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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激战? ...

  •   温无意坐在车厢里,盘算着花销,这四州都在晋国境内,所以不需要兑换成银锭金锭,用钱庄的汇票就可以,车里的马草和干粮够在遇不到城镇的情况下吃十天左右,水嘛,应该很好找,每个人都有一个大大的皮水囊。
      盗贼闪匪倒是没听说,中神州最近太平得很,况且一路上都是官道,应该问题不大。
      白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寻剑这事爷爷交给自己负责,是对自己的一次重大考验,绝对不能失败,甚至连家中的宝剑春风都给了自己,若是风云剑匣因为自己而无法做成,那自己就是整个家族整个国家的罪人。
      陈浅赶着车,和坐在外面的徐文随便聊着。
      几个人就这么轻松的来到了兰城,兰城不必青云城,地处山间凹地,四周被蛇山环绕,不分时节的会有阵雨,所以兰城的人出门都会带一把伞。
      兰城以铁器闻名,是晋国主要的铁器产地,铁匠铺都集中在城南和城北,那一片即使下雨也是热的不行,煅烧的炉子几乎全年不灭。
      陈浅走在队伍最前面,仔细的分辨一些奇异的气,因为没有情报,陈浅只能猜想虬龙会是什么样的气。
      天下十剑都是由一块陨铁打造,但是因为铸剑师不同,所铸成的剑也大不一样。
      ”四哥,这整座城都是一股阴冷的感觉,黑压压的气盖着天上,我有点难找啊。”
      “没事,这点气可遮不住宝物的气息,你努力一下,不然白少爷都要吃人了。”
      陈浅回头才看到白雀阴沉着脸盯着自己,赶紧转回去努力寻找。
      忽然陈浅发现,有一个地方阴沉的气尤为浓厚,似乎天上的那些黑气都是由那里发出的。
      陈浅带着打他们去到那个地方,是兰城的一处广场,黑气的来源是一个巨汉,巨汉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铁杵。陈浅伸手指了指那个铁杵,黑气就是那里最浓。
      “这玩意儿是剑?跟图上那个差太远了。大了不少啊。”
      温无意看着那个大铁杵,那东西看上去起码三百斤,被手腕粗细的铁链捆着挂在巨汉身上。真的一点剑的样子都没有。
      那个壮汉此时正在教训着几个摊贩,拎着一人的衣领就是重拳敷脸,打的摊贩满脸是血。其他人没被打的则是跪在地上不断的发抖。
      温无意见周围人都不敢围观,拉着徐文和白雀得手就把他们带离这个地方。
      “温无意,干什么,不探查一下就走吗?”
      白雀倒是没有反抗,就是对温无意的行为赶到奇怪。
      温无意一直拉着两人走出很远,走到一个小酒馆才停下,径直走进店里坐下,招呼三人赶紧进来。
      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几人,“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小店有自酿的桂花酒和牛肉,客官要不要来点?”
      温无意点了两壶桂花酒和几斤牛肉,就打发小二赶快上菜。
      “那个壮汉,这么欺压百姓,肯定是跟城中大人物有关系,别人都不敢围观,我们要是站的久一点被他盯上了,那别说探查了,肯定惹一身麻烦事。”
      小二这时端着酒肉过来,温无意掏出两块碎银子递给他,小二忙说给太多了,找不开。
      “无妨,小哥,多的钱你就收着,我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小二开心的不行,赶忙点头。
      “我刚刚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背着铁杵的壮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他是什么人,小哥你给我说说,免得我招惹到他。”
      小二一听是这人,赶紧压低嗓子,“客官说的是兰城二统领吧。那可得离远一点,这城中守卫都是原来的山匪诏安来的,二统领毕武更是凶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城主大人如此放纵他们,这些诏安来的守卫失手杀一两个人根本不会被责罚,大家都是能躲就躲。”
      “这样啊,我懂了,多谢小哥了。”
      小二道了谢就走了,悄悄揣起一块碎银。拿着小的那一块去柜台了。
      “这下就麻烦了啊……”
      温无意直接用手捻起一块牛肉,蘸了点蘸料塞进嘴里。
      “这兰城为什么诏安山匪来做守卫,原本守卫的军队人手不够吗?”
