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她是那道光》莫沐长亭

41、第四十一章 蛛口逃生

　　罗恩犹犹豫豫的，突然说道，“我们也许到了林子里以后，根本就找不到东西可以跟踪。那些蜘蛛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到那儿去。我知道，它们当时似乎是朝那个方向移动的，但是……”

　　“快点，罗恩，不然跟不上了。”

　　哈利率先走出了门，宋笙笙紧跟在后面，两人跟着蜘蛛走出了一截，见罗恩还是站在原地，催促道。

　　宋笙笙掏出了魔杖，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时脑海里默默演练着汤姆教的蜘蛛退散咒语。

　　“为什么是跟着蜘蛛，不是跟着蝴蝶？”罗恩抱怨的大喊一声，又看了一眼跟出来的牙牙，只好苦着个脸跑着追上了哈利和宋笙笙。

　　于是，他们走进了禁林，牙牙在他们周围蹦蹦跳跳地跑着，一路嗅着树根和树叶。就着旧油灯的光亮，他们跟随着持续不断地在小路上爬行的蜘蛛。他们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只侧耳细听着除了树枝折断声和树叶沙沙声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然后，树木越发茂密了，头顶上的星星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盏油灯孤零零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中闪着微光。

　　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至少半个小时，他们的衣服经常被低矮的树枝和刺藤挂住。过了一会儿，他们注意到地面似乎在往下倾斜，尽管树木还和刚才一样茂密。

　　这时，牙牙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吠叫，在林子里回荡不绝，把三人都吓得灵魂出了窍。

　　“什么东西？”罗恩大声问，他一边朝一片漆黑中张望着，一边使劲抓住哈利的臂肘。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哈利喘着气说，“听……像是一个大家伙。”

　　他们仔细听着。在他们右边一段距离之外，那个大东西正从树丛中辟出一条路来，折断了无数根树枝。

　　“哦，不，”罗恩说，“哦，不，哦，不，哦——”

　　哈利也吓得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别出声，它会听见你的。”

　　“听见我？”罗恩用一种很不自然的尖声说，“它已经听见了牙牙！”

　　“别怕，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宋笙笙安慰道。

　　她记得这段剧情除了蜘蛛外没有其他危险，所以她猜测这东西可能是韦斯莱家的那辆汽车。

　　这时，在他们右边，突然亮起一片夺目的光，在黑暗中亮得刺眼，三人都举起手挡住眼睛。牙牙咆哮着想逃走，却被一片荆棘绊住，它叫得更响了。

　　“梅林啊！”罗恩喊道，他的声音因为大松一口气而有些哽咽，“是我们的汽车！”

　　看来猜对了，宋笙笙心中暗笑。

　　韦斯莱家的汽车停在一圈茂密的树木中央，顶上是密密麻麻交错的枝叶，车里空无一人，车灯发出耀眼的光。罗恩大张着嘴巴向它走去时，它也在慢慢朝他移动，就像一条青绿色的大狗在迎接它的主人。

　　“原来它一直在这里！”罗恩欣喜地说，围着汽车走来走去，“你看它，林子把它变野了……”

　　汽车的两翼被刮破了，上面沾满烂泥。显然它养成了独自在林子里移动的习惯。牙牙似乎对它丝毫不感兴趣；它寸步不离地跟着哈利。哈利可以感觉到它在发抖。哈利的呼吸又慢慢平静下来，他把魔杖收回到长袍里。

　　“我们还以为它要进攻我们呢！”罗恩说着，靠在汽车上，拍了拍它，“我一直不知道它到哪儿去了！”

　　“走吧，不然要跟不上了。”哈利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就又提起那张油灯照向地面，继续跟着蜘蛛前进。

　　一路上蜘蛛变得越来越多，而且个头越来越大了，细细密密的爬在土地上，就连宋笙笙看了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这样一点也不好玩。”罗恩左顾右盼，害怕的说道。

