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落雾》昔曌

1、第一章 深渊

　　“前辈您好，我叫艾玛·伍兹。”
　　是的，我叫艾玛·伍兹。
　　我来找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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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尔塔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少女，心想这样的傻白甜怎么脑子一抽就接受了那个邀请呢？
　　艾玛见她一言不发，紧张又乖顺地低着头，踌躇着再次开了口：“前辈？”
　　“不用那么叫了，我叫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叫我玛尔塔就行。”玛尔塔还在为如何才能把这坑爹的废物打包送回去而心烦，随口回了一句。
　　“……贝坦菲尔小姐。”
　　玛尔塔看着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实在想不通，扶着狂跳的额角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十七岁。”
　　十七岁。
　　玛尔塔忽然就不那么烦躁了。
　　她还那么小。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艾玛的肩膀：“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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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收拾好了一切，艾玛叹了口气倒在床上。
　　那个人的神情她再熟悉不过，她曾经很多年都顶着这样的眼神度日。
　　那是一种怜悯而鄙夷的眼神。
　　曾经，她作为一个“孤儿”承受着这样的怜悯，作为一个“出轨的女人的女儿”承受着这样的鄙夷。
　　现在，她作为“可怜的未成年孤儿”承受着相同的怜悯，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拖后腿队友”承受着相同的鄙夷。
　　果然人和人，大同小异。
　　她自嘲地笑了笑，她这样的人，活该承受这样的眼光与议论。
　　而且，这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作为饭后笑话，不愿意被人触碰的真相才能永远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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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她收到那封奇怪的邀请函开始，她就开始有所预感，直到踏入庄园的那一刻，她的所有预感都得到了证实。
　　换而言之，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她踏入了一个怎样的深渊。
　　她向来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本里夹着一封信件，是欧利蒂斯庄园的邀请函，内容很少，不过寥寥几句话。
　　有时候艾玛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因为这样几句话就心甘情愿来为这位庄园主表演。
　　如同动物园里供观赏的动物。

　　这一天还没有结束，艾玛不能因为疲乏而瘫痪在床，还有很多老朋友在等着她。
　　她可不傻，决不会因为仇恨就直愣愣地一头撞上去，然后被人拖进小巷子里，迷迷糊糊地送了人头。
　　那几人都是多疑的性子，多多少少都也有些神经敏感，心照不宣地装作若无其事这样的解决方法只会让爆发时更加混乱与残酷。
　　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那些人觉得自己真正地“无其事”。
　　在这一点上她很幸运，曾经的病例她甚至还能找出来，琼斯医生也同样能够为这出戏增加可信度。
　　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她藏得够好，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她确实是个神经病，也确实记忆紊乱。
　　只不过紊乱的部分无关痛痒。
　　只不过她还想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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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叫艾玛·伍兹，请多关照。”
　　挺巧的，她在餐厅第一个遇到了莉迪亚。
　　“我叫艾米丽·黛儿，是个医生……唔你自我介绍时最好在名字后面加上‘职业’，或者说代称比较好。”
　　“我……是个园丁。”
　　艾米丽点了点头，和蔼地微笑了一下：“园丁小姐。”
　　艾玛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蝇：“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q……黛儿。”
　　那个小小的字母是艾玛用气音发出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艾米丽默认是艾玛结巴了一下。
　　她微微颌首，扩大了笑容：“伍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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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莱利和皮尔森的打招呼环节就不是很愉快了。
　　莱利律师全程都警惕地盯着她，哪怕艾玛摆出了几乎可以算作是天使本尊莅临的笑容，这货依旧一个字都不肯赏，气得艾玛阴阳怪气了他两句。
　　皮尔森干脆扯着她发疯，艾玛作受惊状趁机骂了他两句。
　　挨个儿给老朋友们找了点儿不痛快，艾玛心情不错，趁此势头结交了一些参与“游戏”经验比较充足的求生者。
　　她心里大概有个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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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奈布·萨贝达，技能很强，个人的体力、意志力等等都很不错，似乎还对“同伴”有着某种奇特的情感，总之能帮上很大的忙。
　　“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各个方面几乎都可以和佣兵划等号，之前已经认识过了，但玛尔塔对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有机会得再去套套近乎。
　　“调香师”薇拉·奈尔，技能还算不错，艾玛名单里加上她主要是因为她对气味的敏感，以及并未表露出来的一丝孤僻和神经质。
　　“机械师”特蕾西·列兹尼克，可以算作是求生者阵营唯一的技术支持，艾玛指望着哪一天可以让她帮忙改装点儿热武器。
　　“盲女”海伦娜·亚当斯，属于老弱病残那一挂的，但凭借过人的感官，尤其那一手听声辩位，不光活的好好的，甚至还有几个监管者在她那儿吃了点儿亏，弱点是几个行动起来悄无声息或者能顺移的监管者。

　　“心理学家”艾达·梅斯默和她的“病患”埃米尔，这两个人技能……挺有用，但没什么突出点，艾玛列出这两人主要是因为艾达是白沙街疯人院的工作人员，虽然时间线对不上，显然艾达并没有参与艾玛那一批孩子的“治疗”，但是艾达总归还是能接触到一点资料的。
　　艾达在见到她的时候显出一丝意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反倒是埃米尔……艾玛并不认为艾达是会给恋人看机密文件的人，可能是一种精神病的神奇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