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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未来战的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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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穿着深绿色和服的白发男人走了出来,他正忙着吃酱油拉面,还抱怨似的说差点把他的面打翻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这是大家对他的统一评价。
可在千代眼里,却不一样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到底是在哪里呢。她不记得了。
千代看川平的时候,川平也在透过用来伪装的眼镜看她。
‘当时随手写下的代码竟然活下来了吗?不对,只活下来了两个。有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真可怜啊。’
川平,也就是伽卡菲斯,纯种的地球人。其真实身份是世界规则的监督者。当两个世界进行碰撞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那个世界也有世界基石的存在。维护世界的稳定,多一个基石也不是不可以。
他随手在另一个世界的基石书上写下了一个故事,有关于一个异类的故事。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去完善自己的故事吧。’
‘你是这两个世界共同的孩子。’
很可惜的是,这个孩子注定不被认可。等川平记起来的时候,从他随手写下的代码中诞生的孩子,只存活了两个。
一个用生命为代价得到了世界基石的认可,另一个则是幸运的游戏主角。
有趣。竟然以这个方式,在这个地点见面了。
“随手写下的代码。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
‘果然是在哪里见过吧。’
千代抱紧了怀中的书,不知怎么的,见到这个男人的瞬间,书自己从千代体内冒了出来。
‘是我见过,还是书见过呢。’可怕的想法一旦诞生就很难收回了,她努力想把这个恐怖的念头压下去,可都无济于事。
“别再看我了,小姐,会受伤的。”一只手抚上了千代的双眸。
在手掌贴过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千代不知道的是,她原本灰蓝色的眼眸被未知的强大力量影响竟变成了猩红色。
这一眼是用生命去看的,同时掺杂了书的能力。不然千代可能又要变回代码了。
“谢谢您。”
“千,千代。”纲吉的表情很是奇妙,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面前茫然的千代,“你的眼睛变成红色了。”
“啊?!”千代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她从茫然变得兴奋,“阿纲,这个样子帅不帅?!”
“挺,挺好看的。”
————
“你就追着毫无实体的杀死飞去富士山吧。”川平撩开帘子进入室内,“真六吊花已经走了,这样应该暂时没事了。”
松了一口气呢。
“非常感谢。川平大叔。”纲吉连忙道谢。
“不过那个叫白兰的男人还真是过分,竟然差遣那么凶残的人来追杀一位惹人怜爱的少女。”
川平的整段话都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他脸上的眼镜遮住了他的目光,把千代探究的眼神挡在了外面。
像是发现了千代的目光,川平侧过脸对她笑了笑。
莫名的,千代竟然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种微妙的感情,和他说尤尼惹人怜爱的感情是一样的。
像极了怀念。怀念什么?!她和尤尼有什么让他怀念的共同点吗?
“请问,为什么你会那么清楚我们的事。”纲吉的话但是问到了关键,这也是千代不明白的一点。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书,《完全灭世指南》
啊,这。这书。把她的小心思全部暴露了。
“真是奇怪的书啊,真的有这种书吗?”川平大叔没有先回答纲吉的问题,而是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千代怀里的书。
“这是我的心灵之书。很奇怪吗?川,川平大叔。”
川平?!川平。第一次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千代觉得别扭极了,他不应该是这个名字。
这是她的第一直觉。对,他不应该是这个名字。感觉一切又绕回原点了。
恍惚之中。她好像透过一层薄雾看到了一个戴着铁帽子的西洋跳棋脸的男人。
“伽……伽卡……”千代喃喃自语。
“嘘,小姐,保密。”川平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后,转身回复纲吉的问题去了。
千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不是因为疑惑,而是因为另一股新的情感。
那突如其来的悲哀快把她吞没了,
这不是她的情感,所以……西拉比,你在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
“沢田夫人。”西拉比把切好的蔬菜递给边上忙前忙后的奈奈妈妈。“已经切好了。”
“太感谢了,西拉比。”奈奈妈妈接过案板上的蔬菜,将它们陆续地放入锅底。
她将牛肉,虾,青口,三文鱼准备好,把三文鱼在石台分刀,用寿喜汁加水加味增汤调好味道倒入火锅。
“可以开动了。”奈奈妈妈双手合十,微笑满满地坐在西拉比的对面。
“非常感谢。”西拉比有些拘谨,她很久没有和白兰以外的人相处了,白兰是个疯子。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可面前的女人不同。她是一个普通人,很柔弱,很容易死亡。她是需要保护和爱护的。
那么,保护人应该怎么做。让她处于安全的地方,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危险。
只要一直温柔的微笑就好了,只要一直天真烂漫的活下去就好了。
“西拉比,你不喜欢吗?”奈奈妈妈叫西拉比没动筷子,有些失落。
‘不,并非是不喜欢,只是……’
西拉比茫然地盯着手里筷子,好像不会用。她转念一想,先学习一下吧。
好在西拉比的学习能力很强,通过眼神捕捉奈奈妈妈的动作,她已经大致明白筷子该如何使用了。
呃,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桌上会有这么多盘子。算了,学一个是学,学两个也是学。
用餐完毕,奈奈抚摸着吃饱的肚子,笑了笑,“啊,好吃吗?”
