻准备吸收掉了他所能掌握的“第一性”，但很快，他手中的玻璃品就开始掉落，因为他已经没有手了
之后，他看向黑水，黑水自信地一笑，他知道乌流这是要回来了。
多少次回溯没有想要回来的乌流，这次居然想要回来。
他只有少部分乌流的记忆，那个在乌流记忆中叫商琢玉的人，他记住了。
“果然，再怎么仔细，也能被你搞死。”这是乌流身为乌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污染通通变了脸色，疯狂向后逃去。
即使是女巫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次的发展，会出现这么离奇的走向。
但不得不说，商止确实很聪明，她居然直接利用了一个如此存在的污染的影响了她的能力，使得她的预知全是错误，让她根本就没有阻止她的机会。
她甚至都觉得商止是不是也有什么预知能力。
女巫看向邢死群，也不知道这次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但是看样子，他们这些污染大概率全输。
所以乌流的身体彻底溃散，他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物质，在空中飘荡。
商止的眼睛被换到了乌流身上，就在乌流频繁使用交换的时候。
虚实之语曾经暗示过商止，在黑水轻易不要使用“交换”，因为“交换”的污染，就在黑水，两者会相互影响，甚至会造成交换的失误。
原本只是虚实之语给商止的警告，却被商止用来混过了乌流的感知。
“那你怎么确定祂一定会降临，你不是说祂还在受困吗？”庄俞问道。
“因为不止我一个载体。”
原本商止是真的觉得，祂留在她身上的锚点一定是被清除了。
包括虚实之语也没有感知到。
但商止在遇到清泉之后就知道，“祂”的影响是很难磨灭的，即使商止再怎么谨慎，“祂”的残留还是存在着。
因为她发现，她居然能感知到清泉也是祂的载体，任祂自由行动的工具。
尤其是在提及“第一性”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遭受了祂的污染，商止抗住了，但清泉却开始异常关注起“第一性”。
只不过清泉并没有发现，商止觉得这或许是祂降临过她身上的原因。
一个地界有两个载体，还有一个他一直追求的污染，献祭一个载体，不，是献祭两个载体，虚实之语确认祂应该能出来，毕竟让祂短暂的出来只是缺乏一些外力而已。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商止就觉得，既然黑水的所有人都想庄家通吃，那不如让祂来独赢，商止也想看看祂作为一个人类，能在污染世界搞出怎么样的花活。
不得不说，之前的观众评价商止善于搅混水那是真的贴切。
因为商止真的很善于搞别人心态。
包括观众，大部分商止已经不敢观看竹南他们的直播，但商止的直播也开始有污染蔓延。
随着乌流变成了一片虚无，祂终于开口说话了。
“感谢。”
这是祂的第一句话，话音刚落，明明不在现场的商止也倒了下去。
她的耳边全是“感谢”。
一声声的感谢，商止脑中又开始有两种想法打架。
“没错，认可祂，感谢祂！祂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祂是跨越了两个世界的存在，成为祂的簇拥，认可祂的一切！”
“去他妈的，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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