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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误相思13 ...

  •   小陈和阿贵,是在念卿湖下游,一片激流水窝聚集处,被发现的。那处湖底本就有一个巨大的深坑,导致念卿湖水一流经到彼处,就容易形成涡旋水吸,湖中漂浮的流经之物,便容易被卷进去。家住附近的农家老哥,正好那天去给念卿湖清理垃圾,便自然而然地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姚家被警方通知去辨认死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的事情了。姚家众人在上午得知了两名下人失踪,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姚老爷心中惶惶不安,别墅的异状果然并没有解决,这次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姚泽栋哆嗦着手,拉着聂晟泽,语重心长地请他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姚家。

      聂晟泽等人跟着姚家人去认了尸体,阿贵和小陈已经被湖水泡得有些发白发胀,脸上没有什么伤口,但身上却出奇一致地有一圈一圈深黑色的勒印,警察给出的检查结论,这两人并非死于水溺,而是失血致死。这案子的手法跟姚家之前的几件有些相似,但程度却严重了很多,警察对别墅上上下下仔细勘察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结论。

      聂晟泽检查了他布置的结界,并未有任何被引动过的迹象,这说明那东西并未在别墅中动手,而是通过某种方法,将人引到了其他地方,再实施了虐杀。周灵宸和付培远在屋里呆得浑身难受,索性就来到院子里面透气,不知为何——也许是别墅刚死了人的原因——周灵宸总感觉姚家别墅的气温今天额外的阴冷,尤其是待在那些树荫下、屋檐下——反正就是没有阳光的地方——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感觉。

      姚家别墅的气氛显得低迷,在警察盘问姚家众人不在场证明之时,聂晟泽也跟在一旁观察众人的表现。姚欣雯今天身体好了很多,也许是私下已经被安抚好了,又或者是碍于外人在场的缘故,她虽然一脸严肃,没有太多的话语,倒没有像之前那般,心绪烦躁无缘无故就大发雷霆,她脸色红润了很多,也不再需要有人搀扶。

      蓝丘离倒是如昨天一般,神情依然有些疲惫,他早上起床之后,有一段时间并不在别墅中,但有医院的医生证明,他是去医院的VIP病房,探望乐书颜去了。当然,蓝丘离并未当着姚家众人的面,直接就说自己去看望了乐书颜,但聂晟泽因为了解这些旧故,便自动代入了背景。

      姚老爷昨晚到今天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姚家最近并不太平,因为主人家忙着准备婚礼,女儿身体状况又几次反复,对家趁着姚家忙碌不堪的时候,对姚家多云国的生意几次挑衅,姚老爷这段时间不仅白天要忙着女儿的事情,晚上还需要连夜处理公司的商务问题,基本上属于分身乏术。

      章之楠今天依然一副禁欲高冷精英男士模样的装扮,商务气场全开,他说他昨晚身体不适,很早便就寝安睡了,直到今天早上被仆人叫醒,知道家中出了如此这般的事情。聂晟泽观察章之楠的面容神色,倒是红润了不少,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很多,一扫昨日那副风吹就倒的苍白虚弱模样,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两个女佣起居生活都在一处,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聂、周、付、葛也将自己的行踪动作跟警察报了备,这一下午便草草过去了。

      待警察离开后,姚家彻底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恐慌当中。蓝丘离处理完警察的事情,急匆匆地拿着东西想要出门,姚欣雯不快,愤怒地叫住了他:“离哥!!你要去哪里!!” 蓝丘离愣了愣神,见屋中的视线都转向了自己,有些尴尬,回答姚欣雯道:“我出去一下...有点事情...”

      姚欣雯面露不悦,眼睛当中闪过一丝不甘,逼问道:“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你要去见谁??不能让大家知道??” 蓝丘离脸色有些难看,但见屋中众人都在,又不想闹得太难看,只能压着脾气安慰道:“没有谁,当然是你比较重要...我不出去了哈,现在家里陪陪你,等会再去处理公务。”

      姚老爷闻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为了顾及蓝丘离的面子,他装模作样地轻声数落了一下姚欣雯:“你看看你,刚刚好转一些,就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丘离也有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对他这么凶呢。” 姚欣雯对姚父的话无动于衷,蓝丘离走近姚欣雯所在的沙发,靠着姚欣雯坐下。

