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公寓》神龙甲

5、满柜食物

　　大家精神都十分饱满，司马忠带着古峰和几个人出公寓找出路，其实，司马忠和古峰心里都知道，单凭这样找是不可能出去的。但是，如果现在不组织起来群众，往后可就全乱套了。

　　古峰打着哈欠，全身都没有力气。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他们朝东边直行。一路上杂草乱石满地都是。

　　走了十几分钟，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到远处地上的不明物。

　　古峰打起了精神，在这荒地里，这种不明物倒是少见。古峰向前小跑几步，定住神再看向那不明物时，惊恐地猛地后退几步。

　　其余人见到古峰如此表现，也都跑上前去——可接下来他们看到的一幕，使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呕吐——一个面目全非的死尸躺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与划痕。衣服也被抓破了。看这样子像刚刚死亡。

　　这是古峰在这荒地里亲眼见到的第二个死人。

　　“这是谁......”司马忠捂住刚吐完的嘴问古峰。

　　“不清楚......”古峰回答，“他的脸都没了......我敢肯定的是，这一定就是前几天失踪的那两个人其中之一......”

　　“不！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不！不！”一个男人眼里噙着泪，摸爬滚打地站起身来，惊恐地往回跑。

　　“喂！”司马忠吼道，“你给我站住！”

　　然而男人根本听不进去司马忠的话，疯狂地往回跑。

　　“那你回去吧！”司马忠突然转变，“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如果途中被怪物抓住咬死，你跟这具死尸的下场一样！”

　　男人停住了脚步，沉默了十五秒钟，转过身来，已经泪流满面，他用双手捂住脸，毫无尊严的回到了司马忠旁边。之前那几个想要跟着逃跑的人瞬时间沉默不语。

　　司马忠回过头来对古峰说：“你看这抓痕，八成是那个怪物把他杀了吧？”

　　“应该是。”古峰回答道，“我还以为这荒地里就那一只怪物。没想到竟然还有。”

　　“肯定有！”司马忠解释，“既然有母的，就肯定有公的！”话音刚落，他又对其余几个人说：“看这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刚死，那种怪物可能还潜伏在咱们周围。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掉队！”

　　古峰注意到，上官方虚双手抱胸，腰里别剑，看起来很是霸气。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听司马忠说话，而是一直注视着同乐公寓的方向。见司马忠说完了话，边插嘴道：“喂，依我看，你们手上没有武器，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可就完了。况且这个男人刚死，怪物一定还潜伏在四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到下次我们有足够的准备再出来。”

　　司马忠还想插嘴，古峰却突然应和：“对对对，我们还是先回吧，现在我们确实很危险。”古峰觉得，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上官方虚肯定能抵挡。毕竟他之前手刃怪物，但是现在他又突然让大家返回，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古峰赶紧应和。司马忠见古峰也已经这么说，只好同意：“那这样：你，”司马忠指向一个男人，“和古峰把尸体搬回去埋了吧......”

　　五分钟前的同乐公寓。

　　在中年男人的屋子里，小卓柏卡布拉猛然睁开了双眼。它慢慢地站了起来。此时，一楼西户的女人路过中年男人的屋子时看到了这一幕——她猛然往后退几步，小卓柏卡布拉似乎闻到了人的气味，猛地向女人看去，随即扑了上去......

　　女人惊得尖叫一声——虽然小卓柏卡布拉只有女人的一个巴掌大，但它的样子却极其凶猛。就当小怪物要抓到女人的脸庞时，被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身体，使得小怪物动弹不得。那是中年男人的手：“喂，小家伙！我就下一趟楼的工夫，你就醒了？！让你活下来，可不是来祸害我们的！”

　　小怪物焦急地叫：“啊呜！”

　　“你没事吧？”中年男人对女人说。女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女人赶紧下楼，跑回屋内。而小怪物趁中年男人不备，狠狠地咬了中年男人的手指一口。这使手指顿时流出了鲜血。中年男人疼得“嘶”了一声。

　　中年男人进屋之后，找来一根绳子，一端拴在桌子柱上，另一端绑在小怪物的脖子上。而后又从包里找出一个创可贴贴在受伤处。

　　此时，几个男人们回来了。在公寓的人们簇拥上去，问有没有找到出路。在司马忠的解释过后，众人众鸟归巢般散去。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男人每天早上都出去，但是每次都是一无所归的回来，渐渐地，大家也不渴望得到什么消息了。

　　在公寓里的生活比平日里的生活环境要困难许多，但是人们每天都过得很简单，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愿望——活着。迄今为止，公交车上的人已经死了三个，他们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

　　很快地，公寓里的零食已经全部吃光。所有屋子里没有新鲜的食物，冰箱早已断电，打开冰箱就是扑鼻而来的食物发霉臭味。

　　转眼间，车上的乘客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人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大家饥肠辘辘，有的人甚至饿出了幻想症。每天跟疯了一样说自己看到了死人。

　　时间定格在二月二十日。

　　一楼北户住着两个女人，她们一个叫钟爱英，一个叫花想容。

　　此时已经早上十点多，但是花想容依旧躺在床上，他已经极度虚饿，很难站起来，更不可能走路了。

　　但是钟爱英精神很好，一大早上起来一直在打扫房间。钟爱英生在贫困家庭，父母早逝。前些天本来是到这里工作的，但工作第一天的晚上会家时却到了这里。公寓里的环境虽说有些脏，但是相比钟爱英之前的住所，这里就好很多了。

　　然而花想容则生在富贵家庭，自从被困在这里，每天多愁善感。

　　钟爱英进入了厨房。这里总是有老鼠的叫声。

　　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锅碗瓢盆。几个体型较大的老鼠在柜子的最里侧疯了似地撞墙。见到亮光之后立刻跳了下来，飞快的逃跑了。

　　钟爱英摸了摸柜子里侧的木板，竟发现木板可以移动。

　　钟爱英使足了力气，将木板猛地向左拉开——在木板后面，竟储存着无比新鲜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