      白雀有样学样,也用手拿起一块牛肉吃了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我百物阁也就在青云城消息灵通一些,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不如跟踪一下这个毕武看看。”
      “如果真的是虬龙,”徐文看着正在吃肉的三人问到,“谁抬得动?”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二人虽然都是练家子,可是要扛着那一大坨铁行动估计还是难,我和陈浅就更不行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虬龙剑的话,那外面这个铁疙瘩肯定是后面加上去的,虬龙剑虽然大,也不过七十多斤。”
      “那白少爷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个铁疙瘩是剑鞘??”
      陈浅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却是让白雀想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虬龙剑寒气逼人,一般人连握都握不住,说不准是用特殊的材料做了这么个巨大的剑鞘包裹起来。”
      ”那今晚我去看看。”
      徐文举起手表示要一起去,自己经常追踪猎物,对跟踪很有心得。
      众人吃完了肉喝完了酒,陈浅喝了一杯已经醉倒,没喝酒的徐文把她背在背上,温无意临走时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下毕武的常去的地方,便在那个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把陈浅丢到床上,三人便到另外一间房间商议晚上的事情。
      “毕武据说经常到附近的酒楼吃饭,然后回到守卫的营区。”
      “这个人居然不去逛青楼之类的吗?跟他嚣张的样子不匹配啊。”
      “什么时候去?”
      白雀和温无意看了眼徐文,觉得这个人好没意思。
      “当然是等他吃完啊,他那个嗓门,如果来这里我们肯定听得到。”
      ”路上找机会对他出手,试一试。”
      “徐文到时候你引开收下,我来跟毕武交手看看。”
      徐文没有反对,“这些守卫原本都是山匪,杀了应该没事吧。”
      温无意点点头,“应该没事,不过守卫死了,兰城可能会戒严,到时候你们挂着剑四处游荡可不太方便哦。”
      “没关系徐文,若是摆脱不了,杀了就杀了,本就是该死的山匪,不必留情。”
      正说这话,窗外传来了吵闹声,白雀推开窗,看到毕武带着几个人走进了斜对面的酒楼。
      “真的来了,这小二的消息还真准。”
      温无意把玩着折扇,看徐文把剑背到背上,系紧绑带。
      “徐公子,不要这么紧张,到时候这群人都喝醉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战。”
      “那不行,既然有可能要搏杀,那一定要准备妥当。”
      白雀笑了笑,他还真是认真,到现在白雀都没明白徐文为什么会答应来寻剑,温无意是为了钱,陈浅是温无意带来的,自己是爷爷所托,徐文为了什么他真的不明白。
      不过徐文不是敌人就行了,寻剑的人除了自己这四人。还有很多为了青云城的赏金的人。
      白雀担心的不仅是怎么夺剑,还有运会青云城路上会不会被人抢夺,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盯上这些剑。
      今夜兰城无雨,晴朗的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毕武一伙人吃饱喝足后离开了酒楼,几个人走路都是歪斜着,看来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了。
      白雀和徐文脱掉浅色的外衫,只穿着里面深色的衣服从窗口跳出,悄悄地跟在那伙人身后。
