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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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第二条流言的时候，萧然正在图书馆和斯内普研究魔药配方，顺便等莉莉过来一起写作业。
红发的漂亮女孩怒气冲冲地推开图书馆大门，把怀里的课本丢到桌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平斯夫人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平时最乖巧的那几个学生，皱了皱眉又转身走了。
萧然放下羊皮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莉莉？”
“这群人简直无可救药了。”莉莉气愤地摊开书，拿起羽毛笔，把刚刚在休息室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哈？”
萧然罕见地呆滞了一小会，他重新组织起自己的语言，“为什么他们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
莉莉刚把《魔法药剂与药水》翻到第174页，闻言不敢置信地松开手，“你的关注点就在这吗？”
斯内普也侧过头来看他。
萧然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不然呢，我可是男生，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呢？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帅气、英俊吧？”
莉莉白了他一眼，重新翻开书页，“我就不该指望你能关心这个。”
萧然耸了耸肩，“流言是制止不了的——你们知道，我已经试过了，只能等他们自己停息。”
斯内普回过头，拿出课本和写作业需要的羊皮纸，“如果你指的是试图让画像们闭嘴，那我知道，你确实试过了。”
圣诞节流言兴起后这大半个月，斯内普时不时就会讽刺他两句，明明他已经解释过好几遍了，但每次都会被那一句“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送礼物”怼得哑口无言。
萧然拿起手稿，无奈的小声说道，“比起那群充满活力的小巫师们，我宁愿和画像们打交道，它们只需要我帮忙画画。”
一想到这段时间时不时就有人上来打招呼，或者询问明显很简单的问题，斯内普就有些烦躁，他扯了扯嘴角，“是吗，我以为，你很享受被人包围的感觉。”
萧然当然不会被这种话刺到，他抬起手在男孩背上轻揉几下，顺了顺毛，又看向依旧皱着眉的莉莉，“没关系，最起码他们有一个地方说的很对，你确实是格兰芬多最漂亮的女孩子。”
莉莉轻笑了一声，脸色总算舒展开来，“油嘴滑舌。”
很快，图书馆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羽毛笔在羊皮纸留下的沙沙声，还有偶尔轻声的交谈。
自从体力恢复以后，萧然就开始自己写作业，霍格沃兹哪里都好，就是作业多，不管哪门课的教授，都很喜欢布置长篇大论的论文，尤其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
等记清楚第一张手稿上的魔药配方，他掏出羽毛笔，马不停蹄开始写作业。
好在他记忆力还不错，不需要像莉莉和斯内普一样翻找书页，写字速度也很快，很快就追上了俩人的进度，然后再次成为第一个完成作业的人。
他整理好手边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拖着腮得意地冲俩人挑了挑眉，莉莉挥着拳，表示下次一定会加快进度，挫挫他的锐气。
三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来到礼堂，他们刚在赫奇帕奇长桌上坐下，詹姆斯带着“掠夺者”几人又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莉莉耸了耸鼻尖，尽量让自己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斯内普取了几碟素食和甜品放在手边，又从桌上盛好自己要吃的烩牛肉。
萧然拿起其中一碟冰淇淋，兴致勃勃地看着几人，正想吃瓜，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他又老老实实把冰淇淋放下，叉起一颗烤土豆。
“嗨，伊万斯，晚上好！”詹姆斯一只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只手叉在腰上，“你知道再过一周是什么日子吗？”
莉莉埋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詹姆斯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刚想凑到跟前来，萧然侧过身，清了下嗓子，“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波特先生，不如你说说看？”
詹姆斯也不在意是谁回话，只要有人搭理他就能继续表演，于是他小手一挥，浮夸地行了一个绅士礼，“噢，当然，是情人节。”
做完这套动作，他又戳了戳还呆站着的西里斯，西里斯猛地回过神，从怀里掏出一朵被压扁了的玫瑰花。
詹姆斯:“……”
他佯装无事地抖了抖手里的花瓣，继续说出准备好的台词，“美丽的莉莉·伊万斯同学，请问你是否愿意在情人节当天和我约会？”
莉莉果断摇头，切了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萧然看见她被噎得翻了个白眼。
詹姆斯干脆把玫瑰放到桌上，坐到她旁边，莉莉跟个小炮弹一样，立马站起来绕过桌子，贴着萧然坐下。
“噗——”萧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莉莉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他，怪他非要搭理这个臭屁自大狂。
萧然冲她眨了眨眼，放下土豆，站起身，“波特先生，你听说那个流言了吗？”
