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西门》金波

1、第1章

　　迟到的祝福。祝 苏决明-西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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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嗜辣。已吃了半袋红辣椒。“你那什么表情？”
凌小佳微合上嘴，拍拍两颊。于洞口处站定，远眺，回头：“西门大人，咱们快死了，不如，大人谈谈往事，我若在另一时空重生还犹自可叹。”
西门置若罔闻，一颗颗吃辣椒。
凌小佳细细打量这个眸似琉璃却苍白如雪的男人。
“今天，是西门大人的生日呢。”
“不记得。”
“大人不过生日？”
“杀大人，不过生日。”一股辣意呛上喉管漫至心头。
静默，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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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大人，西门已掐断敌方防线，只是……下落不明。下官以为可向有瘴气的山林去寻。”林引略有隐忧。
公子杀点头。“今天，11月11日。找到他。”
百米处，尸横遍野，滚滚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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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佳在抖，看着洞外一地尸首。
西门轻哂：“你跟凌步红完全没法比。”擦掉佩剑上敌人的血迹。
凌小佳极力镇定：“凌步红是大无畏的少将，可以为公子杀去死，我却不能。”
西门身形一晃，人到剑到。
凌小佳愕然，眼角看着西门的佩剑架在自己脖颈上，不由得哀嚎。“大人……”
西门将剑压深一分，小佳脖颈立现血痕。
静默，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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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
某甲：“公子杀那恶魔杀我妇孺，咱们和他拼了！”
某乙：“先杀了西门那只狗，断了公子杀的臂膀！”
某丙：“我们已折了半数人。”
某丁：“大义在我们这！某丙！你小子莫长他人志气！”
某丙：“大义？”
某甲、某乙怒：“某丙，禽兽杀恶行难书，灭我族人，屠我城池！”
某丙：“我们也曾杀他的人毁他的城。”还淫人妻女。某丙一叹。
某丁：“抢他城池，壮我家园，我们没错！”
某丙二叹。如此说来，公子杀为六杀一统将我族屠戮殆尽又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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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
凌小佳跪坐在地，无力起身。眼前西门不屑的眼神，似恍如隔世的梦境。许久打个冷颤，蓦然清醒，凝视西门那戏谑的目光，怒意陡生。
西门嗤笑：“凌小佳，做都察院的狗，你还不配。”
小佳倏然一笑，进而大笑。
笑声陡停，目光森然，冷厉顿显。“西门大人，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悲么？一切以那位大人马首是瞻，你活得可有自己？”
西门和气地笑：“没有杀大人，就没有我西门。”
静默。
半晌，小佳低喃：“我懂，也不懂。”
西门侧头：“但愿你永远不懂。不然，你就真的要永远留在都察院了。”
“嗯？”小佳眨眼，不解么？其实是明白一点的吧……
静默。
许久，小佳清清嗓子：“我少时，想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便要 一寸光阴一寸金，只因寸金难买寸光阴。于是头悬梁锥刺股，却又是胜败兵家事不期，便学着 包羞忍耻是男儿。想那大江东去浪淘尽，惟千古风流人物。又慨叹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莫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管它春秋与冬夏。到头来食衣住行才紧要，柴米油盐才实际。那些豪言，似乎烟消云散。”
静默。
然后，“哈哈哈，咳，哈哈哈，咳，哈……”西门狂笑，笑得咳，咳着笑。
“小丫头，你怎么把自己当男的看？”西门摇头，“可惜没把自己当男的去做事，不然，倒是有点作为。”
凌小佳默默点头。
西门收起戏谑，重新打量这丫头。
“西门大人喜欢什么诗词？”
“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个‘尔’是，杀大人？”
西门笑眯眯的点头。
“甘愿随着公子杀走入血腥之道？”
“你这个问题很白痴。”
“呃……可以让都察院生死相随的杀大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小佳思索中。
“想看看？”
“嗯。”
“那就先进都察院。”
“怎么进？”原来自己根本还未进都察院嘛……噘嘴，那朝野上下为嘛称自己为走狗……识人不明……
“在你不得不进或甘愿进的时候。”西门笑笑。
“……我快了。”照这趋势。
“远着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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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都察院的几队搜寻人员不辱使命，在险峻山林中找到了西门，将这重伤难行的家伙及凌小佳安全护回营地。
担架上的西门笑着：“杀大人，我回来了。”
公子杀脸色阴沉，吐出二字：“混账。”
林引面容稍霁。
凌小佳被无视。
公子杀转身的片刻，下达了指令：“今天是西门生日。”
西门愕然：“杀大人？我……不想过。”
“你过不过生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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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当晚，都察院破天荒地举办了生日晚宴。
这晚，凌小佳失眠，生死相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