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梦还是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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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清楚的记得之前自己连续七天通宵工作，然后在第七天凌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放下笔打了个盹。
森鸥外自己觉得打个盹没过多久，但短时间内做了一个很漫长诡异的梦，这让他有些心神俱疲。
他梦到自己在对付minic的时候因为可用人手全被调离所以亲自上场设下各种陷阱，但是最后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因后手被不知名人士销毁而栽了坑，只能和灰色幽灵正面对决。虽然侥幸利用一些火力将心存死志的对方全送进地狱，但自己也来不及逃脱。
后面虽然被最得力的干部之一太宰趁机带出，但也被随即囚禁，直到太宰宣布自己的死讯并成功上位，才被流放到横滨郊区当个没什么地位自由也受限的孤儿院院长。
似乎是紧接着就听到太宰被来自武侦的敌人逼着从楼上跳下的消息。
再然后，就醒来了。
大概是醒来了？
短时间没法接受这么大量的信息，森鸥外忍不住闭目养神。但似乎只是闭眼几秒，下一秒再睁开，就到了……战场。
不对，是战地医院。
还是在做梦吧。梦中梦？
眼前是虽然记忆里早已面容模糊但在打个照面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几个士兵，都是异能力者的几个青年。
为首的是叫，立原……立原什么来着？
森鸥外发现自己无法回忆起这些人的名字，这很显然不太正常。
青年立原，帅气的脸上带了几道深深的伤疤——这在战场上甚至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口——此时已经经历了连续三天三夜的作战，这一行人，都是刚从“天使”与谢野那里疗伤归来，所以都有些神思恍惚。
本来应该全都回到队舍修整，但小队长立原带他们到了带队军医森鸥外的办公室，准备找对方谈一谈所谓的不死军团的无效性……
这几个月的相处，在他们看来至少表面上森医生是可以交涉的，这也是他们并不清楚，整个不死军团的计划，都是森鸥外靠自己的能量一手促成的。甚至看过森鸥外写出了不死军团计划论文的立原，也只是以为他是被扔到这里的替罪羊——谁会想到在敌人人均几个超越者的情况下还真有人不怕死的把自己连带计划一起扔进来送死呢。
森医生坐在放满文件的办公桌后面，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立原含蓄的挑挑拣拣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和后面的战友们紧张又不失期待的等待森医生的反应。
森鸥外睁开了眼睛。
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不死军团……过于理想化的构想嘛……”
森鸥外站起身，手撑着桌子，上半身前倾，微笑的脸靠近笔直站在桌前的立原。
“……你可能不清楚，这是由我提出且全权负责的计划。”
眼前的立原瞳孔巨颤。
（以为这是过去的梦所以散发恶趣味的）森鸥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当然，如果这个计划没有得到上面的允许，也不会推行。想要说服我，很容易，拿物理手段就可以。”
森鸥外平静的坐回去。
“但是，你又想拿什么去说服上面的人？”
森鸥外好整以暇的看着沉默的立原……之所以不看其他人，完全是因为其他人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都带着马赛克……这也是为什么森先生依旧坚信这是梦。
“如果计划进行的不如意，最大的可能不是计划被废除，而是我这个负责人被换掉。下次过来个随便什么人，等你们再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说服，然后再换人……”
“大概就这样维持到最终结果出来，如果战争结果是失败，上面才会开会讨论不合理，并且处理掉这个计划所有参与者，就当成错误从未发生。”
立原握紧了拳头，他抬头死死盯着以往一直尊重的医生，从参与战争以来一直平静的眸子燃起了汹涌的怒火……
“士兵，不是没有情感的工具人！难道非要等战争结束才能停止这种残酷的计划？我们要死多少次你们才能满意？！难道一定要等非战斗减员才能知道这种计划的离谱嘛？”
“非战斗减员？”森医生哼笑一声，“你指自杀？”
“晶子那种小姑娘都能坚持到现在，你们坚持不下去？”
“晶子她……”立原咬了咬唇，“晶子她很善良，她才十二岁，为了不让她发现战争的伤痛，我们都是努力开朗着开导她……可是现在，很多人都不想再面对她了……”
“正是因为你们过去没有必要的保护，所以晶子压根不清楚战争真正的残酷吧。”
森鸥外慢悠悠的指出这一点。
“计划的真正崩溃不在于负责人也不在于你们这些对上面来说只是数字的异能者士兵，而在于核心的与谢野。你们不是很清楚嘛？”
森鸥外站起身，从立原和后面脸打马赛克的士兵身边绕过，来到对面贴着战场形势图的墙边。略有些怀念的看着上面插着的小旗子。
“所以，在外面偷听不累吗？”
森医生带着奇妙的微笑转向紧闭的门扉。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梦还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