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字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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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大气层平稳的进行自己的工作，水蓝色的天没有一丝云朵飘过，冷色调的建筑物矗立在星球上，路边还有随处可见的绿化带装点，整体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气。
耳边只能听见机械运作的声音，夹杂着阵阵微凉的风。
诺威司听完夏至说的话，没等开口，就听见建筑物的扩音器再次响起。
“找到未知入侵者，奖励一个愿望。”
扩音器的声音低沉，带着嘈杂的电流声。此话一出，全场的人立马四散开来寻找，每个人像是着魔了一样，翻找着他们可以想到看到的地方，更有甚者直接坐上了飞船空中行动，这一顿操作看呆了凯肆。
他笑着打开个人端拍了张照片，有几个海盗看他们三个没动，正要过来观察异样，就被夏至摆摆手撵走了。
——看起来夏至这个人在这里的权利很高啊。
诺威司沉默不语，只是拉住凯肆还想上前攀谈的动作。
"我带你们从侧门小路进大楼吧。"
夏至招呼着两个人，自己转头就往玻璃大楼方向走去，空地上此时没有多少海盗的人，诺威司拉着凯肆跟在后面，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很小。
“他们还挺有意思的。”凯肆揽着诺威司的肩膀，他此时的心情又异样的好，和之前狼狈的昏睡大不相同，看了半晌夏至的背影，转头询问道：“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诺威司双手环胸，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他一边走一边想从他们到这里来的整个过程。
海盗他们占领的空间站位于虫洞附近，没想到他们竟然光明正大把大本营的入口放在联盟在地盘里，真是应对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们为了躲避炮火，也不会误打误撞碰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
反正也有后手。
凯肆和诺威司跟着夏至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办公大楼。一楼大厅内空旷至极，站在大厅中央向上看是四层的玻璃地板，三层中心被打空安放正在运行的欧式喷泉，四个角落里是运行中的直梯，遍布军队巡逻看守。
他们从小门安全进入，夏至回头看了眼偷感很重的二人，放轻了说话声音：“三层是生物研究，要想上去需要获得更高的权限。”
诺威司抬头看向磨砂玻璃天花板，隐约还可以感觉到楼上人的走动。下一秒，他快步跟上夏至，没等对方开口，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将人打晕，还顺带摸走了夏至身上的工作名牌。
人既然把他们带了进来，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宝刀未老啊，诺威司上将。”凯肆眼看着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出声调侃，“不过我们需要上去看一眼，最好可以找到这栋大楼真正的秘密。”
诺威司点头，把夏至安置在角落里，这才带着凯肆一同寻找安全上楼的地方。
地砖的颜色刺激眼睛发疼，大楼内还闯进来几个搜寻外来入侵者的人，最后空着手被护卫撵走，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就在诺威司误打误撞摸索到一间电梯时，电梯门竟自己自动打开了。
偷着摸着的诺威司：？
跟在后面观察敌情的凯肆：？
电梯的开门声还伴随着巡查护卫临近的脚步声，凯肆当即拉着诺威司的手钻进了电梯里，就在电梯门紧闭的瞬间，护卫队也正好驻足在这里，一个护卫扭过头看着电梯门内的诺威司没有反应。
大厅装饰的奢靡，电梯也是。四面都是黄色单面玻璃，倒影着两人的身影。
三层很快到达，诺威司平复呼吸。刚才他与护卫双眼对视，只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凯肆在门打开的瞬间勘察情况，生怕蹦出来什么可疑人物。电梯门外是一个很长很长的走廊，地面上铺着酒红色地毯，两侧的墙壁是清一色欧式建筑，上面还挂着一些看不出真假的名画，他们看不清走廊尽头，只觉得所处的空间十分压抑。
诺威司抬步走到第一张画前，视线上下打量，画中是一个国王正坐在王位上，下方是朝拜的子民，整体是Y字形构图。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凯肆连续看了几张画，最后在一张十字架面前停了下来。
画中的人被吊在十字架上，周围是燃烧的灰烬，整体色调灰暗，画框上方吊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看起来十分诡异。
