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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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回来，流浪马戏团的成员和陆驿站方点一起聚会后的那个晚上，牧四诚回宿舍便做了一个梦
他整个人站在梦境内，看见了自己和阿曼德站在一起
他看见自己被阿曼德救了一次，看见了阿曼德的技能，也就是他给阿曼德的那个异端：蝴蝶，看见了他和阿曼德在星空下喝酒聊天，还听见了阿曼德说他是他最好的朋友。牧四诚愣住了，感觉这个梦境非常像其他世界线的自己，性格都太像了，还有阿曼德…
这个梦很长很长，他看见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线遇见阿曼德后的人生，能感觉到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察觉出来了自己可能对阿曼德有一丝别样的情愫，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具体好像也不知道
“…怎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牧四诚听着他与阿曼德追逐时发出的笑声，小声嘟囔，那个笑声不包含别的想法，只有轻松，“肯定是假吧，手下败将脾气那么不好，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打断了，因为接下来这一幕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看见白六抓了阿曼德的哥哥乔治亚，还给乔治亚看了异端【未来】
然后乔治亚疯了
而自己有一定的责任
他看见阿曼德看到自己哥哥神志不清时的样子，简直不像一个王子，阿曼德失态了，他哭着拽着哥哥的衣襟，哽咽着问：“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理理我好不好？你说句话吧，你怎么了啊？”接下来阿曼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乔治亚一直都是目光呆滞，没有给出一点回应，嘴里还颠三倒四着念着【未来】
阿曼德在经历哥哥拼命的想自残的几个礼拜之后，终于崩溃了，他进入了这个游戏
在那之前，牧四诚告诉阿曼德，他不会再来陪阿曼德玩游戏了
进入游戏之后，阿曼德笨拙的在游戏里摸爬滚打，出来后整个人似乎吓傻了。也是，第一次被牧四诚强制拉着”乘坐“飓风的时候这个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单独玩游戏的时候，怎么想也是该很害怕的吧
但是当阿曼德九死一生从游戏里爬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大屏幕上的牧四诚，牧四诚说了什么？没错，他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这里的游戏好玩了”他邪恶的勾着嘴角，一抹笑在脸上荡开，猴爪还往下滴着血
牧四诚看见阿曼德在听到这句话后僵住了，不难看出，其实阿曼德对他是有期待的，他希望牧四诚能够选他，但是自己却毫不犹豫的说那里的游戏好玩
阿曼德受伤的表情刺痛了牧四诚的心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牧四诚亲自连根拔起
自己走下来的时候，兴致正高，一脚带翻了虚弱的阿曼德，但是却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被自己踢倒的人——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阿曼德倒在地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和乔治亚的目光重合在一起，都是一样的，信仰被摧毁的样子
牧四诚有点不知所措，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是刚碰到阿曼德，场景又变了
是阿曼德从那场游戏里退出来的时候
阿曼德双眼通红，却死死的忍着不肯落泪，看了看毫无反应的乔治亚，阿曼德疯了似的冲进自己房间，把牧四诚写给他的那些信全部给烧了，能丢的东西全丢了，还不够，他摔打着自己的东西，咆哮着，眼神里都是恨意，但是是恨谁？牧四诚不懂
等他的房间一片狼藉之后，他缩在角落里，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声呜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牧四诚…我不要相信你了！““
我就不应该救你，我就应该让你去死！”
但他却没有说“牧四诚我讨厌你”
牧四诚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一抽一抽的痛，就像裂了一条大口子
场景再次转换
他看见自己被阿曼德用枪击中，而在自己生命最后一刻，他拼死用自己的猴爪抓烂了阿曼德的喉咙，是自己先死的，阿曼德只是艰难的举起手，似乎想最后触碰一下牧四诚的脸颊，很可惜，没有碰到，阿曼德的手垂了下去，他死了
然后在这个世界线，自己死的时候，阿曼德也来参加了他的葬礼，他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牧四诚的腿都酸了，阿曼德才缓缓地重复着，对不起
场景黑了下去，一丝光都没有，牧四诚沉默着站在黑暗中，一言不发，他想着刚才的画面，喉咙里是酸的，好像哑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戏谑的笑声传来，“看见了之前没看见的真相，后悔了？”
牧四诚绷紧了身体，抬起头，后退了几步，这是白六的声音
黑暗中照进来一丝光，白六出现在他眼前，轻笑：“不要紧张，我没必要对你怎么样，如今也是要消散的前邪神了，给你看看这个小可爱的记忆？”
“滚开”牧四诚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随便吧，你信不信无所谓，我倒确定这是真的，嗯…阿曼德，到底是你一生之友还是一生之敌呢？”白六无辜的摊开手，然后又道“我只想试试，在彻底消失前可不可以拿到你的痛苦，我很高兴能拿到，合作愉快”
牧四诚盯着白六，拳头捏的死紧，他简直想揍翻这个恶心的“神”
白六笑笑，说：“时间到了，不陪你了”语毕便消散成光点，梦也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