      走出不远来到了一条空旷的街道,徐文觉得是时候了,从暗处猛的冲出,一拳打翻一人,其他人见到这种情况,酒醒了大半,抽出刀就朝徐文砍了过去,虽然都是些山匪,可是也都是刀尖求生的人,身手也都不错,徐文边躲边退,带着这几个人渐渐走远了。
      毕武站在原地,解开胸口锁链卡扣,当的一声身后的铁杵落地,毕武单手握住长柄,用力一挥,铁杵划出一道弧线砸在身前,石板被这一下砸的粉碎。
      “跟了一路,还引开那些废物,不就是为了单独跟我较量较量嘛?还不快出来。”
      白雀握住腰间的剑柄,从暗处走出,他没料到这个毕武竟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你是哪家来寻仇的?白天不敢来,非得等到晚上,你们比爷爷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雀没有回话,反手抽出剑,爆发而出,瞄准毕武的心窝刺去,这一招是一击毙命的招式,反手握剑,另一只手握住剑柄尾端,只求最速刺入目标心脏。
      白雀犹如一道流光,转瞬间已经来到毕武身前,眼看一击成功,忽然被白雀看到身前有一条细线,急忙该换姿势躲避,可这一下比毕武抓到空隙,挥舞铁杵就砸到白雀身上,将他打入了旁边的房屋中。
      “哼,小娃娃眼神不错,竟然看到了。”
      白雀狼狈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刚那一下被他用剑鞘挡了,剑鞘被打的粉碎,自己的左手被震的发麻。
      “线刃,看来你不是什么毕武,”白雀抬起剑指着毕武身后的空地,“出来,鬼鬼祟祟的!”
      毕武身后的墙壁凸出一块人脸,然后有一个人形物体从墙面钻了出来,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干瘦的人。
      “不愧是青云城白家的人,若是普通人刚刚已经被线刃切成两半了。”
      干瘦男人按住右手护手,周围响起金属摩擦声,一根根细不可察的线被他收回。四周房屋随着细线收回不断有被切开的部分掉落。
      “用线刃布置陷阱,你是红色的刺蛇是吧,那这个毕武看来也是红舍的人了。”
      “嘿嘿嘿嘿嘿,原来我们这么出名吗?还以为作为一个杀手已经足够低调了,不过不止我们,刚刚那几个也都是红舍的杀手,你的朋友可能是回不来了。”
      “看来那个铁疙瘩确实是虬龙了。”
      壮汉扶着铁杵,也是一脸狞笑,“是虬龙,这破剑散发寒气,不用这些炎阳铁包起来会把爷爷我给冻死的。”
      白雀握紧春风,看来今夜凶多吉少,先杀那个瘦子再对付壮汉好了。
      “杀气十足,你这么年轻却有这么重的杀气,小心走火入魔啊。”
      壮汉扛着虬龙,手指摩挲着下巴,他原本以为白雀会尽力逃跑,没想到他还想跟自己二人搏一搏,真是有意思。
      另一边,徐文早就发现了这群人不简单,七个人都像是训练过一般,每次徐文刚要得手的时候总有人砍过来让徐文要分神躲闪。
      “有意思,跟野狼似的这群人。”
      徐文还在跟七个人缠斗,暗处还有一人用吹箭瞄准了他。
      不过徐文也是早就发现了暗处的人,他之所以继续缠斗是想确认一下那个铁杵是不是虬龙剑,不过这些人只是进攻,一声不吭。
      暗箭吹出,无声无息,可是徐文有所防备,一剑劈开了箭头。
      “留你一个活口好了。”
      徐文看着暗处之人说了这句话,猛的右脚踏地,这一脚踏裂了石板,借着这一脚的力量,徐文整个人向前一挺,把前方的人连人带剑一下刺穿,然后迅速扭转身形,后仰一剑刺穿了身后偷袭之人,旁边的人抓住机会,趁徐文后仰一刀劈下,徐文就地滚了两圈躲开这一刀然后迅速起身,另外两人此时刀锋已至。
      月光里一点寒光如流水般穿过两把刀,两人一刀挥空,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两人的武器便断作两节。
      “小心!”暗处之人出声提醒。
      “晚了……”
      徐文的身法极速而诡异,手中宝剑带着寒光如溪水一般冲刷过还站着的五个人。流光划过五人脖颈,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躺倒在地。
      暗处的人见如此,也没有办法,走到月光之下。
      一身紫衣,身材曼妙,手中还握着刚刚的吹箭。
      “你的身法……你跟沈清什么关系?”
