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的是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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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顿饭陈江寻最后没怎么吃，一锅鱼几乎都是陈晟造完的，饭后，两人出商场打了辆便车，定位在溧云小区。
溧云离学校不算近，得拐个很长的街角才能到，但好在交通方便，公交车和地铁到学校都有站点。这里的主要居住户都是些附近公司的职员，每幢房子都是独栋，环境比其它小区要清静许多。
陈江寻和陈晟两家向来交好，起初怕两人不适应没有父母的暑假生活，特地让两人住一块好有照应。
陈江寻将钥匙插入锁舌，轻轻往外拧后将门打开，换鞋后，他顺便把外套挂在门口衣架后靠着沙发坐下，朝正倒水的陈晟闲谈：“我说你跟你舅妈一块住不是挺好的，就这么想不开跟我挤一狗窝？”
“我上她那儿住才叫想不开行不”陈晟咽了杯中的水，想起初中处处被家里人管着的生活就头疼，“跟她住跟和我爸妈住有卵区别？算了吧，挤狗窝也能凑合，总比被监控着好。”
陈江寻淡笑，伸手拿遥控器开了客厅空调：“你舅妈不是年后就要调职去泊榆了？四舍五入也就只盯你几个月。”
陈晟放下水杯，两手插在腰上：“你这狗变脸够快的啊，上个月才在我爸面帮我说话，这会儿就打算把我推出去了？”
陈江寻和陈晟两家的教育理念一个天一个地，陈江寻父母主张自由独立，从小只要是陈江寻想尝试做的事，父母亲从来没有不肯这一说。甚至有次他打球把腿弄折了，他妈也就飘飘然回一句:再摔几次就结实了，矫情个啥？
陈晟这边就截然不同，父母亲都是封建派，一天到底全是规矩，吃饭不能看手机，手还得扶着碗。可能物极必反，陈晟和他父母期望中的温润如玉只能说没半毛钱关系。
陈江寻的这栋房在B区，陈晟舅妈就在F区住着，两间房的距离才区区几百米。
两人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陈晟母亲先想的是让这俩先住陈晟舅妈那一阵，毕竟两人家境也不差，住宿舍要是碰见邋遢的，分分钟能把陈江寻这少爷逼跳楼。
不过后来有陈江寻这个带头想自己住的，再被陈江寻父母一劝，也只得让陈晟和陈江寻住一块，主要至少能让陈江寻帮忙看着点她那不省心的儿子。
陈晟：“我住这儿不好？让你每天看看帅哥，还能保证身心健康。”
“再说”见陈江寻看着手机不答，陈晟打趣，“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干嘛，你要藏娇？”
陈江寻啧一声：“要点脸行不行？还藏娇…藏你妈还差不多，好歹能治治你。”
陈晟识趣地做了个拉链似的锁上自己嘴巴的动作，转头走回自己一层卧室里，打算换身居家的衣服。
陈江寻没动，还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这人交友能力是真牛，网上几个游戏交流群，一个群平均下来一百多号人，愣是被他全都聊熟了。
这会人少，也不知道这群人都干啥去了，闲得他只能去翻高一新生的消息群，捣鼓了一阵，陈江寻手一顿，抬头往陈晟屋里喊：“哎！你一会儿记得把电脑里的复习资料搬出来，新生群刚发的，半个月后开学考。”
“什么玩意？又考？”陈晟将卧室门打开，带了条浴巾出来，应该是要去洗澡。
陈江寻哂笑一声：“别怪哥没提醒你，这回你语文要再考个还没你脚码大的分数，我估摸着你爸妈就得联手把你剁泥做虾滑吃了。”
陈晟，一个理科尖子生，却能把“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翻译成：“守着窗户，怎么就我长的那么黑”的奇才。
往浴室走的那人摆摆手：“剁泥就剁泥吧，老子开摆。”
浴室门砰的一下被关上，片刻便响起水流声。
陈江寻换了个姿势靠着，寻思着要不趁剩下这十几天再过一遍考点，半晌，划拉屏幕的手指停下，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群昵称为“林挽钟”的用户上。
头像是只被人抱在怀里的白色小猫，消息是几小时前在群中的最近一次发言，问的是学校开放的事。
林挽钟:学校开放与关闭有具体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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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江的八月还是盛夏，傍晚六点天还不见暗，林挽钟打心底认定的朋友不多，除了顾锦扬，这回聚会只请上了刘池和宋佳笙。
