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试验品》猪仙姐姐

3、第 3 章

　　星期六的早上。
　　一向爱赖床的沐筠一早就爬起来。
　　看着镜子里的略施淡妆的自己，粉嫩的脸颊上泛着点点少女羞涩的红晕。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十七岁的她明眸皓齿，一双精灵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活泼却特别有神。
　　平日里她也不泛追求者，这样精心打扮过的她，应该更能迷到不少人吧？
　　沐筠撅唇，她的唇彩晶莹剔亮，衬着她的粉装更显得她娇嫩，惹人疼爱。
　　凌浩廉，他会喜欢她今天的打扮吧？
　　听到隔壁房间关上门的声音，沐筠知道自己应该要出发了。
　　早上十点。
　　时代广场。
　　广场前面是来往不断的人流，今天是周末，到处可以看到情侣们手拖手经过。
　　当戴智维看到她时，她就像一个倩笑若兮的可爱精灵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禁看呆了。
　　“干嘛这样呆呆地看着我？”沐筠奇怪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没有。”戴智维摇头，表情有些害羞：“你今天很漂亮。”
　　一句话弄得沐筠心花怒放。她心里窍喜着，呆会儿凌浩廉要是看到她，也会惊讶一阵子吧？
　　毕竟那家伙也没见过她化妆时的样子。最近沐筠常常躲在房间里练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他惊艳。
　　站在广场中间，沐筠开始左顾右盼。
　　戴智维不解地看着她：“你在看什么？你还约了谁吗？”
　　“没有。”沐筠回答。该死的凌浩廉，怎么还不来？
　　明明出门比她早，现在怎么人影也不见一个？不是说看电影吗？电影就快要开场，他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临时换地方了吧？难道他已经发现她的目的，所以临时带着女生去别的地方约会吗？
　　沐筠托着下巴很努力地寻思着。
　　“沐筠，我们该进去了，离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
　　“可是……我还想再吹吹风。”沐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里面那个地方很闷的，而且人又多。”
　　戴智维点点头：“那好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沐筠眼角一瞥，用余光捕捉到某人向这边走来的身影。
　　YES！他终于来了！
　　“哎呀！好巧哦！”她故意说得很大声。
　　正向这边走来的凌浩廉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转头，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沐筠看着他，故意挑挑眉：“凌浩廉，怎么你也来这里约会啊？”沐筠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他旁边站着的女生。
　　凌浩廉不答话。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沐筠，眼神里有些冷意。
　　旁边的女生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沐筠，又看了看他：“学长，你认识的人吗？”
　　“好说了，学妹，你哪个班的？”沐筠单刀直入地把话插进来，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眼神里有着隐藏不住的敌意。
　　“学姐。”萝莉乖乖地喊了一声。
　　沐筠这才得意地点点头。
　　她把视线又转向了凌浩廉，“既然在这里遇见，我们也属于有缘份。来认识一下吧，他叫戴智维，我想你应该见过他的。”
　　接收到沐筠眼神里的指示，旁边的戴智维很识相地伸出手来表示友好：“你好，我叫戴智维，很高兴认识你。”
　　凌浩廉看了一眼那微微泛红的掌心，却没有伸出手去握住。
　　戴智维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凌浩廉终于抬起眼，眼神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你好。”他点头，礼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戴智维无趣地收回了手。
　　凌浩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头就对旁边的女生淡淡地说句：“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他面无表情地迈开了离去的脚步。
　　沐筠在他身后扮了个鬼脸，其实她心里却是高兴得不得了。
　　猛然想起她旁边还站着的戴智维，她急急忙忙地说：“智维，你不用理他的！那家伙就是这样，一天到晚目中无人，跟他说话都浪费口水！”
　　听沐筠这么一说，戴智维心里终于放开一点了。
　　他点点头，对沐筠说：“走吧，我们也进去”。

