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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北帝昏迷 ...

  •   “本王向来心狠,却没想到她比本王还要心狠手辣。”恭亲王面带嘲讽,眼神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悲哀,“才不过将近月余,竟已连派如此之多暗卫除掉本王。”

      这里的她,虽未言明,可纪舒年知道恭亲王所说之人乃惠妃。

      于调换之事尚未发生前,哪怕恭亲王对惠妃以及王家对他牢牢掌控,虽心有不满,却是实实在在地信任惠妃。

      这对前母子在以前确实有过母慈子孝,恭亲王本机会利用惠妃残留的母爱及不忍对惠妃下手,可他没有,最后等来的是惠妃对他暗动杀手。

      自己的孩子在外受苦,害她骨肉分离的仇人之子却顶替享受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惠妃恨他也是理所当然,可恭亲王还是心有愤恨。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般,这件事情说不清谁错谁对,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可被调换也非他所愿,凭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的错误?就因为母债子偿吗?所以他便要甘愿忍受所有人的落井下石和被暗杀吗?

      恭亲王本性非良善,会怨恨反击也是意料之中,纪舒年原本并不打算掺和他和惠妃之间的事情,可谁叫惠妃同庆王已对他母妃下过无数次杀手?

      以德报怨?那是圣人的事,又与他何干?

      便像之前所说的那般,他和自己一派之人已然牢牢绑定,不成功便成仁,不论是为了他母妃,还是为了其他,任何人只要站在他对面,注定会水火不相容,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恭亲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很久,他并不需要纪舒年的回答,他需要的只是发泄心中的情绪。

      远离权势后,无数人都背叛抛弃了他,为了不被他所牵连,轻者老死不相往来,重者以屈辱他而为表站位。

      侍卫亲信门客心腹,这些曾经他最信任之人,却是给了他最痛的一刀。他们知道他的喜恶,知道痛击哪个地方最痛,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

      恭亲王沉默了很久,才道:“她还好吗?”

      这里的她,则是本该事情暴露后被处死,然而却因惠妃想要慢慢折磨,才得以苟延残喘活在冷宫中的廉罪人,同时也是恭亲王的生身之母。

      廉罪人作为攀附惠妃而活的宫妃,恭亲王自然也曾当面见过,却从未说过一句话。对于廉罪人,恭亲王感观很是复杂。

      这个生他之人为了他能够活着,做尽一切坏事,成为惠妃手中的一把刀,害死了无数人,她恶毒却有一颗为人母爱,所有人都可以恨她怨她,只有恭亲王不能。即便恭亲王没有选择,可他的这条命,都是因为廉罪人才能存活到如今也是毋庸置疑。

      纪舒年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你在意?”

      恭亲王动作一顿,自嘲道:“也是,她如今怎么会好呢?以惠妃之手,定然过得凄惨无比,我又何来多此一问?”

      看得出恭亲王是真的喝多了,连称谓都忘却。

      纪舒年酒量不算很好,只是今日的酒产自东越,此乃以酒而闻名之地,最金贵的便是这阳罡酒,一杯可抵寻常一罐酒,纪舒年喝了将近大半壶,如今已有些许醉意。

      眼看天色将晚,碍于宫规,纪舒年也不便留在宫外。他饮下酒,站起身,“今夜子时。”

      没由来的一句话,却叫恭亲王面色瞬间惨白,抬着酒杯的手一松,酒杯滚落在地上摔得破碎,酒也撒了一身。

      他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哽咽,他目光中带着哀求:“当真没办法了么?”

      纪舒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恭亲王垂下眼眸,站起身恭恭敬敬朝纪舒年拘了一礼:“多谢皇兄。”

      纪舒年看了恭亲王一眼,整了整衣袍,从后门离开。

      廉罪人注定会死,惠妃不会放过她,同时为了恭亲王,廉罪人也必然会选择死。

      这般浓重而不求回报,单方付出的爱意,纪舒年也有,正如他母妃。

      才刚准备上马车,却看到拐角处不知顾彧卿等了有多久。纪舒年心中一凛,随后又兀自笑开:“阿彧今日方回来?”

      如今顾彧卿已经贵为大将军,虽说还是受命于北帝,可也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棋子,他在军中威望极盛,隐隐与纪舒年相并齐。

      顾彧卿背着光,脸上看不清是何情绪。

      见顾彧卿未作答复,纪舒年顿了顿,神色如常道:“阿彧当提前知会孤,可惜天色已然渐晚,待明日,孤亲自为你接风洗尘,可好?”

