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写信十三年【第一人称be】》荒唐无事

44、第四十四封信

　　在你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在二楼随便走着。

　　如果这时候你看见我，明面上看可能觉得我在认真看着每家服装店摆在玻璃后的各种精美的衣服。

　　然而实际上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从吃完饭到商场厕所时的每个画面。
　　当时在厕所时主要是难受的感觉主导，但现在难受的感觉不见了。

　　所以就只剩下窘态和后悔了。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都是餐厅惹的祸，还有自己白痴的选择，偏偏选了这家餐厅。

　　原本应该是分别前最后一次美好浪漫的约会，却被我搞得这么糟。

　　等你出来后，我走到你跟前说：“都怪我，不应该选那家餐厅的。”

　　“没事，我没什么不舒服的了。下次我们就挑人多的餐厅吃好了。也就刚刚难受一会，不碍事。”你摸了摸肚子，笑着说。

　　你问：“你呢？”
　　“我也好了。”

　　你说：“那个餐厅应该是我们一起选的。所以我也有责任。”

　　“感觉刚刚我们好丢脸。”我抿了抿唇，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特别是你。”

　　“我感觉很对不起你。”我说，那时的脸上大概是尴尬又不好意思又愧疚的表情。

　　“这次的经历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教训。”我说，“以后绝对不会轻易走进一家人少的餐厅。”

　　你被我的样子逗笑了，打断我说：“人有三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好在排在前面的人挺好说话。”你思忖了下。

　　“看来平时助人为乐多了还是能收获不少幸运的。”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出来之前，我还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因为吃坏了肚子心情不好；
　　或者因为今天倒霉事情太多导致等我离开这个城市后你很快就会把我忘掉。

　　但是在和你说了几句话后，我明明有点不安的情绪却消失了。

　　“确实很感谢他们。”我说。

　　“没事，一起丢脸。”你说。

　　你笑了笑：“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是谁。大概就算回忆起今天只会记得有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问能不能给他们让个位置。”

　　“那咱们现在回去还是？”你问。

　　“你想回去还是继续走走？”我说，“我都可以。”

　　“要不要接着看看？”虽然商场人是很多，但是我还是蛮想去每个店里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你似乎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期待，没有犹豫，就说了：“那我们上去。”

　　于是我重新振奋地拉住了你的手，乘着自动扶梯，往三楼去。

　　刚到三楼，人群的密度就变大了，你把我圈在怀里。

　　三楼有各种不同的服装店，我们先进了靠近自动扶梯旁边的一家。

　　那家正在反季促销。

　　我看到一件红色的毛衣，拿起来问你：“怎么样？”
　　你接过去，在我的身前比了比，然后说：“挺好看的，看起来很适合你。”

　　“小姐，请问试衣间在哪边？”我问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现在试衣间已经满了，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她说。

　　“那可以在这直接试吗？”我问。

　　毛衣其实就直接套上就可以试，其实也不需要去试衣间。
　　“可以的。”她回答说。

　　于是我就直接把毛衣穿上。

　　在镜子前，我问你：“徐望初，咱们要不要买一样的毛衣？”
　　“这个是男女同款。”

　　你笑着说：“好啊。”

　　你套起毛衣站到了镜子前，我们俩穿着一样的毛衣，看上去亲密了不少。

　　“但是这个码数有点大了。”我说，“我的和你的。”

　　我问店员：“还有适合我们的码数吗？”

　　她回答：“没有了。这是最后两件，其他的已经被买完了。”

　　“那还能从其他分店里拿货吗？”我继续问，“在今天之内。”

　　“没有了，这是断码。”她有点抱歉地说。

　　“我觉得大点也没事，里面可以装更多保暖的衣服。”你说。

　　“我也觉得大点没事。”我们不谋而合。

　　于是付了钱后，我们拥有了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情侣装”。

　　虽然是有点大，但是样式确实好看，材质也很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