      徐文摆出起手式,“那是我二爷爷,我有个问题,你是准备现在回答我还是我砍了你的手脚你再回答我。”
      紫衣女人急忙摆手,“别,我就是个下毒的,你要问什么我现在就回答你!”
      “本来只有一个问题,现在是两个,第一,那个壮汉拿的铁杵是不是虬龙剑,第二,你为什么提到我二爷爷。”
      徐文没有收起架势,依旧保持起手式对着女人,“你可以说谎,我反正也不知道答案,但是我不喜欢你的答案的话我还是要斩了你的手脚。”
      紫衣女人骂了一句混球,但是也没有办法,虽然是杀手,但是她是一个靠美人计下毒的武力值低微的人,本来想偷袭一下徐文。哪里知道他那么厉害。
      “那确实是虬龙剑,只是用炎阳铁包着,那个人背着就是为了吸引青云城的人送上门。然后,沈清……哦不你的二爷爷,是我们红舍甲字第一的杀手,二十年前失踪了……”
      徐文听完,一个闪身来到她的面前,挥剑一挑,紫衣女人的右手掌直接劈开,一瓶绿色的药水滚落在地。
      “少做这些小动作,我改主意了,我还有很多问题,你不回答道我满意,我就把你的脑袋送给那个壮汉。”
      紫衣女人疼的冷汗直流,但是不敢叫出声,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一点杀气都没有,但是下手狠辣,她还不想跟那五个人一样,站着没了脑袋。
      “那个壮汉,叫什么名字,你们是什么组织,还找到其他剑吗?”
      “……那个壮汉……是红舍甲字十五的杀手,外号……铜牛,我们红舍……是……是西域的杀手组织……其他的剑我不知道,我只是来杀青云城寻剑之人的。”
      “你们知道青云城寻剑之人有多少吗?”
      “不知道……”
      看来只是圣月早来阻拦的人而已,不是青云城有内鬼。
      徐文得到了要的答案,一剑封了紫衣女人的喉,转身去那七人身上摸索起来,他想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剑的线索。
      白雀这边,本来以为干瘦男人只会用线刃设置点陷阱而已,没想到此人可以用线刃和自己斗的有来有回,壮汉就在一旁站着,完全没有想插手的意思。
      干瘦男人线刃卷在护手上,每次挥动手臂都甩出一些线刃,线刃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空中绷紧,让白雀防守的很狼狈。每次白雀出剑都被线刃挡住,然后瞬间又有线刃攻过来。
      而且这人的招式奇怪,线刃不仅会随着他的手臂挥动,还会从身体其他地方发射出来,白雀和他交手几十招,身上多了许多伤口,这线刃光凭月光根本看不清楚。
      突然一阵呼啸声气,白雀本能低声躲避,虬龙贴着后背擦过,毕武力气极大,一击未成,立即抬起虬龙砸了下来。白雀急忙后撤,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下。
      “青丝蚕,你那缝衣线要解决这个娃娃怕是要打到天亮了。”
      “铜牛,随便插手小心我连你一起宰了。”
      名叫青丝蚕的干瘦男人抬起右手,一根细细的线刃,从护手伸出,另一端缠在了白雀左手手腕处。
      “你出不出手,这娃娃也快死了。”
      白雀这时也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传来一阵刺痛,血液浸了出来,白雀举剑就要砍断这线刃。
      “别,你一砍,左手的手腕马上就断了,嘿嘿。”
      青丝蚕抬起左手,五指上都套着铜指套,稍微动动手指,白雀双腿关节便也一阵疼痛。
      “与人搏杀竟然那么不专心,要不是我心善,你的脖颈早就被我割开了。”
      白雀冷汗直流,自己明明一直提防着,为什么还会被线刃绑住手脚,是早就设置好的陷阱嘛?刚刚明明没有机会给自己缠上这线刃的。
      此时那壮汉铜牛举起虬龙,已经朝着白雀砸了过来,白雀想要躲闪,可是线刃紧紧的捆着,没有切断自己手脚,单纯只是限制住行动。铜牛脸上带着狞笑,已经来到白雀身前,巨大的虬龙铁杵已经挥下。
      可是原本的血腥画面没有出现,巨大的破空之声响起,一道白虹击穿了铜牛的身体,强行打断了他的动作。白虹穿透铜牛砸向地面。一时间烟尘四起。
      白雀挥剑斩断线刃,迅速后撤,烟尘很快消散,那青丝蚕已经消失不见,只剩铜牛一人捂住腹部的伤口。铜牛的身后,一支□□深深地插在地上。
      “是谁出的手?找到了吗?”
