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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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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最近有点神志不清了,看着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就会错认夏夏。
在家四下无人时,总会不经意间喊起夏夏的名字,空空荡荡的房子也没个人应一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夏夏不在了。
短短几天,夏老太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面颊都开始凹陷,原本和蔼的老人看着还中气十足的样子,现在也变得就像能被风吹跑。
让人感觉孤单,也心疼。
这边夏老太隔三差五往镇上跑一跑,他儿子被她弄得烦不甚烦,命令禁止只需要在家乖乖等消息就好,不然这个事情他就啥也不干了。
吓得夏老太乖乖待在家中,啥事也无。
如若这时你从上河村走过,路过夏老太家门口,你就会发现,那边有一个老人,空了就喜欢经常搬着一个板凳坐在家门口。
目光看着村口的方向,路过的熟人或许会停下来聊一聊天,但是不一会儿就会重新看像那边,像一个望夫石般。
夏夏回来自己定能第一时间发现的,不能给人添麻烦。
表面上夏老太看着啥事也无,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已变得越来越焦灼。
在夏夏失踪的这些天里,张昊严心里比谁都清楚是谁懂动手,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每天活在愧疚里。
一边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另一边有是自己放不下的科举之路,自己不能冒险。不仅如此,一遍责怪父亲严苛,一边有想要满足父亲期待。
既想满足,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既想在夏夏面对危险时从天儿降,好显示自己男子气概,可当刀子放到自己面前时,又怪自己害怕,懦弱又不敢面对。
两边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总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总要做点什么。
当时自己被蒙了眼睛,并不能知晓是谁,可是能从口音上辨别出来,应该是村里的人,六七十户人家,拖家带口的经常会沾亲带故,关系错综复杂。
这边张昊严在苦恼的时候,村子里传出爆炸性事件,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村子里有名的混混,张富贵发达了,赚大钱了。
谁也不知道他这个钱是怎么赚的,只知道他现在出手特别阔绰。
家里本来只有张母一个人,都是娶不上亲的人家,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张富贵。
可是现在每天都有媒人去他家提亲,甚至还放言说自己女儿不要陪嫁,就是看重张富贵这个人老实,跟他过日子踏实。
这个话一说下来,张昊严是如何都不相信的,村民对他津津乐道,就连于氏也是经常在饭桌上谈论起他。
张浩严听了不少他的消息直觉夏夏出事可能就是他动的手,张富贵此人又没有学识,又没有伯乐,也不做生意。何故发家?肯定有问题。
出手之阔绰,一天之内花掉几百两,令人长目结舌。
在镇上买了院子,给自己买了马车,还给张母买了新衣首饰,张母每天乐呵呵的,逢人就说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就是孝顺。
张富贵见娘开心,大手一挥,直接在自家新院子里采买了下人好好伺候张母。
以前张母从未这样跟他说过话,现在这种感觉真是新奇。
从前看不起的人,喊张富贵泥腿子,如今自个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就连怡红院的老鸨看见自己眼睛都快笑出一朵花来,张富贵觉得人生可能便是如此吧。
张富贵这边生活过的多姿多彩。很多人都在好奇张富贵钱到底是哪儿来的,那钱就像白捡的一样,看他花钱架势,彷佛从来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一样。
“呸!可不就白捡的吗?张富贵真是恶心,都是一个村的人,谁搞得好像天黑就不认识他一样!”
“他老子的,当时爷几个听说夏夏的事情的时候,动了点歪心思,就想看看,也没干啥,老子的,被张富贵还有他一个朋友一顿揍,要说没点关系,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就是,就是,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凭什么你们能挣钱,我不能挣钱,你们享受,还要我们在地里刨土,凭什么?”
“就因为他比我们大?反正我是不服的!”
“对对对,我们我不服,他凭什么?左右不过是个跟我们一样的混子,年纪一把了还没取亲的人。”
“要么把夏夏找出来自己赚这个钱,要不然就威胁他让张富贵给钱!”
