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JOKER

      和RIKO的初次见面是在高一,是在朋友介绍下见面的。朋友说她认识一个人想组乐团,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很自然的答应了。见面很戏剧化的。我只记得,RIKO和另一个女孩站住我的教室的门口,我的朋友拉着我出去。当时我很慌张,因为只说了两三句话,我就开始抓头皮了。样子很拙的,然后,打上课铃了。我莫名其妙的奔回座位,把脸埋在臂弯里,耳朵很烫,一节课没安心,然后,就再也没有和RIKO 有联系。

      直到高二下学期。

      开学没多久。很偶然的相遇,在书店里,当然,完全没有象影视剧里的情节那样两个人同时向一本书伸手。也没有少女漫画里的那种微妙情愫。只是很偶然的相遇。只是正好在一间书店里碰上了。我卖的书是《人间食粮》。RIKO 说《窄门》和卡夫卡的书都很不错,我告诉RIKO我最喜欢的是芥川龙之介。然后,一起回学校。从此以后,见面时两个人会互相打招呼,偶尔一起吃饭,顶多在放学时同一段路。不过话却多了起来。虽然乐团的事RIKO再也没提过,不过我却知道这个人是会敲鼓的,喜欢X的YOSHIKI,对DEG的SHINYA却很不屑。我对RIKO说,我不太懂,只会唱而已,喜欢曼森。然后,有时候会去RIKO 家学吉他,因为不插电,所以我扫弦时力气花的很大,弦老是被挂住。我说将来出道一定要在武道馆唱,在那之前谁也不要恋爱。RIKO说好啊。再然后就是高三了。

      现在想起来,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疲劳还是轻松,我不喜欢读书,成天在母亲的责骂殴打,父亲的无奈叹息中躲出去练琴,一遍一遍的练习HIDE弹过曲子,幻想着也可以象那只粉红色的精灵一样在舞台上诱惑众生,只是我实在不喜欢TOSHI那打过激素的嗓子。而RIKO很笃定的敲下去。听说RIKO的父母很早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又各自有了家庭。除了每月的汇款,只言片语都不曾有。我很是羡慕RIKO,一个人住着两室一厅的房子,还有架子鼓,真的很幸运。不过好在RIKO敲的并不像YOSHIKI那么疯狂,还不至于要带上护颈。只是在并不算小的房间里,“砰砰,乒乒”的鼓声和古怪的令人头疼的吉他声老是让邻居投诉,隔壁三井家的太太总是拍着门,大叫“安静”。我和RIKO,相视之后,爆发出阵阵狂笑,然后继续。把那些烦人的欧巴桑,和烦人的一切抛在脑后。

      很多下午我们一起翘课,然后去RIKO家。(当然RIKO管那里叫房子。)一个人拼命敲鼓,另一个人嘶声惨叫,(汗)一直敲到唱到无力继续。不知为什么好累。再然后RIKO很出乎我的意料的荣登班草宝座那天,糖糖告诉我时,我大吃一惊,真的大吃一惊。RIKO很不屑的说:“我早料到如此。”那天RIKO没穿制服,穿的是一条宽松的深色牛仔裤,黑运动鞋,白色紧身T恤和一件宽大的细格衬衫。斜挎一个大包。真的,RIKO真的很帅,我第一次这样感到。从那以后所有认识RIKO的人都叫RIKO“帅哥”了。

      接下来就是很黑暗的高三下学期。请原谅我的措辞。但这是真的,是我的感受。虽然黑板上的联考倒计时,老早就开始了。但我到此刻才开始紧张。我讨厌读书,我承认。班主任对我很头大,几次三番,几次三番的招待我去办公室喝茶。聊的话题一成不变。始终是你一个女生老是抱着一把吉它往学校跑对同学影响多大,联考还有几天,再然后是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上课睡觉,少和其他班的同学玩.....烦无以复加的烦。我也头大了。成天念叨着为什么,女生要读这么多书,烦啊,嫁个人,将来吃老公不就够了嘛之类云云。RIKO和糖糖不置一词。我也觉得很没趣了。

      不久之后,以抓紧时间为名学校又开始晚自习,6:00—9:30,3个半小时!而下午5:00才放学,早上7点就上课。于是我6点半出门,晚上10点多到家,最标准的早出晚归诞生啦!中午不回家,有几次我和RIKO一起吃午饭,看着我饭盒里,我突然觉得有妈真好。哪怕凶暴了点。RIKO还是在敲鼓,我却放弃了唱歌和吉他。老师和老妈对此相当满意,于是老师那里我省下了茶水。老妈却不断的做一些大鱼大肉。RIKO戏称我为“考猪”。

