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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栀子花开 ...
嘀嗒嘀嗒,时钟在走,属于单栀的高三生活也在悄悄溜走,好像只要稍不注意,时钟就会转向下一个方位,高三生活也迎来了最后一场高考前的考试。
单栀对于这次考试格外的重视,林杳范语婷都看在眼里,单栀每天几乎都是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如果这三个地方找不到单栀,那一定是在路上。
付榆从那次之后,并没有再私下找过单栀,甚至单栀在学校都很少再见到他,好像有意躲着她似的,单栀也并没有彻底放下……
单栀从小考试就紧张,会紧张害怕到腿抖、手抖,但到了高中,单栀似乎看淡了考试这件事,但她并不是放弃学习这件事,而是适应了考试的事实。这次考试又激发了单栀对考试的紧张,在考试前三天就一直在紧张,白天对着宋羽汐说“怎么办?”,回到宿舍对着林杳范语婷都看在眼里说“怎么办,我紧张。”当然宋羽汐林杳范语婷不为所动,她们统一认为,这是作为高三学生必须面对的,所以必须的适应这个紧张。
考试当天,单栀早早起床,准备去考场了。单栀由于紧张,是陪完林杳去完考场,自己才走的。单栀转身之余,她看到了那个清爽干净的男生,他脸上没有表情,但也足够温柔,两人擦肩而过,单栀闻见了付榆身体上的香味,好像是他自身有的,那香味就像是榆木香味,就和他这个人名字一样,有些人从名字开始就已经开始不一样了,也许付榆本没有香味,是他的名字赋予了他这个人香味。付榆身上的榆木味似乎缓减了单栀对考试的紧张。
单栀进去考场,进行考试,在语文翻译题中,单栀看到了那句熟悉的“草木只生,始于萌芽,终于蔓延,枝叶扶疏”,单栀先是愣了几秒,后开始动笔翻译,也不知道是不是单栀的幻觉,这场语文考试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在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写完了试卷,单栀大致浏览了一下自己的试卷,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在考试结束前五分钟交了卷,不是最后五分钟难熬,只是这栋教学楼似乎一直弥漫着榆木香味,可是这个时候,榆木不该盛开,本该凋落,但榆木味久久无法散去,单栀只好提早离开,她再多闻一秒,就会再次想到付榆,果然只要是关注的人,连香味都会变得独特且弥漫,明明你我并不在一个考场,但在考场内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和气味,我被你影响了,我想要逃离,逃离到没有你影子亦或其他任何属于你的地方去,单栀明白,只要再见到付榆时,他只要不和她说话,他的目光就会一直注视着她……
三天考试时间很快过去,单栀在确保自己“学会的都写出来了”这一原则几乎每一场考试都提前交卷了,也正好每一次都能和付榆错过,单栀仿佛知道付榆会准时交卷,每一场都提前交卷。
没办法了,只能错过了.......
