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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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棠棣。
风凝霜自是先去向庄主禀报目前的任务进程。
陆小凤和花满楼则是回到了原先的住处。
不过，陆小凤没想到这么快便遇着了风涧赟。
午后。
在屋里实在待得无聊，陆小凤拖着花满楼一起出去透透气。
走在青石路上，远观无论在庄内哪个角度都可以望见的主楼，陆小凤闲聊着：“这主楼果然巍峨雄浑。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匾额题字什么的……”
主楼那边暗布阵法，风凝霜早已做过提醒；两人绕过主楼，往他处走去。
沿着曲折回廊，到了一处院子，遍植草木，却少见花朵绽放。
“啊，这个院子挺有意思，怎么种的草更多些？”
“这是药园。”花满楼走在后边，嗅出空气里飘散的药草清香。
陆小凤正待答话，却有一纸素笺不知从何处飘来，荡荡悠悠飘落在他脚下。
“那个，可以麻烦帮我捡一下么？”几句话声音轻细，略透怯意。
顺着出声的方向看去，一张俊秀的脸蛋儿便从一扇窗格后自现了出来，荷露粉垂，杏花烟润，较之女孩儿家兀自不如的羞涩摸样。
可惜这般风姿，偏偏生在一个男孩儿身上，瞧他的样子，也就十三、四岁。
此时他从窗台探出半个身体，一双灿若秋水的大眼睛，缓缓收拢着，那样细致地向来人打量着。
陆小凤暗叹：这风家的人，眼睛是一双生得比一双好看！捡起脚下的素笺，向他递了过去。
接过素笺的时间，那个男孩儿目光在陆小凤的唇上停驻了一下，一愣：“四条眉毛？……你是陆小凤！！！”
看着少年眼中毫不掩饰地崇拜与向往，陆小凤不禁有些飘飘然：“正是在下。”
花满楼此时也翩翩而来，陆小凤还兀自得意中，只听少年不假思索地冲着花满楼喊道：“姐夫！”
陆小凤保持着摸着唇上两道眉毛的姿势，尴尬地僵在当场。
花满楼的步子也因着一声停顿了一瞬，但立刻恢复常态，向着少年失礼：“在下花满楼。阁下当是棠棣三少——风涧赟。”
“不敢不敢。”风涧赟忙不迭地还礼，“我比二位都要小，不若跟姐姐们一样，还是叫我小赟吧。”
陆小凤眼看着两人要寒暄个没完，正准备打断，一个憨憨的声音先他一步：“小赟，你在跟谁说话啊？”
“啊，好哥，你醒了？我跟你说，是陆小凤和姐夫哦。”少年离开窗台，将木门打开迎客，“两位请进。”
谁是你姐夫？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陆小凤翻了个白眼。
走进屋内，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少年。正从小榻上起身，想是刚才在午睡。
这个被叫做“好哥”的少年相貌平凡，两眼微有些呆滞，动作也有些迟缓，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只望一眼，陆小凤便知这个少年智力水准低于常人。
“陆……陆小凤？”好哥傻傻地盯着陆小凤的四条眉毛。
“就是我跟你长讲的那个破了好多奇案大案的陆大侠啊！”风涧赟话语间掩不住地兴奋。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陆小凤摸摸鼻子自言自语。
“旁边这个就是我们的新姐夫哦。”风涧赟继续介绍花满楼。
“好……好看……呵呵。”好哥显然是对花满楼很有好感。
“陆公子，花公子？原来你们在这儿，瑶瑶可是到处找你们呢。”说话间，却是风凝露来了。
“大小姐，好久不见。”两人打过招呼。
“刚才，小少爷说‘我们的新姐夫’不知何意……”陆小凤还在为刚才的称呼不爽。
“呃……”风凝露流露些许尴尬，“其实，好哥是我父亲的遗腹子……”
原来，好哥是当年大老爷酒后乱性的结果。其母是当时伺候大老爷的一名丫鬟。当时事情发生了之后，这丫鬟也不敢声张，默默地认了。不曾想这次意外，却导致受孕。双方当事人当时都没觉察到这事。不曾想大老爷在这之后不久的一次外出收账时，乘坐的马车翻落悬崖，意外身亡。直到大老爷去世后几个月，那丫鬟身孕也有了六、七个月，这才瞒不下去了。因这事当时没有旁的目击人，大老爷也已故去，这丫鬟自然受不到什么重视，被人草草安排生养；却又不曾想到，难产身亡。后还是二夫人心善，安排了丫鬟婆子照顾新生儿，待到渐渐长大，却发现是个傻子。棠棣上面的人也懒得管个傻子，好吃好喝养着，随他自生自灭。
“所以，好哥是不被棠棣承认的，就这么个名字，连姓风的资格都没有。”风凝露简略地说了下好哥的身世。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禁对这少年心生同情，而好哥却不自知，望着他们‘呵呵’傻笑着。
不一会儿工夫，风凝霜也找了过来，跟风凝露和风涧赟商量下后天烧七的事。
人死后，每七天要祭一次，共祭满七次，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因每过七天烧一次纸，亦称烧七。其中又以奇数次甚为重要。头七、七七一般由亡者的儿子主事，称为有头有尾；三七和五七本该分别由媳妇、女儿主事，可因风涧赟还未娶妻，亡者也未有女儿，就由二位姐姐代劳。
“你们两个呢，就趁着机会休息下，好好想想那些画的玄机。”风凝霜交待完风涧赟一些注意事项，又向陆小凤他们布置了任务。
“好好好……”陆小凤一连声答应，“说起来，没想到小赟对于医药这方面感兴趣？”
“是受姐姐的影响。”风涧赟答道，“这院里药草都是姐姐寻来种下的，现下给我捡了便宜，住在这儿。”
“大小姐果然蕙质兰心，不但懂得酿酒之术，亦颇通医理啊……不像某人，只善空空妙手。”陆小凤故意说。
“呃，我说的不是大姐……”风涧赟慌忙要做解释，却被风凝霜截了话头去：“不好意思啊，这院子就是你说的某人搞的。”
风凝露罗袖掩笑，看那两人斗嘴甚是有趣儿。
陆小凤忽地一下严肃起来：“丫头你搞这些东西，你是想害死谁……”
“岂有此理！怎么在姐姐那是通医理，到我这就变成要医死人啦？！”风凝霜直跳脚。
“就你……”陆小凤斜眼打量她。
“信不信我明天在你的饭菜里加一堆料！”
“信，信！你看，我就说你救不了人吧，也只能来药药我了。”
“陆小鸡！你……”
……
吵嚷中，下午的时光很快就溜走了。
陆小凤、花满楼起身告辞。
天已擦黑。
来时的路不复日间的明媚可人，当白天的喧嚣散去，花草树木在这渐渐暗下去的夜色中似乎都狰狞起来，彷佛时刻择人而嗜。
陆小凤望着那些模糊的建筑轮廓，觉得这所巨大的庄园似乎透出森森死气。
“在想什么？”花满楼问他。
“我在想，风凝露和好哥是大老爷房里的，风凝霜是二夫人生的，风涧赟是风凝霜姑姑生的……”陆小凤停了停。
花满楼配合地继续问：“有什么不对？”
“那风涧尧是谁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