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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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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在小楼休息了会儿就打算离开,去跟老夫人告别就见老夫人脸色难看,连盼盼瞥了眼圆桌上堆满她带来的礼盒,明了。
也不多说,就拉着谢炤上前告别,老夫人扯着硬硬的脸皮假模假样的挽留两句就让二老爷送人离开,真是半点体面都顾不上了。
坐上马车后憋了一路的连盼盼趴在谢炤肩膀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爷您知道吗,我那祖母最是见钱眼开,这会儿估计被我带回去的礼气的心疼。”
谢炤无奈:“大好的日子何必?我谢家又不缺这点儿东西。”
连盼盼不高兴地瞪他:“你怎么不去给我瞧瞧他们给我陪嫁的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谢炤失笑,抬手亲昵地捏她鼻尖:“我怎么不知你竟是如此计较的性子?”
“现在你后悔也晚了!”连盼盼没好气地翻他白眼。
他又没后悔。
谢炤目光融融看她,突然凑近把人抵进角落里:“我不后悔,你也不许后悔。”
连盼盼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失笑地拍拍他的脸,眼底藏着太多太多又沉又厚的情意:“这辈子都不反悔,生死与共,贫富无关。”
谢炤就觉心脏猛地一跳,眼神越发幽深:“连盼盼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唇随语落下来,如暴风骤雨狂猛,直吸的连盼盼唇角舌尖又麻又痛又兴奋得想要更猛烈一些。
这吻又绵又长,谢炤半途松开连盼盼朝外吩咐不用急着回府后将怀里人调整姿势跨坐于腿上,面对面再次亲上去。
感受到情动之处,连盼盼既兴奋又害羞,调皮地动了动,惹得男人猛抽一口气,箍住她腰身的手更为用力:“娘子好精神。”
连盼盼当仁不让,挑眉戏道:“三爷亦是。”
谢炤觉得自己再忍耐下去就不是男人了,当即把人拆吃入腹。
这天谢三爷的马车在京城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被人当街拦下。
“谢三,当初说好娶我的,男儿在世当一言九鼎才对!”
车内,连盼盼整理好衣裳,刚要端水喝,听到这道女声,诧异看向谢炤,第一个念头是大越朝人见人怕鬼见鬼躲的凶神竟然有如此纯情一面?
还曾与别的女人许诺过婚约?
嗯?等等!!!婚约?!
反应过来的连盼盼瞪了眼谢三爷,然后把人推到一边去,一把推开车门看向对面骑在马上的少女。
“姑娘可有我夫君承诺娶你的信物?”连盼盼笑嘻嘻地开口,藏在背后的手狠狠地掐着谢炤胳膊上的肉。
少女一身傲气,很看不上连盼盼的样子:“你就是那个永成伯府据说活不过20岁的二姑娘?我跟谢炤说话,你还是避后面去吧。”
这少女连盼盼不认识,但想来出身富贵家世在永成伯府只上。
可那又如何,她如今可是谢炤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正室之威岂容他人挑衅?
连盼盼笑道:“姑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为夫君纳妾可不正是我这个做夫人该做的事呢?姑娘说我家夫君曾说过娶你可有婚约信物?若有那是我家夫君背信弃义,我连盼盼自请下堂,若没有——”
少女发觉连盼盼说到这里目光狠戾起来如冰刀入骨:“姑娘找死么?”
围观众人皆觉周身一冷,搓搓浑身被激起来的鸡皮疙瘩,默默后退数步,感觉温度回流才暗暗松口气。
澹台月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当街威胁,而她还真被对方气势震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放肆!竟敢对郡主无礼!”澹台月身边的女卫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来。
澹台月没想到女卫会擅自动手,一声惊呼,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那根鞭子。
人没出现,声先到,冷得跟饼渣似的:“虎卫,将动鞭之人送入诏狱。”
那女卫以为有郡主在,自己动手就算是谢炤也得看在皇家面子上忍了,没想到是半分面子都不给,整张脸都白了。
“郡主……”
澹台月怒极了这女卫狐假虎威的样子,也怪她将得用的女卫派出去满京城找谢三的马车了,身边留下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今还有脸找她求救?
澹台月气的一巴掌甩过去:“给本郡主滚!”
女卫坠马,被虎卫直接押走,为防她大呼小叫嘴里还被塞了诏狱特制的铁嚼子。
既然已出声再藏在自家娘子身后就不是个事儿了,谢炤有些遗憾不能再看自家娘子的怼人风采了。
“澹台月,你说我曾经说过要娶你,可有证人证物?”谢炤搂着连盼盼也不下车,连盼盼更是毫无顾忌地靠在谢炤怀里,那神情没把澹台月气死。
“谢三,两年前你说过的,会娶我对我负责!”澹台月怒道。
“对你负责?”谢炤笑了,“你我裸裎相对,你失身于我啦?可有落红?”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当街问如此隐秘之事,甚至还以落红问之,堪称羞辱都不为过了。
“谢三,你言而无信,别太过分!”澹台月被气哭了,骄傲强撑她没有转身就走。
谢炤脸色冷下来了:“那郡主又从何听说我谢炤说过娶你?怕不是郡主耳背或者自以为是?”
“谢三!两年前,落霞山,你敢说你没说过这句话!”
谢炤想了想,终于明白怎么回事,有点儿无语,看来这姑娘不仅自以为是还脑子有问题。
“两年前,落霞山,我谢炤是说过这句话,可却不是对着郡主你,敢问郡主哪来的自信觉得说的是你?”这话堪称冷嘲热讽了。
“不是我还是谁?”澹台月不信,“你嘴里的月儿不是我吗!”
谢炤垂眸与怀中人视线对上,嘴角笑意盈盈:“因为有个人跟我说她做好事不留名,非要有个称呼的话叫她小月牙吧——也不知这个人可还想得起?”
连盼盼总觉这人说话意有所指,只是这会儿肚子里正翻着醋,没空去想别的。
手指拧着某人腰侧嫩肉,咬牙切齿低问:“你有心上人?还说过要娶她?”
谢炤面色不变也无奈极了,怎么当年就没发现小丫头这么笨?
气得撂下一句:“自己想!”
啊?
连盼盼沉默了,这人如此坦荡,莫非有内情?
然后脑子里灵光一现,两年前,落霞山,她好像也在?
她当下16岁,两年前那会儿她在落霞山静养过两个月。
震惊抬眼:“我?”
蠢,真是太蠢了,偏偏又蠢得那么可爱。
谢炤低头在女人红唇上啄了口:“想起来了?”
连盼盼干笑,想是肯定不会这么快想起来的,她做鬼都做了好几十年……
她之所以觉得是自己完全是这个男人目光太有指向性,而她恰恰还很聪明。
呵呵呵,厚着脸皮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