在考完的两天后,公告栏放出了文理科的成绩,并放出了全校的总排名。单栀个子本就不高,在面对公告栏前的大批学生,她毅然决然选择冲破人群,挤到前面看成绩。宋羽汐没拉住她,“啪——”单栀也没能刹住车,一下就撞到了公告栏上,单栀也感觉到自己的嘴似乎亲上了排名单上,微微抬头,“付榆”的名字印入眼帘,尴尬的大家都没有说话,单栀心想:成绩可以过会儿再看,又不会改,但面子一时不能丢,跑!擅长跑步的单栀一溜烟就跑走了,站在不远处的少年默默注视着她,单栀也从不知晓……
单栀散跑回班上趴在桌上,回想刚刚的尴尬时刻,计划着中午午休再去看成绩,可还没到中午,宋羽汐就全告诉单栀了。“栀栀,你看到成绩了吗?你全校第40名,正好在第一张榜上。”宋羽汐在第三节历史课上上课前对单栀说,单栀没说些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单栀还是打算中午去看一下。
中午午休铃刚响没一会儿,单栀就独自去到了公告栏那儿。五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热得不像样了,中午的阳光也格外刺眼,但却不算毒辣,依旧照耀着站在公告栏前的单栀,和站在不远处榆树旁的付榆。那棵榆树是这所学校里有且仅有的一棵榆树,也是一棵很神奇的榆树,它总是比别的榆树更早复苏,也更迟凋落。
单栀目光先直接扫到第四十名的自己,再到处寻找公告栏上的付榆排名,单栀目光向左平移,“付榆”的名字在他的旁边,全校第二十名。单栀嘴角微微上扬,又立马放下,她在替付榆感到开心,为自己的那份喜欢感到开心,同时也在为自己追不上付榆而失落。全校四十名,可以考个一本大学,全校二十名,可以考211了,四十到二十,不仅仅是二十名,而是单栀和付榆一直都不会有结果的未来,付榆的优秀怎么会看上平庸的单栀呢?单栀想不通……
远处的付榆似乎明白单栀所想的顾虑,小声的对着远处的单栀说,“笨蛋啊,你怎么一直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呢?”无奈的叹了口气,注视着单栀,直至她离开才离开榆树旁,他走到公告栏前,盯着“单栀”好久,心想:全校第四十名,为什么还一直留在(三)班呢?明明有机会一直向上走的。
单栀以前由于语文成绩过于突出,多次被(一)班语文老师,也是文科班组长提议去(一)班,但都被拒绝了,范语婷也问过,也不知所以。
单栀离开公告栏之后来到楼梯间,慢慢悠悠的一步一个台阶,单栀小声嘀咕着,“全校第二十名,为什么要坚持待在(二)班呢?他不是最向往(一)班的嘛?”二模之后的付榆通过自己努力考进了(一)班,但付榆却私下独自找(二)班班主任,和他说,他已经习惯了(二)班的教学方式,怕去了(一)班不适应,打着“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旗号,坚持留在(二)班。其实只有付榆自己知道,他觉得进入(一)班之后会让单栀更会觉得我不该喜欢她,他不希望她这么自卑,他希望他可以明白我们都不是实验班的人,所以不需要把他看的太过于优秀,所以付榆为了单栀留在了(二)班。
“单栀?走这么慢干嘛呢?午休时间干嘛去啦?”一个女声在单栀身后响起,是(一)班语文老师,“老师好,我刚去看了成绩。”单栀回老师,“我知道你这次考的不错,继续保持,考个一本没有问题的,好了我先走了。”老师说完便走了,单栀还是说了“谢谢老师”,单栀哪是不想去(一)班,只是她明白自己只是在语文方面有所突出,其他方面仅一般般能看的程度,她认为自己去了(一)班跟不上大家,反而会对学习变得厌恶,从而厌学,单栀想在(三)班踏踏实实学好一切,这样也不会很差……
五月的时光已然流逝,六月的青春照以往来临。
枯城中学的唯一一棵榆树迎着六月的拥抱,正悄悄随着五月一同凋落逝去。
枯城中学高三学子迎来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放假——端午节,学校用“高三马上就要考试,应该认真备考”为由,只放了高三学生一天半的假,这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已是最好的安排。单栀这次回家并没有带行李箱,而是轻装上阵,毕竟只放一天半,住宿生第二天上午就得到校,回宿舍收拾东西,下午上课,单栀这样是明智的。
刚出校门的单栀便看到往车站走的付榆,单栀也在那个站台等车,为了避免尴尬,她打算等一下去等车,转头便看到了结伴同行的林杳和周是,两人也都没有回宿舍直接出的校门。林杳率先看到了单栀,走上前和她打招呼,“栀栀,走啊,一起回家。”
