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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龙家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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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世代铸剑,在这方面的造诣着实让人眼红,龙家兴旺之时,一般弟子的剑可卖到最少几百两一把,龙家人铸的剑则是千金难求,他们只为自己看重的人铸剑。所以,龙家的铸剑术自然受人觊觎,虽然有人想要抢夺,但奈何龙家剑法精湛,敌不过,都以失败告终。可是,龙家并非因此而招来厄运。”江恒顿了顿,又继续道:“颤龙剑乃是龙家祖先用罕见的玄铁炼制,又经过后代的加工,龙家的持续发展,到了某一代的时候,就将一件秘密藏于剑身,并令造了剑鞘,须得龙家人的鲜血,滴血认主才能拔剑出鞘,发现秘密。因此,江湖人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需如此大费周章。”
君子悦连连点头,一副“我也很好奇”的样子看得人直想笑。
“经过很多年的探究,外人最终还是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原来,剑身之中藏了一份地图,上面标着龙家铸剑精髓之所在,另外还有一样东西,人们都称它为神药,据说是龙家某一位家主偶然间救了一位高人得来,吃了它可以增添一甲子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容颜不老。”
“耶?!真的假的?那不就是不死药了吗?”
“不是不死,只是比常人多活那么一百年,并且无病无痛,功力深厚而已。”
呿!那还不是差不多!君子悦腹诽,不过没敢说出来。
“既然有这样的东西,那龙家的家主怎么自己不用,还留给别人来争夺?”
闻言,江恒失笑:“君姑娘猜疑有道理。不过,坏就坏在这份地图谁也看不懂。据说那位家主得到神药之时已年过古稀,所以他希望将这粒药丸留给自己最珍爱的小儿子,不过又担心其他儿子争夺,便画了地图,将它藏了起来。可是呢,那小儿子打小体弱多病,最终也没能活下来,所以,这揭开秘密的线索就断了。”
这样啊……君子悦一脸惋惜,不过似乎想到什么,她又问:“那么这消息可靠吗?那位高人又究竟是谁?若是他有一粒神药,那是否还有其他的?”
“消息来自于龙家自己记录的史书,自然可靠。至于那位高人,他是当时的一位神医,名贯江湖,或许你们也有所耳闻。他就是四十年前被灭的药王谷第十七代谷主朴一凡,他的医术登峰造极,后世之辈还未曾有人超越。药王谷被灭,多少也和他有关。四十年前人们攻入药王谷之时,找遍了整个山谷都未曾发现神药踪迹,所以,龙家的那一粒神药自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呿!那人真是笨,既然都知道了制造方法,多造一些不好吗?偏偏只作出世上唯一的一颗,害得龙家家破人亡,其心可诛!”君子悦颇为不赞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白痴!你以为炼制那种药很简单?既然那种药有如此神奇功效,炼药材料定然就不简单,岂是说炼就能炼出来的?”江玉很不给她面子地损道。
这次君子悦倒是没有和江玉拌嘴,只是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他。江玉见状,冷哼一声,也不看她。倒是江恒横了一眼他这个没礼貌的弟弟一眼,就让江玉乖乖地闭了嘴,埋头不敢看他。
江恒抬眼看了明煊一眼,见他仍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笑问:“明煊不想要么?”神药,人人趋之若鹜,他不信世上当真有人不想要的。
可明煊是谁?这一世他尚嫌活得太久,又怎会想活得更久?没有理会江恒,自顾地吃着,倒让江恒尴尬了一番,张口欲说什么,却在这时,一个不正经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位不是明峰山庄的庄主吗?怎么,江庄主何时会和贼人同流合污了?”来人一身土黄色衫子,还算俊俏的脸上是满满的鄙夷,目光斜了江玉一眼,又挑衅地望着江恒。
江恒倒是不恼,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温雅地笑道:“左公子说笑了。江某自认还算得上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和贼人同流合污?”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在他说道“名门正派”时,那咬字有几分的嘲讽。
似乎早料到江恒会否认,左公子自得溢满地指着仍旧垂着头的江玉,道:“江庄主莫不是要否认,你身边之人不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飞天神盗江玉?”
