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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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蔚暗笑了一下，按着指示来到前台的面试场所，和罗轻尘一起等在一个帘子后面。帘子隔开的小区间里，有另外两个选手做着热身。
看名牌，是出自同一个公司。
“下一个。”没多一会儿后，帘子后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叫声，那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罗轻尘看着他们的背影，受到了启发。“大哥，要不我们也组一个队吧？”
他复习着小蓝天的舞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郗蔚。
这倒是个好主意。郗蔚现在水平打了折扣，一个人要完成一个舞台可能有点费劲。以罗轻尘的水平，也还有点费劲。若是组个队，可以互相弥补一下。
但罗轻尘准备的是唱跳，两人没有一起练习。要是跳得不齐，必定都会减分。
其实海佩轲给了特许，郗蔚减不减分无所谓，他主要担心的是罗轻尘。罗轻尘前一天已经被批评过了，今天耍赖又来一次，如果表现不惊艳，翻盘的希望太渺茫了。
“组队是不错，但是我们不能同时唱跳，让我想一想可以怎么配合。”
郗蔚让罗轻尘在旁边做着热身准备，他在一边思考着对策。过了不多时，等候间又有一个选手进来等待，两人就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帘子后面又传来工作人员的叫号提醒。
“下一个。”
郗蔚和罗轻尘相视一笑，一起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面试中心空间很大，正对着的他们的中间并排放着几个桌子，桌后坐着一排面试官，总共有六个人，海佩轲等三个学长坐在左边，右边三个是没见过的，大概就是导演和编剧一类的面试官了。
房间两边都是工作人员和架起的摄像机，中间留出一个开阔的空间，地上还铺了一张灰白色的大地毯。
“老师们好！”郗蔚和罗轻尘一起走上那张大地毯，朝对面的面试官鞠了一躬。
海佩轲正翻看着报名表，一抬头看到郗蔚，他到没有特别意外，笑了一下：“改变主意了？”
郗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海佩轲先放下了报名表，问：“为什么改变主意？”
真正的原因不能说。郗蔚咬唇露出一点羞涩的勇气：“我想当爱豆，那种能带给人力量的爱豆。”
这是施黛礼之前评价他的话，用来当改变主意的契机，再合适不过了。
海佩轲点点头，注意到他衣角别的名字。“你的名字……”
郗蔚解释说：“我想换个艺名。”
海佩轲没多说什么。坐在左边的毕游抬手支着下巴，有些好笑地问：“你之前认为你不适合的，现在就觉得适合了？”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
郗蔚望着毕游那双漂亮的杏眼，背起双手认真地回答：“现在也觉得不适合。但是我又想，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事情，只要想做。我想要改变自己，走出舒适区，接受新的挑战。”
三个面试官都认同地点点头，就连表情冷峻的韩桑都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笑意。“你的跳舞我们已经看过了，说实话，不太合格……”
郗蔚有点点意外，毕竟刚刚才被海佩轲那么赞赏过。但韩桑的表情十分严肃，令郗蔚意识到，韩桑是认真的。
另一边的毕游也跟着点头，只有海佩轲神情微敛地没有什么表达。
原来是只有海佩轲认同他，另外两个只不过是不好当众拆台。若想参加少年营，也得获得这两个面试官的认可才行。
郗蔚挺了挺背，打起精神来。“我还有其他才艺。”
毕游提起了一些兴趣，问：“什么才艺？”
郗蔚看了一眼地毯边缘的角落，备着一架钢琴和几种常见的乐器。
海佩轲注意到他的视线，提醒他：“那里的乐器，你随便用。”
郗蔚走过去，拎起一把吉他，试了试音。司微的手指还算灵活，不太影响发挥。但是唱歌需要的也是肌肉记忆，不知道司微能唱到什么程度。
“不好意思，我……很久没唱歌了，能先开开嗓吗？”郗蔚随意拨着吉他。
几位面试官微微皱眉，倒也没说什么，示意他随意。
郗蔚利用吉他弹出音阶，跟着唱了唱。还好，司微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差太多，就是缺少练习，喉部肌肉和舌根有点不适，高音和气息暂时会受到影响。
他松了一口气，手上指法一转，转到《你是我的小蓝天》的副歌，顺口唱了一句高音部分。
马马虎虎。
“老师……”他正要开口汇报节目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被他一直忽略的问题。
司微的声音，跟他原本的声音一模一样？
几个面试官看他说到一半不说了，以为是有什么难言的话，都抬手示意他不用顾忌，直接说。
郗蔚压下这奇怪的发现，先专注着眼前的问题。
“我想唱《你是我的小蓝天》。正好配合罗轻尘同学的舞蹈。”
