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虎子哥，我知了”夏夏不知道说什么，夏夏声音闷闷的。
，“我就是听到很厉害的吵架声音，才好奇过来瞧瞧的。我本来就是路过。没想多待的。”夏夏解释着，生怕被误会。
“这个啊，我经常听着，我娘说让我少管，也不算啥了那小时候还经常听到浩哥儿哭呢，后面道七八岁渐渐就听不着他哭了，这老秀才倒是经常打孩子，很正常，好多年了。”
“什么？经常挨打呀？”夏夏觉得不可思议，“村里不是你们经常羡慕人家童生吗？还说要是自己学业好家里都得供着，怎么跟你们说的不一样啊。”
“对呀，他爹不是秀才嘛，俺娘说，爱之深，才会责之切，这是为他好，以后家里有出息了，就会感谢他爹，像我比较皮实，我爹也经常打我，只是他爹要求比较严格，跟我们不一样，他是读书人，将来要科举得。”
“为啥打他呀？”
“还能为啥？学习呗，他爹从小不让他跟我们玩儿。只让他读书识字，坐不住也只能看书。不听话打打就听话了”
“你都不知道，打的确实惨，听俺娘说，每次招呼都是打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得，看着特吓人。要是还不听话就往他娘身上招呼，他娘那么疼她，慢慢的，就听话了。这叫打在娘身，痛在儿心。”
“看着他这么惨，我觉着不读书也没什么。地里刨食也没甚不好的，不过，你是个女娃娃，可以不用这些，到时候生个娃娃，舒舒服服得，让儿孝敬你就可以了。”
夏夏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个想法，有点酸酸的涩涩得，还有点说不出得怪异感，看他这么惨，要不然下次对他好点？
回到家后，
“夏夏你回来啦。快过来帮我搬一下被褥，这天搞不好会下雨哩。”夏老太一边说着一边吧晒好得被褥搬回家去。
夏夏看着院子里瓶瓶罐罐得摆了一地，还有些衣物什么得，跟着夏老太一起慢慢在后面收拾。
“对了奶奶，今天我在村子里转悠得时候，听到了秀才打他儿子哎。”夏夏貌似不经意得问了一下。
“你说这个呀，奶知道啊。”
“那为什么我没听说过呀。”
“你没听说得多了。怎滴，好好得问起这干哈？”夏老太手上得速度不减，“快点干活了。收拾完再聊，对了，家里缸里没水了，记得帮我担点水啊，最少那个水缸要加满水。”
“好的吧。”
“对了，你刚刚说听见秀才打儿子了？”
“是呀，都不知道为甚？打坏了，还不是要花银钱医治得，那么狠，我听着就疼。”
“我刚路过的时候听着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老秀才呀，打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这么严厉。还不是当初他父亲，也对他那么严厉。”
“奶奶，你怎么会知晓呀。”
“你张婶子说的，我估摸着错不了。那老秀才考了一辈子听说就是个秀才。”
“前前后后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他爹死的时候就希望家里有个举人出来，到时候出人头地，你不知道作为地里刨食得想要供个读书人出来多不容易，判了一辈子也没盼到，成了秀才一辈子得遗憾了，对读书是种执念，自己做不到，希望儿子可以吧。不然咋会这么狠，你说是吧。”
“这样子啊。”
“这是老一辈子得事情了，你不知道很正常得。不过奶倒是觉得能读书识字就挺好得，这样出了门，不会说有什么公文告示都看不懂，做啥都容易被人忽悠。功名不功名的随缘了，有的人听说考一辈子都是个童生。”
“咱说远了，还是把自家的事情顾好吧。”
夏夏其实还是有一点懵懵的，但是听了奶奶的话，心里有个念头告诉自己，能读书识字就是好的，要是有机会自己读书识字也挺好的。
夏夏长这么大以来，夏老太一直会给夏夏一些压岁钱，虽然不多就几个铜板，有时候眼睛看不清，这两年更是买肉啊，家里需要一些什么油盐酱醋都是让夏夏跟着邻居一起去的。
有时跟着买东西都会剩下几个铜板，夏老太也不要，全部给夏夏，让她自己存着，去了镇上喜欢什么零嘴，小玩意让她自己买着，家里穷，但是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但是夏夏很懂事，除了夏老太要求买的东西，几乎很少会要求说买点其他什么，所以这两年家里经济宽松以后，陆陆续续的存了不少银钱了。
“明天村里有人去赶集，到时候可以做他们牛车去，到时候就不用走路了，大家拼个车，你记得去买点盐回来，家里没有了，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五文钱就好了。你别忘了。”
夏老太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发现家里没多少盐了，“我现在想起来，就跟你说一下，我这人年纪大了，怕一会就忘了。”
