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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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对决的双方其实还算得上势均力敌，棋逢对手。
然而随着战局的推进，你毫无疑问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只能叹为观止地节节退后。
激烈，狂乱，汹涌。
区别于其他人的，精妙绝伦的交手。
他很清楚你身上的每一处弱点，成熟的忍者体现在了方方面面，不管是耐力还是层次感，都让你酣畅淋漓地享受了战斗。
只是快乐到了极致也会变成一种折磨。
角都没有骗你，他疯起来你根本招架不住，那种不要命的搞法就像是要把你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再将你一同拉进看不到底的地狱尽头。
……在你强烈要求休战的时候，他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一口发狠咬在了你的肩头。
品尝到鲜血滋味的野兽发出释放又疯魔的低吼。
你被疼痛袭击，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角都的头垂在你的颈窝处，翻滚的情绪隐藏在他粗重凌乱的呼吸声中。
“有我还不够？”
男人的声音暗哑，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他也没有退出，而是将你环抱得更紧，然后沉默地舔舐起你的伤口。
白玉泛粉的指尖缠绕起一圈圈他披散下来的黑色发尾，你略微扭动了一下身子，漫不经心地反问：“那角都是最强的吗？”
他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感受到野兽又有了要苏醒的迹象，你轻轻抚了抚他的背，那上面还有着你先前留下的新鲜爪痕。
少女一边温柔地抚摸，一边吴侬软语，耳鬓厮磨：“不过只要你活得足够久，便会为了我…成为最强的存在的，对吗？”
——做好最强的那把刀，最忠的那条狗，最虔诚的那名信徒
而在这些全部都做到了之前，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得到你绝对的偏爱？
角都抬眸看你，你知道他领悟到了你的意思，因为在那双幽深的眼瞳里划过了一抹非常明显的受伤之色，接着很快又转为了更为决绝的坚定执着。
他确实接受了，强者为尊，一如他们忍者最基本的生存准则。
所以说，
坏掉的绝对不是你吧。
总之，在一切复又平息之后，角都终于将你抱进了浴室，小心地放入浴池，然后半蹲在池子边，熟练地替你清洗起来。
细致又耐心的手法让你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水雾打湿了叛忍的发梢，调皮的水珠滑过他肌肉分明的深色胸膛，悄然地没入腰间，留下了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透明水渍。
可惜这幅难得一见的光景此刻却暂时无人欣赏。
男人垂眸，注视着枕在他臂弯，闭着眼睛任由他动作的你，那般信任依恋，乖巧得好似落在他手心上的第一捧初雪。
角都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扬，他用指腹拨弄了一下你小巧的耳垂，状似无意地询问：“等下去看礼物？”
你迷糊间分辨出他说了什么，却根本没有那个精神头，这会子疲倦得只想睡觉，眼皮都没掀嘟囔了一句：“不去…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声音因为有些乏力而更显得细糯，那张小脸还皱了皱，像是用雪做成的一团，天真无邪，洁白柔软。
男人手下的动作一顿，他愣了半晌，忽然嗤笑出声，似是在嘲笑那个早已落入圈套，无可救药的自己。
活了多年的老怪物低头吻了吻你的眉心，带起的水花掩不住他沙哑的声音，无奈又妥协，或许还有着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甜蜜。
“…骗子。”
……
你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直至被角都唤醒，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投喂了好些食物，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然后你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看到了他带回来的伴手礼，啊不，再说是伴手礼大概已经不太恰当。
毕竟那是满满一整屋子的真金白银……朱钗玉饰、绫罗绸缎，还有挂在中间特别显眼华贵的十二单衣，简直让你怀疑他是不是去打劫了哪家帝姬。
这家伙居然给你搞了个奢华版衣帽间？
等等，你略微挑眉：“钱不是都在我这？”
叛忍若无其事观察了一下你的表情，轻描淡写道：“哦，顺手又接了几个悬赏。”
嗯？所以他这次才出去这么久？为了赚钱给你买东西？
嗐，老男人真的心机。
角都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收。
你招了招手，他板着脸靠近，你于是挠了挠他下巴，夸奖道：“角都，你真会讨我欢心。”
他斜睨你一眼，抓住你作乱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
“角都是换心脏了吗？”你侧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注意到他胸口处新添的缝合线，附耳倾听，“新的心脏还会认得我吗？里面有几个是想着我的？”
他没回答，似是察觉出你对那些东西的兴致不高而皱了皱眉，他本以为你会感到欢喜。
幸好心思缜密的忍者还有着两手准备。
于是角都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盒子来递给你，盒子不大也不重，你一时也猜不出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索性直接打开来看。
