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代网友直播赛博星际》观其复

42、黑水赌城（13）

　　那是商止又一次发病，和以往一样，商止展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但她有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商止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商琢玉只能通过电话和其沟通。

　　沟通并没有什么效果，商止只是无意识地在说些什么，那些话天马行空，毫无逻辑。

　　等商止恢复后，他也去问过商止，商止思考了一会儿，告诉了他有关她脑中呓语的情况，商止怀疑她在无意识复述脑中的呓语，只可惜这种无意识的复述在商止清醒的时候无法再次复制。

　　而之后，商止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再也没有发病过。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在听完商止的无意识复述之后，曾经做过两次梦。

　　梦中他照常上班，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和，但到了公司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荒诞起来，他梦中的记忆和那只古怪的打印机对上了。

　　商琢玉没能在看到商止的直播后第一时间就想起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商止之前的直播背景和现如今的差别太大，而且她之前的经历也看起来危险得多。

　　但现在，他也明白了商止顾虑。

　　商止似乎也拿不准到底应不应该接受宋一清的邀请，参与签约获取流量，并向前世公众公开直播。

　　所以她假装自己是个未成年人，并让宋一清找到自己，由他来判断。

　　虽然说万一后面直播高新技术受阻的问题解决后，商止的直播或许能带来更多的新发展和新科技，看起来直播公开的效益更高，但商止也无法保证直播的安全性。

　　她应该一直在确认联邦是不是蓝星的未来。

　　如果不是，她就会更倾向直播不公开，等解决了展示技术受阻的问题后，直接由他出面和国家合作。

　　但如果，联邦是蓝星的未来，那也意味着那些危险的，商止称呼它们为“污染”的现象，或许也会在蓝星发生。

　　而商止想要由他来判断，估计也是因为他目前在蓝星，加上他有足够的钱财和地位，让他能够更好更广泛的观察蓝星，以确定最后的判断。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商之的谨慎是对的，商止在直播中曾经说过，污染的传染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五感，甚至是图文影像也有可能传播污染。

　　虽然他目前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但就他的推测来看，蓝星是联邦过去的可能性很大，保不齐后期他看着看着就异化了。

　　如果真是如此，商止的直播还真就需要公开，万一将来污染蔓延，那些看过直播的人多少有些准备和常识，这样，探索的过程就不需要拿人命来填了。

　　只是现下，他也和商止一样陷入了纠结。

　　商琢玉的纠结商止自然感受不到，她一早就把难题甩给她伯叔了，甩给了商琢玉那就是商琢玉的事情，关她商止什么事。

　　她很是坦然地一点没有思考那些问题，毕竟现在的情况也挺烦人的。

　　商止看着眼前广场屏幕上的广告宣传，只觉得自己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儿哪儿都是事。

　　为了收集信息，商止来到了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商场，一般在这种地方收集信息的速度会快上很多，这里包含了生活中的很多方面。

　　还没有进入商场，广场的大屏上，数十位俊男靓女正在不断推销着一种药剂。

　　正是之前她和禹江讨论过的幸福药剂，他们正在竭力宣传着幸福药剂的好处。

　　广告大屏下，还有人在免费发放药剂，和在渡鸦时一样，商止也免费领了一支。

　　再看大屏上，那些男男女女喝完幸福药剂之后，一齐走到了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上，之后画面一转，角度从他们的眼中穿过，透过他们的眼睛，那些人看到的是一片鸟语花香，绿草萋萋，山青水绿般的美景，他们在这片美景上快乐地跳着舞，享受着美妙的人生。

　　再之后又是一群大打出手的罪犯，等他们被控制下来后，他们一人被灌了一瓶药剂，之后所有人都变得有礼有节，相处起来也是其乐融融，完全不见之前凶厉的模样。

　　“感受精彩的人生，体会完美的生活，幸福药剂，您生活的点缀宝石，让您诗意的栖居！”

　　“幸福药剂，让您幸福，让他们幸福，让世界幸福！”

　　这里居然也有幸福药剂，而且受欢迎的程度远超渡鸦镇，甚至说民众对幸福药剂的追捧已经到了一种狂热状态。

　　商止就这么在商场逛了一小会儿的工夫，便已经看到了四五个售卖幸福药剂的贩卖机，时不时有人上前买走几瓶，飞快地喝下，随后他们便表现得一脸放松，人人都面带笑意，真是活得好生幸福。