      青丝蚕从一旁的屋顶现身,气喘吁吁,“没有看到,可能是已经走了。”
      铜牛站直身子,他引以为傲坚实的身体居然被洞穿,所幸没有伤到要害,还能行动。
      “哼,没想到白家寻剑之人还有这种高手。”
      铜牛重新举起虬龙,“不过你这小娃娃还是要死!”
      白雀膝盖处仍然被线刃紧紧裹着,虽然斩断了和青丝蚕链接的地方,可线刃深深的卡在肉里,想要躲开这铜牛的攻击十分艰难。
      就在铜牛上前的时候,又一道破空声传来,比之前的更为迅速的一道白虹直指铜牛而来。
      铜牛想用虬龙挡住,奈何动作不够迅速,白虹击碎了他的膝盖。
      “好像是刚刚酒楼那边射过来的!”
      铜牛费力的用虬龙支撑着身体,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留下。
      “不可能,那里距离此地少说五里!”
      此时酒楼楼顶,温无意正赤裸上身抬着一把弓,温无意上身肌肉隆起,左手握着一把大的夸张的弓,腰间别着的箭筒里还有五支如□□一般的箭矢。
      “另外那个人真是难瞄准,还是这个傻不拉几的大个子好弄。”
      温无意不再眯着眼睛,一双金色的双瞳此时已尽数展现,在月光下瞳孔中似乎有金色的光芒流动。
      陈浅站在旁边抱着屋脊,双腿一直在发抖。
      “四哥……赶紧解决了我们下去吧,这么高万一我脚滑那不是直接没了吗?”
      温无意抽出一支箭矢,搭弓拉满,稍作瞄准便一箭射出,巨大的箭矢反射着月光化作一道白虹直冲铜牛。
      “是啊,我这眼睛也坚持不了很久。”
      说罢又抽出一支箭,拉满了弓又射了出去。
      铜牛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白雀可是清楚得很,这温无意自身也是一个药人,一双奇异的金瞳在夜里看东西和白日一样,加上他那百发百中的箭术,看来温无意是一直在观察自己这边,特意帮助一下。
      可是他的弓和剑是藏在哪里了……这一路上都没见过啊。
      连续两箭射出,本就无法动作的铜牛被一箭穿心一箭爆头,巨大的身体被带飞出去很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了。
      青丝蚕见状准备隐匿身形逃跑。
      “这青云城寻剑之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还是先跑好了,这虬龙就送给他们了。”
      “往哪里跑?”