两人都守时，准点到的这。
刘池是几位的初中班长，学习优异作风低调，看着也不像张扬的人，是林挽钟少有的异性朋友。
他将手中给林挽钟的生日礼物轻放在桌上，是一款著名品牌的防晒霜：“我前几天听说你又过敏了，这款你试试。”
林挽钟有个很棘手的过敏源-紫外线过敏。
这也是林挽钟不爱夏天出门的原因。
她过敏源很多，但至少像灰尘海鲜那类可以看见的东西，她能少碰不吃，可紫外线这种，林挽钟是防也防不来，她也总不能天天带面罩出门。
林挽钟点头道声谢后，刘池就被弄烧烤架的顾锦扬叫去为他搭把手了，趁此，宋佳笙抓过林挽钟的手，往她手心放了一只热门色号的口红：“对了，今天下午那阵什么情况？”
“一言难尽…”林挽钟组织语言，最后也只憋出几个字：“东路商场三层胖头鱼，避雷。”
“进店三分钟，眼前一黑，进店五分钟，五感全失，进店十分钟，心脏骤停。”
宋佳笙咯咯笑：“这么邪门？弄得我更想去探探店了。”
“好奇害死猫，那家店我还没坐下就开始看谁都不正常了”林挽钟指了指院旁立架子的顾锦扬：“包括他。”
今天下午，等顾锦扬拖着林挽钟狂奔出商场，抬头望却一点黑烟也见不着：“怎么一点烟都不见，莫非已经烧光了！”
“蒸发式着火，纯天然，无污染，你值得拥有。”
顾锦扬：“…搞什么啊吓我一跳，还以为真烧了，宋佳笙没事唬你干嘛？”
“我让她唬的。”
“你没事吧？”
林挽钟把这话给他还了回去：“你没事吧？”
这店要让她一个人来，在敲锣的那一瞬间估计自己就跑完了。
天一热，人就容易火大，一个下午怪事不断，林挽钟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有了点脾气：“商场，你让我来的。店，他们选的。不适应了，我也没逼你走，想吃鱼自己滚回去吃。”
“我请个外援，让我有个稍微合理体面的退场理由，怎样？”
顾锦扬被她这么一训，吓得只敢老实跟在后头。
他到底是怕林挽钟发火，毕竟林挽钟这人也就长相看上去温顺些，真发了脾气，保不成她一掀桌，有一万种损招弄死你。就比如，下课趁人睡着把鞋带系桌子上，然后再给你呼上一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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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架几下被两个男生搭好，此时的架上正躺着几串白馃，冒着阵阵孜然的香气。
林挽钟最后还是让人化繁从简，蛋糕掀开就直接切，什么唱生日歌许愿这种肉麻还不一定实现的东西，一概被林挽钟跳过。
四人胃口总归不大，烧烤架上很快就不再架着东西，烤好的烧烤被几人端到桌前，消耗得却很慢，时间更多花在了叙旧谈天上。
直到天蒙蒙黑，林挽钟的生日才接近尾声，她拿起手机，帮着刘池和宋佳笙叫车。
而顾锦扬，作为和林挽钟住一个小区，压根不怕回家晚的人，正殷勤地帮着林挽钟收拾桌上的残局。
刘池本来想着让宋佳笙搭顺风车一块回，但宋佳笙开口，说还得去白湖广场替人发一个小时传单，时间点没到，想在林挽钟这再歇歇脚。没法，刘池他妈还催着人回去，只得先和几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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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寻这边上网找了套宜江省的卷子，半死不活地拿起纸笔随便划拉了几道。
俗话说数学这项科目，牛逼的是真牛逼，不行的是真不行。陈江寻就在牛逼的那列里。
连着看了几套压轴大题，陈晟才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江寻正好眼睛发酸，将目光从电脑移开。
见陈晟换的是外出服，陈江寻开口打趣：“大晚上穿这么正式，约美女了？”
“约你成不？”陈晟正扣着黑衬衫领口的扣子，反问陈江寻：“你下午不是没怎么吃吗？不一块跟去白湖广场逛逛？”
陈江寻轻笑，大剌剌着腿靠在沙发背上:“算了，我一会儿随便弄点吃就睡，要有点良心给我带点，也行。”
陈晟哂笑，将耳机放进兜里，顺手拿起放在房门口的滑板：“放心，给狗带点零食的良心还是有的，走了。”
话毕，大门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陈江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搂推门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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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区的白湖广场位处市中心繁华地带，宽大而热闹，如果要从北区到南区，地铁至少还要坐两站。
