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脚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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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三爷冰冻着一张俊脸，内心思考如何杀人灭口的时候，连大老爷这几日感觉浑身不得劲，肩膀沉重似压了一座大山。
都说熟睡能养精蓄锐，几日来他连美妾的房都没踏入，乖乖睡觉，结果还是越睡越累。
这就导致他上朝的时候一张脸憔悴得老了十岁。
连天澈帝都注意到了。
“连爱卿可是身体哪里不适？”天澈帝同情地看着臣子，虽然因为一些事对连蘅印象不太好，但一想到连大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天澈帝就觉得那是一个惨啊，太惨了。
因为太惨了，天澈帝心生同情，再看这头顶绿油油的臣子，语气表情都温和许多。
连大老爷受宠若惊，感激涕零道：“谢陛下，臣只是连续多日睡不好。”
帝王与一众臣子们将自己代入连蘅的处境，对他就理解了很多。
是个男人都睡不好！
下朝后，天澈帝让人去太医院传话，又赏了些宁心静气的药材给连大老爷，嘱咐他好好保重身子。
得了赏赐以及天子的关怀，连大老爷晕晕乎乎地回到伯府，刚坐下茶杯还没端起就看到官家一脸激动地跑进来：“大老爷，国师来咱们府上了！”
连大老爷大吃一惊，赶紧起身往外走。
他这会儿在书房，书房距离待客的前厅并不远，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迎接国师的连家人，结果到了前厅却发现连二老爷先他一步不说，还跟国师相谈甚欢。
连大老爷心生不喜，不过面上还是维持住了做哥哥的姿态。
“大哥。”连二老爷起身喊人，面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弟弟对大哥的恭敬。
连大老爷点点头：“二弟。”
转而朝章令行礼：“大人。”
虽然眼前这位年轻的过分，但是连大老爷幼年与青年时期都见过，这么多年眼前这位面容都没衰老半分，他估摸着这位年纪该有七八十岁了。
章令念了句阿弥陀佛，慈眉善眼看向二老爷：“本座与连大人有几句话私下里讲，二老爷可否避让一二？”
虽然是轻言轻语的问话，连二老爷忙起身告辞，心里有多少羡慕嫉妒只有他自己知晓。
正堂很快只剩下连大老爷与国师二人。
连大老爷望着眼前这位大越国传奇人物，激动得心脏几乎要爆炸，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大人有事找下官只需要派人说一声，下官定为大人鞍前马后。”
在大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是一国相爷，而是面前这位年轻得仿若二十来岁，实际上已历经三朝的国师大人。
在大越国关于国师的传闻，最为人津津乐道是其一身高强法力，强大到可以呼风唤雨！
他就是大越国的神，区别于谢三爷的“凶神”，国师走到哪儿都有一群忠实的信徒，受人敬戴。
这些信徒遍及社会各阶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如果国师章令有造反的心，有庞大的信徒群体的支持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皇位。
据说国师一开始并非出家人，后来为了表示忠诚才剃度出家，如此皇室才撤下戒心。
章令微微一笑，倏尔目光盯着连大老爷头顶，音如九天神雷裹挟着滚滚杀意轰向那处：“咄！”
一声，不仅让连大老爷惊得脸色发白，也让趴在连大老爷身上如连体婴的连大夫人的鬼体差点魂飞魄散。
连大夫人鬼脸惊骇，瞪着眼前秃驴，眼里的轻蔑因被看见而消散：“秃驴！你看得到我？”
连大老爷的状况，连老夫人关心得很，往家中请了道士和尚做法，什么用处都没有，连大老爷依旧一日比一日憔悴，如今上朝都用上了水粉遮住极差的脸色。
这一次，连大夫人都想好怎么恶搞眼前秃驴，结果现实狠狠地抽了它一巴掌，眼前秃驴不仅看得见它，甚至差点让它鬼体重创。
“本座观你鬼体未染血光，可见你还未伤人性命。”章令轻抬眼皮，慵懒道，“人鬼殊途，大夫人该去应该去的地方。”
连大老爷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慢慢转头往后看，然后直面一张恐怖的无法言语形容的扭曲鬼脸，隐约可见几分连大夫人的影子。
想尖叫，奈何身为男人连大老爷自觉丢不起这个脸，一声啊硬生生碎成两半，刚从嗓子里冒出一点苗头就被掐断。
连大夫人这会儿顾不上吓唬连大老爷，鬼目警惕看着章令：“你是谁！”
章令懒得与一只恶鬼多费唇舌：“你是自己去，还是要本座度化了你？”
人死为魂，大部分人死后魂体直接入地府，有一部分人死后因执念逗留世间，若是怨气缠身看轻重程度进入恶鬼道，轻者尚还保留着善念，重者魂体乌黑，脑子里只有执念与复仇。
连大夫人便是后一种，从她被连大老爷掐死那一刻她就化身为恶鬼，依靠吞噬其他鬼体壮大自身力量，这才有出殡路上连盼盼看到的模样。
“度化？”连大夫人顿时疯了，鬼脸扭曲，面色狰狞：“你个不分是非善恶的秃驴，是他杀了我！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章令微微皱眉：“纵然他是杀了你的人，可事出有因，本座观你身上因果线，最明显的那根并不在连大人身上。”
恶鬼一愣，随即一张本就狰狞扭曲的鬼脸往恐怖发展：“你什么意思？”
……
子时，阴气大盛。
谢家上空黑气翻滚，仿若罩了个盖子。十六十九察觉时，头顶上方已经看不到半颗星子。
十六十九虽然是小鬼且无官位，但自从姜城隍上位后，它们这一批跟随姜城隍连盼盼的鬼们统统都吃上了官家香火，勉勉强强算得上官差后备。
有靠山有后台，鬼胆自然就大。
十九鬼目冲着某处一瞪：“出来！”
那处原本黑漆漆的角落缓缓爬出一只恶鬼。
没错，就是爬。
手脚及地，上半身跟下半身折成一个三角，头部后仰高抬，后脑勺几乎水平线贴在后背。
连大夫人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原来的样貌，一双眼睛通红似血，脸上爬满青筋鼓起的纹路，身体也扭成如此诡异的角度，十六十九自诩见过世面，两只鬼也忍不住龇牙咧嘴。
嗷！明明都已经是鬼了，它们竟然感觉到了疼！
“谢炤，还我命来！”恶·连大夫人·鬼边往谢炤连盼盼住的正房爬去，边鬼哭狼嚎。
十九拐了拐十六：“我们要不要拦啊？”
十六斜眼看它：“你打得过？”
十九秒怂：“打不过。”
就在连大夫人即将爬上台阶，眼看着就要推开屋门的时候，那扇禁闭的屋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一人一鬼来了个面对面。
然后十六十九就看到它们打不过的恶鬼被它们威武霸气的连姐一脚踹下台阶、咕咚咕咚滚到院子里。
“好丑！吓死我了！”站在房门口的女人一脸惊慌一手捂着心口一副怕怕的语气顺道。
十六、十九：……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脚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