      晚自习的校车很十三的在我家的附近绕了一个圈。其实也不近啦!这个圈之大使得我走回家所花的时间和乘车时间一样!RIKO比我少坐一站。我妈问我是走路还是坐车时,我很快很干脆的回答坐车。脑子里浮出一些和车有关的物理公式,还有就是RIKO那件细格衬衫。当然我很快的清除废物,于是脑子里只剩下一些该想的东西。

      RIKO和冬子是同班同学和我不是。我逐渐的开始疏远RIKO了,很自然的,毫无原由。功课越来越紧,勒得人透不过气。每天重复着在教室食堂和床之间移动的乏味生活。我咬着牙在坚持。我离开了吉他,离开了曼森。我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当耳朵里的ROCK被ENGLISH代替时,我开始抽烟了。当RIKO刻薄的言辞被老师们的习题讲解代替时,我学会了抽烟。

      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去乘那令人头晕的校车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和RIKO继续来往。

      像沙丁鱼罐头里的鱼一样的的学生们一个一个的堆积在车里,四肢缠绕扭曲着,我总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可以坐在右手边第二个位子,打开车窗,点一支烟。车厢里浑浊的空气变的更加沉闷。人群在骚动。我颇有饶性的和RIKO一起看着。RIKO说女生还是别抽烟的好。我很诧异的看着RIKO说:你也管我?自己不一样,烟不离手?然后和冬子也成了朋友。冬子其实很可爱的。但为什么,以前我会如此的讨厌她?我不太懂。算了。

      RIKO还是在坚持梦想。也许是的。鼓点中除了那股执着外,似乎还多了一种反抗,仿佛在宣泄在什么。很寂寞的躁动,真的很寂寞,那样空洞的鼓点“榜榜榜”的敲出的节奏莫名其妙,这样的鼓声有谁来和?就连昔日与它相伴的恶心的吉他声都没有了。三井夫人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习惯了,总之再也没有出现。RIKO说的。我很是羡慕,真的开始羡慕了,甚至有一点嫉妒了。我是无论如何不敢坚持下去的。X在成名以前的10年艰苦生活,我是无法承受的,我习惯于安逸的生活。只有RIKO用鼓椎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敲出自己理想和未来。我缺乏这种勇气。RIKO是很有魅力的。那种勇气是无人可比的,光芒闪烁着!光辉啊!STOP!停!停!停!太酸了吧!不过我开始戒烟了。

      我是无法与外界抗衡的,我没有胆子。基本上我是承认自己的怯懦,反正既成事实的东西自己不认别人还是要说的,与其被人说还不如自己承认,反到显得还有那么一丝残留的勇气。

      和我不同RIKO的高三过的是轻松的,反正一毕业RIKO就要去洛杉矶。我知道那里,虽然不是太清楚应该但有好多有趣的东西,还有就是那里的地震比日本少,不过要大的多。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好象已经静止了一般,只剩下倒计时的牌子还在提醒我日子还在继续。每天晚上我就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RIKO和冬子聊天,好象就这么与世隔绝了,我再也找不出什么话是可以和RIKO说的。我不禁失笑,原来人和人陌生起来竟是如此的迅速。

      再接下来的一个晚上,我在老地方等RIKO和冬子,结果只有冬子一个人。在车上,我终于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冬子诧异的看着我“你不知道?RIKO谈恋爱了!和一个在PUB认识的男孩,那个人比RIKO高一点点,瘦一点点,头发长一点点,长的帅一点点,总之就是一点点啦。好搞笑哦!”我沉默了,但接下来很快的笑了起来,笑得像发了疯一样,好象在高三以后我就不曾像现在一样笑的如此尽兴,再就是说话我和冬子不停的说话,从文学到艺术到音乐到平时屑屑琐琐的小事,一切一切可以说的话,不停的在说。停止的一瞬间是在冬子下车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整个车厢在一刹那间静止下来,只有我心脏鼓动的声音,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屏住呼吸,惟恐会忍不住尖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IKO居然谈恋爱!和一个男孩谈恋爱!当车停在我下站的地方时我已经恢复了镇定,神色麻木的下车回家,在没有人的角落里点一支烟猛地大吸一口。心里想时间还早再去做一张化学试卷吧。