“卷轴？”你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会被角都特意拿来送给你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卷轴吧。
“嗯，”他见你对此感兴趣，不由暗松口气，话也多了起来：“威力不错，出门记得随身带上，遇到危险就直接使用。”
男人又补充道：“假如我没在身边的话。”
你眼睛一亮，笑容也真切了许多，碧波潋滟的双眸看得角都下意识柔和了表情，的确，你根本不需要用任何华丽的外物来点缀。
只不过是觉得别人有的，你自然也该拥有罢了。
“嘻，士别三日不要小瞧！我也进步了不少哦。”
你得意地冲他挥了两下拳头，看了看外面天光正好，不由心血来潮道：“陪我训练吧！”
角都：“现在？”
“就现在！等等，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又蹬蹬蹬跑回了卧室。
等你换好了衣服出来，角都果然还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当他见到你的装扮时却眯起了眼，一脸的若有所思。
你低头瞅瞅，黑色的露脐短背心，配套的短裤加鱼网袜，一侧的大腿上绑着忍具包，你还特意把长发都挽了起来轻装上阵，很寻常的忍者装束没有任何问题的呀。
你也就不再管他，只催促道：“快走快走，院子太小了我们就去后山吧！”
角都的目光在那一截雪白腰肢上打了个转，顿了两秒才淡淡撂下一句：“…行吧。”
不过计划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这不，刚一出门，迎面就撞上来了一个你没有见过的男人。
“喂喂！角都！”银灰色头发的青年梳着个不羁的大背头，大老远的就在那边咋咋唬唬：“这几天我都找不到你人诶！可恶！真不知道你设结界来干嘛，这……嗯？？”
飞段显然也注意到了角都身边的你，他惊呼道：“啊！你该不会就是老头子的——唔唔唔——”
“闭嘴，吵死了。”角都直接甩出条触须将人给抽飞，还不忘顺带捂住了他的嘴。
你睁大眼睛，扯了扯角都的衣袖，“角都，他是你的新搭档吧？”你当然看到了青年披在身上的红云制服。
“嗯。”角都略点下头，反手牵起了你的手，“不用在意那家伙。”
又跳回来的飞段闻言嚷嚷着抗议：“什么叫不用在意，听好了女人！本大爷叫飞段，邪神大人的最强信——嘶——等等！角都，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跳脱的青年稍显狼狈地躲过了一击，还想再追上去吧，却遭到了自己搭档的无情警告，只能撇了撇嘴，“切，真是不懂礼数的老头子……”
好了，角都成功将变数给扼杀在了摇篮里，于是迎着上午的阳光，你们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来了后山。
到了一片略微开阔的空地上时，你便率先摆出架势，与角都拉开了距离，深呼吸一口气道：“那我就开始了！”
忍术，体术，暗器，你会的通通使了个遍，角都也非常配合地给你喂招，帮你指点，就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轻松姿态，叫人看得委实不爽。
你当然知道，他本便是基本功无敌扎实，一步步拥有如今实力的超级强者，虽然，但是，你就是很不爽！
比如此时，你喘着气跳到了树上，俯身姿势躲避，结果那道放水严重的攻击甚至都没能擦到你的发丝。
“呀！你能不能认真点啊！”你冲着树下的人发起了脾气。
从来只会专注于战斗的忍者，这次的注意力却不断地落在了你紧挨着树干的双腿，和那不断起伏的粉酥雪峰上。
他干脆不动了，就这么仰头站在树下，明明是乖乖挨训的模样，眼神却逐渐变得露骨。
你简直更生气了，“这么看我干嘛？说好的陪我对练，怎么能不认真呢！”
话音未落你就骤然发难，腰部绷紧蓄力，握紧苦无的手朝着他的脖子迅速刺去，目标直指要害，语气凉凉道：
“难不成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为了取悦你吗？”
角都动也未动，俨然一副引颈受戮，任你宰割的样子。
你突然轻笑出声，手心的招式倏地一收，进攻也慢了下来，只是用这把冰冷的利刃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你猜对了，亲爱的。”
男人终于动了，他动作快地你连残影都没看清，一把捞过你就扛在了肩上，转眼间便消失了踪迹。
树林中顿时只剩下偷偷围观目睹到这一幕的飞段。
银毛的话痨一整个阿巴阿巴，目瞪口呆，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一句：“……邪神在上……”
现在外面的忍者，玩得都这么花了吗？
*
而彼时的你，正在为自己的一时口嗨付出代价。
角都摇身一变，成为了忍界最为严苛的授业老师。
生冷坚硬的金属器具与温软的肌肤相触，让人不免因为一些生理性恐惧而紧张颤抖。
“苦无好玩吗？”
“既然如此……那我这次就用对待忍者的方式来对待你吧。”
“你瞧…你其实也喜欢这样的，不是吗？”
……
在你被迫学习了忍具的全新使用方法后，不得不感概，老怪物，会玩还是你会玩！
角都也一改平日里的肃杀面瘫，神情愉悦的勾唇浅笑，盯着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饱食餍足的黑豹。
你满心警惕：“怎么？别想再来！我真要死了！”
“不，”危险的叛忍含着你的耳垂，温热的气息缭绕在你耳边，你听见他语气笃定地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永远不会。
你并非是他的幻想
而是他的日出和日落。
“五个。”角都突然没头没尾地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你有些糊涂。
他却没再说话，只是一手握着你的腰，一手按住你的后颈，细细密密地亲吻下来。
就在你任由他带领着，快要被潮水彻底淹没之前，你忽然反应了过来，角都刚才那是个什么意思。
他回答了你今早的问题。
——我有五颗心脏，纵然轮回交替，每一颗也铭记于你，它们属于你，我便属于你
——百年岁月孤寂，直至与你相遇。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