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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打扫×谈话 ...
幸好德拉斯克醒的晚。
我因为洗墙纸和地板累倒在椅子上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
达达利亚洗地毯好像完全没有多累,洗着洗着玩上了,水都从他客房的洗漱间撒出来了;尤金难得自告奋勇跑出去买窗帘——那个窗帘被他勾丝勾的惨不忍睹,是那种就算是没良心的人看了都要捂脸的程度。
夏沃蕾在确认闯入者都是希尔比家族雇来的之后,拖着半个人快速离开。
走之前她看了眼大扫除的我。
欲言又止了一会。
“你——算了,记得弄点香水。”
我对她比了一个OK。
[调查你去了]系统说。
“这不废话,能查的到达达利亚是谁,查不到我是谁,肯定会有人不得劲的。”
我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接住某人飞过来的墩布。
他妈的——
“我跟你说,你这人不要给我太过分哦。”
达达利亚已经脱了外套,围着围裙带着个防灰的帽子,口罩蒙在脸上徒留蓝眼睛闪着亢奋的光,抄着墩布就要跟我华山论剑,我一把把滴水的墩布冻上,冷酷的冲他的脸狂甩抹布,力求把灰全甩他眼睛里——
退!退!退!
“米娅!哈哈!”
青年高喊道,手上又抽出一把墩布,跳上栏杆躲开我手里的夺命抹布“只会躲吗!吃我一墩布!”
“你不要太过分啊你这家伙,他奶奶的——”我提起铁桶和笤帚当做盾和矛,姑且陪他玩玩。
一桶敲过去,达达利亚跳的老高从我脑袋上越过去,他手里俩墩布转了个圈,冲我面门刺过来,速度不快不慢,属于那种不认真点绝对会被痛怼的速度。
“别逞强嘛米娅——”
他就跟洋洋得意笑大鹅一样吭吭叫。
“我对手下败将可是很温柔的!”
什么周本台词!
我歪头躲开,飞快上步,举起笤帚就一个长矛投射姿势,对准达达利亚的脸飞过去。
“达达利亚!你幼不幼稚啊!”
[你们俩都幼稚]
系统吐槽道。
[你还好意思说他]
笤帚被他半道截下打到一边去,免得以我的力道损坏别的什么东西——还稍微有点懂事,我姑且少阴他一回。
达达利亚抬着下巴。
“谁叫米娅昨晚又戏弄我,戏弄我达达利亚可是有代价的——”
青年跃跃欲试的躲开我另一个飞过去的铁桶。
“是你非要喝的,你怪我喽?”
我踢过去一脚。
“那米娅也不能用冰元素在杯子上作弊啊!”
达达利亚丢掉一只墩布,伸手就飞快的。抓住我的腿,手一握就拽住了,他冲我挤挤眼睛。
——关于昨晚的计划,纯是没有计划。
跟达达利亚本来计划好了弄一点点小小的财务纠纷,比如买个橡皮就跟老板说卖的太贵之类的把戏,把卫兵引来做个调解就差不多了,时间也正好,还能回来提前准备一下。
这家伙倒好,说时间够非要喝一杯。
死咬着我之前在船上说的请他喝酒那破事给我好一顿纠缠,弄得我借人家吧台调一杯酒……不过用冰元素这事,嘿嘿,只不过是把他上嘴皮和装饰用的橘子皮冻一块了而已。
玩不起啊这人。
——
“撒开——”
我眯起眼睛。
“我有手套,米娅,你还能冻我不成?”
他也眯起口罩上露出的两只蓝瓦瓦的眼睛,丝毫不打算放手,一副要看看我有什么办法的小孩样子。
“你真不放?”我咧嘴笑了。
他又抬下巴哼了一声。
我心下一笑,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武德了!
冷哼一声,我从地上跳起来,就着他抓住我的手,右手捏住那只手腕,飞快的拉近距离,一把扯掉青年脸上的口罩,一口冰元素带着一大堆冰晶呼到他脸上——
冰元素口气攻击!
