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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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官差将现场处理妥当后，原来的屋子自是不能住人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暂时被安排到风氏姐妹住处的客房。
客房内。
陆小凤和花满楼让风涧赟先冷静下来，回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涧赟只记得自己遵照姐姐们的吩咐，带着好哥回到药园，早早便休息了。待到再醒来时，便觉出不在自己房内，接着看到好哥横尸在地，而自己手握刀刃，接着就是陆小凤他们回来了……
“会不会是我睡着的时候杀了好哥……”风涧赟喃喃，“医书上有说过，是有这种病症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直都好好的……”风凝露连忙安慰他。
这孩子受刺激不轻，风凝露也不敢再放他一人，待陆小凤问过话之后，将他带回主屋。
关上客房的门，陆小凤慢慢踱回花满楼身边：“迷药？”
“还是上好的迷药。”花满楼笃定。
“和客栈那次的一样？”陆小凤沉吟，“也对。不然看好哥死前挣扎定是很剧烈，风涧赟若一直跟他在一起不会毫无知觉。这么说，来人的目标真的是丫头？”
坐下，皱起四条眉毛：“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为何会挑中你的房间作为作案现场？药园也可以下手，何必费事；再说，他怎么知道丫头今晚会送我们回去？”
“后一个问题我不知答案，前一个问题我倒可以给你个答案。”
“哦？”
“那间屋子，怕真是风水不好。”
第二日，陆小凤和花满楼探监。
风凝霜被关在最里边，相对来说安静不少也干净些。
陆小凤塞了锭银子给同来的衙役，开了牢门，示意他在外边等。
风凝霜很平静，看到陆小凤和花满楼进来居然还笑了笑。
“丫头，你还笑得出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放轻松啦。”风凝霜耸耸肩，随后问道，“怎么样？”
她是在问陆小凤有没有什么线索，在此之前，她还不想认罪画押。
可她看到陆小凤摇了摇头。
“那么，就这样了。”说罢，她在墙角坐下，闭目，不再言语。
“什么叫就这样了？”陆小凤有点气她的无所谓，“你不要以为当官的都是糊涂虫！你说是你杀人，就是你杀的？！人证呢？物证呢？杀人动机呢？”
“你当我坐这一晚上什么都没想？”风凝霜一挑眉，缓缓道，“人证？姐姐和小赟都是我至亲，他们若是否认，那袒护的可能性太大；至于你和花公子，二位与棠棣二小姐过从甚密，众人是有目共睹，你们的证词也不可取。物证？凶器一直不拿在我手上么？大家都看见的。杀人动机？这个就更简单了，再过不久，好哥和小赟都该十四岁了，当是成年，成年后都要继承一份家业，杀了好哥，棠棣的产业自然都是小赟的，棠棣女子不掌权，当然要选个好靠山，杀个傻子岂非容易很多？小赟和我素来亲厚，自然不会薄待与我，他得到的利益越大，我得到的利益也越大。这样的事，在世家豪门岂非司空见惯？这样，够不够定罪？！”
“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花满楼忍不住说道。
“原来也许不是。可你们不要忘了，为了某些东西，即使不会，我也可以学，可以变得比谁都狠，比谁都毒！你们看不出来，不过是因为我藏得太深罢了。”风凝霜神色越发冷淡。
“你就这么想死？！”陆小凤恼怒。
“难不成让他去死？！”风凝霜咬牙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也不过是个孩子！陆小凤、花满楼在心底叹息。
陆小凤平复下情绪，放缓了口气：“丫头，我们都知道事情不是你所说的样子……”
风凝霜眼底一道寒芒闪过，眼神一凛，低声打断道：“不准把小赟牵扯进来！”
陆小凤剩下的话噎在口中。
良久，风凝霜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们回去吧。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还没有画押。”花满楼道。
“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抓不到真凶，“我就会画押。”在我这就了结，不能给机会给时间把他们再牵扯进来……
背过身去，风凝霜不再理睬二人。
陆小凤只好同花满楼先回去了。
听着远去的足音，风凝霜睁开眼，望着牢房灰灰的屋顶，只能在心下默叹：
陆小凤，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可惜，我怕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一回棠棣，陆小凤直奔金九龄的房间。
“呀，稀客。陆大侠很少主动找在下呢。”正在整理卷宗的金九龄笑眯眯地望着踹门进来的陆小凤。
金九龄本来是为了上次的案子来棠棣，却因为出了第二桩命案，又在庄内滞留一段时日。
“没空跟你废话。把棠棣的资料给我。”
“那……”
“两件案子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事后我请陆兄喝酒！”金九龄笑得开心。本来要他处理的麻烦，现下全都被陆小凤揽了过去，他能不开心？
在烛火下，陆小凤翻弄着那些资料。
“如何？”花满楼问道。
“我发现个有趣的人。”
“嗯？”
“赵夫人。”陆小凤支着下巴，说道，“可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姓赵。这人是谁？”
“可是大老爷房内的那个丫鬟？好哥的生母？”花满楼猜测。
“不会。那丫鬟虽说诞下好哥，可根本就没入风家的门，不会被称为夫人。而且，这位赵夫人出现的时间大概在十八年前，记录消失却是在那丫鬟难产而死之前，不会是同一人。”
思量着风凝霜的父母辈似乎都去的差不多了，唯有二夫人……
“看来，我们明天要拜访下二夫人了。”花满楼收起折扇，“那今晚就早些睡吧。”说罢，当先走向床铺，面向内，躺进里边。
陆小凤望着留给他的那半边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和衣躺下。
接二连三地发生太多的事，多得都没有时间好好沉淀一下。
此刻暂时得闲，白日喧嚣不再，静谧的夜使陆小凤不由得想起在贺兰山腹的那一个吻。
可花满楼自那以后一切如常，没有提起，也没有避嫌，甚至如此刻一般，毫无间隙地与他同榻而眠。
要不是那个吻太过甜美太过清晰太过真实，陆小凤真要怀疑那不过是自己一场无聊的春梦。
花满楼到底是怎么想怎么看那个吻的？陆小凤不明白他……
隐约明白自己对花满楼是有些许不同的，也模糊晓得为什么猴精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自己那些反应……
等丫头的事情了了，再来好好想想吧……
陆小凤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阖眼睡去。
那边花满楼却兀地睁开一双无神的眸子，他何曾没有听见陆小凤那声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