　　漆黑的电影院里。
　　昏暗的光线只看到依稀有人头在涌动。
　　因为是早上，来看戏的人不多，所以许多位置还是空闲着。沐筠跟智维两人坐在一起，从电影还没开始两人就在愉快地聊着天，像是完全忘记了坐在他们后排的凌浩廉和那个叫晓芬的女生。
　　她大声说小声笑，在她的周围都可以清晰地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
　　后来电影开场了，当人们自觉地安静下来时，沐筠也开始安静。不过她偶尔还是转过头来，压低声音跟她旁边的戴智维说话。说得兴起，两人私底下偷偷地咬耳朵。
　　凌浩廉不说话。
　　他姿势坐得很端正，眼睛的视线一直盯着大银幕。
　　旁边叫做晓芬的女孩侧着头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前排坐着一直在说悄悄话的沐筠和戴智维。
　　“学长。”女孩小声地喊了他。
　　“什么？”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个学姐……她是你们班的吗？”
　　“不是。”
　　“可是她跟戴智维在一起哦！”女孩惊讶地说着，眼神里闪着天生八卦的光芒。“戴智维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之前很多人都向他表白都被拒绝，大家都认为他一般人都是看不上的，只有那种跟学长一样聪明的天才美少女才会被他青睐。”
　　“是吗？”凌浩廉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天才美少女？他嗤笑。
　　“如果知道戴智维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一定会有不少人伤透了心。”女孩像是感叹起什么来，摇头叹气地说。
　　凌浩廉这次不回话了。
　　他的视线慢慢转移，然后他看到沐筠正低着头在戴智维的耳边说着什么话。说着说着，两人又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
　　凌浩廉盯着沐筠的脸，她露出的可爱笑容，让他觉得莫名的刺眼。
　　他紧皱着眉头。
　　坐在他旁边的晓芬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沉了下去。
　　“其实……学长不知道呢！”她急急地解释说，“学长你比这个戴智维的人气不知高出多少倍！我们学校里早就有了女生们自发组织的粉丝团，现在人数已经累积到好几百了！每个年级都有很多喜欢你的人，就连附近其他学校的，都抢着说要申请加入呢！樱花中学的天才少年，平常人再怎么努力也学不来的！”
　　叫晓芬的女孩一口气地说了很多话。
　　凌浩廉还是皱紧了眉。
　　晓芬却更加不安了。
　　事实上凌浩廉并没听清楚她说什么，更不曾去了解这个晓芬为什么向他解释这些。他冷淡的眼眸只是盯着前排那两个说悄悄话的人，看着沐筠那灿烂的笑容，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她不曾对他这么笑过。
　　有的只是冷笑，讥笑，不是怒目相对就是直接无视。那才是他认识的施沐筠。
　　凌浩廉微眯的眼，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渗透。黑暗里，他的周围像是笼罩了一层寒冰，但他的胸间却有一股怒火越烧越旺。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上前去撕烂她那假装乖巧，可爱，撒娇的虚伪面具。
　　凌浩廉寒着脸，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
　　“学长……？”
　　直到旁边的一声不安的轻唤，才使他猛然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放松了掌心，转过头问她：“什么事？”
　　“我……”晓芬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后来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了……”
　　凌浩廉很快端正坐姿，眼睛继续盯着大银幕，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不要说话了，专心看电影吧，免得吵到其他人。”
　　“哦。”晓芬闷闷地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坐在前排的沐筠忽然回头看了凌浩廉一眼。
　　坐在那里的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前方。他认真的表情，像是丝毫没发现别人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
　　沐筠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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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落幕，人们从座位上起身，陆续地离开。
　　凌浩廉最先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晓芬匆忙的脚步。她追上去，不安地拉住凌浩廉的袖子，小声地喊了他：“学长……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凌浩廉微微一愣，停下脚步。
　　他似乎忘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有一点点羞涩却又有一点点忐忑的少女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原本是来跟她约会的。
　　凌浩廉渐渐把眼神放柔了。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还有什么想玩的吗？”他的声音淡淡的，也柔和了。
　　叫晓芬的女孩有点受宠若惊。其实她刚刚一直在担心，她怕学长呆会就跟她说——看完电影要回家。
　　晓芬心里高兴得像是开了花，她开始试探性地，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凌浩廉没有拒绝。
　　晓芬压抑不住兴奋，几乎想要尖叫。凌浩廉不抗拒的默认，使得晓芬也慢慢地变得大胆了起来：“学长，我们去打怪兽吧！”
　　晓芬很开心地提议。
　　“打怪兽好啊！！”
　　突然闯进来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不用多说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施沐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沐筠和她旁边戴智维已经站在他们的后面。
　　凌浩廉深深地皱起了眉。
　　沐筠十分雀跃地拉着戴智维，故意很大声地说：“我最喜欢打怪兽了！又刺激又好玩！智维，我们一起去吧！”
　　凌浩廉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她：“很对不起，我们没有打算跟你们一起同行，我们要单独约会。”
　　“单独约会是吗？”沐筠笑笑地重复他的话，像是很用意地琢磨这几个字。她耸耸肩，像是很无所谓地点头：“没关系，你们约会就好，反正我们这边也是在约会，想必也不会有空打扰到你们。”
　　我想你应该没听清楚重点。凌浩廉盯上沐筠的眼睛，我说，我们并不希望跟你们同行。
　　你这话就有点好笑了。我们没说过要跟你们同行，你们要约会尽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