“看起来这栋大楼的人还有收藏的癖好。”诺威司走到凯肆身旁，眼睛紧盯着画面，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幅画也是走廊尽头的最后一幅画，看起来很新，上面的颜料还没干，画的右下角有一块凸起，诺威司把手放在那上面，摸索试探，最后在画中灰烬里唯一一点火苗上摸到了一个按钮，只见原本紧闭的大门缓慢的向左侧打开。
——果然暗藏玄机。
打开的门后的画面，让两人皆是一愣。
他们原本以为会碰见新的人，没想到打开的门后，映入眼帘的是摆满培养液罐子的实验室。
那里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诺威司捏着鼻子想要进去，凯肆伸手拦住他。
“我先进去看看。”
实验室内不大，紧贴着左右两边的墙壁摆满了玻璃培养罐，凯肆可以清楚的看到培养液内浸泡着的生物——从胚胎到成人，包括了各个性别的人体。
他不清楚是否还有人活着，目光扫视到培养罐上贴着的生物标签。
“初级芯片植入实验，实验体T301，时间：白银839历年3月。”
是一个已经成型的人类胚胎，芯片被植入在大脑中。
标签下还有几排小字：实验体3至6个月植入实验芯片，建立生物神经与芯片连接。
凯肆又绕了几圈，切断了实验室内的监控，这才递给诺威司他找到的独苗防毒面具。
“这里大多都是和我一般的芯片实验受害者，最小甚至只有3个月。”
诺威司想把防毒面具收起来，却被凯肆强硬地戴上，四目相对的瞬间，诺威司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很快被其他东西扰乱了注意力，凯肆带着他往里走，路过那些冰冷的培养罐，他只觉得周身莫名寒气。
实验室凌乱不堪，地上有很多带着泥泞的凌乱脚印，伴随着冷光顶灯泛着诡异感，资料柜摆满了实验资料，诺威司小心避开地上的实验器物和玻璃碎片，走到资料柜前戴好手套翻看起来，凯肆则在一边倚靠在培养罐上，后背冷冰冰的，心脏处的植入芯片跟随着心跳活动，让凯肆感受到身体由内而生的热度。
像是芯片有意识的共鸣一般。
诺威司翻看资料，没有注意到凯肆的不对劲，他翻找到大大小小有关于芯片的资料，实验体的标号从零到几万的都有，他们不敢想象这场实验的残酷。
“那会不会，这里还有诺达星的人？”诺威司喃喃自语，诺达星一整颗星球的人口死伤惨重，但实际上可以发现的遗体与人口登记的数量又不同，当时登记时，他记得是克伦在执行文本相关任务。
那会不会，和克伦有关？
“有什么发现吗？”凯肆突然出声问道，他觉得自从自己来到基地，身体的芯片就一直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凯肆热的脱掉了外套，这里明明冷得发阴，就连诺威司都微微发颤，而他却很不同，但这个时候也不是想其他事情的实机，只是贴心地将外套披在了Omega的肩膀上。
诺威司摇头，感受着身上满是红木香的外套包裹着自己。而在这些资料内，他没有收获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些只记录了实验记录，包括实验体变化和各种数据。
资料里没有谁的名字，只有冷冰冰的编号数字，而在这背后，又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诺威司不死心，依旧快速翻找，最后一张掉落在地上的文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标题是大大的黑体标题——《S级Alpha实验报告》。
报告人没有著名，诺威司弓腰正要捡起，就听见身后物品撞击掉落的声音，凯肆又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的手扶在试验台上，不小心碰倒了原本盛着蓝色液体的烧杯，碎片连通液体散落一地，发出阵阵恶臭味。
还好提前给诺威司戴上了面具，不知道底细的一切都可能有危险。
声响不大，也没有触发紧急警报。
诺威司将纸攥在手里，回身查看凯肆的状况。
“怎么样？”
诺威司一脸担心看着凯肆，对方还是在飞船时的状态，紧闭双眼大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这种异样已经是第二次了。
但是成堆的资料又不是他们需要找的东西。
——“要想上去需要获得更高的权限。”
他想起夏至的话。这栋大楼只有三层是公开的，这间实验室也是。那么最关键的线索和资料，就在权限之后的地方了。
可是现在凯肆的状态很不稳定，诺威司左右观察着，想将凯肆安放在某处，打算自己独自潜入。
但是哪里都让他不放心，这个公开的地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上来人。
诺威司苦恼，今年不是他的本命年，怎么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啊。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诺威司还找到了一间隐藏休息室，就在资料柜的后面。
看来这件实验室的人也喜欢摸鱼睡觉啊……
诺威司扶着凯肆将人安放好，还将海盗的衣服一起盖在了凯肆身上，自己则穿着来时的那套连体服。
既然他们没有权限，那么他还有一条新的可以独自前行的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十字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