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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得到和失去,而是眼前不能把握的幸福。
      ---题记

      窗外,灯火阑珊。
      夜色中的路灯有一种苍白而无助的焦灼。
      我确信它的光亮不会在瞬间消失,也绝对相信我此刻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眸,会因长久的注视坠入灼热的酸痛中。
      挣扎着逃离清晰的无奈,开始相信幻觉般的生活,并在其中寻觅深邃的清澈如水。

      光着的脚板,站了许久,忽然感觉好冷。
      树叶挣脱树的怀抱,离开与之依偎的温暖,告别相濡以沫的岁月,它真的好勇敢。
      天气早已冷了,叶与树的爱情段落已划分的很透彻。
      每个人是否也应该如此为自己划出清晰的段落。

      絮语

      一阵风恶狠狠的吹进来。窗帘好像与什么东西撕扯在一起。
      蓦地,我看见雪片忽忽悠悠的飘落,心突然哆嗦了一下,继而缩成了一团。

      若若,还记得吗?你说,飞蛾如果不是害怕冬天就不会选择去扑火,我们常常爱上那个不可企及的人,忘我的坠入灰暗的阴影,忽略对方向的准确把握。

      我望着窗外的雪花,望着望着就会不由自主的掉进往事里。
      曾经扎着羊角辫站在雪中,互相揉搓着通红的小脸蛋对望着傻傻笑的我们都早已不在了,她们去了哪里?
      是不是隐没在白雪的覆被之下,在开春之际幻化成为青绿色的茁壮,从此告别了鹅黄色的向往了。

      还记得那个白雪皑皑的一天,我将你向我借的课本送到你家,在你家门口附近等着你。等了半个小时,你还没到,我冻的实在受不了,鼓起勇气去够到你家的门环,使劲的敲击。你跑了出来,责怪我的不守时。说自己在家等了我好久。我想争辩告诉你,约定的位置不是家里。但是我张了张嘴,你没容我说话,就把我打发除了你家的门。
      我那时胆很小,太小,噘着泪花走出家门,回家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场,但还是满腹委屈的原谅了你。

      时至今日,我的胆仍是太小,我们相识已十多年,从来我都听你的话。每次,我默然沉吟,你又会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泪水。这样的瞬间完整地结合在一起,残酷而又温暖。

      落落已经满一百天了。我踩着满地黄叶,回到乡下。母亲站在萧瑟的秋风里,枯黄的头发被无情地吹散。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母亲只看了我一眼,将孩子揽入自己的怀中。我悄悄的哽咽了一下,眼眶里开始灼热起来。
      这几天,落落一直在哭,哭的声音很大,持续的时间很长。我总是束手无策地立在一旁。看着母亲费尽周折地哄落落。一言不发。
      这是我和母亲的习惯。每次,我做了错事,母亲和我就处于这样的备战状态。
      小时候,我玩过了头回到家,就是默无声息跟着一言不发的母亲。
      她走到那,我跟到那,而是很识趣地帮母亲跑前跑后,但当母亲望我一眼,偷笑时,我就获得了原谅,并且还有两个热乎乎的煎鸡蛋。

      如织

      若若,你知道吗?就在我看母亲时,突然有一种揪心的疼痛。
      我捂着胸口微微迷起眼,好像又看见了你,你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捂着肚子流泪,态度一下子坚决起来,很坚决。
      你说:“生命里的巧合太多,我越来越觉得生活的不真实。你比我聪明比我善良更比我懂得怎么办,是吧?”前面温柔,后面坚决有点冷酷的话语,让我不知所措。
      我知道,真的知道。其实你想说的是,不要告诉尚文,你怀的是他的孩子,不要告诉他。你们的以前,一切都不要去想了。

      你没有那样说,但我已太清楚。要不然,你会劈头盖脸将我臭凶一顿;要不然,你不会那样拐弯抹角,支支吾吾。
      我看见你摊开手相,煞有介事的端详着,泪水一滴一滴,像极了我的样子。
      每个下雪的时候我都会跟你在雪地里,玩闹嬉戏。
      那时我会摊开手掌,用双手接住的是雪花,端详着,看到掌纹如织。
      然后等微微的寒,轻盈地化作掌心里的纹路时,我会含泪微笑,只是含泪微笑,而不是痛哭流涕。

      绪·愁

      我18岁的爱情很纯粹,很洁白。
      像朝生夕死的小花,我以为是这样。
      如果没有五年后的相遇,真的是那样。
      生活的颜色对于太多太多,对于我只是一种苍白而乏味的闪亮。
      有太多的时候人们习惯追逐完全不适合自己的颜色,甚至都开始遗忘生命里最真切的颜色而开始苛求虚幻的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不知道答应若若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若若爱尚文,比我爱尚文爱的实在。而我,又能苛求什么,又有什么理由来苛求。
      若若,不怪我,不贬低我,我已经很感激。
      起码她仍然会陪在我身边,听我诉说,帮我出出主意,或者替我难受。
      有时候,女人的友谊无比脆弱,但女人偏偏又很容易满足的,一丁点实惠就可以抵消太多的仇恨。

      在乡下的日子,过得舒缓,但忐忑的心绪,不宁的情怀总是不经意爬上周身。
      父亲,每天早晨总是起的很早。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收音机。
      有的时候广播里传出的尽管只是“嗞嗞—”的电波声。
      父亲会抽烟,我知道他一定抽完五根烟。
      黑暗中那一闪一闪的微弱光亮跳跃着。
      黑暗过于巨大,而光亮实在太弱小。
      我说:“爸,睡一会儿,少抽点烟。”

      父亲抬头望望我,黑漆漆的空间中,我俩的眼眸统统有一种寒冷的光亮,更像是一种巨大气流迅速流窜过的气息,但慢慢会在对视中回暖。
      这是也是习惯,像约定俗成般,没有什么特定的意义。

      我的唯唯诺诺在父亲面前从来都不会博得怜悯。如果我执拗的像一头牛,反而会得到他的默许。

      这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每个人的年少都会有与父母之间形形色色的“默契”或者说是“共识”不管它由什么触发,在触发前还是触发后。
      回屋后,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落落,我的手小心地捏捏她胖墩墩的小拳头。她实在小的可怜,她的可怜又何止于“小”也许她的可怜才刚刚开始。
      可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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