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莲》流年陌忆

2、2.怀念

　　炎炎夏日，此时正是艳阳灿烂的午后。蝉鸣此起彼伏。（画外音：静灵庭里有蝉么？）

　　十番队办公室内。。。话说日番谷去山本老头那儿交差了，而平常最爱翘班的乱菊大姐被强行留在办公室里批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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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无聊呀～”松本，不，市丸乱菊一边批着公文一边发着牢骚。日番谷刚才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如果不批完这些公文，就不许你迈出这大门一步。。。”

　　“队长也真会压榨下属啊，真想去小酒馆里喝一杯。大热天的，这样最能消暑了～还要叫上银和吉良……可恶，这么多的公文！怎么能批的完！队长真没良心～（画外音：谁叫你整天翘班，活该～结果你的任务几乎都是由日番谷和夏梨完成的，这次只是给你一点小警戒而已。。。还有什么不满？？?乱菊:“……”)

　　“乱菊姐，这是前几天的公文。今天都要批完才行。”黑发少女推门而入，将手上成叠的公文摆在办公桌上，对她说道。

　　“啊啦，是小夏梨啊～今天还是那么可爱呀，来，让姐姐好好抱抱～”金发美女乱菊丢开公文，扑上去死死抱住夏梨，还不忘把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丰满的怀里不停地揉捏。

　　“唔……唔，那个，乱菊姐……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快……快不能呼吸了……”含混不清地说道。

　　“阿？哦，抱歉啊～谁让小夏梨那么可爱，让人家面对你的时候都忍不住犯罪的冲动～哈哈～”乱菊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夏梨赶紧松出乱菊的怀抱，却没有来的有了失落感。『啊—啊，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真是笨蛋一个。』狠命地用手敲了敲头。露出甜美的笑容：“那个，乱菊姐，公文……”

　　金发女子惨叫道：“啊～还有这么多？？？呵呵……小夏梨，帮帮姐姐好不好，嗯？”乱菊扑闪扑闪迷人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梨。

　　“呃？可是……队长，不，冬狮郎不是指名要乱菊姐你批公文吗，我怎么可以……”黑发少女看着金发女子，不知所措。

　　“亲爱的小夏梨，姐姐求你了～”见夏梨有所动摇，乱菊赶紧再发动攻势。

　　“啊？那……那好吧。”迫于乱菊的眼泪攻势，夏梨赶紧答应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批公文了。。。』少女心想着。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亲爱的小夏梨～来让姐姐抱抱！”乱菊喜极而泣，向夏梨扑去。

　　“哇！快住手！我都不能呼吸了……谁，谁能救救我呀！！！！！！！”结果，那天午后，十番队队舍上空回荡着少女的惨叫。甚至盖住了那烦人的蝉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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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梨和乱菊并肩坐在办公桌旁批着公文。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户洒落在夏梨面前洁白的公文稿纸上，绯红着，美不胜收。

　　她不禁转过头去看着天边的绯色晚霞。“真令人怀念……”不禁呢喃出声。『记得那时候在回家路上碰到冬狮郎时，也有一片这样的夕阳。。。现世里的日子，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跟一护哥一样是死神，还是静灵庭十三番的队员。真像在做梦似的。。。』

　　“嗯？怀念什么？”乱菊从公文里抬起头，好奇道。

　　“阿，没什么。”黑发少女搁下手中的笔，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继续工作吧，乱菊姐。今天必须得把这些公文全部批完，不能再拖了。”那种神态，跟工作中的日番谷极为相似。乱菊不觉呆了。

　　回过神来，“那个，小夏梨……”犹豫着开口。

　　“怎么了？”再度停下笔，好笑的看着扭捏着的乱菊。“难道说，乱菊姐你又要翘班？”语气玩味。“又是去和市丸银队长和吉良副队喝酒吧，嗯？”

　　“阿，嗯……已经约好了，在这个时间段……”乱菊不免有些紧张，“但是公文……”

　　少女忍不住失笑。呵，摆明了就是想再让自己代班而已，自己偷溜去和亲亲老公喝酒，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唉，算了。答应她就是了，反正自己总是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乱菊姐。你放心去玩吧，公文我来处理好了。”

　　“真的？！”