“很美味。”西拉比的心思其实并不在晚餐上,她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两眼放空。她也不记得她上一次这么正经是什么时候的。也许她从来没有正经过。
厌世者才是她的代名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想活下去。
从遇到沢田奈奈开始。这个格外温暖美丽的女性。
“沢田夫人,您为什么……您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我不是椎名。”
“啊。这和你是不是千代有什么关系吗?”奈奈妈妈眨了眨眼,“我很喜欢西拉比,所以才邀请你来家里做客的啊。”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
“我可以叫您奈奈夫人吗?”
“啊,我还以为西拉比要叫我奈奈妈妈啊,好遗憾。”奈奈妈妈装作不开心地低下了头。
一秒钟时间,西拉比被奈奈妈妈的动作打败了,她认为面前的女性生她气了,可是她不想,人类生气对身体不好的。她不应该让这个温柔的女性生气。
“奈奈……妈妈。”耳垂不争气的红了。声音恐怕只有蚊子能听见了。
“好高兴啊,妈妈我真的很开心。”
“可是,奈奈妈妈,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报出年龄可能是西拉比最后的倔强了。说着,她解除了身上的幻术。
奈奈妈妈惊讶地目睹了这对她来说过于神奇的画面,原本十五岁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二十五岁的女人。
“这就是西拉比的真实模样吗。”
“是的。”西拉比摸索着怀里的书,说出年龄可能会有一些小后果,为了不让后果成真,她赶紧搬出了相处几年的同僚,“奈奈妈妈,你和沢田纲吉说的一样,温柔体贴又大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是阿纲说的啊。这孩子。”奈奈妈妈脸上泛起红晕,得到了儿子的认可让她异常的高兴。
‘很好,把年龄这种事揭过去了。’西拉比刚松一口气,奈奈妈妈接下来说的话又让她愣住了。
“你说的不是我的阿纲吧。”
“嗯,真是败给您了,奈奈妈妈。”
她果然不太适合与天然温柔系的人相处,一旦相处,她会变得不像自己。里里外外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会变得软弱,可是沢田纲吉告诉她,软弱的人是无法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的。
西拉比也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她可能会因为这份温暖疯掉,她想毁灭她所拥有的一切。
‘我不应该有留念,不应该。’
“奈奈妈妈,其实我们是敌人。”
‘撒,露出惧怕的面孔吧,惊魂失措也好。厌恶也好。讨厌也好,别再对我释放善意了。我不应该被您温柔以对,我们是敌人啊。’
西拉比起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坐在座位准备收拾餐具的沢田奈奈。
突然好痛苦,第一次感受到温暖要以这种方式收尾吗?
——‘西拉比,你明明也在贪恋这份温暖的。’
——‘可这份温暖不应该属于我这种人。’
沢田奈奈歪了歪头,放下了手里拿起的餐具,“诶,西拉比说了什么?抱歉,妈妈刚刚没听清楚。”
西拉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还是不愿意看见她的眼泪啊。
最后,西拉比努力露出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笑容,轻声说,“奈奈妈妈,没什么。”
‘如果她听清了,她的表情会让我窒息吗,也许,我会因为她而疯掉的,二十五年来唯一的温暖。我舍不得。’
“那么,请重启吧。”
书脱离了西拉比的怀抱,慢慢浮在了两人之间,一阵白光过后,时间线回到了她遇到沢田奈奈的时候。
这一次,西拉比对那个把她认成千代的温暖女性摇了摇头,并温声回复道,“您认错了,我并非是您口中的千代。”
这一刻,她将她所有的真心都拿了出来。就算是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也想给唯一的温暖留下好的印象。
“非常抱歉,是我搞错了。”沢田奈奈道歉后,朝着沢田宅的方向走去了。
西拉比站在与沢田奈奈相遇的路口,目送她离开。
她轻轻的说,“再见了,奈奈妈妈。不,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既然无法拥有,那么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认识吧。您的笑容应该给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西拉比喜欢不喜欢奈奈妈妈,我也不知道。
奈奈妈妈真好啊,奈奈嫁我!
突发奇想跑去浏览器搜自己的文,原来这小破文也有盗文啊。呃,谢谢您嘞。「一种不知名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