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女友》卢紫

5、第 5 章

　　一阵敲门声，他们知道是司母来了。
　　“琳琳，陆陆，陆先生，你们醒了吗？”
　　“妈，我们都醒了。”
　　“外婆，醒来。”
　　陆川有些不知所措，提起昨天准备好的礼品，跟着在司林琳母子后面，就是画风有点抽象，从主卧提着礼品往客厅见丈母娘。司林琳看见着诡异的画面，赶紧让陆川把东西放到一边去。
　　陆川：“阿姨，初次见面您好。”
　　司母：“你好，陆先生，都是我家女儿任性。”
　　陆川：“阿姨，叫我小川就好。”
　　司母满意点头：“好，先早饭吧。”
　　司林琳：“妈，我去洗漱，陆陆给你。”
　　洗漱出来时，司林琳看见司母正给陆川看刚出生到现在的视频。从司陆和其他玩伴的互动中可以看出，这小子并不像在他母亲面前怎么软萌乖巧。其中还有他和刘富婆的互动，虽然也听话，只要细心一点能收到司陆小朋友对大人也有亲疏远近的。他只是对妈妈外婆带着撒娇听话的姿态。
　　陆川：“阿姨，陆陆看着并没有琳琳说的那软萌，感觉他不像2岁多的孩子。”
　　司母笑着说：“对的，他前几个月做过测试，检测结果智力和5岁小朋友差不多，那时我和老司就在说，这小子随了他爸。”
　　陆川听出话外之意：“阿姨，司陆可能基因突变了，我爸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智力发展属于正常水平。”
　　司母笑呵呵。
　　司林琳走过去挂在司母身上。
　　司母：“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别人笑。”，司母嘴上怎么说，手还是摸着自己女儿的头。
　　司陆也学着司母，伸手摸了摸妈妈的头，嘴里还念着司林琳经常说那句“要乖乖的”，另一只手孩子抓着勺子，真是可爱极了。
　　司林琳：“好，妈妈乖乖的，我们陆陆吃饭吧。”
　　司母笑着。
　　陆川也笑着，他内心却想：“怪不得她要跑，之前的人设和她本性相差太多了，她是个演员。”
　　吃过早餐后，司林琳在洗碗，司陆在客厅玩搭纸牌塔，搭了4层后，他的母亲大人跑过来把塔推倒了，就跑了。
　　司陆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妈妈。
　　司母一脸茫然。
　　陆川一脸憋笑。
　　司母笑着圆场，“她从小就这样，有点坏，越喜欢的人就越爱欺负人，陆陆这半年被她欺负几次了。”
　　“这丫头在家也任性，两个弟弟都让着她。”
　　司母看着陆川又说“我女儿我们了解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就跑了。小川啊，阿姨也不是想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如果你没那么喜欢她，只是为了司陆的话，只要不和她来硬的，她不会拒绝你来看孩子的。但她肯定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好好聊聊。”
　　陆川突然有点明白司陆基因突变的方向，是有出处的。
　　“明白的，阿姨，我不排除有司陆的原因，但我真的喜欢她，她挺好的。”
　　“我父母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如果可以，我想和琳琳一起过下半生。”
　　“嗯嗯，好，她也说还是喜欢你。我和她爸也是尊重她的决定。”
　　“妈，咱们中午吃什么？我想吃鱼，油菜心和红薯叶。”掉头问：“陆川你想吃什么？”
　　司母：“好。”
　　司林琳：“那我们去买菜，陆川你不方便出去，和司陆看家好吗？”
　　司陆已经重新叠起5层纸塔，点头应好，继续搭。
　　司母和司林琳出门后，陆川靠近司陆旁边。小家伙说：“你别过来，会倒。”
　　陆川笑着说：“你还挺区别对待的嘛。”
　　司陆点头：“嗯，早上我看见你抱着我妈妈了。”
　　陆川：“我们好好相处，你妈妈会高兴的。”
　　司陆：“好，爸爸。”
　　陆川突然明白，朋友说的那句“小兔子和小兔崽子能一样吗？”
　　他现在成功感受到朋友当时听见生男孩时的心情，自己暗想以后还是再和司林琳要个女儿好些，而且要经常陪伴。
　　司陆也没有排斥陆川，他们玩了起来，说到底司陆还是小孩子心性。
　　司母和司林琳回来时看见他们一起在玩，感觉关系不错的样子。
　　陆川在给司母打下手，司林琳陪儿子玩，一边玩一边观察，掐准时机问儿子陆川怎么样。
　　司陆：“妈妈，我知道他是爸爸。”
