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灾难前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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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想到，这一日却属孟氏有生之年最难忘。
来日她垂垂老矣，白发苍苍，后悔的泪水依然流淌，烈火的欢唱依然燃烧。
本是好的，那仙师轻描淡写公布了名单便早早走了，她也没甚在意，却不后来想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然，历史的日程还要往前推，就从那日浅浅谈起吧。
早在谈话的时候，清荷就升起不想惹人忌讳的想法，只想遵循自己的平庸人设。待会早早走人，不用被一看就在暗自发疯的孟氏记恨。
但是二哥暗示等会和他谈话，二哥发话，自然要谈。
于是散会后，在走廊的拐角，清荷只带着侍女画楹施施然走了进去。
迎面的是一棵松柏，背后是石头雕就的假山，顺着这个山的东方走去，迎来了一座小凉亭，亭顶是用近乎透明的琉璃瓦铺成，四根亭柱都是深沉的墨绿，有两根相互用墙连接，墙被漆成了青绿色，上间还画着摇曳的绿枝。
在清凉的亭中，赵惜德已明显等了有一会儿。只见他身边两三个婢仆，一位头上簪花的美人正用手为他按摩。
两个个头稍矮的丫鬟在一旁轻柔地摇着赤红的火画扇，发上各绑着一个小巧的蓝色的铃铛，随着动作不时响起铃铛声。
一阵风飘过，传来一阵异香。原来是那扇本来的香气，风吹过便会浮出。而高一点的丫鬟则小心翼翼的从红木的食盒取出个头小巧的点心，把小小的圆石桌摆的满满当当。
豆儿糕点，藕粉桂花糖膏，还有两小碗银耳羹，梅花香饼，外面的街上叫卖的香糖果子，以及一壶还冒着热气的牛乳茶。
“二哥，你可真是会享受呢。”清河快步来到亭间，微笑着打趣。
二哥又喝了口茶，“还好，来芙蓉，给阿妹倒茶。”那个高挑的丫鬟垂头应了，给空着的杯子里续上了茶！。
待清荷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好了，你们都退下，我们兄妹两个单独说会话。”
虽然是血亲关系，但私下这样做肯定是与理不合的，本应该帮着规范行为的侍女没有开口更没有抬头，这边清荷本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
一片短促的安静，刚跟在清荷身边不久的侍女画楹只得急匆匆的开口：“二公子，这可与礼不合啊？我们姑娘可是清白之身，尚未嫁人，万一被谁知道了，这风言风语的，那小姐可怎么办！？”
二哥闻言眯起了眼睛，看着画楹，缓声道：“你的为主之心是好的，只是你要传大可去传，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想将这事传开呢，还是你认为我和六妹的兄妹之情是一片污浊。我只是个不能控制自己，不顾伦理纲常的禽兽。”
画楹一时无法应对，只听他继续道“那么，只要我有听到关于我和六妹怎么样的疯言疯语，我就认为是你传出去的，画楹。”
此话一出，画楹无比惊谔，只得跪下，以表衷心。
“这，这...都是奴的不是，都怪奴一时护主心切，请公子看在奴对小姐忠心耿耿一时失言的份上，这次就饶了奴吧！”说着，她抬起自己的手，遂抬起头，杏眼紧紧黏着惜德。
“哦？这样说来，不饶你岂不是我的错？”
出乎画楹意料的，这位二公子对自己明显没有怜悯之意，明明他在府中的风评是那么好，爱美人爱美食，出了名的和善可亲。可此时，他又说出了这样讨伤人心的话来。
“你倒是打啊！？”二公子高高挑起了眉梢。
转而笑着对清荷，“六妹，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你这个侍女，一点都没有尊卑之心，倘若今日轻轻放过，那往后人人都可欺辱我，甚至可以在我的头上撒尿了。那我可以点面子里子都没了，今日我来承您的情，来日方长，若有能帮上的忙，义不容辞。”
清荷轻轻蹙着眉，饮了口茶，杯轻轻搁了桌上。
面上依旧为难，道：“只是我把画楹姐姐当做亲姐妹看待。如此对她是不好的吧。”
“有何不好？做我的贴身侍女，伺候的好了，将来也能做位姨娘。”
“若她对我尽心尽力，将来也就成了府里的一位主子，阿妹啊，你可不要害了她。”
明明说着这样为她好的话，画楹却感觉身上发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特别是看到清荷咬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了头。那种预感逐渐蔓延，不知什么，她哭出了声。
美人落泪，自然是得人爱惜的。但她却被人粗暴的拖了下去，还被捂住了口。再看见这两位主子的一眼，她看见新主子对她瞥来的一眼冷淡的叫她心中发冷。
于是在二哥的自作主张下，画楹成为了二哥的，而清荷身边则是换成了，那位倒茶的侍女，名唤芙蓉。
清荷纵有不解，也没有出声制止。
无声的应落。
当然，两人都知道，只不过是面上一场戏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灾难前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