达达利亚哇一声想要撒开我,赶紧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原本抓着墩布,现在也跟抓耗子一样向我抓过来,一把扯掉我脸上的面具,被我直接趁机抓住手腕,这下他两只手都被我的手死死牵制,我趁机把被松开的腿向前一荡,双腿牢牢圈住这家伙的胸口和腰部位置。
[嗯?]
这一晃,他重心不稳向后倒。
我直接把他压倒躺在地上——
[嗯?]
系统破音。
嘴上冰元素是一刻不停,吹的他都不敢睁眼,为了口水不把嘴冻上,达达利亚把嘴也闭起来了,跟活鱼一样扭,试图把我摔下去。
“呜呜!呜!”
哥们被我吹的脸上都一层白霜了,短时间内拿我无可奈何,只能呜呜叫——
嘻嘻,长的矮也是有好处。
“你再抓着不放啊?啊?你还敢给我不放,我把你眼皮子吹冻起来,看你还挑衅!”
啧,我要不是手太小,我单手就给他揪住,腾出来的手还能揪住他头发抡他大比兜,包给达达利亚那张帅脸抽的像秋天熟烂在地里的西红柿一样。
帅个稀巴烂——
[嗯??]
系统的声音极为困惑,大受冲击。
[是这么解决的吗?可以这样解决吗?]
——你要是给我更大的身体我哪用这样去反击!
达达利亚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长时间压制的,他很快就开始预备反击,两只手虽说是被我抓着,但也有挣脱的办法,青年胜在个高手长,两只胳膊猛地向自己头上伸,我被拽的往前,头梆一下磕在达达利亚下巴上。
“啊!”
我们俩都惨叫出声。
我撒开他抱着脑袋轱辘到一边去,达达利亚捂着下巴轱辘到另一边去。
我选择恶人先告状——
“痛痛痛你这个混账你用的什么损招……区区执行官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打败我吗!”
达达利亚疯狂扒拉脸上的白霜,还闭着眼睛也丝毫不退缩的控诉我——“米娅你还说,你用的什么招?!紫了,绝对紫了一块!”
“紫了就紫了,你这么大个人打了这么多架你还怕毁容吗!”
“打架负伤和这种负伤不一样的——”
他怨念的猛揉自己下巴,还一边故作姿态的坐起身,还打算冲我继续露出那种贱兮兮的笑容来,结果下巴明显有一块青。
“米娅,你别假装你不痛哦。”
我吐槽到。
“你自己的劲,你活该。”
达达利亚撇嘴,伸手扒拉我,看了看我的脑门,这次他满意地笑了。
“米娅额头不是也青了嘛,不要光说我啊,就算是我扯的,那也是米娅突然用元素力,我可是一点元素力都没有用上哦——”
他洋洋得意“我赢一步~”
“谁要和你比了?!”
我坐起来吐槽“我嘴里要是暗器毒药,你现在早就死了,你赢什么赢?”
达达利亚卡了一下。
他放下手,两只手抱胸,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确实,这样一说,倒是有点意思——”
我也卡壳了。
我提醒他干什么!
之后跟他打起来不就少了个牵制他的办法吗!
[你说你,跟小孩打闹,上头干什么]
系统语气略带笑意。
“闭嘴——”
我赶紧爬起来。
面具扣回脸上。
没等我站好,我突然发现二楼尽头最靠近德拉斯克房间的客房门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打开了,顶着个鸡窝头的睡得衣衫不整的德拉斯克正站在那,瞪着俩灰白色的眼儿,迷茫呆滞的看向我和达达利亚。
我动作停下来。
很难形容德拉斯克现在的状态,总之是不像人,但很像被一百个爱狗姨姨蹂躏一整天过后的金毛犬。
光是看着——
我就想捂着嘴笑出来。
幸好我先把客房和他的房间清理出来了,不然又会有一个哭鼻子仙人一醒来就吓得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我赶紧低声问系统“不是,他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达达利亚以为是在问他,他挠头,站起来和德拉斯克打了个招呼“好像……是刚刚?我也没太在意。”
[当然是你用怪办法把幼稚鬼执行官压到地上的时候]
系统说[太怪了,有旁观者更怪了]
[你自己不觉得吗?]