      很快开始联考了,然后又很快的结束。我进了二流的国立大学,至于RIKO,据冬子说照原定计划去了洛杉矶,从此了无音讯,只是在网上还会碰到。不过我讨厌上网,就这样这个人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

      大学的生活是平淡的,比起高中学业轻松的太多,连制服也没有,而且目前还没有找工作的问题,家里虽然不是太宽裕但爸妈给的生活费足够我挥霍而不必去打工,就这样我的空余时间飞速的增长。在学校不上不下的读书,若有若无的出现,消失在人海里,再平淡不过了。偶尔回忆起来只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好象曾经有过的梦想在此刻化做虚无飘渺毫不着痕迹的微风,只能稍微的卷起一丝尘埃,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甚至连那时同学和朋友都化做一种概念性的存在,包括RIKO和那寂寞的鼓点。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一间关了灯的黑屋子里看默片,你只能看见荧幕上闪烁不停的画面在变幻,却怎么也无法溶入其中,无论那电影描述的是多么感人或伤情的内容你都只能从中觉察到冰冷的幽默,好象一部不知所谓的喜剧片,然而,隔阻你和影片的不是荧幕本身而是一种更为僵硬和冰冷的生活的墙。

      我是一个不可爱的女孩,在大多数时间里我是很坚决的否认自己的性别的过着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生活。所有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会抽烟偶尔酗酗酒的女生她的兴趣爱好只有听音乐和看一些深奥莫测晦涩难懂的书?我对此也是一笑了之,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再解释也是徒然。其实和以前那个光是看着日出就会痛哭流涕的我比,现在的我除了觉得美以外就别无它感,麻木了啊。

      经常从窗口往下望,看见人来人往。忙碌而且盲目。他们是如此的盲目的需要忙碌并且忙碌的很盲目,我则是如此的需要忙碌但却盲目的令自己不忙碌。好象很喜欢那些饶口的文字,即便那原本很简单。我在将一切复杂化,包括我的文字我的生活。然后感到寂寞和孤独和不安。然后开始抽烟,一口接一口,一支接一支,一包接一包不断的抽不停的抽一直抽到索然无味,一直抽到庸人自扰,一直抽到我的唇我的舌我的牙齿我的皮肤我血管我的内脏我的骨髓我的呼吸我的文字我思想无一例外的被尼古丁浸透几近腐朽和溃烂。我能感到自己的骨骼在悉琐做响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僵化的血管里缓缓的蠕动。我能感到静止但并不安详,我知道我的思想一刻不停止我将一刻也不得安详。从身体的最深处,那种灵魂的焦躁不安。

      也许是生活真的无聊到我无法忍受了,我开始在网络上流连,不知道是不是人无法和过去绝缘,我还是遇到了过去。糖糖开始很诧异不过还是很开心的和我聊起来了,聊了很多很多包括现在和以前。甚至聊到了糖糖最讨厌的话题:两人最后一次碰面时,我偶然看见对街的糖糖,马上兴奋的冲了过去。用力的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告诫:“你牛仔裤拉链没拉。”到了最后糖糖突然说RIKO有网页,你要不要去看看做的很不错哦!随即便把地址给了我。我说我很少上网的没机会的。糖糖沉默了一会告诉我RIKO变了好多,你应该去看看,而且你们太久没联系了,RIKO出国的时候你也没来。我打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是说过没时间嘛!然后下线。

      好几天没有再碰电脑,可能习惯真的很可怕,在习惯某一样东西以后再放开总是很难的,就像我死活戒不掉烟一样。在室友都入睡的时候比起躺在床上冥想我更喜欢在清冷的夜风吹拂下,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在大学的夜晚,只要过了熄灯的时间,四周是那么的寂静。我就一个人待在阳台上,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回味那种烟卷被燃烧时的嘶嘶声。香烟的味道是浓郁醉人的,但却苦涩,香味是沉稳厚重的,却有点闷。很多时候借着呼出肺中含有尼古丁的气体,以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可是心头的石块仍然是那么的沉重。

      我无处可逃。

      天色逐渐放亮,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时,天际的云已经被染上一层异样的亮色,泛白的金黄色,就像透纳笔下的天空一样浓烈而激荡地在迅速变化,我禁不住热泪盈眶,好象有一些尘封以久的情感在瞬间砰发。第一次打开早已熟悉的网页,还是那种忧郁的DARKBLUE笼罩着荧光屏,与天空那绚烂的金黄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逐字逐句的阅读RIKO浸透颓废的文章,我木然的拉动鼠标。

      记不得那一天是怎样过去的.RIKO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还是那么的固执己见,只是一切都变了味道。近照上的RIKO和我所有见过的年轻女孩一样穿着浅色的裙子,染着头发,穿了耳洞,踩着高跟鞋,即便还是那种略带戏谑微笑,即便还是会竖起中指叫嚣着:”FUCK!这个荒谬的世界!”即便那还是她!可一切都变了味道!我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有放弃梦想的一天。

      她也背叛了音乐背叛了那个我早已背叛的梦想!