　　司林琳：“嗯，那陆陆喜欢他吗？”
　　司陆不回答，司林琳知道他不高兴了，又说。
　　“陆陆，其实是妈妈不好，我妈妈当初要和他分手，陆陆才没爸爸的。陆陆要是不喜欢他，那妈妈就不要他了，好不好？”
　　司陆抬头看司林琳，“没有不喜欢，妈妈喜欢他吗？”
　　司林琳：“喜欢的。”
　　司陆：“那我也喜欢他吧。”
　　陆川端菜出来，听见他们母子的对话，低头笑了。
　　夜晚，在看小课堂的司陆坐在沙发，司林琳至今都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喜欢看这个？但也随他喜欢。
　　司林琳又再洗碗，陆川在和司母聊天，混内娱十来年的陆川，反应力和观察力感知力已是人中翘楚。
　　他勾起话题问司母，司陆小朋友一直这样吗？
　　司母脸色一僵陷入了回忆，当初司林琳因为怀孕到哺乳期，停工了一年多。对她事业影响有些大，综合考虑后决定先让母亲把宝宝带回村里。开始的时候，司陆小朋友还是很适应的，村里的孩子样的粗糙些，加上老家的人都是一户一院的，老家空气质量好，司陆总想去外面玩。
　　开始前半年还好，后半年老家一下喜欢嚼舌根的妇女们闲聊多了，她们家里的孩子有样学样，也开始聊起来。持续了几个月之后，小朋友玩耍中，抢玩具玩，发生小朋友打架。
　　邻家家的小男孩比司陆打两岁，但个子不大。司陆体格遗传陆川的肉肉壮壮的，因此两个小朋友个头差不多，而且司陆小朋友脑子灵光些。
　　司陆小朋友打架赢了，邻家小男孩开始语言攻击。大致意思是“司陆是个没爸爸的孩子，他要找自己爸爸来打倒他。”
　　司陆小朋友不服气了，“小舅舅，外公帮我。”
　　也不知小朋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沟通方式，邻家小男孩完全理解司陆小朋友的意思，非抓着爸爸的话。”
　　后来司陆小朋友把邻居小朋友抓破了，原地发出一阵响亮的哀嚎声。两家大人跑出去抱着各自的孩子，还进行了掰扯。
　　之后司陆小朋友连续低落了几天，他问自己外婆，自己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他为什么没有爸爸？
　　那时司父和司母对视了一会儿，司母问司陆小朋友是想要爸爸吗？
　　司陆小朋友说，也没有，想知道爸爸是什么？
　　司父思考怎么告诉小朋友呢？
　　后来挑了一个笼统的说，爸爸是和妈妈一起生活的，一起赚钱养家的。
　　司陆小朋友又在问，那他在哪里？
　　司母赶紧甩锅给司林琳，司母接话，那我们一起一起视频问问妈妈，好不好？
　　司陆小朋友向自己老母亲提出灵魂拷问后。
　　司林琳不负所望，可能妈妈太懒了，你爸爸就不喜欢我了。这太极打的司母司父直瞪她。
　　司陆小朋友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但也没追问了。
　　后来司陆小朋友悄悄拿外婆手机查爸爸到底是干嘛的，答案各种各样，但有些词听不懂。
　　从此司陆小朋友开启好学模式，司父司母发现他的异样，连忙和司林琳说。
　　没多久2周岁的司陆小朋友就随外婆一起去市里找妈妈。来市里的司陆小朋友把好学的习惯保持几个月，也没一起活泼开朗了。
　　司林琳突然担心小朋友心理有问题，带去心理医生看，做了一系列检查测试。
　　医生说检测结果显示，小孩大脑发育良好，专注力、学习力、想象力都比智商比同龄人高些。是四岁半孩子的智力水平，要好好培养孩子之类的。
　　另外提醒司林琳，刚开始和他提起爸爸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后面多提几次他有点不高兴。
　　是父亲惹他了吗？最好及时和解，4岁半智力的孩子已经会记仇了，这啊哪啊之类的。
　　对于自己儿子智商高，身为老母亲她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记仇这个让她很难过，又比如他在意他爹。
　　夜里司母问检查情况，司林琳懒得再重复一遍，直接打开录音软件播放给司母听。
　　听完后司母瞪着司林琳，说了几句，又去给司父打电话说了情况。
　　司林琳那几天又挨父母教训。
　　听完司母说的，陆川也是一阵沉默。
　　司林琳喊：“妈，陆陆的退烧粉，可以给他喝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
　　司母起身去喂药粉，把司陆小朋友带回次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