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天蓝蓝水清清

297、孟玉湘怒骂陈三复

　　孟玉湘越想越气，她怨乔德根，给她介绍了这样一个滥情无义的人；她更恨陈三复，不仅在恋爱阶段欺骗她，更在结了婚，生了孩子后还在外面寻欢作乐。要不是孩子绊住手脚，孟玉湘恨不得马上要出门找陈三复跟乔德根去。想到了孩子，孟玉湘心里动了一下，抬起眼来寻找孩子。孩子正拿着一根木棍在屋外边和泥巴玩。孟玉湘叫了一声：“小楠，你饿不饿？”小楠头也没抬，继续和她的泥巴。搁在平时，这个时候小楠早就吃了晚饭。孟玉湘无精打采地站起来走进厨房。厨房里除了电饭煲里有饭，其他什么菜也没有，孟玉湘又是一阵恼火，抓起铁瓢狠狠地摔在案板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外面的小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孟玉湘赶紧跑出去把小楠抱在手里，好不容易把小楠哄好了，她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滚了下来。哭过了，心里好受了一些，孟玉湘打开装鸡蛋的盒子，里面只剩下一个鸡蛋了，她把鸡蛋拿出来，炒了一碗鸡蛋饭喂小楠。小楠吃了几口，嘴里还有一口饭没咽下去就睡着了，孟玉湘怎么也叫不醒，只好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把没有吞下去的饭挖了出来，然后倒水给小楠洗了，把她放到床上。
　　尽管饿得肚子咕咕叫，可孟玉湘并没有什么胃口，她也没心情去买菜，胡乱地扒了几口白饭。她有心想出去找陈三复，看他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又怕小楠醒了没人管，就打消了出去找陈三复的念头。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我必须让他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那次我接到商柳馨的信，问他跟商柳馨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还想瞒过我，是我把商柳馨的信拿出来念给他听了，他才跟我说了他跟商柳馨的关系，要是我不把信拿出来，他根本不可能如实地跟我说这件事，当时他向我承诺过，要对我好，一辈子不变心，可这才过了几年，他就又有新欢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结婚前我就跟乔德根有了关系，为这事，我还觉得有些对不起陈三复，现在看来，是我自己太多虑了，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也不是什么童男子，咱俩这算扯成了平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现在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应该安安心心过日子，可他还是死性不改，管他呢，他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他对不起我，我凭什么要对得起他？你会在外面玩，我就不会玩吗？看谁玩得过谁。信不信，老娘明天就跟别的男人滚到一张床上去，去你妈的陈三复，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娘自然也没必要为你尽什么义务，守什么妇道。
　　陈三复回来了，一进门就带进一股浓烈的酒气。他见孟玉湘还没睡，随口问了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睡，明天不上班吗？”
　　孟玉湘说：“你不也是在外面寻欢作乐够了才回来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陈三复，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也跟你一样这个时候回家，你的闺女你找人带，我已经跟我妈说了，让她明天不要来了。”
　　陈三复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没听明白孟玉湘说的什么意思，含混不清地应道：“你去睡吧，我累了，也要睡了。”
　　孟玉湘见陈三复根本没有搭理她的话，骂道：“你个婊子养的下三滥东西，老子说的话你当放屁是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灌猫尿，灌多了就在外面找婊子，跟你说，你在外面找得到女人，姑奶奶在外面也不愁找到男人。”
　　陈三复总算听明白了孟玉湘的话，他自知理亏，虽然对孟玉湘骂他是婊子养的非常恼火，但是却不敢发作，坐在那里只喘粗气。
　　“你喘什么喘，是我说得不对是不是？你张开嘴放个屁呀，你以为你装成聋子哑巴，我就饶了你是吧，告诉你，休想。我以前原谅了你，你不知道个好歹，现在还想我原谅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陈三复竭力压住自己的火气，说：“你别疑神疑鬼的，我在外边应酬，不就是想路子宽点，关系广点，以后做事方便些嘛，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你，为了这个家，你莫名其妙地发什么邪火？”
　　孟玉湘揶揄道：“哟哟哟，陈三复，你这话说得好叫人感动，你还有脸说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这话放在我刚认识你时说我还有几分相信，可是自从接到商柳馨的信，我就对你有了怀疑。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骗谁呢，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你是为了自己快活才对，你以为你瞒住了我就瞒住了天下所有的人是不是，告诉你，叫花子还有三个穷朋友，你没想到有人会把你的丑事告诉我吧。”
　　陈三复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我有什么丑事，我跟商柳馨的事，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都已经过去几年了，我跟她没有任何联系了，你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做什么？”
　　孟玉湘说：“我提它做什么，我觉得商柳馨说的话太对了，她当年写信给我，说我跟你结婚，只能得到你的躯壳，现在看来，她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你就只有一个空壳子在这家里，你的心都在别处。”
　　陈三复辩解道：“你胡说八道，哪次发工资我不都是交给你了，你让我做的事我不都做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天天围着你转，是不是？那我们就只有还过以前那种穷日子。”
　　“哦，你围着我转就要过穷日子，你天天围着外面的婊子转就有好日子送上门来，我是专门来败你的家的，那些婊子个个不是你的福星就是你的财神，是不是？那你要这样说，我们不如趁早分开，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免得我拖累了你。”
　　“你不要一口一个婊子，你说话得有真凭实据，我到底跟哪个婊子好了，你说出个甲子乙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