      我禁不住讪笑自己:你看见的那个衣装时尚的女孩就是你当初你寄予所有不能实现的梦想的那个人吗?

      现在的她居然可以用一种如此轻蔑的口吻去嘲笑当初的热血沸腾和梦想!

      就像是曾经都不过是玩笑一场!

      为什么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奈?我还以为早就了断一切的人是我,不是早就不再对音乐怀有什么奢望了吗?

      很荒诞的感觉。我喜欢夜晚,不单是因为它没有白昼的燥热,更因为在黑的笼罩下可以不需要去介意他人的目光,能够完完全全的溶入到那黑色之中,彻底的消失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里,就连思想也随之减缓,逐步的沉淀下来,慢慢凝固。可往事就像黑白电影一样快速的回放:高一没有寒暄的初次见面,书店里的偶遇,一起练歌时候莫名其妙的吉它声,邻居太太的抱怨,一定要成功的约定,大笑,喧哗和肆无忌惮的畅谈梦想还有……一幕幕清晰而无言的在眼前闪过,嘴边扬起的是真实又带着苦涩的笑意。

      难道我弄错了?一直怀抱着梦想的人是我?不,不会,当初放弃的人是我啊!无论是怎样的不甘心和痛苦都是我的错,可RIKO怎么也会呢?

      那一次我和RIKO说了话,久违的交流。我知道我有无数的东西想告诉她,想质问她,但话到嘴边,键盘敲打出来的居然是陌生的寒暄。我是一个别扭的人。

      RIKO告诉我她到洛杉矶没多久就放弃了音乐。“很难啊!”她说:“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生活所迫啊!一个新地方,初来乍到,没钱没朋友,又不能靠父母一辈子。”

      “……”

      “本来以为到新的环境了,可以重新开始,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绕了一个大圈,还是绕回原点。”

      “……”

      “搞音乐的人太多了,本来以为自己不错了,可和别人比一比又差了一大截。坚持下去太累了。就当做了一场梦好了。”

      “……”

      “像你活的现实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当初我要是也去联考就好了,不过八成不行的,嘿嘿嘿。”

      “……”

      我无言以对。

      生活难道只是在绕圈圈?所有的人只能殊路同归?我真的不明白,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到底这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这样我们俯首在地上苦苦的挣扎又有什么意义?

      入夜以后,我带着啤酒和早就伏上一层灰的琴盒爬上顶楼。打开盖子看见久违的吉它,微微笑了笑,真是好久不见。将它抱在怀里,金属冰凉,沉甸甸的质感令人怀念,我拨弄起琴弦。愕然的发现左手的指甲已经长的让我压不住弦了,原本熟悉的旋律此时竟也生涩不堪。弹到一半扫弦的时候,弦又被挂住了,曲不成调的声音嘎然终止,一丝发颤的尾音凝结在微冷的空气里缓缓才散去。

      除了微笑我还能做什么?我一直是怯懦的。

      只是不明白是不是随着人的逐渐成长心也会开始僵化,又或者那根本不是背叛只不过是像蛇或昆虫那样在成长以后必须抛弃的年轻的壳?怀抱着梦想而活下去就不过是春夜梦一场,可望而不可及?

      好累啊!欲哭无泪。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苦不堪?

      忽然间明白了一点我所有痛苦的根源就在于我的思考,混乱毫无边际的思考无谓同时又令人疲倦。我长时间以来认定自己在背弃梦想以后唯一拥有的就是这无人可以抑制的思考,但那恰恰是我苦恼的根源。

      明白的一刹那只希望自己就此停顿下来。

      在记忆里许久不曾静静的看看夜景了,也许放逐心灵会是一种很美妙的恬息。

      在远处的夜景迷蒙耀眼,白天干枯单调的马路在路灯的环绕下竟也显出几分妖娆,那光芒在扩散,温柔的将我包围。

      我知道,我,迷失在这光雾里了。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