詹姆斯:“什么流言？”
萧然拿起桌上的玫瑰，用魔杖轻点了几下，玫瑰的花瓣重新舒展开，变得鲜艳欲滴，他弯腰轻轻挽起莉莉耳边的碎发，把玫瑰别在她耳后，端详了一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歪头看向詹姆斯。
“关于我和莉莉在一起了的流言呀，这是真的哦，你当着我的面邀请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好？”
詹姆斯震惊得差点跳起来，西里斯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抚，“不可能。”
萧然挑了挑眉，西里斯对上那双漂亮剔透的眼睛，顿了顿，没有移开目光，反而再次肯定道，“你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萧然还想说什么，面前突然出现一朵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没有一丝皱褶，香气扑面而来，芬芳馥郁。
玫瑰被保护得很好，为了保留水份，只去掉了很小一部分尖刺，和刚刚那朵焉哒哒甚至还被压扁了的对比非常鲜明。
詹姆斯:“……”
莱姆斯在几人脸上扫了一眼，又看向坐在椅子上攥紧了勺子的斯内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萧然同学，请问你是否愿意在情人节当天与我约会？”
在喜欢的人面前，西里斯难得表现的很沉稳，独特的灰色眸子里溢满期待，玫瑰花瓣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的紧张。
萧然有些不自然地抿唇，思索怎样回答才能让场面不会太尴尬，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斯内普猛地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西里斯，恨不得把玫瑰撕碎，“恶心的布莱克叛徒，你怎么敢！？”
西里斯侧过头，漫不经心地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嘴角挂上一丝鄙夷的笑，“黏糊糊的鼻涕精，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呢？”
斯内普把手伸进校袍内侧，那里放着他的魔杖。
西里斯反应极快，他轻柔的把玫瑰放在桌上，然后迅速闪身，抬手拔出自己的魔杖，指向斯内普。
“鼻涕精，你想和我决斗吗？”
斯内普脸上露出十足憎恶的表情，他努力把那些肮脏的咒骂咽下去，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几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詹姆斯反应了过来，他走到西里斯身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决斗的话，我来当他的助手。”
莉莉起身贴近萧然，眼里满是担忧，她轻声问道，“…怎么办？”
詹姆斯看了莉莉一眼，笑得更得意了。
“鼻涕虫，你呢？会有谁愿意当你的助手呢？”
“愚蠢的波特，自大的花孔雀！”斯内普脸上乌云密布，他捏着魔杖，几乎忍不住想要丢过去一个恶咒。
空气中硝烟味越来越浓，可能下一秒就会打起来，三人都不肯退让，莱姆斯想要开口劝说也被詹姆斯堵了回去，唯一的好事是现在已经到了晚餐的尾声，礼堂里基本没有其他学生，更没有老师。
萧然叹了口气，抬手握住深青的茎杆，把玫瑰举到胸前，仿佛没有感受到尖刺扎在手心的疼痛，“好了，都把魔杖收起来吧。”
鲜血沿着纤细的手腕缓缓流下，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显得触目惊心，刺眼极了。
站在对面的西里斯一愣，连忙放下魔杖，想要上前，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一只苍白的手覆上萧然手背，掰开他的手心，把玫瑰取出来，随手丢在桌上。
“——Episkey。”
尖刺扎出来的伤口缓慢愈合，萧然偏过头，对上一双浅绿色的眼睛，紧接着，那双眼睛移开了视线。
詹姆斯皱起眉，表情很疑惑，“莱姆斯，你……”
莱姆斯回过神，连忙收回魔杖，努力让表情镇定下来，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们不能在这里打起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分数会被扣光。”
斯内普把魔杖放回腰间，神色依然阴郁。
莉莉终于平复了心情，她努力绷住愤怒的表情，压低声音，“你们几个简直是白痴！”
詹姆斯向她摊了摊手，“怎么会，我明明很帅。”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萧然，眼神不经意扫过安静站在一旁的莱姆斯。
萧然举起魔杖，随意施了几个清理一新，等血迹全部消失后，他抬头看向西里斯，“我可以答应你的约会——”
“萧然…”
“萧然！”
是莉莉和斯内普，两人的语气一个疑惑，一个惊怒，萧然冲他俩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又瞥了一眼“搅屎棍”詹姆斯。
“我当然可以答应你的约会，但接下来这个学期你不允许和波特先生说话，不能一起夜游、恶作剧，总结来说就是不能有任何交流——我会与你签订协议，我们东方的协议，类似牢不可破的誓言，你愿意吗？”
见周围几人的脸色一变再变，萧然恍然补充了几句，“放心，没有那么严格，打破协议不会死亡，只会受一点小小的惩罚——比如雷击或者火烧，你可以自己选。”
“哼，西里斯不可能会答应你，我们如胶似漆，他离不开我。”
詹姆斯不屑地仰起头，又搭上西里斯的肩膀，想让他也说两句，结果看到了西里斯闪烁的眼神，他不敢置信地晃了晃他的肩膀，“嘿，男孩，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要被他诱惑啊啊啊啊！”
西里斯掷地有声，“有些时候我可以不是。”
詹姆斯努力抱紧他的胳膊，不让他过去。
“——冷静啊！兄弟！冷静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