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唐主

4、长了颗牙

　　林萧很早之前见过一次陈默，当时的判断就是不喜欢。
　　现在看到，更是觉得这人长了张遭人厌恶的脸和神情，尤其那神情和叶涵还有几分相似。
　　不过保持基本的病人礼仪，他还是好好先走完看病流程。
　　这点礼仪陈默也有，所以检查做完后，他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林先生，您的牙齿很健康。”
　　“谢谢。”林萧看向这位看似和煦的牙医，笑着问道，“叶涵的牙齿怎么样？”
　　“她也挺好的。”陈默填上检查单，交给对面的人，“不过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后面还有挂号的病人，如果您想聊私事的，再过1个小时的午餐时间。”
　　对待人的礼貌与漠然都如此相似，叫人更是不爽。
　　林萧眯了眯眼，又想到或许今天自己在这里的事儿都会传到叶涵那里，也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等你。”
　　南京毕竟是陈默更熟悉的地方，考虑到私密性，他约的是一家有独立包间的徽菜馆。
　　这家徽菜小炒极好，爆炒藕断更是一绝。
　　不过对于林萧而言，对这家店更熟悉的记忆是，叶涵最喜欢的店。
　　“她确实从小就爱吃炒菜，不过叶子做菜水平一般，还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下定决心跟了师父学了一年，总算是做出点东西来。”
　　谈起叶涵，陈默的语气温柔，不过看向林萧的目光并不温和，对方意外、沉默、伤心还有些许愤怒，这样复杂的神情都不能勾起这位牙医的同情心，“林先生，我想您来，是为了叶涵，我和叶涵一起长大，确实熟悉，只不过关于她的事情，我并不想和你说。”
　　林萧虽然喜欢在叶涵面前张牙舞爪，不过一般待人接物还是会收敛很多，更何况在情敌面前，怎么着也不至于气急败坏失了面子。
　　他是有备而来，直接就亮了牌，“我请朋友看了看叶涵父母的案子，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陈默抬眼，并未说话。
　　“你们陈家一直照顾叶涵，是因为情义，还是因为愧疚呢？”
　　“你想做什么？”
　　“你和叶涵青梅竹马，我不会为难，只不过叶涵过去的事情，我有些问题，想来想去，也只能问问你。”
　　“那你也应该清楚，叶涵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是我，难得能去吃个饭的家就是我家，如果你把那件事告诉她，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陈默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和这个人相处时候窒息的感觉，“我之前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叶涵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她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那个人，做一件事就会一直做那件事，住在一个地方就会一直住下去，换环境对她而言，有时候就跟死过一次一样，所以你再不是个东西，她也会守着，然而她还是选择离开了你，现在我想通了为什么，因为你这个人，确实不值得。”
　　两个不熟悉的人，还不至于一起吃一顿饭，三菜一汤都没吃，只是喝了些水，话不投机半句多，陈默很快就离开，林萧目送着人离开，然后叫服务员打包。
　　他还记得，叶涵说不要浪费。

　　叶涵当天晚上就知道林萧找过陈默，自然是陈默说的。
　　人家不是告状的，只是陈述了这件事，并且还发动了预言家功能，“如果猜的没错，很快他就会绊倒你家旁边，隔三差五出现，表现得非你不可。”
　　“倒像是拍电影的。”叶涵不以为然，“他没为难你吧？”
　　“说实话，我倒是挺想他为难一下，至少能有把茶水泼上去，白要了一杯热水。”
　　这人的幽默总是恰到好处，叶涵的担心松了不少，“其实关于林萧，我也不太清楚该拿他怎么办。”
　　陈默轻笑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对方一阵沉默，想着也是要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个丫头总是如此，心里一大堆话，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默无奈，“叶子，你心里有一颗牙，但是我帮不了你。”
　　叶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笑着说怪恶心的。
　　只是那颗牙让她浑身不舒服，最终还是决定去看陈默推荐的那位心里口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