      阴影处,顾彧卿背着光,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两人的距离像是黑夜一般无限拉长。

      这人还是一声不吭,兴许是酒意上头,纪舒年的耐心也已然耗尽。

      他笑容缓慢收起,与之随来的是疏离和冷淡,“你在怪孤对庆王下手?”

      纪舒年冷笑一声:“是了,孤倒忘了你同庆王的关系。既然顾大人选择站在孤对面,便当孤识人不清。”

      “古有割袍断义,孤身为太子不得失了脸面。”他走向顾彧卿,从怀里掏出一枚钱袋,将人的手抬起放置其中,“如此,也算两不相欠。”

      话刚落,面前的人仿佛失控一般将他猛然抱紧。

      温热的气息传来,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之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得以看出顾彧卿情绪有多么的猛烈。

      “莫要说这般话。”

      顾彧卿声音苦涩,“我没有不高兴,也不会怪你对庆王下手。你知道的,我从来都只站在你这边,效忠你一人。”

      纪舒年不知晓为何心中感觉有种怪异之感,竟还隐隐有些高兴?他压下心中的古怪,阴阳怪气道:“哦?方才那副问责之态,原来是孤看错了吗?”

      顾彧卿只是因为之前纪舒年想要和他一刀两断的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进而失了礼数,如今虽然心中不愿和不舍,却也不得不将人松开。

      这些日子以来,顾彧卿一直在外奔波,肤色比以往深了一些,却只会使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容上,增添了些许肃杀之气。

      此刻肃杀之气软和了些,他上下打量着纪舒年,确认身子无恙,这才说道:“你不该如此。”

      “王家乃名门望族,如今更是愈发得陛下所青睐。一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殿下,你不该如此急切。”

      纪舒年当然知晓自己的棋局有多么凶险,可他等不了那么久,百姓也等不了那么久。

      算算日子,廉罪人在北帝身上的毒也开始逐渐发作,从近日北帝精神不振,多思少眠,极其易怒重得以看出,他怕是活不了多久。

      如若真慢慢筹谋,待北帝病危之时,手中一半权势,岂不是落入庆王手中?

      届时庆王加上王家,想要对付起来非常麻烦,而且在北帝的纵容下,王家近日行事愈发猖狂,其党派之流更是仗势欺人,为祸一方。

      只有趁着北帝尚且安好,庆王还未真正掌握那些权势之时,出其不意动手,才能最快结束这场斗争。

      斗争只会劳民费财,使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如今本就糜烂的朝廷,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不过,这话纪舒年不会告诉顾彧卿,他对顾彧卿始终有提防之心,毕竟从一开始他本就是在利用顾彧卿,他一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纪舒年脸上的疏离淡去,他笑道:“不是还有你么?”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同时也是凉薄冷情,像是藏在花丛中的荆棘,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伤人至极。

      顾彧卿知道纪舒年在利用他,可他始终下意识选择遗忘,他非常高兴,眼神中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喜意。

      “嗯。”

      “我会一直在。”他听到自己这般说。

      纪舒年松了口气,“那便说好了,明日午时,畔江楼……”

      “不用,”顾彧卿不赞同,“你才喝了酒,需要多加歇息。”

      纪舒年浑然不在意说道:“不过只是喝了些许小酒罢了,何须多加歇息?”他眼睛明亮,“阿彧是孤最好,也是最信任之人,庆功宴上虽多有不便,可私底下,孤又岂会怠慢于你?”

      顾彧卿无奈中带着欣喜,知晓眼前的人最是霸道,莫约是心中思念成疾已久,又或许是晚风来得正好,他选择了放纵自己。

      “如殿下所言便是。”顾彧卿嘴角忍住上扬。

      纪舒年没有察觉,手上却微微一沉,多了块温润细腻的羊脂玉佩。

      他疑惑地看向顾彧卿,听到对方说:“此乃骝山玉所制,有暖手养身之效,殿□□寒,待冬日可携带在身。”

      跟寻常所见的玉佩不同,这块玉佩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和胖虎长相相差无几,上头挂了一根青丝绳线,似乎是方便人将其系挂。

      纪舒年向来怕冷,京城的冬季更加别说,手炉需要更换最是麻烦,诸多场合也会多有不便。若是有了这块玉佩,上朝之时袖摆一遮,谁也看不出其中的奥秘,甚是极好,也非常合适他。

      “阿彧向来懂孤,”他开玩笑道:“都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孤得阿彧,又有何求?”

