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游戏》大尾巴兔

10、迫不及待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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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宴睡得很晚。

　　女儿带同学来家里，他自然很欢迎。但他本人有些洁癖，客人走后就开始收拾家里，一直到现在。

　　卧室里亮着一盏小夜灯，黄酒般微醺的暖色。

　　乔宴心窝一软，走到床边躺下。

　　姜意比平时兴奋些，她先是笑了笑，重现出几分少女时代的灵动光彩。

　　乔宴动作一顿，问：“笑什么？”

　　姜意笑意吟吟：“乔乔带回来的那个男同学好帅，是个小帅哥。”

　　乔宴瞥了姜意一眼，故意不说话。

　　姜意问：“盯着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乔宴冷不丁来了一句：“我吃醋了。”

　　姜意一整个惊讶：“你多大他多大？你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乔宴这才扯扯嘴角：“你还知道你俩差着辈分啊？”

　　“少来，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姜意嗔了乔宴一眼，主动钻进丈夫怀里，“我看你挺喜欢那孩子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吃醋呢，你先倒打一耙了。”

　　两个人腻歪够了，乔宴舒缓了眉目，说：“那小子看着棱角锋利，其实说话做事跟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是因为早熟吧？我还没见过这么早熟孩子，”姜意抬头望了丈夫一眼，露出惋惜的神色，“早熟未必是好事，小孩子还是要有一个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

　　说到此处，夫妻二人一时默然。

　　因为乔爱也有几分早熟，而且……

　　乔宴见妻子神色郁郁，皱眉关掉小夜灯，轻声说：“别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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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乔爱接到安雪的电话。

　　大意是老家的邻居养了好几只粮食喂养的鸡，问乔爱家要不要买老母鸡。

　　这些零散不成规模的农副食品很难买到，乔爱就去问了问姜意。

　　姜意欣然同意，还在电话里夸了安雪一顿，并邀请安雪以后来家里玩儿。

　　安雪很喜欢这位温柔的姜阿姨，发出一连串的欢笑，乔爱隔着电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挂掉电话之后，乔爱拿着琴去了琴房。

　　琴房做了最好的隔音处理，乔屿在这里练吉他、打架子鼓，乔爱在这里练小提琴，都不会打扰到邻居。

　　一进门，乔爱的目光落在琴房一角。

　　在琴房最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斜放着一台黑色的斯坦威钢琴。

　　冬日的阳光稍显黯淡，如同朦胧冷雾般晦涩，照在它的漆面上却相得益彰。让那光亮优雅的漆面变得温柔沉静，恰如一汪欲语还休的静谧湖泊。

　　不知不觉，乔爱走到钢琴的面前。

　　她恍惚间坐下来，打开了琴键的盖子。

　　5、6……

　　好吧，她也弹错了生日歌的第二个音。

　　轻轻一声笑在这琴房中绽开，乔爱的眼角眉梢都溢满欢乐。

　　姜意推门进来，就看见女儿坐在钢琴前面偷乐。

　　“我和你李阿姨约了今天逛街，等会儿就出门，你去不去？”姜意多看了乔爱几眼。

　　乔爱摇了摇头，稍稍收起一点儿笑容，却无法止住已经上弯的嘴角。

　　姜意也没强迫乔爱出门的癖好，只是点点头说：“早饭在桌子上，你记得吃。中午你爸和你哥都不回来，冰箱里有菜有饺子有意大利面，中午你随便做点儿什么吃。”

　　乔爱嗯了一声，姜意想到女儿要出来吃早饭，也就没有替乔爱把门关上。

　　等母亲一走，乔爱的目光再次落在钢琴雪白的琴键上。

　　她挑了一片低音区，手指一下一下地落在琴键上。

　　钢琴发出圆润美妙的泛音，没有丝毫的杂音和杂质，纯净得如同一滴泉水落在冷湖，让人愉悦，让人上·瘾，就像少年乌黑漆亮的眼睛。

　　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乔爱想起那束走在少年眉骨上的阳光，俊美如画。

　　就是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破坏美感。

　　“噔噔噔蹬……”