许多奢侈品牌的旗舰店长驻在此，女生的包包口红，男生的领带鞋子，上百家的服装和美食，目不暇接。
白湖广场东区有片著名的花海，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鲜花盛开，算外地人必来的打卡点，住白湖广场附近的人经常傍晚来这儿消食散步。
陈晟这人不大爱看又花又草的景点，他定好位，出地铁站后就打算往商业区走，夜色逐渐浓郁，华灯初上，广场尽头显得尤为鼎沸。
陈晟熟练地踩上滑板，一个跳跃动作连人带板地从地铁站门口的楼梯上跳下稳稳落地，由于惯性，滑板还得向前跑一阵。
碰巧，宋佳笙人就在地铁口发街舞的传单，见人就递一张，耳闻某处发出的特殊声响，宋佳笙扭头被陈晟吸引过去，未递出的传单也搁置在半空中。
陈晟抬眼，见着的就是一位浑身穿着小清新薄荷绿的女生，他趁滑动的瞬间顺手接过了宋佳笙手上举着的传单，顺带与宋佳笙对视了一眼。
然后，宋佳笙明显感觉，他貌似…僵住了？
下一秒，“咚”地一声，滑板和指示牌正面撞上，陈晟用手抓住指示牌旁的路灯减轻余震，但还是没免掉失去平衡而摔下的命运。
他有些吃痛，左边原本抓着路灯的手被松开。
不幸中的万幸，陈晟跌倒后没重重落在石泥路上，而是阴差阳错地坐在了滑板上，他一时没缓过来，愣愣坐在滑板上，看着手上的传单一脸懵逼。
见陈晟摔跤，宋佳笙本能地小跑向前：“先生对不起，您…没事吧？”
宋佳笙经常打小兼职，一般见到年轻一点的女生叫小姐，遇到成熟一点的就叫女士，对待男生嘛，就基本都叫先生。
趁宋佳笙还没蹲下扶起自己，陈晟先朝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站起来，站起后的陈晟倒也没感觉哪有问题，只有刚才摔下的瞬间手腕和脚踝刺痛了下，貌似没什么大事。
检查完后，他将滑板竖起来杵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肘靠着指示牌，一脸要质问宋佳笙的模样。
宋佳笙以为陈晟要自己赔偿医药费，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陈晟皱眉，按着宋佳笙的肩阻止了她继续鞠躬的动作，语气不爽：“你刚才喊我什么？”
先生，要不要用这么老的称呼…
宋佳笙闻言低头，思索后缓缓开口道：“那…同志？”
陈晟：“……”
她哪个年代的？
陈晟撇下滑板，伸手从宋佳笙身后的小背包里抽出一根马克笔，在刚才从宋佳笙接过的那张传单上写下“陈晟“二字。
他将传单放在宋佳笙空闲的右手，挑眉冷淡着指了指自己的名字，神情有些不悦，恨不得在脸上刻上：把你的那双好眼睛凑过来好好看看，老子到底叫什么。
宋佳笙被迫接过陈晟的传单，慎重又小心地又叫了一声：“那陈晟先生…呃不，陈晟同志，您需要去医院吗？”
陈晟瞥她一眼，眉间不太明显地皱成一团，冷场半刻，他叹出气，翘起滑板，漫不经心嗯了声：“不用。”
见人要走，宋佳笙赶忙拦住，在一张纸上写了串数字后递给陈晟：“等等同志！这是我的电话及微信，您这两天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医药费我尽量赔偿！”
“说了不用。”放在手心的那张纸被陈晟无情地揉成团，前脚刚要迈开又退回来打趣人：“想要联系方式直说，没说不给。”
…谢谢，现在有点想让你滚了。
正当宋佳笙感到一阵无语，陈晟又将刚才放在她手中写有自己名字的传单拿回来，在下面也补了串数字：“手机微信号，我的。”
“突然想起来了，我这腿万一过两天又有事儿了呢。” 像故意逗弄人一样，他将传单塞回宋佳笙怀里后，拖长尾调地又添了一句“所以小同志如果真有点良心，改天确实应该问候问候我？”
挑明了说：反正我是不会主动找你的，但你要不主动找我，那你就该算没良心喽。
等宋佳笙再抬头，耳边只剩滑板轮划过水泥路的声响，陈晟踏着夜灯远去，那张自己递给他联系方式，也不知所踪。
遛这么快…这腿怕是下辈子也坏不了。
“还联系方式，”宋佳笙撇了眼纸上那两条数字，“什么社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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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寻和陈晟因为生活习性不同，所以安排住不同层，陈江寻是住二楼的那位。