　　“安静。”哈利说。

　　“加油，罗恩！”宋笙笙鼓励道。

　　三人又跟着蜘蛛们走了一小段路，发现它们爬进了一个宽广的树洞里，树洞被粗壮的密密麻麻的藤蔓包裹缠绕着，上面长满了青苔和盘根凸起，一看就是一段不好走的路。

　　“能回去了吗？”罗恩咽了咽口水，哽咽地问。

　　“跟上。”哈利一秒钟都没有犹豫，顺着树洞走了进去。

　　宋笙笙朝罗恩做了个“跟上”的动作，紧跟了上去。

　　罗恩咽了咽口水，心理纠结间已经与两人拉开了距离，只好心理发毛地跑着跟进去。

　　树洞里面黑漆漆的，暗淡的星光也照不到里面，可还没等三人适应黑暗的环境，突然宋笙笙就感觉到被一个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拦腰抄起，让她脸悬在半空中，还来不及挣扎，哈利提的那盏灯一下子砸到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又是一阵咔哒咔哒声，宋笙笙看见哈利和罗恩的双腿也离开了地面，还听见牙牙在哀鸣、咆哮——接着，他们就被拖进了漆黑的树洞深处。

　　“啊啊啊啊啊——”三人控制不住地大叫。

　　虽然环境暗淡，宋笙笙还是模糊地看见那个抓住她的家伙迈着六条长得离奇、汗毛浓密的腿快速移动着，朝凹地正中央的一张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走去。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被摆布且无法挣脱的恐惧使得她心扑通扑通地跳，即使控制不住尖叫出几声，她也只好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于是她死死地抓着魔杖，心里复习了一遍所有学过的魔咒，甚至想试一试阿瓦达了！

　　思考间，大蜘蛛停下了，砰的几声重响后，三人一狗被丢到了地上。

　　“阿拉戈克！”刚刚抓住宋笙笙的那只蜘蛛喊道，“阿拉戈克！”

　　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它的身体和腿黑中带灰，那长着大螯的丑陋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它说，咔哒咔哒，两只大螯飞快地动着。

　　“人。”刚才抓住哈利的那只蜘蛛说。

　　“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张望着。

　　“是陌生人。”把罗恩带来的那只蜘蛛咔哒咔哒地说。

　　“把他们弄死，”阿拉戈克烦躁地说，咔哒咔哒，“我正在睡觉……”

　　“我们是海格的朋友。”即将面临死亡威胁，哈利立刻喊道。

　　听到海格的名字，阿拉戈克迟疑了。

　　“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们的凹地来。”它慢吞吞地说。

　　“因为海格遇到麻烦了，”宋笙笙呼吸急促地连忙说，天知道老蜘蛛云淡风轻地说要把她们弄死时她有多紧张，现在只有海格是保命符，“我们是为了帮助海格来的！”

　　“麻烦？”那只年迈的蜘蛛说，咔哒咔哒的大螯声带着中几分关切。“但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呢？”

　　哈利说:“在学校里，他们认为海格最近放出一个——一个——”

　　“密室里的怪兽！”宋笙笙补充道。

　　“对！那东西加害学生，所以他们把他带到阿兹卡班去了！”

　　咔哒咔哒，阿拉戈克愤怒地舞动着大螯，这声音得到了凹地上那一大群蜘蛛的响应；这就像是掌声，但宋笙笙知道并不是。

　　“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恼火地说，“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当时才让他离开学校的。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他们所谓的密室里的怪兽。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把我放了出来。”

　　“那么你……你不是从密室里出来的？”哈利问道。

　　“我！”阿拉戈克说，大螯愤怒地咔哒咔哒着，“我不是生在城堡里的。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海格。当时海格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他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柜里，喂我吃撒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某一天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林子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

　　怕老蜘蛛无休止地偏题下去，哈利连忙问道:“那么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没有，”老蜘蛛怨恨地说，“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的尊敬，我从没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我除了那个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柜，我从没见过城堡的任何地方。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可是当时……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那姑娘吗？”哈利说，“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它又回来对人发起了攻击——”

　　顿时，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无数条长腿在窸窸窣窣地移动；庞大的黑影在他周围晃来晃去。

　　“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阿拉戈克说，“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过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么？”哈利迫切地问。

　　咔哒咔哒声更响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更密了，蜘蛛们似乎正在围拢过来。“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

　　宋笙笙心中暗暗觉得无语，老蜘蛛明知密室里的是蛇怪，却偏不明说，以至于之后注定还要衍生出许多波折，只可惜自己也无法直接告诉哈利。

　　看样子哈利也不想再逼问这个话题了。

　　因为蜘蛛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情况下，危险的警铃在每个人的心中大声拉响。

　　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但它那些蜘蛛伙伴还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向他们移动。

