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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就这样。。魂穿了 ...

  •   不知过了多久,祁麦还是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眼中像是没信号的电视机屏,一片混乱的雪花。隐隐约约,有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身旁,祁麦半梦半醒间,时不时想辨认出这个香水的气味,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特别软的地方,像是被轻柔的水托起,在细腻流淌中慢慢摇晃。
      终于,她的视线中有了些许亮色,她再次慢慢尝试睁开眼,看到了一盏吊灯,是用透明玻璃做成了玫瑰样式的吊灯,有种高级的氛围感,祁麦的意识逐渐清晰,她环顾四周,她身处一间奢华的房间,看这屋里的陈设,像是一间卧室,墙上的结婚照上,优雅美艳的新娘幸福地靠在身旁的男人怀里,两人甜蜜依偎在一起,眼波流转,尽是深情。
      祁麦虚弱地靠在床边,注视这两个明显不认识的人的结婚照,更加有一种身处幻境的不真实感。
      她轻揉着太阳穴,仔细用现在像浆糊进水一样混乱的脑子,复盘了一下她失去意识前的经过。
      她记得,自己和几个朋友去野营,然后不知是抽了哪里来的风,答应她们一块去垂钓,结果鱼竿掉水里了,又抽了。。算了,接着就伸手去够,在之后,便脚滑掉进去了,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不断有水涌进她的鼻腔,再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祁麦的记忆逐渐清晰,这让她更加弄不清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尝试下床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林太太,你醒啦!”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走到了祁麦跟前,附上她的额头,“总算退烧了。你知道吗,你之前都烧到39度了,快把我吓死了。”
      祁麦被这一番言行弄得更加云里雾里“抱歉,你是…”话还未说完,祁麦就愣住了,她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又尝试了几个音,从自己嘴里不断发出陌生的女声,她看向床边不明所以的阿姨,“你好,呃,有镜子吗?”祁麦心中有了些令她不敢置信的猜测,这些猜测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得到了一些证实。
      镜子里女人看起来至少四十来岁,瘦削的脸上满是震惊,虽然改变了许多,但祁麦还是认出来,这是结婚照上那个新娘的脸。
      她再一次求助地撇过头,问出了无数小说中和电视剧里的常见问题:“不好意思啊,想问一下,现在是哪年?我是谁?”
      “林太太你可别吓我,现在是2021年啊,你。。你是林政宇先生的太太,你叫沈书亦啊。”见祁麦不回应,中年女人便开始追问:“太太,我是家里的保姆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罗敏啊,你再想想看。”
      祁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住那位保姆的焦急询问:“罗阿姨啊,我想起来了,没事,刚醒没反应过来。”
      罗阿姨终于松了口气,还想说什么,祁麦以想喝水为理由请她出去倒水了。
      恨掐了自己好几下,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她开始思索起当下的情况。
      反复思考后,她确定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她可能,夺舍了,对,没错,夺了别人的舍。
      如果她是穿越了,那不可能是穿越到同一年,古代民国未来任意一种才最可能;如果她是穿书,刚刚听到的名字和看到的人物,她看的书里完全没出现过。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她已经溺死了,灵魂借另一个躯壳活过来。虽然这个答案超出常理,但确实是目前最可能的答案。
      想明白后,祁麦决定整理好情绪,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准备好迎接自己扑朔迷离的未来。

      祁麦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休养两天后,有了新的发现。她用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就是沈书亦的手机,给自己的父母打去电话,她想假借是“祁麦的朋友”
      的身份,和爸妈说说话,顺便了解一下自己葬在了哪里,说不定可以去祭拜一下(嗯。。虽说好像确实不太合适。。),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她的父母,根本没有孩子,也就是说,祁麦,根本不存在。
