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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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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博朋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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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柱特别训练的对战分配时，不死川实弥抢先拈走了那张写着水柱的纸条。
有人在笑。几双目光落到不死川实弥的脸上又绕去富冈义勇那边。不死川实弥沉着脸用眼神让他们噤声。
伊黑小芭内目前才不关注这些，只要不死川实弥拿走的不是恋柱的纸条他们就还是好哥俩。
他不好意思直接去碰恋柱那个烫手的名字，只口头上找理由撮合着岩柱和音柱结对训练，然后警惕地防范着第一嫌疑人炎柱。
在炎柱向曾经的弟子邀战之前，甘露寺蜜璃脸红心跳地犹豫挣扎很久后，伸手盖住了蛇柱的纸条。
伊黑小芭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回过头来关心好友。
“搞到手了？”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别有用心的家伙相提并论。”不死川实弥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我没有别有用心。”伊黑小芭内心情好到可以给他慢慢解释，“我只是怕有些人打起来收不住手，误伤到善良的甘露寺。”
我也没有别有用心。不死川实弥心想，我只是想合理合法地揍那家伙一顿。
他的眼神飘向富冈义勇。
那边那家伙依旧沉静地跪坐着，鸦色的头发低垂，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对任何对战分配结果都无动于衷。
很多时候不死川实弥都觉得富冈义勇并没有真的将自己的位置放到众柱之中。
骄傲到可恶的家伙。
只是这种做派的话，并不会伤到不死川实弥的自尊心。
不死川实弥会乐于将富冈义勇当做不存在——如果富冈义勇没有在每次难得开口时，都出言讽刺不死川实弥的话。
在众柱分配好并退场准备前，不死川实弥再度瞪了那家伙一眼。
富冈义勇似有所感地回视过来。空气中的一瞬交锋。
不死川实弥觉得自己的恶意似乎被全部挡下了，可恶！——这次倒真要试试那个被命名为“凪”的防火墙是否真有那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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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开放观战吗？真可惜啊。”伊黑小芭内向不死川实弥确认。
如果开放观战的话，观摩的鬼杀队队士能从柱的对战中学到很多东西。
但是柱之间的对战虽非生死演练，也比平常的对战激烈太多。
就像伊黑小芭内会担心甘露寺被误伤一样，如果对战中哪个侵入程序失控，交战者可能会误潜到彼此意识中过深的地方——不如说不死川实弥早已打定主意要故意这么做——之后就涉及到隐私暴露的问题，所以主公将设置观战的权限交给了交战者双方。
“不开放。”不死川实弥果断回答，他将拳头捏到嘎嘣响，“有人盯着的话，我还怎么放开手脚干？哼，这次我一定要彻底击垮富冈义勇的心理防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老子口出狂言。”
“那我等你的文字战报。”伊黑小芭内当然会给兄弟撑场。
他离开房间。不死川实弥靠在椅子上，他靠冥想凝聚着专注力，等到心中只剩下击溃富冈义勇那一个念头后，他伸手让自己切入了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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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实弥的意识体飞快地沉入集体海洋中。
高度的专注让他的意识体在漂浮飞翔。
他身下是一片无边无际、璀璨漂亮的光辉海洋，无数生者和“幽魂”在这片数据之海中翻滚交汇。
有太多人在生前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意识彻底上传，更遑论几乎所有人类都在死后将自己的意识备份数据导入网络。
这种不顾一切抛弃肉//体的对“永生”的贪婪，最终造就了鬼这种专门吞吃人类意识数据的病毒或怪物。
鬼在四处肆掠，但这片海洋的景象仍旧壮丽得不知悔改。
海面上涌动着金黄色的泡沫，无数意识体纷纷伸出手来想要勾连不死川实弥的心神。
正常人不敢在未设置用户名的情况下登录网络，完□□露的意识体在这片海洋里是危险的，会被诱惑着建立起太多的精神连接，几秒内就可能彻底迷失自我，所有意识被动彻底上传，融化为集体海洋中四散的分子。
而不死川实弥早已习惯这样疯狂的操作，他心无旁骛，瞬息间已迅速扫描出周边区域中那几个强大的意识体岛屿，并定位到了富冈义勇的准确位置。
之后，不死川实弥才捏造了用户名，随手建立了一只白猿形象作为依附的数据体外壳。
他将意识附了上去。
集体海洋的共鸣无法再对他的精神直接施加影响，只能吵吵闹闹地往白猿耳中送入浪潮般的絮絮碎语。
白猿置若罔闻，身手敏捷地穿梭于暗流间，向富冈义勇的所在飞奔而去。
对富冈义勇来说这种手段大概率没有用，但不死川实弥的战斗素养仍让他做好了全副伪装。
