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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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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当静深(巩念汐)乘坐的高铁抵达浙省的车站时,凌洌锋早已等候在这里了。
“念念,你来啦”——当凌洌锋看到静深(巩念汐)真的从九连山脉的深山中赶过来时,心中一阵感激和惊讶。他没想到真有人能用一只纸鹤传递消息,也想不到玄门真的很腻害,难怪能传承这么多年。
“是呀!锋哥哥”——静深(巩念汐)笑着道。
“念念,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粑粑麻麻”——凌洌锋转身跟静深(巩念汐)介绍他的粑粑麻麻。
“凌先生,凌太太,你们好!我是太乙派第四千六百一十一代的传承人之一,道号静深(巩念汐)”——静深看着眼前两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时,行了一个拱手礼之后再做自我介绍。
“静深道长,你好!我们是玖儿的粑粑麻麻,很高兴见到你”——本来凌粑粑想出声的,但被自己家的领导?按了一下右手后,他就没开口。接着就听到自己的领导没按一般人做自我介绍一下说自己的名字,反而强调是自家儿砸的父母。而且他老婆怎么一脸‘看儿媳妇’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小姑娘捏?这位小……小道长还未成年呀!他虽然感到困惑,但没吱声。看来凌麻麻‘驭夫有道’呀!凌粑粑完全听从老婆大人的话。
“凌先生,凌太太,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静深(巩念汐)可没那么多心思,马上进入主题地道。
“念念,你不用休息一下吗?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还是等明天一早再过去看吧”——凌洌锋有些心疼地道。
“是呀,静深道长,反正您都过来了,晚一些再去看也不迟呀”——凌麻麻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呃?其实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也可以看一下的,反正顺路嘛!嗯……好吧,等明天再看也不迟”——听到静深(巩念汐)说要马上去看一下出事的茶园,凌粑粑没多想就同意了,但他这话一出,立马引来自家领导的嗔目还有自己儿砸的问罪?眼神,仿佛自己真的说错话了一样,于是说到最后语调就弱了下来。
“没关系的锋哥哥,那有没有这座山的地形图捏?我先看一下地形图吧”——静深(巩念汐)在听到凌洌锋心疼?她时,心里不知乍滴像是喝了蜜一样甜滋滋地道。
“地形图在网上就可以看到”——凌洌锋边说边很自然地和静深(巩念汐)并排一起走。
“领导呀!你刚刚怎么说我们是玖儿的粑粑麻麻捏?”——等回到自己的家里,自己的房间时,凌粑粑才出声发问道。
“老凌呀!亏你还是玖儿的粑粑,难道你还没看出来玖儿对那位小道长有意思吗?”——凌麻麻看着自己的老伴还是不明白时,满头黑线地道。
“玖儿对小道长有意思?这是犯法呀”——果然,凌粑粑还是没GET到那个点,一个劲地说法律问题。
“你……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是,玖儿如果现在跟小道长有什么事,那真是犯法;但现在不是没事发生吗?而且你刚观察了玖儿的言谈举止了吗?他都这么明显了,你这个当爹居然还看不出来”——凌麻麻真有股拿平底锅敲她家这位的脑袋的冲动。
“咦?领导大人?你是说……玖儿在追求小道长?”——凌粑粑也不是傻子,刚刚只是注意力没在自己儿砸身上而已。现在被自己老婆点破之后,脑子里马上想起从自己儿砸谈起这位女……女道长开始,一直到刚才,全程都是他儿砸在献殷情的画面,于是惊讶地道。
“你才反应过来呀!不过我看那位小道长对咱儿砸不是那个意思,估计只是把咱儿砸当一个大哥哥”——凌麻麻听了自己老公的话之后,接话道。
“不是,领导,你的意思是说咱儿砸在单相思?不可能吧?”——凌粑粑一脸惊讶地道。
“是呀!你儿砸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凌麻麻摇头失笑道。
“呃?这个信息量还真点大,我得缓缓,消化一下”——凌粑粑吞了一口水道。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自己儿砸这么劲爆,要麽不找对象,一找就找最腻害的,超出他想象的那种。
“那你慢慢消化吧!但是明天你可不要在小道长面前失态,或者是询问其他跟咱家茶园无关的事情。我估摸着玖儿也知道现在人家对他还不是他对人家的那种感觉,所以等咱家茶园这件事解决了,再问儿砸”——凌麻麻很有魄力地道。
“我知道了,领导”——凌粑粑在教育儿砸这方面还是很听从老婆的。
“阴阳失衡,无怪于这里的磁场变得紊乱了”——此时在客房的床?上坐着的静深(巩念汐)看着平板电脑上的那几张这两座大山的全景图、平面图和结构图之后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清晨,静深(巩念汐)就坐着凌粑粑的车一起来到这两座山的山脚下。凌家的茶园位于山郊野外,一眼望去,七座山峰绵绵起伏,茶树成片,好像在山中开辟的梯田一样,井然有序,层次分明。绵延的山坡,除了茶树还是茶树,仿佛没有边际。毕竟这里不止凌家这两处茶园,光注册登记的就有五家,加起来怎么也有几十万亩的面积,要真出了什么大事,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念念,我们家的茶园共有两处,一处有六百亩,并且我们除了种植茶树之外,还有种植少量的果树和鲜花。再加上现在国人都喜欢回归自然田园生活,因此我粑粑就干脆顺势把茶园整合修葺成度假村”——凌洌锋带着静深(巩念汐)边走边介绍,他的粑粑麻麻则在后面看着,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凌洌锋带着妻子过来见家长,家长再带她过来看他们家的产业呢!