      纪舒年面颊微红,身上的酒气很重,酒的后劲也随之上来,顾彧卿也知道纪舒年莫约是醉了酒。

      顾彧卿目光微动,眼神渐深,他半诱哄道:“殿下当真不骗我?”

      纪舒年向来哄骗顾彧卿惯了,哄人的话语几乎是信手拈来,“孤何时骗过阿彧?”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为真,他想要拍顾彧卿的肩膀,却因为身高不够和醉酒的缘故,不像是搭肩膀,倒像是依靠在顾彧卿肩头,他狠狠点头,“阿彧是孤最好的好友!孤会对你好!”

      看着肩膀醉眼迷离的人,心底的悸动让顾彧卿轻轻吐了口气:“殿下可莫要骗我。”

      次日醒来,纪舒年脑袋有些沉,这是宿醉的结果。

      他揉了揉额头,这才发现左手中握着一块暖玉。纪舒年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依稀记得遇到顾彧卿之前所说的话,再到后边的便已然记不清,想必也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若陈有福早就来禀报。

      这块暖玉,想必便是顾彧卿送给他的罢?

      纪舒年没多想,好在今日是休沐之日不用上早朝,不若真的会过时。他才刚要换身衣裳前去赴宴,便看到宫人慌忙来报,道是北帝已然昏厥,地点在玉淑宫,这是惠妃的宫殿,并未有何意外。

      近来北帝想要制造他宠爱庆王的表象,总是频频出没于玉淑宫,对其他妃嫔几乎是未曾踏足,此时北帝出事,惠妃和庆王,乃至王家党派也难以逃脱得了干系!

      纪舒年的人一直在等候这个时机,虽说有些早了,可也不算坏事。

      也不知廉罪人给北帝下的是何种毒/药,竟连太医也是毫无察觉,直到毒发之起,却是为时已晚,不得不说时机巧合得就像老天也在帮助他。

      纪舒年换了身平常之服,同宫人来到玉淑宫,此刻玉淑宫已经被侍卫把守,连向来不问世事,却手握一部分权势的太后,也已然到来主持局面。

      惠妃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湿意,看起来很是哀伤:“今日陛下过来同妾身用了些点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陛下昏迷之事,当真不是妾身所为!望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还未说些什么,便见惠妃身边的宫人当场跪地:“太后娘娘,奴婢要揭露惠妃娘娘下毒谋害陛下之事!”

      惠妃神色微变却是强自镇定,“一派胡言!”

      她身旁的锦绣也跪在地上,脸上是满脸的不忿:“回太后娘娘,昨个儿白棠不慎损坏王爷送娘娘的玉镯,娘娘数落了她几句,却没有加以责罚,谁知此般恶奴不但不心有感念,还妄图攀咬污蔑!”

      “如此叛主之奴,实在是罪该万死!”

      白棠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的血液流在地上,形成鲜红的血滴。

      “不是这般,太后娘娘切莫相信如此毒妇啊!”

      “奴婢乃雁江人,家有父母与幺弟,入宫已有六栽,于玉淑宫已有四栽。从前年冬日后,奴婢便被提携至娘娘身边伺候,逐渐获得惠妃娘娘信任,受她的命令做了很多坏事,身边的姐妹也因此毒妇而死,每每想起总是难以入睡!”

      她看向丽妃,“丽妃娘娘,去岁陷害你之人,并非廉罪人,真正幕后主使乃惠妃娘娘!董贵人,您……”

      一桩桩的事情被宫人当场揭露,众妃嫔纷纷面色有异,出来问责的妃嫔竟是毫无一人。

      她们不傻,如今北帝一看就生死难料,如今最有可能成为新皇之人,不是纪舒年便是庆王,两人看起来似乎实力相当,这时候只有蠢货才会出来得罪惠妃。

      见众人不说话,白棠目光失望而悲切,“如此毒妇,居然无人敢站出!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从怀中拿出书信,朝太后深深磕了一头,“太后娘娘,此乃惠妃娘娘买通陛下身边之人的罪证!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完她朝柱子撞去,却被侍卫当场拦下。

      太后接过书信一看,面色阴沉地拍了拍桌子,“来人,将此等刁奴押下!”

      众人有些莫名,纪舒年不动声色看向惠妃,却见其虽有慌张情绪却有点刻意,想来是已有筹谋。

      “谁派你来污蔑你的主子!?”

