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差三分》水烟若

5、第 5 章

　　胡闹对自己的这身衣服极为满意，她平时还挺喜欢打扮的。
　　她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六点半了，她背上自己平时逛街背的小布包，涂上淡粉色润唇膏，到玄关处换上黑色小皮鞋，她便去找戚妄了。
　　按了好几声门铃也没人开门，胡闹拿出手机给戚妄发了一条语音。
　　“同桌，你没在家吗？”
　　不一会儿，戚妄便回了：“我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到，你去离学校最近的那个篮球馆等我就行。”
　　胡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还没有吃饭，准备先去便利店买些吃的，再去篮球馆。
　　胡闹来到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接着又拿了一瓶香蕉牛奶便去柜台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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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篮球馆，胡闹开始啃饭团，她又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七点十分了。胡闹吃好东西便开始等待戚妄。
　　八点半。
　　胡闹给戚妄发了好几条消息，没人回。
　　九点。
　　胡闹开始给戚妄打电话，对方已关机。
　　九点半。
　　天黑透了，胡闹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动不动就另眼打量胡闹。
　　十点。
　　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胡闹：“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要闭馆了。”
　　胡闹不好意思地说：“我在等人，他应该会来的，如果闭馆了他还不来的话，那我就走。”
　　篮球馆内渐渐的已经空无一人，胡闹全身都开始打冷战。
　　十点二十的时候，下雨了。
　　胡闹继续拨打着戚妄的电话，仍是关机。
　　十点半。
　　工作人员又来提醒：“已经十点半了，我们要闭馆了。”
　　胡闹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看着外面的雨势，她慢悠悠地走出去，迎面而来的风让人猝不及防，胡闹打了个哆嗦。
　　雨越下越大，这时胡闹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戚妄，连忙看向手机。
　　可是来电显示是妈妈。
　　胡闹接听了陈丽萍的电话。
　　“闹闹，你不在家吗？今儿天冷了，我就买了些水果给你送来，现在外面下大了，你还没回来吗？”
　　听着陈丽萍的安慰，胡闹慢慢走进雨幕中，好一会儿才开口：“妈妈，我现在在四中这边，我和雪然来这边玩呢，没看时间就有点晚了。”
　　闻言，陈丽萍担心地说道：“那你赶紧回来吧，马上越下越大了！”
　　胡闹应了一声好，在雨幕中慢悠悠地走着，她不明白戚妄为什么不来，也不明白沈肃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或许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吧。

　　到家之后，陈丽萍一边责怪她，一边帮她擦头发。
　　“妈妈，我先去洗澡。”胡闹轻轻地说道。
　　胡闹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洗漱完毕后已经将近十二点，胡闹坐在书桌前，翻开了她的日记本。
　　写上了：9月6号，多云转雨，周日。
　　继续在下一行写上了：今天我和戚妄明明约好一起出去玩的，可是他却放我鸽子。
　　经过这几日在班级里的相处，闫月影发现胡闹的成绩是真的很好，所以她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语文课代表，每次收作业胡闹便也知道了戚妄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随后胡闹躺在床上，用水粉色被子裹着自己。
　　她拿起手机，给戚妄发了一条消息。
　　胡闹：“你今天怎么没来篮球馆啊？”
　　戚妄这时回复了一小段话：“对不起，今天我这有点事儿，没去篮球馆，你没等多久吧？”
　　胡闹回复了两个字：“没有。”
　　随后便和阮雪然倾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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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电话那头吼道。
　　“他竟然放你鸽子！你为他淋雨，他一直对不起就完事了？”阮雪然又吼道。
　　“也没多大事，我不怪他。”胡闹淡定地说道。
　　“你没感冒吧？要不然我明天请假去找你玩吧！”阮雪然试图让她开心。
　　“好呀。”胡闹估计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也笑了一下。
　　挂断电话后，胡闹便睡了。