　　“阿。”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亲爱的小夏梨！！！”乱菊扑上去，不由分说地在黑发少女的脸颊上亲了两口。然后朝门外奔去。“那就麻烦你喽！我先走啦～”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靓丽身影，脸上浮出笑意。『真是的，跟孩子一样兴奋。。。该怎么说乱菊姐才好～』摇了摇头，继续批阅手头的文件，无论如何，得先把它们解决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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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已经逐渐指向九点了。。。

　　终于汇报任务完毕的日番谷推门而入，却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地上、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而某个黑发少女正在努力地批阅公文，眉头紧皱。

　　忍不住想笑，『看样子市丸那家伙又翘班了，把文件推给了夏梨处理。。。不过，总觉得这丫头工作起来的样子跟自己简直是是一模一样，活脱脱的一个工作狂。。。』

　　夏梨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日番谷的出现，马不停蹄地工作着。良久，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满足地叹了口气：“好了，终于处理完了！”稍微整理了一下桌面，分类摆好文件，就要站起身来。

　　大概是一直坐着不动盯着文件的缘故，头突然一阵眩晕。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就要跌坐在地的样子。“哎呀——”不觉惊叫出声。

　　“小心！”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扶住了夏梨的肩膀，这才使她幸免于难。

　　“冬狮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心里有点恼火她的后知后觉。『要是刚才是敌人进来的话，这丫头恐怕有几条命都不够砍。。。』“你还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切。”夏梨理亏地别过头不去理他，却看见了墙上的钟。“啊，都9点了？可我晚饭都还没有吃呢！光顾着批公文了～”黑发少女哭丧着脸。突然，她有了个主意。

　　她笑魇如花，“呐呐，冬狮郎～”

　　“什么？”

　　“番队里的公文一般都是由队长和副队批阅，三席以下的队员没有这个义务，对吧？”

　　“嗯，是这样。”突然觉得有股寒意。

　　“但是现在这项义务变成由我这个三席代劳了对不对？所以说，有什么慰劳没有？”

　　“……你想怎样？”有点头疼地盯着这个笑得很诡异的女生。

　　“请我吃夜宵！”露出大大的笑容。

　　“哈？”

　　“不然我就告诉山本老头和白哉大哥说你日番谷队长虐待童工～哈哈～”

　　“……我知道了。”『山本老头就算了，要是连朽木白哉都惹恼的话那就糟了，那家伙现在据说是疼妹如命，谁敢欺负露琪亚和这丫头的话下场就会很惨。』

　　“耶！我就知道冬狮郎你最好了！”少女欢呼雀跃。

　　看着兴奋的夏梨，日番谷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看样子，以后的生活就不会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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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十番队队舍。。。

　　夏梨换下了黑色的死霸装。拉开衣柜，满满一橱一护从现世带来的、由游子准备的便服，愣愣地看着。亲人的嘱托一一在耳边回响。

　　一护：“在尸魂界里好好生活吧。露琪亚已经拜托了白哉来照顾你，好好努力，成为一个尽职的死神吧。毕竟，你也有死神的血统和天分……游子由我和老爸照顾，别担心了。”

　　游子：“夏梨，好好的啊……我也要学会坚强，保护好自己的。放心，我不会随便再哭了。”

　　黑崎一心：“乖女儿，照顾好自己，等着我们～哈哈，别忘了替你老爸我找一个好女婿啊～”

　　『一护哥，游子，还有老爸……』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身着死霸装的哥哥的怀里，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莫名地安心了。一旁是悲痛得难以自持的游子和露琪亚，另一旁是严肃得反常的老爸。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那样历历在目。

　　眼眶不禁红了。『好想你们。。。』攥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

　　门外传来了日番谷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没有？”

　　“啊？啊，就来。”猛然惊醒。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飞快地换了一件T恤和一条黑牛仔裤，套上球鞋跑去，大力拉开门。“抱歉，让你久等了。走吧。”

　　“切。”靠在墙上的银发少年直起身子，冷不防看见夏梨微红的眼眶，一时怔住了。

　　“喂，你刚才，哭了？”不知为何，自己竟会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

　　夏梨低下头。再次抬头时，平日里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她脸上。“走吧。”

　　“喂……”

　　“走吧，人家都快饿死了。”不由分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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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便装在流魂街上逛着，感觉与平日里身着死霸装在巡逻的时候完全不同。』少女暗想着。