“呃。”
我的笑容下去了一些。
“太投入了,理解一下。”
[幼稚鬼]
我摸了摸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目光呆滞的德拉斯克说。
“那个……关于地毯墙壁窗帘之类的,德拉斯克先生你可以从我的工钱里面扣——”
“毕竟昨晚实在是仓促,来不及顾忌你的家具和其他了,有不少东西脏了实在是没办法,不过你的画我都注意没有弄脏,还有没有坏的画笔,我都收到一边去了。”
在正常语言的抚慰下,德拉斯克总算回了回神。
“啊——”
他眨眨眼睛,也如梦初醒一样抬起手抓自己的浅金色头发,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没什么,总之是,家具损失我都有预料,米娅小姐,没事的。”
男人想起什么,语气有点点窘迫“啊,我昨晚躲在你房间的衣柜,没有告诉米娅小姐你,真不好意思——”
我赶紧摆手。
“不不不这是你的房子,为了安全躲哪都没事。”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缓慢的在我和德拉斯克中间乱爬,不知是因为他给很富裕的钱还这么好脾气结果我做个任务把他家弄得一团乱的愧疚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客套发言,总之是,有点尴尬的冷场了。
达达利亚抱着胳膊看来看去。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达达利亚问。
他的目光看了看挠头的我,又看了看挠头的德拉斯克,一歪头,略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作为非常擅长活络气氛的那种人,达达利亚很快就把话接了下去。
“德拉斯克先生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达达利亚语气愉快的说。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好在你能明白我和米娅的意思躲了起来呢,做的很好哦~”
德拉斯克看了看我,看了看达达利亚,目光在我肩膀上点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挪开,看着另外一边的下方。
他放下挠头的手“啊……确实呢。”
“昨晚真是让人紧张,我闻到药的时候还在想尤金怎么办——你们昨晚情况如何?有受伤或者别的情况吗?”
我觉得有点奇怪。
于是我没回话,打量起男人的表情来。
——这家伙想什么呢,表情怪怪的?
达达利亚话接的很快,他想起窗帘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手肘又压在我肩膀上“噗,他可是用窗帘做了不少事,尤金可是很不错的,完全没问题——”
我直接把他的手肘甩下去,不满的踹了达达利亚一脚。
“咳——”
我说。
“总之,夏沃蕾小姐昨晚和我们对接过了,昨晚来的确实是希尔比家族派来的,他们带了绳子和刀,是想要把你绑架走的——关于这个,我们昨晚查到了希尔比家族和北国银行交易欠下的巨额债务。”
德拉斯克点头,他看上去在我说话的时候放松了一点。
“果然是债务问题啊。”
“对。”
“这下北国银行就可以借此申请撤销那些家伙的保护令了。”达达利亚说“这下就是时间问题了。”
德拉斯克的表情并没有多惊讶。
倒不如说,他的状态还跟之前一样。
他有些忧虑的垂着眼睛,很明显,这个家伙在思虑别的事。
“德拉斯克先生。”
我直接开口“你在想什么?”
“啊。”
“只是另外的事——”
德拉斯克说,语气有些犹豫,他抬头对达达利亚问到“……就算是成功控告,罪名也最多就是跨国拖欠巨额债务和对我造成威胁吧?”