      这推翻了她之前的定论,也就是说,现在她的处境,是另一种可能性,她夺舍没错,但她夺的,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人的舍,而这个平行时空,是没有自己的。
      她就像是这个世界多余出来的一个灵魂,在这里,没有来处,没有归处,形单影只,无人知晓。
      她开始后悔自己和朋友去钓鱼的决定,如果她没用手够鱼竿,她现在应该还好好过着自己的大二生活,温馨的家庭,三两个要好的朋友,还有尚未实现的梦想,而不是变成这个孤独的三十多岁女人。
      但自怨自艾无法改变事实,既然有幸活下来,她会尽力抓住现在的机会,与其放弃挣扎,不如开展一个新的人生。
      沈书亦,祁麦从柜子里找到的证件中了解,她四十一岁,和自己一样是h市人,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与丈夫林政宇结婚十九年,有一个儿子,叫林朗,今年18岁了。
      她还从罗阿姨那里套出了些信息,沈书亦没有工作,她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儿子要高考,住宿在学校里。以及,沈书亦发烧,其实不是偶然的。
      按罗阿姨所说,在沈书亦发烧前一天晚上,她看到沈书亦洗完澡后哆嗦着坐在二楼阳台,穿着极薄的睡衣,而且坚持不愿意吹干湿发,罗阿姨劝说了多次,她还是坚持要这样在阳台吹冷风,这才发高烧的,当时她烧到39度,幸亏及时叫了家庭医生。
      罗阿姨说完经过后,还补了几句解释,说林政宇在外面出差,所以才赶不回来,但昨天,他打电话和自己关心了沈书亦的病情的。
      罗阿姨当时的反应很奇怪,但祁麦没有多问。
      她翻看过沈书亦的手机,里面的常用应用只有微信,电话和图库。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寥寥无几,几乎都是和林政宇的,而且,只有沈书亦单方面的关心,只有几条林政宇冷淡的回复。祁麦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她和林朗的聊天记录。不过通话记录里,却都是他们俩的名字,“政宇”和“小朗”,通话时长很短,甚至很多显示拒接。
      其实祁麦之前就有过推测,沈书亦和丈夫儿子的关系,应该不好,至少,应该比较冷淡。不然沈书亦高烧不退,他不会一通电话都不打,等她退烧了,也只给保姆打了一通电话,而且,他常年不在家,夫妻不住在一起,家里也没有什么男士的洗漱用品和衣物。
      现在看到这手机里那些残忍的信息,证实了一点,沈书亦应该是一个遭受着家庭冷暴力的可怜女人。
      她越探索沈书亦留下的那些生活碎片 ,越验证了这一猜测。祁麦替沈书亦感到不值,她为何要为了那么冷淡的婚姻和没有温度的家庭,而把自己禁锢在空荡的牢笼之中。
      祁麦在原来的世界的时候,看过很多女生为了家庭放弃事业,慢慢迷失自我的小说情节,她那时一直觉得,这些故事是把现实戏剧化了,一个有生活在现代社会,有独立意识的人格,怎么可能为了家庭奉献到抛弃自己原有生活的地步,但现在,她才真正知道,生活有时候,不,是通常,比大多数戏剧都狗血。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前人之鉴固然可贵,但它终究难以敌过那些隐隐作祟的侥幸,很多人总觉得,万一自己不一样呢,或许可以逃过那些无奈的轮回,获得与那些无数遍发生的悲剧截然不同的结局。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大多数人都是重蹈覆辙的,有极少数幸运的人,可以真的从这些侥幸的选择中永久得利。
      所以,每当看到这样被感情所支配的人,祁麦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爱情固然美好,但它只能算是慢慢人生很小的小块,如果一定要让它占据自己的大部分,也要留一片净土给自己啊。
      祁麦翻看着聊天记录,抑制不住地叹息唉,真可惜,她为什么要过那样的日子啊,把自己困在这个别墅......
      嗯?等等??
      祁麦站在楼梯口,环视整个四层别墅,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
      她现在,是算有钱人了对吧?
      就是那些狗血剧里,有钱有闲的阔太太。
      住在别墅区,丈夫每天日理万机,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只有一大笔的钱陪着她。
      而且,她再也不用原来世界那些还没解决完的事情忧思了。担心四级不过、担心考证失败,担心凑不够学分或者挂科不能顺利毕业,不用再被大学的疯狂内卷裹挟着,在身边同学全面发展、才华卓然的氛围下焦虑不安。
      她甚至不用担心职场压迫,因为她已经跨过了初入职场的年龄段。她现在可以安心做个富太太,她有很多从前没有条件做的事,现在都可以实现。这么多的大好光阴,她总不会像沈书亦那样,把大把时间花在丈夫孩子身上,有这个机会,她当然要,把自己所有未完成的愿望,通通都满足!!
      祁麦打开沈书亦的微信钱包,其实每个月林政宇都会给她转钱,但沈书亦很少花 。转账记录寥寥几笔,除了日常开支,给丈夫儿子买东西,她也不给自己花钱。所以,当祁麦看到余额时,差点惊掉下巴,她用食指敲打着手机边框,打定了主意。
      她从书房找出了纸和笔后,用颤抖的手写下几个大字:
      愿望清单!
      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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