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Leo之梅塔特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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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众人都会将我的行为视为背叛，不过我只是想，尝试下摆脱被神摆布的命运罢了。
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会因这一选择而后悔。
所以，即使我失败了没能回来，也不要为我而哭泣啊。
你是将继承吾之利牙的年轻狮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师父不能葬在历代战士安息的慰灵地里？他明明是上次圣战和你并肩作战的朋友不是吗？”
红发的少年声嘶力竭地喊着，满脸的泪水不知是为了悲伤还是愤怒。
“你的师父不配称为战士。对至高无上的女神动刀，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是不能作为我们的同伴的。”
教皇厅里，从神话时代以来一直担负着裁决重任的天秤座，以冰冷无情的声音下了判决。
“阿尔卡斯，你也这么想么？他是我们的师父啊，不管做出了什么事，都是抚养我们俩长大成人的师父吧，现在他已经死了，你还要让他的尸骨被抛到圣域之外？”
少年声音里带着颤抖与希望，转向站立在厅上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另一位少年。那少年的面容藏在三重冠下，看不见他的表情。刚接过教皇重任的年轻双子座只是静静地沉默着。
“教皇大人，你的看法是？”
涅斯托尔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令是再德高望重的身份，也必须服从教皇的命令。如果教皇不表态，圣域的法令就无法执行。因此，阿尔卡斯不能沉默。阶下从黄金到青铜，整个圣域都安静地在等他的最后决定。
“前教皇兼任狮子座黄金战士加尔诺，犯下弑神大罪，已被处决。他罪恶太过，不能葬在慰灵地。”
少年的声音尚显稚嫩，却有种悲壮的毅然。分列在教皇厅两边，原本脸上带着惶然的年轻战士们，因为阿尔卡斯的坚定而安定严肃下来。
“梅特塔隆，你该做的，是成为女神座下合格的战士，向着你该去的道路前进。”
“这也是，为你那堕落的师父赎罪。”
老人的话音再度响起，少年抬起头来，茫然地望向众人。
什么也没有了。分明那时候和师父谈天说地时两人是那么默契那么互相信任的生死好友，分明和他一样在师父身边修行的时候是那么听话那么温顺的模范弟子，分明在向教皇报告各项事务接受任务的时候是用那么崇拜那么依赖的目光注视过师父的小辈下属。
在师父选择了背弃女神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会忘记的，不会忘记背叛了师父信任的白莲，不会忘记给师父下了冷漠判决的涅斯托尔，不会忘记手上还沾着师父的血就戴上教皇冠的，曾经我们亲如兄弟的，阿尔卡斯。
“白莲这里，真安静啊。”少女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发出了感慨。
“前六宫感觉很空旷呢……白羊宫的战士还没有被选出，阿尔卡斯是教皇，狮子宫……狮子宫的梅塔特隆又驻守圣域之外，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他。”
“关于梅塔特隆，女神殿下，你还是不要和他见面的好。”
少女惊愕地放下瓷杯，能从守护金牛宫的温和青年口中听到这种对他人的描述，简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女神应该知道前教皇叛变的事吧。”
“嗯，阿尔卡斯告诉过我。”
“梅塔特隆是前教皇的弟子，比阿尔卡斯更早就跟着加尔诺修行。和阿尔卡斯不一样，他是加尔诺一手栽培出的，同样拥有力量却没有信仰。他之所以离开圣域，是因为憎恨我们这些在他看来忘恩负义的背叛了他师父的人。”
白莲优雅地给少女续了杯茶，提到前教皇的时候语调里有着少见的厌恶。
“可能他最恨的，就是我和阿尔卡斯了吧。”
“今天月色真好，可以小酌一杯呢。”
涅斯托尔笑着看老友坐在自己身边的石阶上，为自己满上一杯产自科林斯的珍酿。
“阿尔卡斯那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啊，虽然本代的双子座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巨蟹的那个丫头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加上刚来的那个金牛座，圣域也越来越热闹了啊。”
“是啊，说起来，我们也老了，是该让年轻人接过我们责任的时候了。”老教皇取下沉重的金属冠，随意放在身边，摸摸自己已然花白的头发，苦笑起来。
“不是我说你，有机会也该让梅塔特隆那孩子历练历练，不然，怎么放心把狮子宫交给他？不能宠爱过头，别忘了，他们是战士。”
“咳，你又说这个，”习惯了老友的责备，加尔诺带着笑喝下一大口酒，“还不是想乘这个机会多疼疼他们——又到了女神该降临的时候了吧？”
“啊，差不多了，”提到女神，涅斯托尔面容上的皱纹微微舒展开来，似乎这个词将青春活力重新带到了他身上。“圣战，又要开始了吧。”
“………………真不希望这些孩子，再这么牺牲下去啊。”
“女神的意志，岂是我等凡人可以参透的。”涅斯托尔皱起眉头，“加尔诺，你我只要做好准备迎接女神的降临，他们的命运是我们无法干涉的。”
无法干涉么，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你是梅塔特隆吧。”
和狮子座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战神宫殿之外，以敌人的身份。
红发的青年坐在应该由他守卫的石阶上，眼神茫然而受伤，脸上身上带着一块块的青紫，像是刚刚恶斗了一场。
“阿尔卡斯刚刚从这里过去。”
承担着女神之名的少女脚步踉跄脸色苍白，以胜利女神的权杖支持身体才勉强站直。所以他无意去阻拦她。大家都同样是神坛上的祭品。如果不是自己的师父对真正的女神动刀，也轮不到她来面对这样的命运。
突然有些失望。阿尔卡斯拼命守护的，竟然是这样的柔弱人类。先前听说她和战神直接交锋，还以为是多么耀眼伟大的女神。
她从他身边走过，咬咬牙开始爬起高高的阶梯。
“卡德摩斯似乎选错了选项。”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了口。
“你一定很高兴吧，如果不是卡德摩斯，你弟弟不会成为冥王。”
“他死了，你很高兴吧。”
少女停住了脚步，她的回答没有一丝动摇。
“我弟弟是能对自己的行为负全责的人。所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归咎别人。”
“就算他是冥王，也是我最疼爱的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
“卡德摩斯是我重要的同伴，正因为如此，我现在必须向前进。”
阿尔卡斯，你才是比我更没有信仰的罪人。
明知道不是女神却还要去守护。
想起初见面时，神色里就带着忧郁的清秀少年。
他看不下去那张看上去似乎要哭出来的脸，一拳重重砸在了师弟肩膀上。
“我叫梅塔特隆，圣域里面跟着我混就行了，我罩着你！”
狮子座圣衣的灿烂色彩让他有些不习惯，但是现在，他不想冒险。
面对的是冥界三巨头中实力靠前的两位。
我就让你们看看，教皇加尔诺弟子的真正实力。
战后的狮子宫里只放着有些破损了的圣衣，主人似乎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
我还真是一直在给他添麻烦啊。
年轻教皇这么想着，很珍惜地拿起圣衣。
前面不远就是白羊宫，修好了再放回狮子宫里吧。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Leo之梅塔特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