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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作业才是主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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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一周“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不过佑文人还是不认识几个。
老师先大概按照学号安排座位,再根据身高微调。宋姐似乎真的很执着于按照学号办事。所以佑文和那个叫习秋实的真社恐成了同桌,和那个叫周白泽的假社恐隔着一条窄窄的走廊。
周白泽同志学号排在最后,所以很不幸,他没有同桌,因而没事就隔着走廊找佑文唠嗑,还时不时的拿“社恐”这个词刺激佑文。
佑文属于懒得讲话,但是一点就炸的人,但是给周白泽闹腾多了也没脾气了。
第一周过的还算顺利,周末要好好规划一下下周的学习生活。
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有几分钟下课,佑文提前开始收书包。
“诶诶,诶……”隔着走廊的那位压着嗓子朝佑文招手。
佑文没理他,因为没听见。
是真没听见,毕竟刚开学,佑文就是觉得这个人再傻逼,也是能保持基本的礼貌的。
周白泽见佑文没反应,就把腿伸过去,碰了碰佑文的脚——额,失策了——完蛋,踩到鞋子了……
佑文缓缓的转过头。
恶魔凝视。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周白泽“蹭”的一下,正襟危坐,然后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然后,他开始郑重的以一种诗歌朗诵的气势说:“哥,我错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珠穆朗玛峰上的明星,与,化学老师头顶的高光,来担保,我下次,绝不会,莽撞的玷污您干净圣洁高尚无瑕高贵贞洁的身躯……”
“你他妈——给我打住。”佑文咬着牙,拳头硬了,然后还是又给气笑了,打断了这个越讲越奇怪的道歉。
周白泽眨巴眨巴眼睛,见佑文似乎不生气了,于是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呆子。
佑文声音很低,周白泽并没有听见。
“佑文,你住校吗?”周白泽很迅速的找到下一个话题讲下去,“你要是住校的话,我听说——”
“我不住校。”佑文继续收拾书包。
“那你家在这附近?这边市中心——”
“我家不在这。”冷漠jpg.
“那你租屋?我也是,这——”
这回不是佑文打断周白泽的话头了,而是下课铃直接打断施法。
佑文忽然莫名其妙感觉这人没有同桌,老是隔着走廊找自己讲话可怜兮兮……唉,我刚才是不是太冷淡了?
于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佑文接过了话头,说:“嗯。我也租屋。就在学校后面那条路边。”
当然,周白泽显然没有意识到佑文圣母般的光辉的散发,依旧很高兴的告诉他,学校后面那条街有一家店的酒酿特别好吃。
“你周末有时间吗?我带你吃酒酿去,然后咱再出去玩一天~”
佑文愣了半秒,觉得自己可能聋了,悠悠的问道:“你……不写作业了?”
周白泽看起来可能更懵:“写啊,为什么不写?”
“出去玩一天,然后,那么多任务,还有作业,你能弄得完?”
“昂。”
“……”佑文大为震撼。
“我作业写完了。”
“……”佑文更为震撼了。
这人……我创死他!
这是人能达到的速度???
不过此时周白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凡尔赛够了,反过来问佑文:“你刚才说周末除了作业还有任务?什么东西?”
“呵呵,”佑文白眼能翻到窗子外面去,以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掰出第一根手指:“周六,高一新生全员参加竞赛课选拔,物化生数四选一或四选二,选上了才有资格参加学校竞赛课程。”
周白泽:……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佑文掰出第二根手指:“周天上午,分8:00~9:00与10:00~11:00两个时间段抢本学期的选修课。”
周白泽:……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佑文掰出第三根手指:“周天下午,分1:00~2:00与4:00~5:00两个时间段抢本学期的社团课。”
周白泽:……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佑文收回三根手指,继续说下去:“还有,今晚七点到八点抢体育选修。”
周白泽:……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氤氲着快乐的气氛。
这个B学校!
“我现在去炸个钟楼还来得及吗?”周白泽以一种背着炸药包的气势背起书包,一脸悲壮。
“不,你不能。”
钟楼是一中标志性的建筑,“钟楼上的那位”自然代指的是卡西莫多,不对,说错了,是校长。
总之就是十分无语。
“珍惜这个周末吧,”佑文也背起书包,“从下周起开始单休——还有晚自习。”
“我——靠——”教室里人走的差不多了,周白泽这一声骂街声音显得尤为的大,引得几个人侧目看过来。
周白泽还沉浸在一片震惊之情中:“这这这——你是教师子女?”
佑文:???
周白泽:“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刚才,班会课,”佑文捏了捏眉心,骤然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无奈,“你是睡死过去了吗?老师讲的你一点没听见?”
“不,”周白泽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在写作业。”
佑文:……
可去西内吧你!
敢情作业是这么写完的!
我给你一拳!创死你!
于是周白泽看着佑文顶着“日了狗了”的表情,默默地背着包走出了教室,然后“嘎”的一下乐了,也背了包回家去。
…………
佑文租的屋子其实是几十年前学校建的教师宿舍,不过现在里面住的不是老爷爷老奶奶,就是一中租屋的学生。
佑文捏着钥匙,慢慢的走进老房子阴暗的楼道。
佑文前几天才搬进来,屋子不大,但是被他收拾的算得上整洁。
“吱呀——”佑文打开家门,先闻到一阵刺鼻的酒味。
“爸,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
佑文抿着的唇线蹦的直直的,呼吸的鼻音中的不满被强行压住。
“爸。”这次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还是没有人应。
佑文甩开书包丢到墙角,抄起地上一个完整的啤酒瓶,然后冲进他爸的房间。
“佑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