也不想想都是一个村的人,谁不认识谁似的,就这样你一眼我一语,一帮人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这些坐在一起商量的都是村子里经常游手好闲,跟张富贵他们都是一个德行,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若要让村民说真的是让人讨厌,在村子里纷纷告诫自家的孩子千万不能跟他们学。
左右也没有比夏夏他们大多少岁,夏夏十岁,他们估摸着也就刚过成人礼的年纪。
不爱干活,喜欢偷懒,年纪不大,但也不小。学的街头的派头十足十的。有种帮派老大的意思。
张富贵两人这段时间的生活真是太顺遂了,把以前想做的不敢做的通通做了一个遍,让人趴在地上学狗叫,踩着人家的脑袋往地上摩擦,还叫人跪在地上为他们擦鞋。
还没做老爷就摆起了老爷的普儿,认为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
哪怕是这样,他们看见张富贵依然很开心,与它,只要把张大爷哄高兴了,那银子也是给的真不小气。
这年头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富贵管这叫花钱寻开心。难怪富人家都愿意这样嚯嚯。这感觉真是不赖。
最近两人觉得生活不够刺激,成天不是喝酒打牌,就是听着人家恭维,耳朵都快腻了,玩儿女人也就那样,刚开始确实快活。时间久了就没劲。
听说赌坊有趣,以前是没银子,现在有银子了当然也得体验一下有银子的人的快乐,没一会儿张富贵就迷上了眼。
一边玩儿着,一边说“老子的,还是这个刺激!”
本来觉得三百金平分一下够两人潇洒一辈子,没想到真是不仅花。还不是很够。
家里边儿还有个移动血库,两人相视一笑,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就是个大宝贝呀,妥妥的,移动的金子。
这小日子过的太舒坦了,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的烦恼。
这天张富贵刚从赌坊出来,被身边一群人簇拥着,嘴巴说的甚是好听,喊张富贵叫大哥,称兄道弟。
说以后有困难只管找他,能帮忙绝不推辞。走到路口张富贵就将人全部推开了。
一身酒气。身边也没个人,醉醺醺的,双眼迷离,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不注意就被一伙人堵到了死胡同里。
张富贵瞬间就酒醒了,这伙人看着面善呀。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气的吴起强直跳脚,“怎么?才揍过不久,就不认识了?”
张富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们。小屁孩儿
“我们来的目的很明显,将你们赚的银钱分一部分给我们,不然就别怕我们将你的龌龊事报官了。我身后这些人可都是人证!”
“我做什么龌龊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吴起强道,“别装糊涂,夏夏你不会没印象吧,她生辰前一天丢的,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拐带了她!”
“这丢个人也能赖我,有本事你报官呀。”
“呵!你若真不怕!我们还就真敢告!你不与我们说,官老爷总会问吧?有的是人好奇你这银钱怎么来的,若是交代不清楚,你那银子可就一分都保不住了。”
“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可是好多天好叫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夏夏家后面蹲着的。这么多人证。你可赖得掉?”
“就是,就是。你分于我们,总比被官老爷私吞了强吧,至少自己还能剩点儿,不然到时一分都没,可别怪我们。”
张富贵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什么话都为说,转身离去。
后面一伙人哈哈大笑,直说给三天时间答复,若是没消息就直接报官。
张昊严神色复杂,他没想到自己在蹲张富贵时,居然还有这么一伙儿人守着,昨日张昊严远远望着时,以为是找其他人寻仇呢,各不相干,一路无话,没想到跟自己蹲着的是一样的。
张昊严望着张富贵的身影,不敢上前,张富贵毕竟绑过他,他也怕被认出来,只敢远远的跟着,声音刚想起的时候,张昊严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就是他!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万万不敢相信,绑匪居然就是自己一个村的,而且自己还能听到这种场景。
等到那一伙人趾高气昂的离去时,张昊严从墙后面走出时,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何时已经软了下去。
林刀跟张富贵不一样,张富贵是村子人土生土长,但是林刀不是,那个村子的,自己都说不上来,胆子极大,最是擅长坑蒙拐骗,一路靠着着自己骗术,一路流浪来的大河村。
张富贵跟着林刀时,比自己一个人赚的多多了,哪怕不用干活,自己也饿不死,心甘情愿的认他做大哥。
“你说他们要报官,咱们要如何是好?”
张富贵现在心神不宁的,总要大哥拿拿主意。
“你都大那群孩子快小一轮了,怎么还会被他们威胁住?”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