　　夜里，胡闹发了高烧，幸亏陈丽萍发现的及时。
　　送进医院，挂上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胡闹刚醒，便看到了慌忙地阮雪然。
　　“雪然。”胡闹轻声说道。
　　“醒了？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打份粥吧。”阮雪然眼袋青肿，好像一直没有合眼。
　　胡闹也没拒绝，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阮雪然走后，胡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半了，平时早晨起来做早饭都是四点起，但是今天他在医院，怎么给戚妄做早饭呢？
　　胡闹不希望任何人担心她，更何况那个人是戚妄，她的好朋友。
　　她拔掉针管，看了看自己还穿着医院里患者穿的衣服，心想着不管那么多了，到家里再换就是了。
　　输了液，胡闹感觉自己好多了，但她的皮肤还是惨灰色，嘴唇清白，看起来病殃殃的。
　　她快步来到春元小区，赶忙来到611，换上睡衣就开始做饭。
　　早晨的空气十分新鲜，此时太阳已经从云层里探出脑袋。
　　胡闹敲了敲戚妄家的门，门被打开了，戚妄懒洋洋地探出头来，确定是胡闹后，便撒开门把手进屋去了，胡闹端着早饭，坐到沙发上将早饭递到戚妄面前。
　　随后她坐下。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一条洁白的手臂搭在沙发上，柔和的灯光使它显得那样庄重柔美，只是她的神态和表情看起来有些忧郁。
　　戚妄照例乖乖地吃饭，突然，戚妄开了口：“我昨天真不是故意不去的。”
　　胡闹面色铁青，缓缓地开了口：“没事啊，天还没黑我就回家了。”
　　戚妄又说：“昨天我爸和一家生意上的世交一起开了饭局，我爸让我去了，可是我也没有想到，对方女儿也来了，还一直拖着我不让我走。”
　　胡闹顿时感觉脑袋有些沉：“你吃好了把碗筷放在你家厨房就行，我先走了，等中午的时候我来洗。”
　　戚妄有些疑惑：“要不一起吧。”
　　对待胡闹突如其来的冷漠，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胡闹走到玄关处，顿了一下脚步，说道：“我今天请假，家里有事就不去了。”
　　胡闹刚关上门，手机便来了电话，来电显示：雪然。她接听电话，对方担心地问道：“胡闹！你在哪儿啊？我买个粥回来你人怎么不见了？”
　　胡闹轻轻说道：“我现在在春元小区。”
　　“你去春元小区干嘛！又要给你那个同桌做饭吃啊？你自己的身体不顾了吗！你自己昨晚等他到半夜，还淋雨感冒了。”
　　“……”
　　胡闹现在整个人都沮丧到了极点。
　　“我知道了，”胡闹的眼睛顿时感觉酸酸的，“雪然，你现在过来接我好吗？”
　　闻言，阮雪然也软下心：“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胡闹才发现戚妄全部都听到了，戚妄刚朝她走一步，胡闹便赶紧进进屋，把门反锁。
　　胡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戚妄吗？胡闹想不通，她不知道当初戚妄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回家，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认识了。
　　胡闹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阮雪然刚来到六楼，便看到现在胡闹家门前的戚妄，然后说道：“你就是戚妄吧？”
　　沈肃闻声看了过去，应了一声。
　　阮雪然破口大骂：“你知不知昨晚她等了你多久？从七点到快十一点，还淋了好多雨！你就是这么个态度啊！”
　　屋内的胡闹听到声音也打开了门，说道：“雪然，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回医院吧。”
　　随后，阮雪然带着胡闹回了医院。
　　“这粥都凉了，要不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喝吧！”阮雪然说道。
　　胡闹应了一声好，阮雪然便走了。
　　胡闹低头看着手机，殊不知阮雪然刚走，门又被打开了。
　　胡闹以为是阮雪然，没有抬头：“雪然，怎么了？”
　　随后，胡闹才抬起头，然后发现这个人并不是阮雪然，而是戚妄。
　　“你怎么来了？”胡闹瞬间变脸了。
　　戚妄宁静地说道：“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胡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包子还有豆浆。”戚妄突然有些愧疚。
　　胡闹终于笑了：“谢谢。”
　　她接过早饭，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才发现包子是香菇瘦肉馅的。
　　胡闹的表情瞬间有点难看，她不吃香菇，陈丽萍和阮雪然她们都知道，但是戚妄不知道，她不想和戚妄说自己不吃香菇，害怕戚妄觉得自己很娇气，而且这早饭是人家诚心诚意给她买的，她不吃也怪可惜的。
　　毕竟不知者不怪嘛。
　　戚妄察觉到了她的表情，问她：“怎么了？不好吃吗？”
　　胡闹强忍着咽了下去，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很好吃的。”
　　随后胡闹大口大口地啃着包子，体现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戚妄见她吃的那么开心，说道：“别噎着了，喝点豆浆吧。”
　　胡闹也是很快便将两个包子吃完了，含糊不清地说道：“豆浆我就不喝了，我对豆类过敏。”
　　闻言，戚妄又说道：“那我去给你打份粥吧？”
　　“不用不用，”胡闹连忙摆手，示意戚妄不要去，“我其实没生你的气，是雪然说话太过分了。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了。”胡闹说完，戚妄便应了一声好。
　　戚妄离开不久，阮雪然便回来了。
　　胡闹见她回来了，说道：“雪然，你回来了。”
　　阮雪然像狗似的在空气中嗅了嗅：“你吃香菇了？”
　　胡闹笑了笑，说道：“你的鼻子怎么那么灵啊？”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吃香菇！”阮雪然皱了皱眉，“不是，你真吃香菇了？”
　　阮雪然放下手中的水瓶，朝江侨语的方向看去：“这又哪里来的豆浆啊？刚刚有人来看你吗？那人不知道你对豆类过敏吗？”
　　阮雪然这一连三问，胡闹有点不敢回答。
　　“我也不想瞒着你，其实刚刚戚妄来过……”胡闹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我没有和他说过那些事，他也不知道我对豆类过敏，而且如果我和他说我不吃香菇，不会显得我太娇气了吗……”
　　闻言，阮雪然生气地说道：“你就这么原谅他了？你原谅他了我可原谅不了！”
　　“好了雪然，你不要生气了。”胡闹声音放软下来。
　　阮雪然轻哼了一声。

　　阮雪然刚走不久门被打开，陈丽萍提着一个兜子回来了，里面发出喵喵的猫叫，胡闹闻声望了过去。
　　陈丽萍开了口：“闹闹，我从宠物店里给你带了一只猫回来，就是你之前在宠物店看中的那只，你的生日快到了，给你当做生日礼物吧！”
　　胡闹笑笑，说道：“谢谢妈妈。”
　　陈丽萍将猫兜兜递了过去，胡闹接过，看了看里面的小猫，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扯都扯不下来。
　　“谢谢妈，妈我真是太爱你了。”胡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