　　“那我们走了。”哈利不顾一切地对阿拉戈克喊道。

　　几人都听见老蜘蛛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心里更加慌乱。

　　“走？”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我看不用……”

　　“可是——可是——”

　　“我的儿女们听从了我的命令，没有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阻止他们去享受。别了，海格的朋友……”

　　“等等！”宋笙笙看着快要爬上衣服的密集蜘蛛，大喊一声打断它：“阿拉戈克，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那海格就是被你害死的！”

　　阿拉戈克停住了，它挥舞了一下它的大螯，那些离得他们很近的蜘蛛一下子也停住了，但还是在蠢蠢欲动着。

　　“这是什么意思，小姑娘。”

　　宋笙笙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颤抖的呼吸，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尽管手心里全是冷汗，边回答着边在想如何逃脱：“海格现在已经被魔法部部长带走了，你明明知道海格曾经已经被诬陷过一次了，魔法部找不到证据，为了平复受害学生家长的情绪和魔法界的舆论，一定会找个替罪羔羊——如果你不放我们回去说出事实的真相，为海格作证，那么他将进阿兹卡班就永远出不来了，当海格天天面对着摄魂怪直到死亡的时候，他会想到是他从小喂养到大的伙伴毁灭了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希望吗？”

　　“是啊”，见老蜘蛛有所动容，哈利也跟着说道：“既然杀死那个姑娘的人并不是你，现在袭击学生的人也不是你，你难道就愿意替你的死对头——真正的罪魁祸首永远背负着这个冤屈，而它却逍遥法外？”

　　“当然不愿意！”阿拉戈克激动起来，“我们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撕裂，然后一寸一寸的吃进肚子里去！”

　　“阿拉戈克，我们是海格的朋友，海格既然帮助过你，直到现在被抓都不肯说出你的名字，海格在用他的生命和一切保护你，你却要纵容自己的子孙把他最好的朋友们吃掉吗？如果海格知道他在拿生命拯救的朋友却间接杀掉了他的朋友们，他该作何感想呢？”宋笙笙气愤又有底气，她大声质问着。

　　以前看原著的时候她就想这么说了，明明海格为这只蜘蛛付出了那么多，海格正是抱着对它信任才让哈利他们去找它，可它竟然想纵容其他蜘蛛吃掉他们。

　　阿拉戈克沉默了，他吐出了一股长长的叹息，说：“海格，海格……算了，这的确是我亏欠海格的，你们走吧，去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去救出海格……”

　　“斯图卡特，送他们出去。”阿拉戈克说完这句话，缓缓的退回了他的半球形蜘蛛网里。

　　那只叫做斯图卡特的大蜘蛛，一只大螯提起了他们三个的衣领，另一只大螯提起了牙牙的项圈，然后迈开它长长的、张着毛的八只脚又飞快的跑起来。

　　在接近洞口的地方，宋笙笙被丢了下来，但只有她一个人被丢到地上。

　　眼看那只叫做斯图卡特的大蜘蛛就要提着哈利他们转头回去，宋笙笙连忙站起来。

　　“斯图卡特，你要干什么，阿拉戈克说要放我们走的。”宋笙笙连忙说。

　　“呵，”斯图卡特大笑一声，阴狠的说：“阿拉戈克答应你们的，跟我斯图卡特有什么关系？要为海格作证，你一个人不就够了？来了我们的洞穴，他们三个必须留下。”

　　牙牙愤怒而又恐惧的狂吠起来。

　　罗恩悬在空中的腿在发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哈利也很害怕，但此刻他的愤怒大过了恐惧，他想起日记中里德尔对阿拉戈克施的咒语，一下子抽出了魔杖，指着斯图卡特大喊道：“蜘蛛退散——”

　　一道白光闪过，毫无防备的斯图卡特被击退几步，哈利、罗恩和牙牙也被丢了出去。

　　可哈利的这一下袭击激怒了斯图卡特，它愤怒得大吼，然后猛地跳起来，几人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朝他们的头上扑过来，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虽然环境黑暗，但借着洞外隐约透进来的暗淡星光，哈利已经可以看见它愤怒得要冒火的六只眼睛像刀子一样尖厉的乌黑发亮的两只大螯了。