“会少的。”
达达利亚说。
他看着不太愿意去研究法律的样子“而且,一次只能一方告他,北国银行是打算起诉,不过起诉是一回事,保护令是另一回事。”
达达利亚的重点显然在“处理债务”上。
说到后续的处理,他语气都扬了起来,亢奋之余还杀气腾腾的“——在他们败诉之后,剩下的就是还债的事的。”
[他满脑子都是开无双啊]
我咳了一声“咳,换个话题。”
“德拉斯克先生,我直说了,你说的罪名,是不是那个钢琴家失踪案?”
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之前你在吃饭的时候就有所隐瞒,我本来还没有那么确定——不过听你说到罪名……不出意外的话,你想将失踪案的罪名也摁上去?”
德拉斯克有些愣。
他灰白色的眼睛看了我一会,然后无奈的笑起来“……唉,我确实藏不住事呢。”
德拉斯克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去,还伸手冲我和达达利亚挥了挥,示意我们跟着他走过去,表情有些将要展示什么的略微羞涩,紧接着就是严肃。
他带我们走进房间。
——打扫卫生的时候,德拉斯克的房间并没有过多打扫。
我在处理从他房间出来的两个闯入者时,基本是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动的手,当场在门口冻死了一个,另一个被削的就剩一半,被夏沃蕾小姐拖走了。
我走进去的时候,还打量了一下。
好多画。
就跟那种画室一样,墙角乱乱的放着很多画架和半成品的画,房屋阳台的位置是一架大钢琴,钢琴旁放着一副正在弹琴的女人的肖像,看来那就是德拉斯克未婚妻的画像了。
德拉斯克原本在前面走,突然他脸色一变,脚步加快,扑也似的飞快把床边一个背对着我们的画架推的面对墙去——
我:?
达达利亚:?
我和达达利亚对视一眼,这是突然咋的了,突然就画家羞耻心犯了?
“嗯?咋了?”
我问。
德拉斯克满脑门汗,跟堵门的汤姆猫一样,用背把那个画架拱到一边去,强作镇定的说道“……咳,昨晚上画的,没画完,不好看,那什么,之后画完给你们看哈!!”
[不就那个嘛]
系统相当不屑。
[不就是画的你,还画的不细致]他颇有姿态的点评起来[色彩用的那么谨慎,确实报看]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低声说。
“被画的我都没说什么,你点评个什么劲儿?”
[咳]
系统勉强挽尊。
[搞艺术的互相严苛一点嘛]
达达利亚倒是很快就照顾了德拉斯克不想被看画的羞耻心,他直接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抚过几个琴键,长长的手指头随意摁了几下,悦耳的声音响起——
他眨了眨眼“这琴不错啊。”
“达达利亚先生会弹钢琴吗?”德拉斯克赶紧顺话爬。
“之前有看别人弹过一些。”
达达利亚说,似乎是学着他记忆里的样子,真作势弹了几下——他妈的,还真弹出来一些模糊的调子,我抱着胳膊充满嫉妒。
[嗬,确实纯靠记忆]
系统说。
[不过还是差的远了]
嫉妒脑子好的人。
嫉妒看别人弹琴自己就能琢磨的脑子好的人。
我皱着脸,酸了吧唧的撇了一下嘴。
哼——
显摆,就搁那显摆吧。
我转移了目光,看向钢琴旁边那幅画,画出的人物肖像还是和真人有一点差别的,我打量着画面中的人的样貌,看了半天,才突然觉得,好像琢磨出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咦?这人怎么好像?
我在哪见过?
我皱紧眉毛,走近两步继续看,顺口问道——“德拉斯克先生?你前未婚妻的全名叫什么?”
德拉斯克看向我。
“理查德.凡.希尔比。”
理查德.凡.希尔比?
我脑子里猛地回想起一些记忆,是在须弥黄沙里的那些记忆,那些伤痕累累的女人们组成的叫做蝎尾十字的那个佣兵队伍,在其中就有个双手受伤只能做文书工作的枫丹女人,在第一次见到我时还做了一个贴面礼。
那个女人……
[蝎尾十字里做文书工作的那个女人吧]
对。
对,那个女人就和这个画上的女人长的很像——
这不就是她吗?!
