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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功尽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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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甜故意引强子到离大石头比较远的地方,这样的话,如果傅昰那边传出动静,这边听不到,就无法支援,也避免打草惊蛇。
她正思考解决眼下的困境,整个人就被甩地上,还没等她反应,头顶小山样的阴影就笼罩下来。
即便心有防备,她还是吓得浑身发抖,双手呈防备姿态,顾不上后背被石头磕得生疼,对方压下来时,她还是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双手交叉在胸前成防备姿态。
强子先是在鹿甜身上摩挲寻找了一番,过程中自然是暧昧,本想先占点便宜,却被对方扭捏着身体躲了过去,没发现她身上藏起来的武器才作罢。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是狗子那个蠢蛋,看见一个女的就走不动道,哪天在女人身上翻了阴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低头俯视着身下双眼紧闭,身子发抖的娇弱女人,轻蔑道:“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他说完就埋进对方纤细易断的脖子,鼻尖是好闻的香味。
这种事他向来讲究速战速决,虽然身下女人是从未见过的极品,比那些荧幕上的明星还漂亮,但也只是多了一点点耐心。
就在他埋头已经触碰到雪白柔软的肌肤,心猿意马时,胸膛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刚要暴起,却被一只手掐住了下面命门,更大的痛瞬间从□□席卷全身,疼得直骂娘,身上凝聚起的力量也被瞬间卸掉。
他龇牙咧嘴低头向下望去,只见一只柔软白皙的手握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已经半截没入了他的右胸膛,甚至那只手使劲把匕首打转地往更深出钻,鲜血从他的胸膛源源不断地流出,将那只手也渐渐浸泡成红色血手。
强子仰天狂吼,眼里充满嗜血残忍,忍着下半身剧痛,狠狠拽住那只作恶的手往外一扭,嘎吱一声,毫不留情折断她的右手手腕。
“啊!!!”
下一刻,尖厉的叫声传遍整个山林,鹿甜忍住剧痛带来的昏厥,拼尽全力将匕首再次送进对方胸膛,只剩下匕首柄留在外面,在强子吃痛的瞬间,她仗着身子娇小,急忙从对方身下挤了出来。
她哆嗦着身子,左手轻轻握住向后折了的右手,忍住恐惧朝来的地方快速跑去,完全不敢向后瞥一眼。
“J货!你跑不掉的!被老子抓住,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强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任由匕首插在胸膛上流出了惊人的血量,拿起手里的铁棍朝鹿甜猛追去。
狂奔的鹿甜疼得硕大的眼泪从脸颊滚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不敢停下,照记忆的方向跑去,手上时不时的疼痛也让她不得不侧身躲避劈头盖脸的繁茂草丛荆棘。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伴随着咚咚咚不规律的心跳声。
鹿甜咬紧下嘴唇,抑制喉咙里的哭泣声,忽然,她一脚踏空,整个人瞬间天旋地转,只听见咚的一声她整个人就重重砸在地上,身子从一段斜坡不停往下滚。
顾不上脸被一次又一次划伤,她将折了的右手牢牢护住胸膛,可即便是这样,她仍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人用刀一下又一下地使劲砍。
终于,她被一棵大树挡住了滚落的趋势,后背顷刻间传来撞击的疼痛,痛的她惊呼一声。
鹿甜挣扎着起身,可脑袋却被追上来的强子死死踩在泥土里面,口鼻里全是湿润腥臭的泥土,听见强子残酷冰冷的话:“J货,你继续跑啊!你怎么不继续跑!落在老子手里,你只会生不如死!”
“你不是怕被轮吗?放心,老子不仅要让兄弟们好好招呼你,还要让帮派里的几条藏獒好好舒服舒服!臭娘们!”
鹿甜闻言,瞬间被恶心得止不住打干呕,浑身如同掉入冰窖里发冷发寒,她知道对方不是在吓唬她。此刻她脑袋被对方狠狠地往泥土里踹,幸亏雨后泥土疏松,她才没被那一下又一下发泄似的力道踹扁脑袋。
她心极度不甘,但除了一腔愤怒,现在她落在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怎么不出声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嘛?将老子唬得团团转!”强子愤怒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脚又一脚,直到自己累了,才喘粗气停下。
他见快要埋进泥土里面的脑袋,又抓起鹿甜的头发使劲往后拽,将脑袋如同拔萝卜一样从泥土里扯出来,见她双眼紧闭,似乎昏迷过去了。
他疯狂扇了几耳光,见那睫毛微动,破口大骂:“臭·女表子!你踏马的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我不是搜了你的身吗?”
鹿甜此刻连眼睛都睁不开,气若游丝道:“我放在你身上的,傻叉。”
强子回想,脑海瞬间记起对方当时想被什么绊倒,扑在他身上的场景,顿时更加生气愤怒。
“马勒戈壁的,老子就说你为啥这么主动,投怀送抱,妈的从一开始就算计老子!”强子听了,直接狂扇耳光,动作非常暴力,直接将两边脸都扇肿,浸出丝丝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鹿甜被扇得头晕眼花,连阻挡对方发泄的念头都没有,可忽然感受到什么坚硬的东西触碰到自己手臂,脑海清明了一瞬,想要睁开眼却没力气,只得按捺住焦急,等那东西再次撞到自己胸膛上,她倏然握上去,狠狠拔出来,刹那间温热的液体飙了她一脸,在对方吃痛怒吼中,她桀然一笑,向着对方最重要的部分刺去。
下一刻,她就被人猛地踹开,耳边锐利的尖叫刺破云霄。
那一击已经花光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所以只能躺在地上,闭上双眼等死。她听到了对方满地打滚的尖叫声,干树枝嘎吱嘎吱连绵不绝的断裂声,更是听到,对方扑向她的狂怒吼叫。
“你找死!!”
