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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交叠的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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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贺衍星这才说：“于老板的死你们怎么看？真是所谓的怪物杀的吗？”
宁珂凡点头，和盘托出：“这几天里我已经大概查清了。”他随手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搭在沙发靠背上。“二十年前，在仙乐都头牌青黛的复出演出上她忽然浑身长满白毛，后来她就再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了。”
鹿苒适时提问：“白毛？和我们晚上变成怪物有关吗？”
宁珂凡：“是的。后来她又被于老板推出去顶罪，含冤而死。”
贺衍星右手抵着下巴：“这样看来于老板确实死于她手，否则游戏也不会大费周折告诉我们二十年前的久闻了。”
鹿苒将自己变成怪物时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所以我们变成怪物后，脑海中控制我们的声音和力量来自她。”
宁珂凡总是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给人一种他很认真在听的感觉，也在鼓励对方继续说。
他说：“是这样。我又查到青黛留下了一对双胞胎，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死后一直养在仙乐都。”
贺衍星从座位上站起来：“是谢雨霏两姐妹！所以你才说她们是关键npc。”
宁珂凡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说：“嗯，这些都是那位发疯的舞女告诉我的。她母亲受青黛之托照顾谢雨霏二人，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让她俩以一个被抛弃的孤儿身份留下来。”
他想了下又说：“关于青黛为什么控制怪物玩家杀死指定的玩家，我想应该是和各自的身份有关。和我们的新手任务一样将玩家分为两个阵营，让玩家自相残杀。”
见宁珂凡这边猜的八九不离十，鹿苒索性将自己已知的线索和盘托出：“刚才我半途回来时为了看谢雨菲留在这里的一份旧报纸。上面的日期被刻意抹去，大致内容是仙乐都被炸毁，所有人死于非命。”
贺衍星心想这剧本我熟啊，跟他之前闯过的关卡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他说：“我大概有一些想法，我们可以把两个阵营的玩家划分为AB两个时空，A时空的仙乐都还存在，而B时空的仙乐都已经因为战争覆灭。”
鹿苒点头：“这样确实可以解释玩家变成怪物的前提是，我们的身份是鬼。可以肯定的是，死在小木屋的谢雨菲是鬼，也就是说她来自时空B。”
她喝了口水接着说：“如果说我们这些玩家是从游戏开始才隶属于时空A或者B的，不存在两个自己的情况，那么另一个谢雨菲去哪儿了？还有另一个黎越和江闻又在哪里？”
宁珂凡：“只有她们在B时空没有死才可以解释。如果恰巧那天黎越和江闻没有来仙乐都，那么不会有第二个他们。关于另一个谢雨霏，我的想法是她很有可能被江闻救走了。”
贺衍星并不赞同：“可是宁哥，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的话是没有办法解释时空A的谢雨霏为什么被杀死。”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交谈，他们都沉默不语。
现在来的会是谁？
贺祈月起身拍拍肚子，说：“饭点了，饿死我了，哥哥姐姐们刚才讨论我都没敢打断。”
说着就要去开门，贺衍星跟在他身后。
宁珂凡垂眸掩饰住一瞬间的情绪。
他的一番小动作恰巧都被鹿苒观察了去。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影帝刚才一瞬间的表情是羡慕？影帝这是羡慕贺衍星和贺祈月？
一个不成形的想法在鹿苒心里生根发芽。
贺祈月打开门，有惊无险，确实是送饭的npc。
贺衍星大包大揽将四个人的饭菜一起推进来。
每个人的标准都是两素一荤再加一汤，还有饭后甜点。各种红红绿绿的蔬菜搭配在一起，卖相很好，可惜味道强差人意，或者换种说法叫味同嚼蜡。
有没有可能系统就是想借食物摧残一部分玩家的战斗力？
如果他们通关后这个关卡还在的话，建议换个厨子。
唯一值得贺祈月期待的就是饭后甜点了。一连几天送过来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蛋糕，偏甜。贺祈月每次都是连自家哥哥的一起打包吃掉。
今天人多，倒是有四份可以吃。
只见贺祈月自觉吃掉自己和贺衍星那份就开始眼巴巴地盯着其他人的。
鹿苒满脸宠溺地笑着将自己面前的蛋糕推过去，宁珂凡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也将自己那份推过去。
贺祈月心满意足了，笑容沁了蜜：“谢谢宁哥和冉冉姐。”
贺衍星手里拿着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他，只见贺衍星不紧不慢地将筷子重新摆在碗上面，这才说：“贺祈月，吃那么多甜食你也不怕撑。”