我心中惊讶,但是表面上并不显现出来,只是皱眉思索,抬眼看了一眼还在和达达利亚车轱辘话的德拉斯克。
当时克拉斯妮说她是枫丹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因为不上心,所以也没有多问,现在这么一想,居然跟现在联系上了,那女人说的话我还依稀记得一些——
【我只是渴望有那样一个绝对公平的世界而已】
【哪怕是黑色的东西】
【只要……只要不会有因为音乐不合就刺穿双手的事发生就足够了】
所以。
那时见到的那个女人,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当做讹诈德拉斯克的工具?
不过也确实奇怪,按理来说,钢琴家这种角色,光是培养就很花功夫,希尔比家族一边背着债,一边把她弄废,成本上来说不合理。
我抱着胳膊思索着。
“这样说来,德拉斯克,你和你未婚妻关系很好吧?你都给她画像,还有在家里放这架钢琴之类的事——”
德拉斯克听见我的问题,他看了看钢琴和画,有些叹息。
“对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至少她在的时候一直是。”
我抬眼。
“那她现在在哪?死了?还是活在别的地方?”
我这个问题已经表明了一些东西,达达利亚的目光转到我脸上,然后转到德拉斯克脸上,他的表情有些好奇和探究。
德拉斯克没发现我话里藏着话,他有些踌躇的看着画和钢琴,很明显在犹豫什么。
唉,普通人。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换个问法。”
“德拉斯克先生你之前离开枫丹,是不是去了须弥?”
这次,德拉斯克的表情终于从那些忧郁,踌躇之类的温吞情绪里脱离出来,他灰白色的眼睛带着惊讶和狐疑,以及我期盼已久的探究总算是与我的目光直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米娅小姐为什么这样问?”
看他这样,我先扫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达达利亚,这才开口。
“咳,首先,我之前从没来过枫丹,也不了解枫丹的任何事,我不存在提前和什么人勾结的情况。”
“也确实,我不属于任何势力,利益上没有危害雇主的理由。”
我强调完这两点,摸了摸面具的尖尖“现在德拉斯克先生总能有些推断了吧?”
德拉斯克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但是眉毛皱的更深了。
他的整张脸都变得皱巴巴的,看得出大脑在疯狂乱转,于是暂时我没盼着德拉斯克能快速给我什么回应——倒是达达利亚,他俩只眼睛都透露着“快告诉我”的那种神色,直接拖着凳子挤到我旁边来。
“哎,发生了什么?”
他用肩膀拱我。
又硬又硌。
“米娅米娅,说说?”
我脸垮下来“好痛,你不要用你那个邦硬的肱二头肌痛击我的肩膀,我很娇弱的。”
他撇嘴。
“哪有那么硬?”
“我可还没用劲呢,况且米娅你不也硬邦邦的?”
“我没有。”我说“谁硬邦邦的?谁啊?啊?”
达达利亚没像之前一样跟小孩一样跟我胡闹,他坐在我旁边,面带笑容,目光十分尖锐的盯着我的脸和眼睛,就跟一根针在挑线一样,他哼了一声,声音让人想起那半融化的尖锐冰片。
“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米娅也是知道的吧?”
这句话说的冰凉。
满含嚣张的警告。
直到后半句话,他的语气才变得任性了一些,蓝眼睛又弯了起来“转移话题这种招数,也不要对我用太多次哦。”
我完全不感冒。
我从没忘记达达利亚是什么人。
达达利亚这话说的吓人,但是他的数值一点变化都没有。
哥们吓唬谁呢?
“这跟你有啥关系?”
我不以为然的说“别人未婚妻在哪跟你有啥关系啊?”
“唉,米娅你不要转移重点啊——”他嘟囔“怎么好像有种被你不当回事了的感觉?”