　　他们完全没有在意那些在商止看来很是吊诡的现象。

　　商场内有几家卖小吃的铺子，但铺子内并没有人经营，商止走近一个糖葫芦车，车后也同样没有人经营，只有几桶山楂放在铺子后面，察觉到有人，山楂一颗接着一颗自己跳到操作台上，自行吐了核出来，随后他们自己排成一排，一只竹签将它们全部串联，最后他们一起跳进了糖浆，翻滚了一圈后又贴了一层糯米纸，跳到了顾客手上。

　　“谢谢！”站在商止旁边的人给了钱，向车后点了点头，一脸愉快地拿着糖葫芦离开。

　　观众看到这场景都有些激动。

　　打卡上班：“怎么我们联邦的污染不是这样子的啊？这是污染吧？”

　　艺术体操：“这么不正常当然是。”

　　咸鱼卖花：“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真的好想笑啊？太他妈怪异了。”

　　商止看到这神奇的场景能不买？

　　但很可惜她没钱，之前在保安公司商止就尝试过兑换打赏，但这里根本就无法兑换打赏。

　　现在的情况就是，想要赢得赌局，在这里活下来才是关键，而活下去的关键就是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而商止再一次成为了穷光蛋，想到这里，商止不由庆幸，还好她现在还有一份工作，现在她该回去，好好投入工作了。

　　离开商场前，商止又一次听到了夸张的广告词，她再一次思考了下有关R星推广幸福药剂的时间线，很明显，没有这段过往。

　　女巫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强大吗？她真的有从零开始全部构建世界的能力吗？

　　【应该是没有，不过现在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我在这里还受限了，所以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一切靠你带飞哟！】

　　“那受限的原因是什么？这里也有污染，为什么异能还会受限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种，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那女巫呢？”商止也想知道，像女巫这种污染物有没有受限。

　　【不知道。】

　　“那乌流是谁？”

　　商止是独自一人出来的，既然乌流之前自己认她当老大，那她也很自然地安排他去搜集信息。

　　在商止说出她的安排后，乌流那时倒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原本商止以为乌流要拒绝，却没想到他又笑嘻嘻地接受了。

　　她对乌流一直很警惕，这次独自外出也是她刻意为之。

　　毕竟，乌流大概率没有参与过女巫赌局的，那他被卷入的原因，是因为女巫也曾经预言过他吗？还是说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虚实之语反应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知道。这我还真的就搞不清楚。】

　　虚实之语一连回答了三个不知道。

　　商止也不能确定虚实之语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过没关系，有些问题有没有答案也不妨碍商止使唤人的态度。

　　“嘀嘀”是商止安保公司的工作手机，商止出来得急，只和主管说了一声，听到手机响之后，立刻接通。

　　“你和你那个疯子弟弟被开除了，快点给我回来。”主管的声音在手机中嚎叫。

　　商止：“？？？”

　　这么快就失业吗？不至于吧？

　　等商止回来之后，就发现乌流真的是个神经病，他来这还没多久呢，就将安保公司里的破烂事翻出来一堆。

　　什么谁偷了谁的钱，谁和谁私底下乱说话，谁私底下当工贼，谁出轨，谁受贿。

　　还不断用言语诱导那些破烂事的主人公对抗。

　　尤其是他把安保公司所有的幸福药剂全给碰瓷了，现在安保公司乱成一团。

　　商止拿出了幸福药剂，立刻给主管灌了下去，不管怎么样，工作要保住。

　　主管一喝完药，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生气了，还一脸笑意地看着商止和乌流。

　　“怎么你们两个还不下班，都已经7点了，该回家了，大家都走了，”说完，主管招呼商止和乌流快走，然后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安保公司内部的混乱状况一样，径直拿了包就离开了公司，离开前还不忘锁门。

　　那些哭闹着的破烂事主人公，全都被关在了公司。

　　“对了，你们明天早点到，公司有点乱，你们明天好好收拾下吧。”临走前主管还交代了商止他们两句。

　　“好的。”商止自然答应。

　　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乌流看商止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免觉得无趣。

　　就当他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小群游行的队伍突然出现，商止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江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