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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英雄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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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冲动,伦诺”克拉普夫脱下伪装用的厚重的风衣,“在这里等我。”
要拖延时间,一定要拖延时间!
即使不知道虫警什么时候能来,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坚强。一定要坚强一点!
安紧紧咬着嘴唇,在心里努力鼓励自己。
“你究竟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很快您就知道了。”雌虫笑着说道,并未正面回答。
“我们以前见过吗?”
安继续发问。
“见过,当然见过”雌虫不可见地微微抖动了一下手中抵着安脖颈的匕首。银白色的光反射在安的脸上。
但雌虫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是吗?你能给我讲讲吗?”
安一边继续找话题,一边凝神静听,可惜街口似乎一切如常。并没有人赶来的声音。
雌虫低头看着安黑色的短发,反应过来,玩味地笑道,
“安阁下,不要再耗费心机,拖延时间了。我敢在这里动手,难道您认为我没有挑选过动手的时间吗?”
“警|察?您是在等警|察吗?”白发雌虫冷笑道,“看来报|警的人似乎并不清楚,现在在我的安排下帝都不同的方向都同时响起了警报,那些虫|警正在疲于奔命呢。”
“只要踏出这家店,我就有办法带您离开。”雌虫一步一步带着安退出门外。
“都站住。”雌虫隔着大门挑衅地环视了一圈店里不停咒骂他,却又无能为力的人。说道;“谁敢踏出这个大门一步,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刀离安的脖子更近了一步。
雌虫抬头看了一眼早已停在上空的星舰,道:
“安阁下,最后和帝都告个别吧。”
再没有人能救自己了。
雌虫这句话终于打破了安所有的情绪屏障,
安绝望地闭上眼。
一滴水滴落在地上
安终于落下了被绑架以来的第一滴泪。
就在同时
随着几声裂空而来的脆响,甜点屋里三四支酒瓶一齐猛力砸向大门旁的玻璃,
强力的作用下让大块的玻璃应声而碎,酒瓶也随之变成碎片,一瞬间无数的玻璃碎片一齐因为惯性向外飞扑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一下子让店里店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被巨大的声响吸引过去。
“不好!安阁下!”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无数玻璃碎片扑向的方向正是被白发雌虫挟持的安。
然而距离太远,安还在白发雌虫的挟持下
完了
众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愿去看即将被众多玻璃刺伤的可怜雄虫。
然而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当众人再次张开眼
四周安静的可怕
一地的碎玻璃早已尘埃落定,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来
玻璃的中心
安坐在地上,在阳光下抬起头,眼角还有泪光。白色的厨师服让他懵懂的样子看起来如同一只初生的幼鸟
因为遮蔽,安看不到阳光
眼前却有一片金色
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金发雌虫此刻正用金色的羽翼牢牢的把他护在身后。
无数玻璃碎片在碰到坚硬的羽翼后应声坠落,散落在周围。
雌虫的右手已经兽化,他小心地环绕着雄虫,尽量不让自己流血的的手碰到对方的身体,用左手拔出刺入右手的银色短刀,随手丢在地上。
刀与地面碰撞出声响。
那是刚刚抵在安脖子上的刀。
绑架一方的白发雌虫单手撑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在玻璃中心的不远处。浅灰色的瞳孔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安,捂着腹部缓缓站起身来。
就在玻璃扑向店外的那刻。
一瞬间,哪怕是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分神。
被金发雌虫从手中夺走雄虫,两只雌虫已分出了胜负。
“快!抓住那只雌虫。”
人群中的伦诺率先喊道。
“保护安阁下”
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向店外涌去。
街口的远处传来滴滴的警|笛声
因为玻璃破碎的那一声巨响,越来越多的人朝巷子里赶来。
“该死。”
白发雌虫吐了一口血水,不得不将黏灼的视线从安身上收回。
银色的羽翼在身后飞速展开,在众人冲上来之前如流星般向星舰冲去
星舰的轰鸣声响起,在天空中留下白色的尾迹云
“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安!”
雌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发出张狂的笑声。
克拉普夫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星舰。
虽然外形经过伪装,但经验老道的克拉普夫还是一眼认出那不是帝国的星舰。
“还追吗?中将。”伦诺站在玻璃碎片外问道。
克拉普夫摇摇头,
“追不上。星舰经过改装,不是羽翼能追得上的。”
“把手举起来!”
迟迟赶来的虫警并没有看到扬长而去的星舰。
劫匪和雄虫?
一排排虫警将星枪对准碎片中心的克拉普夫
伦诺赶忙上前解释,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能证明身份的证件,道:“我想是有些误会。这位是——”
“是那个刽子手克拉普夫!”
围观的一只背着背包的雌虫指着克拉普夫的金发,捂着嘴向后退去,惊恐地喊道。
旁边的雌虫闻言,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星网,“我的天哪,那头金发。真的是他,他怎么还没被关进雌虫训诫所。”
“克拉普夫?!那个反/社/会雌虫。”
人群中互相接头交耳,因为这个名字,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么说他刚才根本不是想救那个雄虫,他是想趁机杀死那个雄虫,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我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了,怎么会有人救人还要打破玻璃呢,他分明是想虐/杀那只雄虫。”
“虫警先生,快从那个变/态手里救救安阁下。”
克拉普夫收起虫翼,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指指点点置若罔闻。
他伸手拿起刚才冲出来的时候掉在地上的黑色帽子。
“是他!是那个屠夫!我身上的伤痕是他留下的,是我的雄主救了我。”
雌虫惊恐的脸和刺耳的话语似乎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克拉普夫看着周围的人或惊恐或嘲讽的表情,用帽子压住金色的短发,站起身来。
“天哪,他看着我,他是不是想杀死我。”
“真不明白军/方怎么会容忍这种人存在。真是军/方的耻辱。”
这些人都和当初那只雌虫一样。一样愚昧,一样有恃无恐。
一样知道自己拿他们没有办法。
克拉普夫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冷笑着正准备离去。
忽然衣角被什么拽住。四周的人影是灰色的可眼前这只雄虫穿着白色厨师袍,那么显眼。
安抬起头
声音里还带着心有余悸的颤抖
“谢谢你,救了我。”
雄虫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