白猿没有直接侵入，而是踩着一个又一个链接，播种出一条有迹可循的线索，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意外而安全的造访者。
白猿造访了富冈义勇的壁垒。
富冈义勇并没有圈出范围或作出标识，但只要踏足于这片幽暗深蓝的海域，数据反馈的各项反应就显示已落入了对方的监控和掌握。
不死川实弥在不引发怀疑的前提下飞快地回避着对方对数据的调取读写，在伪装成正常的信息交换中反向抓取着此地的各项信息数据。
他并未怀抱能骗过富冈义勇的幻想，但是当海域中出现另一个数据体，准确地开口说出“不死川”三个字时，不死川实弥还是有些挫败地在心中“嘁”了一声，果决地切断了所有的信息交流途径，让白猿成为这片海域中彻底独立的数据体。
对面那个富冈义勇的数据体走过来，问道，“现在开始对战吗？”
不死川实弥觉得富冈义勇脑子有病。
从不死川实弥潜入网络的那刻起对战就已开始了，富冈义勇难不成还想招待他坐下来先吃个萩饼再打不成？
不死川实弥怀疑自己被富冈义勇抓住漏洞读取了这一瞬的想法意识。
因为富冈义勇的数据体“哦”了一声，提起了手中的竹刀。
不死川实弥飞快地审视检查起白猿意识体的所有对外接口。
在富冈义勇的数据体发动攻击时他操纵白猿高高腾跃，一个微小的停滞让白猿未能完全躲闪攻击。
但第二次出错已经让不死川实弥找到了漏洞所在。
与其修补，不如借机传递出误导的信息。不死川实弥恶意地编织着罗网。
对面的数据体没有中计，在数据和情报产生微小分歧的那瞬间富冈义勇已迅速封锁断截了这一信息渠道。
数据体仅依靠空间和位置的判断，回刀挡下了白猿迅捷的一击。
出色的防御。
就连不死川实弥也不得不承认这精湛的武艺。
在意识网络的交战中，数据的强大决定一切，绝大多数战斗仅靠数据的侵入和破解足以压制对手。
但在对鬼的战斗中，往往人类才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在数据上输掉的时候，战斗必须依靠更快的反应能力和更复杂的技巧，这就是为何鬼杀队的队士们往往在武艺上如此硬核。
和不死川实弥这样随时改用不同数据体的习惯不同，富冈义勇惯常使用固定形态的数据体。
事先的情报准备让不死川实弥知道富冈义勇常用的数据体有两个。不死川实弥姑且将其备注为一号机和二号机。
一号机就是眼前这个，粉红色长卷发，脸颊上有伤疤的成年男性形象，数据性能侧重于攻击方向。
不死川实弥从目前破解出来的零碎信息里得知富冈义勇将其命名为█兔。
还有二号机暂时没有出现，不死川实弥知道那是个女性形象，性能上更擅长空间模拟和数据修复。
如果要彻底击溃富冈义勇，就要趁富冈义勇骄傲轻敌，还未调出二号机数据体前，一口气将一号机毁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彻底剥夺富冈义勇的攻击能力。
不死川实弥暂且放下了数据破解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仅留存部分自检程序确保自身数据不被篡改侵入，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武艺的较量上来。
“要开始了啊，富冈。”
“放马过来吧。”对面粉红色头发的数据体爽快地应答道。
这语气可一点都不富冈义勇。
不死川实弥当然知道这种做法，像甘露寺蜜璃就有给自己心爱的几个数据体编造人设并设置简易AI互动的习惯。
但是，说真的，富冈义勇？不死川实弥简直要忍不住犯恶心。
不死川实弥将加载了一之型程序“鹿旋风·削”的那道攻击打出去时，不忘嘲讽道，“你都孤僻到自己和自己玩过家家的地步了吗？谨劝你小心人格分裂啊，富冈。”
一号机数据体面容冷静地闪开了攻击，外壳在巨大的龙卷冲击下多少有些受损。
但它从容地变换步伐，水蓝色浪潮拍击间，剑刃再度席卷而来，差点擦过了白猿的后足。
“不用为我担心。”
不死川实弥当然知道这次是富冈义勇在借用一号机数据体的口说话。
听听这冷漠和拒绝的口气，这才是富冈义勇的正常发挥的一贯水准。
不死川实弥额上暴起青筋，加载了五之型程序“枯木之凛风”的攻击已在半空中反手甩了出去。
一号机数据体这次正面迎敌。
是富冈义勇的七之型程序“滴波纹突刺”。
双方的攻击程序在空中急速激烈碰撞，细小的数据块在激变中不断崩解炸开。
不死川实弥狞笑着，调动起所有的演算资源，誓要将这波攻击贯彻到底。
一号机数据体的大半外壳都在溃解。
白猿的情况也差不太多。
但不死川实弥之所以每次战斗都换用不同的数据体，就是因为没有哪个数据体能撑到他手下的第二次战斗。
不死川实弥主动将部分精神从数据体外壳的损毁处抽离出来，勾连了整座意识海洋，不断引入外界力量加入协同演算。
战斗中高度紧绷的精神让他能在与外界剧烈的意识争夺拉扯中维持自我，并将与已相连的所有弱小精神体的数据资源调动为己用。
“你——”一号机数据体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不死川实弥不知道这是一号机数据体的自主AI反应，还是富冈义勇那个冷漠的家伙竟会为这种不值道的小事触动。
此前，不死川实弥仅在对鬼的战斗中使用过这样极端危险的做法。
哪怕鬼杀队里大多数人都在走钢丝，不死川实弥也知道这将自己的意识体暴露在集体海洋中的冒险程度严重到过头，他刻意隐瞒此事不让队友知晓。
而眼下的富冈义勇，是第一个有幸见识到这种危险战术的人类。
但不愧是冷静的水柱。
不死川实弥还未发挥出全力，就感知到这片海域在被逐步封锁。与外界意识海洋的联系接连断开。
在抽空做这复杂繁琐的数据处理事宜时，一号机数据体竟然还能维持像样的攻击程序和剑招。
不对劲。
不死川实弥快速地扫了一眼，用还未完全断开的外界资源再度演算扫描了一遍场景。
此时他才“看见”了数据被隐形处理的二号机数据体模块——红袍黑裙的黑发女子。
富冈义勇一早就将二号机数据体调出来待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