[达达利亚好感度:23——8]
[嚯,还掉了一点]
是。
之前我当你是一回事。
现在最糟的无非就是杀了你。
那确实不一样。
我抱着胳膊摇摇头,不打算当一回事,继续等着德拉斯克的回应。
德拉斯克看我看着他,呼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米娅小姐怎么知道我去过须弥,不过,米娅小姐知道须弥的教令院名下有用于疗养的服务吧。”
“我在那找到了理查德。”
他摸摸自己的手腕。
“理查德状态不算太好,但是我还是想办法和她说了一些话——我其实希望她能回来对某些事作证,至少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但她很抗拒。”
德拉斯克的表情略带惆怅“理查德说她不会离开她加入的那个镀金旅团。”
我没吭声。
但我想起了那些女人的面容。
德拉斯克不会想到我和蝎尾十字的交集和根源,至少目前,他是完全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对我的事完全无知的人才使人安心。
“所以,她是怎么到那的?”
我接着问。
“她是以一个被放任自生自灭的状态被丢弃在了须弥的大沙漠的。”
德拉斯克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不好,肉眼可见的有些怒色。
“——理查德原本是打算反抗家族对她未来的安排的,其中包括以结婚这种手段掠夺我的资产的部分,希尔比家族的老家伙意识她已经不再听话,就挑唆与她一直不和的另一个音乐家的追求者,在公开音乐会上对她进行了袭击。”
“那次袭击,罪犯用刀刺穿了她的双手手腕,把她作为钢琴家的能力全部毁掉了。”
听到这,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余光扫到达达利亚的眼神变的暗下来。
我伸手拍拍德拉斯克的手臂,表示了一点安慰,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德拉斯克看我拍了拍他,冲我笑了一下。
“那次袭击后,我为了协助调查,出钱包下了场地,那时钢琴差一点被处理掉,是我委托逐影猎人和值律队将证物追回,为了防止这架钢琴被人销毁,我就直接把它买了下来——咳,这个不重要,它后面取证后就放在我这里了。”
“理查德被希尔比家族以休养为由软禁起来,我以未婚夫的身份要求见她,前几次都没有成功,但一周后,也就是理查德被秘密丢到沙漠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是见了她一面。”
“当时也是被监视的紧,他们选择了最快但也不彻底的方式想要处理掉理查德。”
说到这的时候,德拉斯克身上的低气压才缓和了一些。
“幸好她在须弥被救下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
我和达达利亚对了对目光。
达达利亚冲我抬了一下眉毛,我本来是想让他接着问的,结果看他这样,倒是让我继续问了——
我看了看德拉斯克平和的状态,继续问。
“那你之前被诬告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所有人理查德还活着?”
德拉斯克这次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原因有好几个啊,米娅小姐也是听说过枫丹法律是非常繁琐的吧。”
“而且类似于我这种案子,是一定会在歌剧院那种场所公开判决的,很多记者汇报到,就像演出歌剧一样给所有人看,然后被讨论。”他说到这里,有点痛苦的揉着脑袋“如果只是对诬告进行反击,流程会比较快,而且证据确凿,讨论度也好,什么也好,都不会持续太久。”
“但如果我告诉所有人理查德还活着,这件案件一定会当场成为报纸上所谓的重大反转,引起一大堆讨论,引起更热闹的各种事件。”
“像我这样一个人住,还能找护卫,你们做起事不用惊动太多人的情况就没办法实现了。”
“而且理查德那边需要休养,我也不放心会不会有记者去骚扰她。”
“太热闹的话,好人坏人都有可能混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
我姑且理解了。
[就算快速解决了诬告案件,还会有昨晚袭击事件]
[如果所有人都因为事态反转而激动起来,需要注意的确实会变多]
系统有些烦躁。
[这种将犯罪当做任意谈资的状态真是让人……不喜欢]
你还委婉上了——
我心下快速思考这件事接下来的情况,按照目前的情况,德拉斯克已经掌握了理查德存活和当时希尔比家族犯罪的情况,但这有没有证据和能不能找到证据还另说——希尔比家族在昨晚派人来绑架德拉斯克,很明显就是开始着急了,看来愚人众那边也开始使劲了。
但是单靠愚人众,现在的情况还没有那么到位,至少希尔比家族还没有掉出枫丹的保护圈。
我撇向一边——
达达利亚到现在还在这坐着。
那愚人众大概还不会行动,他们还在等所谓的保护令的撤销才可以动手。
但这种情况,枫丹官方也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颁布保护令,这种情况下,昨晚被夏沃蕾带走的那个人证真的可以直接取消保护令?