江玉一听,身体急不可查地抖了抖,头埋得更低了。毕竟才十九岁,不管平日里怎么豁达开朗,有些事,他还是很在意的。不过随即又想,做都做了,他也不怕人说,大不了脱离明峰山庄,自立门户么!这样一想,他也就放松下来,只是仍旧低着头,似乎是不想看下去。
而这时,花满楼里的人也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而反观江恒,他还是那副温雅淡然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道:“左公子当真会说笑。此乃胞弟,虽然也叫江玉,但却并非那飞天神盗。胞弟自幼体弱,在庄中休养,不曾混迹江湖,又如何做那行窃之事?还是左公子只是想拿胞弟说事?”
听了江恒的话,江玉竟有些错愕,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江恒。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这个哥哥虽然看起来温温雅雅,但只有明峰山庄的人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腹黑之人!从小,江玉就是为他哥哥背黑锅的那个,而且还被骗得心甘情愿,现在想起来,他都恨不得埋了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蠢,真的相信他会给自己那所谓的好处就答应了替他担过呢?所以,在江家父母看来,江玉就是一只泼猴,江恒则是乖宝宝。江家的下人也都知道,若是明峰山庄出了事,定是小公子惹的,大公子只会去帮他收拾烂摊子,每每恨得江玉扼腕。这也就造成了江玉一旦有了实力之后就翘家出走,干起了行窃的勾当。所以,江玉一直以为江恒以他为耻,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现在没想到江恒竟为了袒护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从心底浮了起来。不过,若是他知道江恒只是不想自找麻烦才这样说的话,会作何感想。
“哼!江恒,你休要狡辩!谁人不知江玉行走江湖喜欢易容?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还是让人瞧见了真面目,很不巧的是,当日我也在场,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闻言,江恒轻笑:“左公子,若只是你一人所见,如何叫人信服?”
“自然不只是我!还有杨新也见着了。杨新不日后也会来此,到时自会叫他显形!”左公子得意地看着江恒,就好像他已经看到江恒身败名裂的样子。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君子悦却轻笑出声,悦耳的笑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你笑什么?”左公子等着君子悦,怒道。
“哈哈哈……我当然是笑你的愚蠢咯!”
“你……你说谁愚蠢?”
“谁答就说谁!既然谁都知道飞天神盗江玉行窃时都会易容,那么,你可曾想过,他的名字会不会也是借用他人的?为了自保,陷害了这位江玉也不是不可能吧?是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日你瞧见的,就是他的真面目?难道你们是一伙的?现在只是来给江家的两位公子难堪的?”
君子悦的话听起来虽然有理,但很是怪异。只是众人觉着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都以质疑的目光望向左公子。
“对呀,左恩义前不久不是强迫一个姑娘的时候让江庄主给撞见,坏了他好事么?没准儿是他在报复人家故意生事呢!”不知谁说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花满楼里顿时一阵嗡嗡声,投向左恩义的目光都充满了鄙视。
“你……你们……”左恩义气得发抖,头顶冒烟,最后一拂袖,闷哼一声,悻悻然离去。
君子悦得意地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满足地喝了一口茶。啊,真是舒服啊!
江玉从刚才的怔愣中回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君子悦,他不明白,君子悦干嘛帮自己?说起来,他们不是不对盘吗?自己出糗不正应该是她所期望的吗?这一路来君子悦四处散播自己行踪的行为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
而被江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君子悦终于受不了,翻了个白眼,道:“看什么看?又不是不认识我!哼!那种小人啊,就是不能对他客气了。还有你啊,跟个哑巴似的,平日里和我拌嘴的气势哪里去了?被人指着鼻子骂居然还忍得下,看错你了我!”
“你……”江玉气结。这女人根本就是这个样子,嘴贱!
“我说的不对吗?呿!”
看着君子悦充满鄙夷的眼神,江玉突然就笑了。他突然发现,其实,君子悦此人除了一张嘴,还是不错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终于相信了,有一种友谊,是吵出来的。
“你笑什么?别笑了,看得我渗得慌!”君子悦揉了揉手臂,真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我笑你管得着?死女人!不过,刚才还是谢了。”
“谁要你谢了?”
“我谢是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呿!不稀罕!”
……
无言地看着两个因为一点儿小事又开始吵嘴的人,明煊默然。江恒扯了扯嘴角,最后决定不予理会。不过,他看君子悦的目光倒是变了,没想到这女人还算得上侠义,虽然这是他一直所不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