就在凌洌锋跟静深(巩念汐)边说边走时,他们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冷泉最开始的源头。只见这条?从上至下的涧水宽敞湍急,水质光用肉眼来看,只能看出里面清凉透明,一点杂质也没有,清澈到能看到溪里的鹅卵石。
静深(巩念汐)蹲了身,伸手没入溪水之中。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息好像能透过毛细孔穿透?进骨髓?里一样。虽然在炎炎的夏日,溪水能如此清凉是一件好事,但凉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静深(巩念汐)掬了一些涧水,凑到鼻端下轻嗅起来。
她这是在闻水的气息和味道,毕竟她可是玄师,还是独特的水麒麟属性。因此对水的敏感度要比不是水属性的玄师要来得强烈。如果水质清爽甘甜,那就真是的老天爷赏饭的吉水,但如果水质是恶浊苦涩的,那就是不吉利的。很明显,这里的水质已经逐渐从甘甜演变成苦涩的了,这就是吉转凶的征兆。
“念念,是什么问题捏?”——看到静深(巩念汐)站起身,凌洌锋问道,一旁的凌粑粑凌麻麻也看着静深(巩念汐),期待她的回答。
“锋哥哥,另一处泉水变热的地方在哪?我要去看看,确认一下”——静深(巩念汐)
“从这边过去比较近一些”——凌洌锋边说边带静深(巩念汐)翻山越岭?其实不用,因为他们早在这两座山头中间开辟了一条水泥路,仿佛羊肠小道,不算很宽,但却可以三人并排而过。
……再度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就来到了另一处涧水的位置,这里的地形跟旁边那个冷泉的形状相似,在涧水的下方都有一个碧波清潭。当静深(巩念汐)他们靠近时,果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人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感觉,在静深(巩念汐)的眼里,这座温泉?还真的不同寻常。一想到这儿,静深(巩念汐)就有点底了,于是她终于?开口了:“锋哥哥,你们家的茶园在哪里呢?”
“喔,就在这条溪水下游五公里的地方”——凌洌锋道。
“……知道了”——静深(巩念汐)停顿了一下后道。
“静深道长,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呢?”——一旁的凌粑粑着急地问道。
“是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静深(巩念汐)道。
“什么问题呢/您看出什么了?”——两把男声?同时响起,但不是凌洌锋和他粑粑,而是另一位跟凌粑粑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
“老凌呀!咱们两家可是一水相隔的邻居呀!你说你请了静深道长过来,怎么不提前通透一声呢?静深道长,您好!我叫方圆,是老凌的邻居”——那位中年男人先是埋汰了凌粑粑一句后,再略带讨好地跟静深(巩念汐)打招呼。
“方先生,你好!”——静深(巩念汐)并没有因为方圆的讨好感到沾沾自喜,反而跟平常一样行了一个拱手礼当做问候。
“一般来讲,正常的泉水应该符合自然规律,必须得冬暖夏凉才行!但是这里的水很不寻常。凉的过分,热得不正常;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得遵行一个适度,过犹不及;才能符合阴阳互补的天律。但这里的水质?呃说直白了,就是这里的气场已经紊乱了,阴阳失调不平衡了,才会导致山间的泉水出现两级化的状态”——静深(巩念汐)挑明了说。
她边说边靠近这条温泉?鞠起一捧手,回头问道:“凌先生,这里的水质是从几时开始变成这样的。”
“从清明前就有先兆了,但由于当时泉水的两级分化还没那么严重。因此我们还能赶在清明前把茶叶摘完,之后从六月底七月初起,这里的泉水就开始变凉了。一开始还真不明显,只是几小簇的泉水分支变得有些凉而已。一直到九月底,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我们的茶农在采摘茶叶前都会有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就是会先喝一口山间的泉水解渴。以前我们以为这是老祖宗口口相传下来的铁律,根本没什么大的作用。但现在看来,我们老祖宗从一开始就有意在训练我们这些茶农要靠自己的味觉来判断水质的安全。所以我们才能在事态还没扩张严重的情况下知道了”——凌粑粑越说越觉得他们的老祖宗真是腻害,老祖宗传下来的不仅仅是家产,还有他们宝贵的意见和生活习惯。
“凌先生,看来您的祖先真的很有先见之明。我想问一下,在这两年里,这两座涧水的温度变化,你们有印象吗?如果没有,只是今年才开始的话,那问题就不大;如果是两三年里泉水都有变化的话,那至少能证明这里早就有蹊跷。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静深(巩念汐)
“那您稍等,我叫几个茶农过来问问”——凌粑粑听了之后就马上拿起手机,通知他茶园的茶农。一旁的方茶园主也开始拿起手机叫他的茶农过来。
就在凌粑粑和方园在打电话的时候,静深(巩念汐)也没闲着,她绕着这个清潭的三边?行走。其实她能在潭面上凌波踏步的,这样更便于她观察这里的水质,但她不想那么招摇过市,毕竟现在是科技时代,还是低调点好。绕着潭边打量了两眼之后,静深(巩念汐)的心中大概也有底了。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过来十几个?人,有人头戴草帽,就是农民戴的那种草帽,有人则身穿白衬衫过来。
“老凌呀!听说你们找到泉水变质的原因啦?”——说话的是那个身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是的,刘处。呃?其实是静深道长找到的”——凌粑粑侧身把站在他身后的静深(巩念汐)露?出来。
“静深道长,你好!”——浙省的一把手在山下正准备和几位水利专家上山的时候正好碰到十几个茶农也要往山里去。他和几位砖家相互看了一眼后,也马上跟了过来。在靠近这座池潭十步远的时候,他们就看到静深(巩念汐)那很明显的标志——一身白衣道服,头发扎起来再别了一个髻。再加上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了一眼,立马明了远处那位女道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