如果真的可以——那夏沃蕾为什么要暗中来访?
“那保护令,你们觉得真能解除?”
我直接说出我的猜想,并且皱眉看向达达利亚。
德拉斯克也停顿了,跟着我的目光一同看向坐在一边,双手放在椅背上,还把下巴放在交叠的手臂上的达达利亚,对方似乎一点不意外我会问这种问题,而且看着很像是在等着我问。
系统也跟着思考,并且他的声音远比达达利亚的回答更早一些。
[因为卫兵吧]
[枫丹是法律之国,那法律的权威是根本]
[如果被民众知道卫兵会被买通,以枫丹的舆论状态,会动摇一定程度的管理]
我恍然。
对啊,我他妈怎么忘了卫兵的部分。
达达利亚这时才乐颠颠的张嘴说到“说起来,昨晚夏沃蕾小姐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两个卫兵可是都不在的——”
他还没说完,我直接扭过头,伸手在空中扇了扇空气“行了可以了,我知道了。”
青年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
“哎——米娅,你不听我说完嘛?”
我嫌弃的挥挥手。
“你要说的是执法官方需要压下昨晚事件的原因吧,卫兵被收买之类的——这我早知道了,你要是有新的推断或者情报,那你就可以继续说。”
达达利亚把张开的嘴闭上了。
他幽怨的把下半张脸埋进臂弯里,用那个眼神从眼角瞅我。
“应该是不够的。”
德拉斯克笑了一声,然后因为很高的素质马上不好意思的捂嘴,他用了一个委婉的方式说到。
“米娅小姐,光是盼着等着愚人众处理他们,现在还不太够呢。”
达达利亚发出拉长的气音。
表示了一下他作为愚人众的一个幽怨的立场。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作为愚人众该被对待的态度——
“闭嘴。”
“等着。”
我面无表情的说。
随即我继续面带笑容的问德拉斯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的好老板?”
达达利亚:?
“米娅你变脸还挺快的哦?”
我无视达达利亚的吐槽。
[有钱就是爹啊]
德拉斯克摸摸自己软软的金色头发,灰白色的眼睛冲我弯了弯,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下下,接着男人语气柔和,顶着一张就好像幼儿园老师迎接小朋友的那种面部笑容。
“之后的话。”
“先把希尔比家族送进地狱吧。”
——你是怎么用着“小朋友们早上好”的语气说出毫无劲力的说出“我要他们死”的话来的。
我把很长的吐槽的话憋回去。
太长了,算了。
“好目标啊。”
达达利亚对此很赞,他很捧场的夸赞道“好啊,哈拉少——”
嗯?
刚刚有毛子说话?
“啊对了。”
德拉斯克突然想起来什么,才意识到现场少了个人,转过来对我问道“尤金他去哪里了?”
“啊,那个啊——”
我扣了扣脸。
“他去给你的窗帘上坟去了。”
——
——
德拉斯克:(偷看)
德拉斯克:米娅小姐怎么跟达达利亚先生打闹的那么激烈?
德拉斯克:米娅小姐怎么跟达达利亚先生悄悄话好多次?
德拉斯克:米娅小姐怎么跟达达利亚先生——哦她叫我好老板,那她也挺喜欢我的,开心~
系统:(思索)
系统:[嘶,完蛋了,这是看上了]
巴克:(探头)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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