      徐文突然出现,青丝蚕还没有反应,一个雪白的剑锋从心口出刺出,徐文刺完一剑,又挥剑斩开了他的脖颈,青丝蚕连来人是谁都没看见,尸体顺着房檐滚落在地。
      徐文跳下屋顶,丢出一堆玉牌,上面刻着一些数字。
      “这些人说自己是什么红舍的杀手,用毒的那个女人我不敢去翻,其他人都带着这些牌子。”
      白雀没有动作,这线刃自己每次动作,都会深入血肉一点。
      “是,他们是西域的杀手,那铁杵就是虬龙剑,你快带着剑去找温无意。”
      徐文走到虬龙剑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在剑柄处有个机关,随便扭动了一下外面的铁壳子就展开了。虬龙剑本体并没有那么巨大,剑柄脸上剑身和徐文差不多高,铁壳展开,一股寒气直冲而出。
      徐文握住剑柄把虬龙剑拿了出来,手中传来一股刺骨的冰冷,不过也还能承受。
      “白雀,你是不能动了吗?怎么一直保持那个样子。”
      白雀点点头,告诉徐文自己膝盖处被线刃捆着。徐文明白了,走过来把他抗到肩膀上,带着一人一剑快速的跑回客栈去了。
      客栈门口温无意和陈浅已经在等着了。温无意带着一双厚实的手套,接过虬龙剑,装到一个精致的木匣中,陈浅吹了一声呼哨,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温无意把剑放上车,让陈浅跟着一起把剑送回青云城去了。
      “温无意,你不是说你出了青云城就没什么势力了吗?”
      “哎呀。白少爷,说这些干什么,来,徐公子你把他抗到房间里,我帮他取出线刃。”
      三人走进客栈,客栈里的伙计和掌柜都恭敬的站着,回到房间里,徐文按照指示把白雀放到桌子上。白雀弓着腿不敢动弹。
      “嘿嘿,白少爷就是厉害,一般人早就保持不住这个姿势了。”
      温无意让徐文出去抬两桶热水进来。
      “温无意,虽然我见识过你的箭术,可是这□□做箭还是头一次见。”
      温无意没有回话,用小刀把白雀的裤子切开,白雀一下子露出了光溜溜的下半身。
      “你干什么?!我膝盖有线刃你把我裤子扒了干什么??”
      白雀涨红了脸紧张的看着温无意。
      “急什么,衣服也要脱掉的,虽然你只感受到这几处,但是说不准其他地方也有,幸好不是遇到高手,不然你当场就四分五裂了。”
      温无意边说边把白雀脱了个精光,虽然都是男人,可是白雀如此赤裸的被人观察还是第一次,整张脸已经红的不像样了。
      温无意没有急着取出手腕和膝盖的线刃,而是顺着白雀的脖子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着。
      “这线刃除了可以捆住关节,还可以射进肉身,每一个动作都会让线刃深入几分,而且完全没有感觉,若是你某个地方被线刃射入,现在还来得及取出来,不然线刃再深入一些,你就等死吧。”
      温无意睁大双眼,在白雀身上仔细观察着。白雀保持姿势,浑身紧绷,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仔细看光了,有种说不上来的害羞。
      “哟……这个人还挺恶趣味啊。”
      温无意在白雀小腹下两寸的地方发现了一截线刃。
      “还好你后面就没怎么动,不然你可要绝后了,哈哈哈哈哈。”
      “快给我取出来!!不要在看我了!!”
      温无意不急不忙,拿出一个镊子,轻柔的拔出了那一截线刃,线刃一出,白雀下身突然袭来一阵同感,可他不敢动作,只能绷紧身体缓解一下。
      “哎哟……小白雀怎么起来了……”
      温无意边笑边检查完了白雀的身体,最后取出了那三条线刃,白雀翻身下桌,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脸色通红。
      白雀刚要说话,发现温无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赶紧冲过去抱起他放到床上。
      “没事……我就是太累了,白少爷等下徐文拿热水来了,你记得用桌上的药材泡个澡,我怕这线刃带毒。”
      “没事,你休息吧,我自己会弄的。”
      徐文抬着两桶热水进来,看到衣衫破烂的白雀,也没说什么,放下水桶就出去了。
      “白少爷,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爷爷说了,也有些人喜欢不一样的。”
      说完徐文就跑了,不给白雀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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