海佩轲低头看了一眼罗轻尘的报名表，问：“罗轻尘同学，你同意吗？”
罗轻尘连连点头。“当然！”
“那你们开始吧。”
郗蔚帮罗轻尘指导了大半天，小蓝天的旋律歌词早记得滚瓜烂熟了，说不定比罗轻尘还熟。尤其是罗轻尘总踩不对点的地方，他更是印象深刻。
“听扫弦的节奏。主歌你一半我一半，副歌合唱。”郗蔚快速简单地定了调分了词，罗轻尘没有异议。
两人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后，然后斜靠着背摆了个起手式。从郗蔚弹吉他开始，罗轻尘按照原来的编舞跳起来。郗蔚则顺着他的舞步，抱着吉他即兴和他做配合。
旋律到了进歌词的部分，由罗轻尘先开始。
他对这首歌的演绎，依然缺乏足够的情感表达。但现在有了郗蔚合作，他轻而易举就把郗蔚代入初恋对象，眼神里完全是不加掩饰的向往。
一开口，自然而然都情感流露，面试官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亮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
郗蔚当然也注意到了，罗轻尘发挥超常，也增加了他的信心。他的任务就是要完成这个初恋小蓝天的角色，和罗轻尘拉扯出那种无限向往又无限克制的情感。
他的舞步不需要复杂，只需要能配合好罗轻尘，两人就可以互补，实现一加一大于二。
最后一拍定格时，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回到开始时背对背的姿势。
表演完了，罗轻尘还有些沉溺地回不过神来。郗蔚拍拍他的肩膀，站直身体，还有些忐忑。
虽然在现实世界里，他通过了节目的入营面试。但现在他的水平打了折扣，也不确定这个世界的面试官是不是一样的标准。
海佩轲拧着眉翻看着手里的报名表，不断地打量着罗轻尘。末了，他问：“你昨天来过了吧？”
“是……”罗轻尘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昨天海学长说我的唱跳没有感情，我回去反省了，加上有我大哥的指点，就想今天重新试试……”
“我就说有点熟悉。”海佩轲像是终于解了个惑，但是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些赞赏地说：“当真是一日不见，刮目相看。”
末了，他转头对毕游和韩桑说：“昨天你们不在，回去可以去看下录像……”话犹未尽地暗示着罗轻尘昨天糟糕的表现。
“之前没有你大哥指点吗？”海佩轲看了看郗蔚，问罗轻尘。
罗轻尘摇摇头。“没有，我们昨天才认识……”
几个面试官都惊讶了一下。
“昨天才认识？”毕游支着下巴，视线郗蔚和罗轻尘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有些兴味地问，“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叫他大哥？”
罗轻尘直率地回答：“他舞跳得好，所以我拜他当大哥。”
“我比他大两岁。”郗蔚谦虚地补充了一句。
“昨天才认识就能配合得这么默契……”韩桑沉吟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歪头和另一边的毕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海佩轲，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海佩轲接过话头，有些迟疑地问：“郗蔚，你的舞台经验很好，以前有过表演经历吗？”
郗蔚想了想，司微的经历不可能上台表演，但如果直接说零经验，会不会太假了？
“村子的戏台……算吗？”
他说得有些勉强和犹豫，几个面试官挑了挑眉。这个答案，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面试官都点了点头。
郗蔚于是接着回答：“村子里宴客时会请歌舞，我小时候跟爸妈去唱过，也跳过舞，有时候还请唱戏的，我也会去跑。”
“难怪……”韩桑点点头，终于露出了一点赞赏的微笑：“你的舞台经验很好，节奏也不错，但路子有点野，基础功需要加强练习。不管是唱歌的气息，还是跳舞的力道……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进步。”
“只有这些吗？”毕游笑着看了他一眼，半玩笑半认真地转头对郗蔚说，“回去后置办几件衣服吧，没人能这么参加入营面试。头发也得修修，还得学学化妆。就算外形比不上别人，形象管理也一定不能差。”
“对不起学长。”郗蔚连连鞠躬道歉，“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要是面试能过，我会去挣钱买新衣服。下次见面，一定穿戴整齐！”
面试才艺的三个学长都笑了笑，对旁边几个选角的面试官眼神示意后，其中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微胖面试官接过了话头。
“郗蔚是吧？你刚才说在村子的戏台表演？你家是哪里？”
这是开始问背景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面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