小可怜儿贺祈月受他压迫已久，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两份蛋糕推开，瘪着的小嘴都快能挂油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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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所有真玩家无一例外陷入沉睡。
鹿苒和贺祈月占了大床的两边，鹿苒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贺祈月海子心性，倒是睡得香甜，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宁珂凡和贺祈月则一人占据沙发的半壁江山，前者双手搭在肚子上，睡姿规规矩矩；后者四仰八叉，只一个翻身就会不慎掉下去。
月上中天，贺衍星忽然挣开眼，耳朵听着怪物靠近的声音，分辨它的位置。
其他人依旧处于沉睡中，怪物直奔贺衍星躺着的半边沙发。
他也不怕，甚至脸都没有从沙发靠背那边转过来，随意扔过去一张符，接着睡觉。
那边的白毛怪毫无预兆开始自燃，绿色的火焰将它层层包裹，没有溢出去半分。它疼得在地上打滚，没有用，火焰根本没法灭。而它连痛苦的嚎叫声都发不出来，仿佛它被关在了一个静音空间里。
慢慢的，它的白毛被燎去，皮肉被炼成满地红黄混杂的油，就连白色的骨头也被烧的焦黑。
不过数息之间，骨头上的炭黑褪去，皮肉一点一点重新长出来，接着是指甲、头发，它变成了人的样子。
“啊……”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打碎静寂。
贺祈月急急忙忙扑过去摇醒贺衍星，吓的鞋都掉了半只。
“哥哥哥，你看，你看躺在地上的人。”
鹿苒和宁珂凡被贺祈月一嗓子叫醒，站在地上那人旁边皱着眉，一言不发。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贺衍星眼睛都没挣开，先摸了摸弟弟的头，却呼在他脸上，被嫌弃地推开，这才从沙发里爬出来。
他睡眼惺忪，随便薅了把头发，先微笑着跟鹿苒打招呼：“姐姐早上好呀。”
这才肯把目光施舍给地上的人。
然后，他也皱着眉一言不发。
为什么是他？昨夜的怪物为什么是黎越？自从仙乐都被查封后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出现了，眼下忽然出现是几个意思？
门口肯定有其他几位玩家在，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反而会打草惊蛇。宁珂凡率先从窗户翻出去，直奔禹泽安的房间。
一脚踹开玻璃，宁珂凡跳进房间里。
房间空荡荡，床上的被子皱皱巴巴被掀开一半，不见禹泽安人影。
原路返回，宁珂凡对其他人摇头：“他没有在自己房间，这个应该就是禹泽安。”
“那这禹泽安是被黎越附身了吗？可是即便是附身了他也不会变成黎越的样子啊。”鹿苒不解，咬着嘴唇思考。“所以他只能是黎越，或者说他是B时空的黎越。”
真相显而易见，“迷糊”鹿苒先排除错误答案再得到正确答案。
“是这样没错，姐姐真聪明，我半天都没有想明白。”贺衍星见缝插针夹带私货。
宁珂凡沉默着打开门让其他玩家进来。
蒋新兰、楚婷双、谢雨菲、江闻，一个不少。
楚婷双踩着恨天高率先走到禹泽安，不，应该说黎越身边查看。她看着宁珂凡，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先前死的那个黎越吧。”
宁珂凡点头。
那蒋新兰却突然扑过来，死死拽住宁珂凡的胳膊，目眦欲裂：“不是他对不对？他已经死了，被怪物开膛破肚了，活不过来了。”俨然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不说禹泽安是B时空的黎越，但这个时空的鬼黎越她都见过不是吗？
宁珂凡穿着衬衫，刚才为了翻窗方便被他挽起来了，此时被蒋新兰涂着红色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涌出血来，和红色指甲油融为一体，看着都疼。
鹿苒正想让她放开时，贺衍星却二话不说，重重甩开那女人的手，恶狠狠地说：“我哥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你别蹬鼻子上脸。”
蒋新兰瑟缩着推开，她不明白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阳光大男孩此刻怎么如此吓人。
鹿苒也不明白，贺衍星之前不是单方面和宁珂凡不对付吗？现下又是闹哪般？总不能也想抱大腿吧。
脚下却一刻没停，赶紧拽着宁珂凡去处理手臂上的血。眼泪也没闲着，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声责怪：“你怎么不知道推开她呀，她下手没轻没重的。”
那边的肇事者掩耳盗铃，只当听不到。
“我没有反应过来，谢谢。”显然是借口了，宁珂凡那一刻在想什么旁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所以大影帝，你在想什么呢？
宁珂凡：在想追妻路漫漫。
渣作者：我可没忘记你只把我家苒宝当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