　　乔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立刻走进客厅接电话。

　　屏幕亮起，乔爱看见一串陌生的号码。

　　最近电话诈骗很多，乔爱迟疑一秒，最终还是接通电话。

　　“我在你家小区门口。”微微泛着冷调的声音传来。

　　乔爱顿了顿，问：“陈鸷？”

　　“是我。”

　　乔爱又停了停，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少年也停顿一下，才说：“你不是说每周末互相表白吗？”

　　听见这话，乔爱往窗外看了一眼，惊讶又惊奇地：“可是这太快了吧？我们昨天才说好赌注，今天就要开始了么？”

　　电话里，少年懒懒的声音传来。

　　“你多拖一天，就要少给我写一天作业，我能不着急吗？”

　　乔爱恍然大悟。她抿了抿唇，语气复杂：“吸血鬼，你以后千万别开公司，不然你员工的缝纫机都要踩到冒烟。”

　　“你下不下来？”少年对此不以为意，“不下来就算你认输，今天就开始帮我写作业。”

　　乔爱迟疑两秒说：“那不能走得太远，不能去偏僻的地方。”

　　还以为对方会生气，但陈鸷的回答也很爽快。

　　“好，我会注意这些问题。”

　　他理解了她的顾虑。

　　乔爱垂下眼睫，望着地面瓷砖上玉白色的、如同云朵般轻盈的自然纹理。

　　难怪爸爸会喜欢他。

　　他想讨谁喜欢的时候，就能让对方喜欢他。但他想气谁的时候，那也是真会气死人。

　　乔爱忍不住开口：“陈同学，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少年停顿一下，问：“什么话？”

　　乔爱发出一串轻笑：“你错在太完美。”

　　如果比常人少长一张嘴就好了。

　　“什么？”少年皱眉。

　　乔爱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轻笑。

　　陈鸷听着电话里清甜的笑声，一种异样的酥软像电流般蹿过少年的胸膛。

　　电话的听筒就在他的耳边，她的笑声也像贴在他的耳边。很近很近，近到那笑声化作细小的绒毛，一下一下轻触着他的耳朵，胸膛，心房。

　　手机里的声音自带一丝隐约的电流感，让她的声音更具吸引力。

　　难怪那些情侣爱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不挂断。

　　原来诀窍在这里。

　　陈鸷还要细听，乔爱却忽然说：“你等我一下，我尽快下来。”

　　说完这话，她就把电话挂掉。

　　陈鸷看了看手机屏幕，第一次生出怅然若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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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爱拿着手机，看向桌上的早饭。

　　鸡蛋、牛奶、火腿三明治。

　　幸好自己忘了吃早饭。

　　乔爱松了一口气，把早饭用保鲜袋装好，然后藏到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等会儿回来呀微波炉热热再吃，不能浪费食物。

　　翻出小挎包，乔爱装了多装了几颗糖进去，这才穿上外套换鞋出门。

　　小区门外很安静，少年就靠在路边的树旁，身边停着一辆自行车。

　　乔爱看看少年慵懒的脸，又看看那辆低调的自行车。

　　他懒散自若的模样格外引人注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开了一辆法拉利过来，而不是一辆自行车。

　　乔爱往前又走了两步，少年抬起眼睑，漆黑的目光顺势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脚尖失去规律，踢了地面一下，又及时稳住身体平衡。

　　微微的热气直往脸颊上冒。

　　乔爱开始迟疑起来。

　　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打这样的赌？

　　是当时脑子一片浆糊，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奇怪的决定么？

　　见乔爱迟迟不肯过来，少年推着自行车走过来，说：“走啊。”

　　乔爱终于回神，抿了抿唇，跟着陈鸷沿着人行大道随意往前走。

　　离开小区后，乔爱还在走神。

　　陈鸷把自行车停到乔爱面前，淡淡道：“上车。”

　　乔爱闻言，先是一愣。

　　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对着陈鸷恍然大悟。

　　“我终于知道哥哥的自行车是干什么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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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说如果现言没有评论也没有营养液的话，说明这文已经凉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