“你明天千万记得要早起知道吗？起晚了，就直接走路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临了临了，夏老太不厌其烦的有嘱咐了一遍。
“奶奶，我知了，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还是很靠普的好吗？”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奶奶呼吸清浅，夏夏迅速的把衣服穿好，本来已经轻手轻角想让奶奶多睡会的，可是这边衣服穿好，夏老太就起了。
“奶奶，我自己去就好了，这外边天还黑着呢，您再睡会。”
“你以为我要跟你一起去呀，来回各两个时辰，坐牛车快点，再买点东西耽搁一下。镇上的食物不好吃还死贵，这边炉子已经热了，你吃点，在赶路啊，不耽误时间，垫垫肚子，饿了再去镇上买点东西吃。”
说着就起来热菜了，这边夏夏吃过东西以后就匆匆的出门了，为了赶去出发的地方，不想耽误时间，就直接一路小跑过去。
你别说，夏季炎热，每每到了午时就汗流夹背，这个点出门，穿的单薄点，还真是有点凉飕飕的呢。
“快点快点，夏夏来了。”张婶子看见夏夏格外的热情，无他，谁让张婶子就住夏夏家隔壁呢，加上跟夏老太两人关系也是贼好。
“这里面还有位置，赶紧做做，到里面还有位置，来晚点可难受了。”
夏夏连忙应声，挑了个角落坐着，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人，有抱着小孩的，还有提着篮子的，盖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夏夏看到里面是一篮子鸡蛋，估计是拿镇上去卖的。
或多或少，来的人手上都提了东西，不一会牛车上就满满当当的。夏夏来的早也还是被机的不行。
人到齐，就差不多出发了。天还很黑，牛车紧赶慢赶终于经过一个多时辰，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刚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约定好了什么时辰集合一道回去后，各自就分开了。
“我那儿子马上成亲了，我得去镇上扯点布，再买点首饰什么的，我知道你要去买盐巴，一会咱们一道走到那个路口，那边上不是有家包子店吗？咱就分开吧，事情有点多，刚好你也熟，我就不带着你了，可以吗？”张婶子和夏夏刚下车，东西还没放好，就这样说道。
“可以的，婶子。”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夏夏，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着又看见那个乞丐了呢？”
“哪呢？”
“卖鱼那里，你瞅瞅？边上还有一个卖油纸伞的摊贩。”
“看见了，看见了，”
“我听我奶说，当年过的苦的时候，全家也乞讨过，但是后来慢慢没有战乱了，他们还可以去里正那里登记，按照人口，分田分地的。现在怎么还有啊？”
夏夏看着那个乞丐脏兮兮的，头发都粘在一块，但是他跟夏夏看到的乞丐都不一样，他居然不乞讨。
“天真。你也不想想你是啥情况，虽然父母不在了，好歹还有个奶奶，有吃有喝还有个家你看看人家，这身形体量估计比你还小吧，这镇上，谁会雇佣童工呀。我见过他好多次了”
有一次看见地上掉了一个包子，也不知谁掉的，脏兮兮的，甚至还给人踩好几脚。他在那里跟一群野狗抢食。”
“那场景映像太深刻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给点吃食就可以了，多了也给不起，见到他的时候到现在应该有两个年头了，你说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以前也没见过，有衙役，还有人牙子，收保护费的，不知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张婶子跟夏夏两个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走到他边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就像是泔水的味道，经过夏天发酵了一样，夏夏一路听着张婶叨叨，倒是并未注意到路过张婶嫌弃的眼神。一边透着可怜想要同情，可是一边有嫌弃的生怕沾染上病菌。
夏夏盯着小乞儿看的认真，只觉得他的眼神清亮，这张脸太脏了，看不清容貌。洗干净说不定也是一番光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