      太后少有动怒,可她能够从上一届妃嫔中存活到最后,还当上太后,本就不是什么吃在念佛的慈悲之佛。

      白棠所呈上的书信,其被收买之人正是太后妹妹的儿子,太后的外甥。

      太后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妹,两人关系最好,曾为救太后险些身死,从而落下病根因病早逝。

      如惠妃所预料,太后定然会为了保住妹妹唯一的骨肉,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必然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惠妃也确实收买过那个草包,却并不是让白棠前去,也给北帝下过毒,她全都做过,可太后她敢认同吗?即便事后查清又能如何?为了保住那人,必然会选择她这边!这也是为什么她草包的原因所在,目的不在于北帝,而是让太后不得不和他们一起!

      白棠面色微白,咬死否认:“回太后娘娘,无人指派奴婢!”

      倏地,一声轻呲出现在殿内,非常清晰。

      顺声看去,便见丽妃讥讽地看着白棠:“真是叫臣妾看了一出好戏。”

      她目光移到惠妃身上,“待会儿该不会有人来报,说此等恶奴是臣妾指使的罢?”

      惠妃手中一紧,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也不知丽妃从何处听说她收买陛下身边侍卫的传闻,此事也仅有她和锦绣知晓,而锦绣也绝不会出卖她,所以丽妃应该只是知晓,却并不知道她收买的是太后的外甥。

      明明这位宫女确实是丽妃指使,她这才将计就计,为何丽妃会如此镇定?难不成丽妃真的知晓?可将太后推向他们这边,又她有什么好处?她的人已经拿到丽妃与宫女来往的证据,而宫女的家人如今也在她手中,定然不敢不听她命令行事,究竟还有何处不妥?

      心里思绪繁乱,如今时间紧迫,又有太后这尊大佛在,她也不便做其他,只能压下那颗不安的心。

      果不其然,太后的人追查出丽妃曾帮助过白棠,一切都有如惠妃计划进行,可惠妃还是没能安下心来。

      太后很少有这么愤怒的时候,哪怕是北帝被人下毒,如今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太多愤怒。

      这个愤怒是对惠妃逼迫她站队的不满,同时也是对只会蝇营狗苟而算计的疲惫。

      “丽妃,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丽妃站起身子,不卑不亢回道:“回太后娘娘,是非曲直,从来不是臣妾能够左右。权势斗争中,又有谁能够全身而退?今日给臣妾判罪之人并非太后您老人家,而是臣妾输给了权势。”

      太后目光微顿,丽妃也感觉到非常意外,她还以为丽妃这个老对手还有后手,谁知道居然未作辩解!难道真的是她多虑了吗?

      宫人在太后的示意下,将丽妃擒拿,庆王这些天受了各色眼光,又有顾彧卿之事在前,心中是愈发忍不住气,看到此番之象,竟带着轻蔑和自得的目光看向纪舒年。

      视线对上,纪舒年嘴角微勾,像是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庆王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下一秒外边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原是直属北帝管辖的黑金卫。

      跟外面这些侍卫不同,黑金卫只效忠于皇帝一人,便是连太后也不能为之命令,其中意义非凡。

      为首之人正是顾彧卿,当然以北帝多疑的性子,还没有对他能够信任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不过在北帝看来,顾彧卿如今属于庆王党派,为了能够将庆王扶起与纪舒年相互制衡,他制造了很多对顾彧卿信任的假象,也给了很多的权利。

      北帝试图制衡给予顾彧卿诸多权利,庆王因着私心而隐瞒顾彧卿和他的关系,一切都有如纪舒年计划进展。

      步步筹谋,直到今日,终于要即将落幕。

      纪舒年的目光与顾彧卿对上,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随后同其他人一般目露疑惑,太后和丽妃却是面色倏变。

      太后目光死死盯着被黑金卫所捉拿之人,正是太后的外甥,她妹妹唯一留下的骨肉!

      “顾将军这是何故?”太后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生硬,谁都能看得出她强行压下的杀意。

      顾彧卿朝太后见礼,“回太后娘娘,黑金卫直属陛下所管辖,一直奉陛下命令行事,保护陛下为吾等职责所在。”

      “陛下昏迷之处,末将便与诸位同僚四下探查。据线索得知,此人与宫妃勾结,下毒暗杀于陛下,此番前来为捉拿歹徒。”

      太后精心养护的手,此刻深深抠在扶手上。

      “可有证据?”

      顾彧卿抬手,其他黑金卫推出一位长相颇为俊美的小太监。

      看得出小太监已经被审问过,身上还带着隐隐的血/腥之气,他下意识看向锦绣,指着她疯狂朝顾彧卿说道:“便是她!大人,便是她告知奴才,收买陛下身边之人的事!都是她,一切与奴才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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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北帝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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