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的古雅》任飞鱼

2、里欧达钮兹的酒馆

　　第二章

　　古雅走得越来越快，确认教堂路人甲没有跟上来后往小镇郊外走去。

　　如果不是非必要，古雅真是一点也不想靠近莫隆。

　　推开门，落日的余晖顺着开门的动作落在了在酒馆吧台擦拭杯子的青年手上。“吱呀~”青年顺着开门的声音望去，在看清来人后，扬起一张标致的欢迎光临笑脸。

　　“哟，小雅~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执行莫隆的护卫工作。”青年擦罢手中的杯子放回杯架，倒了杯啤酒推向古雅方向。

　　古雅拉开吧台凳子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契约，莫隆早就死了。”

　　啪，酒杯应声而碎。

　　“里欧达钮兹先生，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

　　青年无言，只默默收拾玻璃碎片。

　　“里欧达钮兹先生！”古雅拍桌站起身，眼神坚定。

　　“为什么每次提起这件事你都闭口不言，里欧达钮兹先生，你在惧怕什么？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古雅拽住里欧达钮兹的领口。

　　青年叹了口气。

　　“古雅，时机未到。”里欧达钮兹正色道。

　　又是这个答案，古雅无力地松开双手瘫倒在座位上。

　　三年来，古雅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有一个少年，困在阴暗潮湿的水牢里，少年的手背被尺寸夸张的钉子死死钉在十字架上，锁链捆住四肢，少年总是重复两句话“为什么你还活着！明明要一起死的！”她不记得少年是谁，也看不清少年的脸。只有那恨之入骨的话语像匕首一样一刀一刀地在心脏留下痕迹。

　　古雅觉得，那位少年是很重要的人，可是…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该死，哪怕是头脑刺痛的感觉也没有。

　　古雅曾试过一切可以恢复记忆的方法。

　　有人说，头脑受到猛烈撞击或许可以。

　　古雅撞墙撞到头破血流。

　　有人说，去熟悉的地方多走走或许可以。

　　古雅走过这座小岛每一个角落。

　　遗憾，还是没用。

　　古雅甚至去找过莫隆手下的医生。老头抖如筛糠“古雅大人，对不起，老夫只能听命于莫隆大人。”

　　点了点头，古雅并没有强人所难。

　　莫隆知道古雅的行为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古雅就在家门口看到了那位医生的人头。

　　在心底向医生说了声抱歉，至此，古雅也明白，失去的记忆，与莫隆有关。

　　时间回到现在。

　　古雅正背靠吧台，仰头望着天花板，揉了揉脑袋，报复性地拽下了几根头发。

　　“里欧达钮兹先生，你说的时机，是指什么呢？”

　　里欧达钮兹学着她的动作一样坐下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的吊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你和我加起来的实力，足以对抗莫隆吗？”

　　“嘁。”古雅咬牙扭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莫隆很强，除去自身实力外，怕死的他身边还有不包括古雅在内的如古雅一般实力强劲的助手，与古雅的职务一样，明面是教堂的普通修士修女，其实是承担的暗杀与护卫工作。

　　里欧达钮兹点燃香烟，将脑袋回归正常角度。

　　“不只你对莫隆不满啊，古雅。只是我与莫隆的恩怨，还没有到结算的时候。”

　　古雅顺着视线看去，青年的小腿用了两根钢管代替。

　　里欧达钮兹先生，从未讲过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