　　罗恩吓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现在的场景比他做过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他倒期盼渴望这只是个梦，那样就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那一瞬间，哈利和罗恩都准备闭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了，可是响亮的一声“蜘蛛退散”后，一道刺眼的蓝光包裹住了斯图卡特，那道光让哈利和罗恩不得不闭上眼睛，但是黑暗中，他们先听到了有东西被砸到了墙上一样闷闷的响声，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等到他们再睁开眼睛恢复光明的时候，艾琳已经跑过来拉起了他们，而斯图卡特却在远处八脚朝天的乱蹬着，一时翻不过身来。

　　宋笙笙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咒语能被发挥出这么强的效果，施咒的一瞬间，只觉得全身遍过一股热流往胸口处汇聚，然后所有的魔力都往魔杖尖流动，瞬间爆发出了一道亮眼的蓝光将斯图卡特击退。

　　其实宋笙笙的心里十分诧异，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像斯图卡特这样的魔法生物，一般的咒语对它们根本无效，就算是特定的咒语，效果也是甚微，只能达到延缓的作用，连一个成年巫师都无可奈何的魔法生物，竟然能被一个二年级学生的咒语击得站不起来吗？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斯图卡特气急败坏的大吼。

　　宋笙笙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了，因为此刻咔嗒咔嗒的声音传来，在斯图卡特愤怒的叫喊下，数不胜数的大蜘蛛飞快的朝三人爬过来。

　　宋笙笙和哈利拉起腿软的罗恩就往洞口没命地狂奔，就在那些蜘蛛快要追上他们时，突然响起了一个高亢悠长的声音，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洞口！宋笙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韦斯莱的汽车！它轰隆隆地开下斜坡，前灯闪耀着，喇叭尖叫着，把蜘蛛们撞到一旁；有几只蜘蛛被撞得仰面倒下，无数条长腿在空中舞个不停。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门猛地敞开了。

　　“带上牙牙！”哈利一边喊道，一边钻进前座。但罗恩才打开车门，牙牙就已经“嗖一下”的冲了进去，宋笙笙和罗恩赶快坐好后，车门砰地关上了。哈利坐在驾驶座上，但他没有碰油门，但汽车也并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发动机轰响起来，他们出发了，又撞倒了更多的蜘蛛。他们飞快地驰上斜坡，离开了凹地。很快，他们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穿行。汽车沿着一条它显然很熟悉的路线，机灵地左拐右拐，寻找着最宽的豁口。

　　“你没事吧？”宋笙笙终于有时间关心起罗恩。

　　罗恩只直瞪瞪地看着前方，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稀里哗啦地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冲闯，牙牙在后座上大声咆哮。当他们挤过一棵大橡树时，车子两侧的镜子被撞掉了。经过十分钟吵闹而颠簸的疾驰，树木渐渐稀疏，又可以看见一小块一小块的夜空了。

　　汽车停下了，停得太突然了。由于惯性，哈利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他们已经来到了禁林边缘。牙牙扑向车窗，迫不及待地想出来，宋笙笙才一打开车门，它就箭一般地穿过树丛，夹着尾巴，向海格的小屋奔去。哈利和罗恩也下了车，罗恩似乎恢复了四肢的感觉，但他的脖子仍然僵着，眼睛也直勾勾的。

　　宋笙笙和哈利对汽车表达了感谢，话都没说完，它就掉头返回树林，消失不见了。

　　哈利回到海格的小屋去拿隐形衣。牙牙在筐子里的毯子下瑟瑟发抖。而宋笙笙则在外面安慰着罗恩，但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对着南瓜地呕吐。宋笙笙太能理解了，如果他们被密密麻麻的蛇追杀，那么吐的就是她了。

　　“跟着蜘蛛，”罗恩虚弱地说，用袖子擦了擦嘴，“我永远不会原谅海格。我们活下来算是幸运。”

　　“我敢说他以为阿拉戈克不会伤害他的朋友。”哈利刚好出来了，他说。

　　“阿拉戈克的确没有，但他的儿子就不能保证了。”宋笙笙疲惫的说。

　　“海格的问题就在这里！”罗恩说，重重地敲打着小屋的墙壁，“他总是以为那些怪兽不像人们虚构的那样坏，看看他的下场吧！关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把我们打发到那里去有什么意义？我倒想知道，我们究竟弄清了什么？”

　　“弄清了海格从没打开过密室，他是无辜的。”哈利说着，把隐形衣披在宋笙笙和罗恩身上，“我们得回去了。”

　　“虽然九死一生，但这是关键进展。”宋笙笙接过哈利递来的隐形衣，边把自己包裹起来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