死亡气息笼罩而来,她已经是无法避免。
就在她满是遗憾赴死时,耳边的所有声音寂静一空,只听到什么被划破,发出嗬呲嗬呲的声音。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人死死抱在怀里,耳边听到了类似啜泣的呜咽,颈侧感受到一阵毛茸茸。当闻到熟悉的沉木香味,她才放松地笑了起来,昏迷前一刻,恍惚间听到了枪响声。
“砰!”
*
鹿甜再次醒过来,头顶上是洁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白大褂医生和两个穿着低调却十分精致的夫妻围在床边,见到她醒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
医生上排前详细检查了一番,朝两人叮嘱了病人要静养,手不能提重物,一日三餐清淡营养等就离开了病房。
鹿甜急忙挣扎着起来,那穿旗袍的,戴玉簪的中年女人急忙扶着她坐起来,她抓住对方的手急忙问:“阿昰妈妈,阿昰他怎么样了?”
此刻她脑海满是晕倒前的枪声,心底升起了浓浓不安。
对方只是撇开脸,擦了擦眼角,话语十分温柔:“甜甜放心,阿昰,阿昰他没事。”
刚说没事的人转眼扑到旁边的男人怀里,耸肩呜咽哭了出来。
她脑海瞬间充斥了各种猜测,慌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听到李书晴哽咽道:“甜甜,你别动,医生说你要静养。”
鹿甜听到她熟络地喊自己,像是老早就认识自己,心底有些奇怪,动作顿了顿,但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挣扎着要起来,“阿姨,我要去看看阿昰。”
李书晴想要将人哄回床上,忍住心里的苦涩再次劝慰道:“甜甜,阿昰没事,你先养好身子再去。”
“阿姨,求求你,我真的....唔唔唔”鹿甜被按在床上,忍不住低头捂脸啜泣,右手上还缠绕着厚重的白纱布。
李书晴听了那细小微弱的哭声,也忍不住情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傅轩上前抱住自家夫人的肩膀,温声打断两人的哭泣:“让小甜去看一眼吧,不然她会胡思乱想。”
十分钟后
鹿甜坐在轮椅上,右手手臂输着吊液,李书晴帮忙推着输液吊杆,左侧是沉默憔悴,双眼红肿的傅轩。
三人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到走廊的尽头的病房外。
重症监护病房。
她不顾两人的劝阻,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在李书晴的搀扶下,踮起脚尖伸长脖子透过透明玻璃望进去,当看到里面的情景,彻底克制不住心里的慌乱痛苦,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呢?
偌大的病房里放着一张床,洁白的床单下是一个全身上下插满管子,头戴氧气面罩的病人,而床边是各种滴滴的精密仪器。
鹿甜心脏疼得如同被人死死揪住,都快呼吸不上来了,但她自虐般看着,强迫自己牢牢记住傅昰现在这个模样,记住是她害得对方这样。
许是看她状态不对劲,李书晴跟傅轩对视了一眼,轻轻劝说了几句,便将她推回了病房躺着,让她安心养病,两人才离开。
中途,护士来换了瓶点滴,可能药物有镇定效果,没一会她就睡过去了。
接下来一周,她都十分积极配合医生,最重要的是李书晴亲自细心照顾她,所以她除了右手不能施力,身体恢复得很快。
期间她都去尽头的重症监护病房,可病床上的人每一次清醒过,而且医生也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这句话一直让她心悬空落不到实地。
同时,李书晴把盛远偷税漏税的档案袋交给鹿甜,说傅昰昏迷前再三叮嘱要交给她。
然而,鹿甜已经用不上了,因为盛夏影视集团垮台了,盛远这个老狐狸屁事没有,除了少个亲女儿。
说起来,这件事很复杂,盛远当初以他大女儿盛夏为公司法人,建立的盛夏影视集团。
在得知鹿甜手握公司偷税漏税证据时,他还只是犹豫要不要说出当初陷害田欣儿的真相,毕竟那不仅是罚款,甚至涉嫌的金额巨大到要坐牢的地步。
那是他亲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况且传出去他在上流圈子的名声就臭了。
就在他准备按鹿甜要求做时,秘书陈姗姗竟然将验孕单甩他面前,而且说是男胎。
盛远自然不相信,又带着陈姗姗找熟人做b超,当听到医生拐弯抹角说男胎的话,他惊喜得竟然落泪跪着朝老天爷磕了三个头。
从这以后,什么女儿,什么老婆,都没有儿子重要!
他按时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并且许诺给大女儿三成股份,让她主动自首,公司也申请破产。
当然,盛远没忘记罪魁祸首,将鹿甜的身份抖落个干净,表明她是十五年前艳照门明星田欣儿的亲女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民们激动兴奋了,纷纷想要找到鹿甜在哪里,甚至已经有人扒出她住在富人区宁环别墅小区。
也幸亏鹿甜所在的医院是傅氏集团私立的,虽然那些护士会用异样眼神看她,但都没有打扰她。
即便这样,那些护士第二天也不在她病房,看样子是被李书晴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