等他从楼上的浴室里洗完澡吹干头发，窗外已经是一片夜景，冷白的路灯光洒在水泥地上，尽显凄静。
他下楼走向厨房，从橱柜里摸了一桶泡面出来，泡上开水端到了客厅茶几上，趁等待时间，他开着电脑点开英语的语法文件，看着满屏的洋语，陈江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他双手一摊躺在沙发上，啧声：“什么鸟语”
陈江寻吧，初二前就是个混混，狗干什么他干什么，但碰巧之后家里出了些事，这人突然就敛起性子扑向知识的太平洋里。他天赋高，学什么都快，从那后成绩直线上升，却独独对付不住英语这种需要长期积累背诵的科目。
躺在沙发上的陈江寻思绪逐渐飘远，无端由地回想起一天下来的经历
脑海闪出今天在巷子里出现的林挽钟：
短款衬衫，高腰牛仔裤，小白鞋。
就连陈晟后来都在偷偷打趣的，巧合到惊奇的“情侣装”
一个兼容无欲无求和嘴毒心善的女神仙。
陈江寻望着天花板，甚至没察觉到唇角什么时候浮上的那抹浅笑。
直至门外的一顿敲门声，陈江寻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他瞥见黑色电脑屏里自己表情的瞬间，他猛地"呯”地将电脑盖上，收起笑意，沉下脸将右掌往脸上一扇，低骂道：“真的是疯了。”
刚起身将把手拧下，就见陈晟提着两袋子东西一瘸一拐的在自己面前草草略过，一路跳到玄关处的椅边，见状，陈江寻帮着替他拎过袋子，低头看他：“就说怎么就玩这会儿，把自己腿折腾断了？”
椅子上的人换下运动鞋，两指试探着捏了捏脚腕：“出了点意外扭了下，应该没多严重。”
刚摔那会儿，陈晟确实感觉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又多走了几步路后，他才发觉右脚踝隐隐胀痛，再后来脚踝实在疼得不对劲，只好在路边先叫了辆轿车回去。
陈江寻将袋子扔到茶几旁，听见扭伤后从客厅桌下拉开抽屉，拿出瓶治扭伤的药物喷雾抛向陈晟：“挺牛，这都没瘸，八字够大啊？”
陈晟默契接过，蜕去盖在脚踝的高袜，肿得紫红的皮肤瞬间映入二人眼帘：“…你这嘴真他妈的绝。”
陈晟：“问你个事？”
“说。”陈江寻从袋子里挑出雪糕棒冰类的东西放在冰柜，留了个香草味儿的纸杯冰淇淋拆开。
陈晟迟顿了下后缓缓开口：“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只见过一个女生一面，但是从那后就，就特别想认识她的那种。”
陈江寻拆开冰淇淋的动作忽地停下，转头看他。
“别多想，我就是看了个创意广告”两眼相对，陈晟心虚低头：“毕竟这种一见钟情，都是人渣的借口。
陈江寻口中还没咽下的冰淇淋，成功因为这话呛了出来，他假笑几声，深吸了口气：“昂，挺…挺对……哎你这冰淇淋挺好吃，下回多买点。”
陈晟:？
见鬼了，他慌什么？
好在陈晟这人神经粗，陈江寻的反常他也不在意，闻言，他默契将刚才的话题抛向一边，哦了一声：“给我拿一个。”
陈江寻：“踝关节扭伤不能吃冰的。”
陈晟：“那你拿瓶气泡酒过来。”
陈江寻嗤笑提醒：“踝关节扭伤也不能碰酒精。”
陈晟：“……”
陈晟冲他翻一白眼，忍着脾气点了点头：“…你行，我不吃了。”
见陈晟一瘸一拐地走向卧室，陈江寻好笑着站陈晟身后扶着，明知故问道：“干嘛呢？”
“睡觉。”陈晟一顿，提醒他：“对了，这事儿别往我家里人说。”
陈江寻笑着：“知道，你没折腾进医院前我都帮你瞒着成了吧？”
被带到卧室门后，陈晟挣开手，转身扶上门框：“生命在于折腾，懂？”
陈江寻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无情地把人推上床，替他关上卧室门前还不忘低声做个口型
“懂个球”
陈晟：“……”
见陈晟不说话，陈江寻在门外切了个话题：“正好，大热天的少出去，明早我就把放老板那儿修的电脑拿回来，一块老实复习个几天。”
再坐回沙发，陈江寻看电脑里的文件也没了什么兴致，他干脆将电脑屏放下，翻开泡面盖开吃，等纸碗里的面见底，陈晟门缝里的光线也暗了 ，他抬眸瞥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动手将狼籍的桌面清理完后上楼。
客厅的灯被随手关闭，全屋仅剩几束来自电器的微光，窗外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现忽隐，楼上的卧房传来窸窣的游戏音效声。
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挺奇怪的，这晚陈江寻无端失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真的是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