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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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 makes people lonely in a variety of ways so that we can go to ourselves.
——上帝借由各种途径使人变得孤独，好让我们可以走向自己。
红发女子在国会上帅气离场的视频在油管突破了十亿点击，一夜之间“神盾局”、“九头蛇”、“超能力者”等词条频频登上各种SNS热趋。
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我辞职了。
埃斯佩兰萨账户里的信托以一种几乎是无限繁殖的形式不断倍增，我自己的账户里也早就有了大百万的存款。
别这样看我，已知日后商业巨头的情况下，谁能拒绝在苹果、谷歌刚上市的时候就买一些股票呢？又有谁能忍住不去小买几枚虚拟货币呢？
好吧，我不只买了一些，也不只买了几枚。
事实上神盾局公开的信息仅仅在网络上流窜了一小下就被屏蔽的七七八八（看来所谓的言论自由也没有很自由），不过无需担心，我们有的是广大网友。
html网页大跳404的时候，论坛、邮箱、社交平台百花齐放，到处都是截图和文字总结，以及超级精彩的衍生版（至少我确信我穿的这个电影宇宙里，美队和钢铁侠绝对不是一对）。
“所以托尼斯塔克其实是同性恋？”
抱着纸箱往外走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激动的和同事畅想梦男故事：“如果我当年没有读剑桥而是去了mit，我是不是有可能成为mr.斯塔克，天啊真的好希望起床的时候钢铁侠站在我床边对我说‘我昨天是不是过分了（was is too hard？’”
“是是是mr.斯塔克，您的超级英雄男友已经劈腿全美最翘的屁股了，请问你是要黑化复仇还是凄惨离场”
“我可以加入他们”
哇哦。
Thats too much.
好在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也许不知名的职员（他应该是新来的）依然在和泰勒（他不是那个gay，但显然他的名字更像是gay）聊着可以拍一部《燃冬》的梦男文学，但是要我说，纽约的夏天比燃冬要燃多了。
“哦，这些天的日子真的是太疯狂了，”司机似乎是觉得我被裁员了，而我只想安静地吹会儿冷气，“同事是隐藏的超能力者，邻居半夜穿着内裤被fbi拷走，七岁的女儿放学回家抱着我的大腿问我什么是gay..”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
这很好，但是我刚刚在烈日下晒出的汗被吹成冷汗了。
“砰——”
我去**的。
这是我继1993年之后第一次使用超能力（你必须承认在那个年代女性独自走夜路还是很危险的）。
我一度以为汽车被撞击后在空中翻转是只有影视剧才拍得出来的场景，直到现在我毫发无伤地从倒着的出租车里爬出来。
迎着路人的惊呼和一些正对着我拍摄的手机，我随便选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离开。
去**的吧。
埃斯佩兰萨的身体陷入了昏迷，另一个我失去了意识，只有突破意识传来的痛觉能证明世界上依然有两个我。
撞击让碎裂的车窗玻璃直接扎向我，车在空中翻转了两周半，坠落在地的时候我的后背重重磕在变形的车窗框上，让我猜猜，这种情况下，另一个我会不会死亡？
埃斯佩兰萨在西班牙租住的公寓三天前缴了房租，邻居是三个合租的亚洲留学生，楼下是总叼着烟张口闭口脏话的房东太太。
所以要多久才会有人闯进公寓发现她倒地不醒帮她叫救护车呢？
初步估计十三个小时。
我戴着写着“I LOVE NEWYORK”的鸭舌帽坐在星巴克，吧台下的腿也许抖出了残影，但我心中的焦虑丝毫不减。
如果我死了。
如果埃斯佩兰萨死了。
我会怎么样？
回到什么时候？
所以一切又要再来一次？
下一班飞往马德里的飞机还有半小时检票，七小时航程后我还需要再坐几小时火车到达塞维利亚。
我为什么不暂居在马德里，或者其他有机场的城市呢？
我为什么不早些辞职呢？
我为什么不留在纽约呢？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左手拇指指甲被我咬裂开，血液在舌尖泛着咸湿的腥味，合着痛觉一起被我的焦虑和身体里一直感受到的剧痛遮掩，一如被我轻易忽略的，搭在我右肩的手。
我把我自己卖给了已经不存在的神盾局。
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但这事说来话长。
而且我没有什么时间说。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隔着玻璃看着医疗室里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娜塔莎对着站在一旁的男人说。
“我也这么以为的，”尼克弗瑞抱着臂，墨镜下的左眼感到一阵搔痒，“上次这个女人站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离死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我坐在离他们更远一点的地方，脑袋里只有水在汪啷汪啷地晃。
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本书吗？
那作者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假设你并没有亲人，”手术结束之后娜塔莎走了过来，我知道她一定看过我是孤儿的档案了，“但血液检测显示你们几乎共享同样的基因，你能告诉我亚欧混血是怎么拥有一位相差十几岁的欧美人种双胞胎的吗？”
好了，这下他们要污蔑我是实验室产物了。
“为什么总是你？”我已经不再是斯嘉丽约翰逊的粉丝了，“鹰眼呢？其他的神盾局特工呢？在机场抓了我的希尔呢？”
我当然可以什么都不说，我能感觉到另一个我的意识正在逐渐恢复，我只要沉默着等待自己醒来，静止时间后就可以再次离开，像我上次从尼克弗瑞还有科尔森眼前消失那样。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直觉让我像是人体立柱一样钉在这儿，钉在我脚下的这块金属地面上。
——如果我再度离开，我依然会再度回到这里。
回到所谓的主线，这些超级英雄特工反派的故事里。
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我，我愈来愈坚信我现在在一本书里。
走到结局。
让我走到大结局。
我张开嘴，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哇啦啦像宿醉醉汉一样呕吐出来。
接招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