　　跟在日番谷身后，夏梨不免有些泄气。现在的她已经不是4年前的小学生了，身高早已增至163cm。原本以为会高过前面的这个家伙的。。。哪想到这家伙的个子一下蹿高许多，根据目测得出的结论，和一护哥差不多高了。。。真是的。。。

　　目光转移。哈，这里居然会有大排档。拉着日番谷就往那里走，“冬狮郎，我要吃拉面！你付钱！”

　　“是，是。”日番谷哭笑不得。

　　“咦，怎么是两碗？”看到端上来的拉面，少女不禁惊道。

　　“刚才被山本老头给叫去汇报任务了，晚饭还没吃。”日番谷掰开筷子，平静地说道。

　　“哈，同病相怜。不过——”夏梨话锋一转，“真没有想到，总队长大人也会虐待童工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耶。。。”

　　“……”听到她这句话，日番谷的头上青筋立刻暴起。『我忍，这丫头背后的靠山可大着呢。。。就算没有朽木白哉，可还是有黑崎一护在。。。』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了，各自对付手头的拉面。

　　夏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多年前的一天，冬日的夜晚。。。】

　　“我回来了——”夏梨推门而入。书包顺手一丢，自己向沙发扑去。啊，舒服。

　　“欢迎回来，夏梨。”游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爸爸要加班，一护哥要上晚自习，说是不回来吃饭了。你看，我们晚饭是吃什么好呢？”

　　“一护哥不回来吃饭么？阿，也对，他也要考高中了，晚自习会上得很迟。嗯，吃拉面如何？”

　　“OK，一会就好。”

　　夏梨洗了澡，下楼后看见两碗热腾腾的拉面已经摆上桌了。

　　“趁热吃吧。”游子笑容甜美。灯光昏黄，暖暖的。

　　夏梨埋头吃着，不时抬头看看游子。看样子她吃得很专心。自己不禁笑了。

　　“游子，抬头。”

　　“嗯？”

　　伸手抽了张纸巾，胡乱替游子抹了抹。“真是的，跟小孩子一样，竟会吃得满脸都是。”忍不住嗔怪着。

　　“呵呵，谢谢夏梨啦～”仍是甜甜笑着。

　　“真是的～你呀，要是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突然说道。

　　“等你回来！”毫不犹豫。

　　没想到竟会一语成铁。她现在真的不在游子的身边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吧。

　　站起身，声音有点发颤：“那个，冬狮郎。。。钱你先替我付了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瞬步消失。

　　夏梨在空中急速飞奔着。『真是的，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

　　很快就回到了十番队舍。『还是早一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新的公文要批。。。』

　　此刻，日番谷正朝队舍的方向走去。『那家伙是怎么了？今天一直都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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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

　　屋里极为闷热。黑发少女不禁坐起身。算了，还是去屋顶上呆一会吧。

　　坐在屋顶上，清凉的夜风吹拂着炽热的脸颊，的确是舒服了许多。夏梨凝视着那一轮明月，不由得呢喃出声：“游子……”

　　“想念你的妹妹吗？”不知何时，日番谷已经坐在她身旁。

　　“是又如何？反正想见也见不到了。”不禁有些恼火。夏梨转过头，不满地瞪着身边的银发少年。听到他的那种毫不在乎的口吻她就来气。“……4年前的冬日大战时她也受到了波及，灵力也耗损了大半……就算我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也看不到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就沮丧得要命，声音也不觉得低落下去了。埋起头，肩膀轻轻抽动。不可以，不可以哭出来。少女拼命告诫自己。『已经在妈妈的墓前发过誓了，绝对，绝对。。。不会再哭了。不管多么难过。。。都不。。。不可以哭。』

　　“……抱歉。”看着夏梨，日番谷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些不忍。

　　“没事，用不着道歉。”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对日番谷笑了笑，“早一点休息吧，冬狮郎。明天还要工作呢。”『决不能再被这种情绪影响。。。』少女心想。黑色的眼睛灼然明亮，微笑地看着身边的银发少年。

　　“阿。”还是决定不再多问，『等她自己想说的话再告诉我吧。。。』不知不觉，日番谷的心灵已经逐渐被这个黑发少女占据了。

　　屋顶瞬间空无一人。这个夏日夜晚只剩下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气，和草丛里的悦耳虫鸣。再无别他。

　　『第2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