“我们俩家不同方向,走哪儿去啊。?”单栀日常调侃林杳。
“好啦,你们先走吧,我再等会儿,等落日就走。”单栀又说道。
等落日,等太阳落下,等付榆离开,等付榆那个太阳离开,单栀就走。
林杳和周是向单栀说了“再见”之后便向车站走去,过了一会儿,单栀看见付榆要坐的那辆56路车走了,她才向车站移步。付榆并没有坐那辆56路,他知道单栀的顾虑,所以他特意躲在车站旁边的罗森店里,直到单栀乘坐的72路走了之后,确认她已经走了,付榆才出来,重新走向车站,等待下一辆56路。
“单栀,如果可以,那就让我一直在你身后,不在身旁也无妨,你的世界没有也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需要我,我一直都会在”,这是付榆想对单栀说的话,但最终也没敢发出去,他不想让单栀有顾虑,他不想让单栀觉得自己“性单恋”是病的事实,付榆也许所作所为有些愚笨,但也足够默默守护单栀的身后。
单栀回到家中,没有像之前那样叙旧,而是简单聊了两句之后便去房间写作业了,单栀从上学起便一直都以“想要玩的久”的缘故,她都会在夜晚写作业。六月的夜晚,比四五月的夜晚吵闹一些,但是不多,还好并不影响单栀写作业。
枯城中学高三放假一天半,假放的不多,作业倒挺多,这一夜单栀没能写完作业,她打算第二天早上早起写作业之后,便一心抬头看月亮,这一夜的月亮和初见付榆时的月亮有些不同,初见时月亮是带走凉意且稚嫩的,而此时的月亮却是热烈而又明亮的……
第二天单栀果真早起了,吃完早饭便开始写作业,作业留的作业不多了,单栀一个半小时就写完了,如单栀所愿,她在写完之后一直在刷剧、刷小说、追星、补物料等,等她一旦空闲下来,她就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临近高考,她却活的像高一高二的学生一般,单栀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便决定吃完午饭就去复习。
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吃午饭时,单杉对单栀说,“姐,那个英语书我用不着了,你可以还给你同学了。”
“好,吃完饭我去你房间拿。”单栀回道。
单栀很快便吃完了午饭,单杉把英语书就放在书桌上了,单栀一进门就看到了,她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书放在书桌旁,准备复习,刚复习没一会儿,单栀的目光被这书桌上的英语书吸睛住了,她把书拿起来翻看,少年的字和之前那封信的字,好像有了什么不同,多了一些成长却又和以往一样不失理想,多了一些信念却又少了一些以往的稚气,但他还是他,还是付榆,还是那个会让单栀有触动的付榆……
单栀把英语书收进书包,准备明天带给付榆。
一天半的假期果真还是很短暂的,单栀早上睡了个懒觉,起床已早上九点了,立马收拾东西,前往学校,单栀到宿舍时已经十点半了,林杳和范语婷也到了,都在收拾宿舍,三人约定十一点半去食堂吃午饭。
枯城中学算是一个绿植较多的一所学校,教学楼之间、附近都有栀子树。那天从宿舍到食堂的路上也有一株栀子树,六月正逢栀子花盛开之时,不过现在栀子花仍是个花骨朵儿,香味儿也未完全散发出来,这条路本就没多少人走,但这株栀子树放在这条路上却显得更为恬静和淡雅,默默无闻不见世事,却依旧保持自我,绽放自己最美丽的花朵,为了它自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而这株栀子花则是“栀为清白己而生”。单栀很喜欢这株栀子花,有时心情烦躁不通顺都会来看看栀子花,但这次高考完,单栀也许再也看不到这株栀子花了……
后来单栀并没有直接当面将英语书交到付榆手里,而是让理科(二)班同学放在了他的桌上,两人也没再遇到......
高考结束啦,高考生祝你们取得好成绩,金榜题名,希望大家不要和单栀一样紧张哦!
希望大家“为己容”,而不是“为他容”,要永远做最开心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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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栀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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