      聂晟泽几人见现场气氛尴尬,借口探查情况,便从屋里出了来。葛耀明晃晃悠悠地在别墅周围转悠,今天这别墅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氛,老葛同学身上的汗毛,常常不自觉地要竖起来,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那种感受让人如坐针毡、坐立难安。他跟聂晟泽商量了一下,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定位出案发现场,两人一盘算,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与别墅距离不算太远,而且大概率是河水冲击所致,那么案发现场在别墅周围的可能性就比较高,于是葛、聂、周、付四人,便各领任务,开始在以别墅为中心的小方圆内搜索。

      要不说老葛同学自从去过了掣云山,回来以后整个人的直觉灵敏度陡升,四人分头搜索没多久,他便来到了别墅西北角几百米开外的一处小绿林,这绿林背靠着姚家别墅,但风物景观跟姚家别墅完全不一样,葛耀明从姚家大樟树出来,一路沿着念卿湖向西北方向探寻,不久就发现了打斗痕迹,几棵围立的大树周围,遍布着深浅不一的拖拽痕迹,地上的泥土草坪甚至被拖出几条带着血迹的泥痕,大树上也有很深的捆绑痕迹,被某种绳具勒出了新嫩泛白的内皮。

      老葛见状,赶紧拨通了聂晟泽的电话,不一会其他三人便来到了小绿林里,从地皮滑痕和树木躯干勒伤的新鲜程度来看,大概率就是小陈和阿贵的案发地点,聂晟泽用龙蟠仪探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此处阴气极盛,甚至掺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魔气,阴魔之气向着东南方走了将近10米左右,便消失不见,似乎那股异常的气息,被某种东西,禁锢在了这小块区域之中。

      周灵宸看着这大树上的勒痕,不免咋舌,这得是多大的力道,才能将这种几十年的厚皮大树勒成这个样子,他摸了摸勒痕,有些刺手,那刺手的感觉并非来自于勒痕造成的凹凸粗糙毛刺,而是一种类似于火或者酸液灼烧腐蚀皮肤的感觉,周灵宸有些难受,便迅速将手抽离了出来。他蹲下身,打量着大树根部地面,发现在这地面之上,零零碎碎散落着一些的树皮,他原本以为是大树被勒后脱落下来的树皮,没想到捡起来一看,这树皮的纹路、色泽和气味跟身旁的这颗大树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别的植物掉落下来的残留物。他眼睛一亮,便将地上散落的几块大小不一的树皮都捡了起来,这树皮放在手上也有些扎手,但疼痛并不明显,周灵宸大声唤来聂晟泽,聂晟泽看见周灵宸手上的东西,先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快速将其包住,以便将它与周灵宸的肌肤隔断,随后严肃地嘱咐道:“不可随意直接拣持这些东西。”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棕色小瓶,看上去应该是一瓶喷雾,他让周灵宸双手摊开,对着它们喷了两三次喷雾后,周灵宸逐渐觉得手掌那种刺痛的感觉,慢慢消失不见了。

      聂晟泽打量手上的树皮,这树皮的色泽、纹理有些面熟,他凑近树皮仔细闻了闻味道,有一股醒脑的清香,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啊!!周灵宸突然发声,激动地拉着聂晟泽的衣服说道:“那个那个!!!” 他指着别墅方向,惊喜地说道:“大樟树!!大樟树!!” 聂晟泽也想了起来,这树皮确实跟别墅旁边的大樟树很像,他点了点头,先将树皮收了起来,打算一会回到别墅后,重新去大樟树旁边再次探查一下。

      小绿林中拖拽的痕迹很重,但并没有太多打斗和挣扎的迹象,地上有一些血迹,并不多,需要很认真才能辨认出来,主要还是集中在某几颗树的树根周围。聂晟泽之前所言的那种阴魔之气,也紧紧限定在一个小范围中,出了这个范围以后,便没有了这股气息。众人搜索了一会,没有了其他线索,便结伴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以后,聂晟泽四人又来到大樟树下,今天这樟树的模样跟昨天相比,外观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感受上却更加茂盛了一些,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周灵宸总感觉,站在这个树荫之下,清凉了不少,抬头看向头顶的树伞枝叶,也呈现出一片繁荣苍绿的生机。聂晟泽走近大樟树的主干,将包里的树皮拿出来对比,发现两种树皮的颜色、纹路都呈现非常一致的趋势,他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用手摸索着大树干,寻到一处稍微干瘪的地方,用小刀削刻下一小块新鲜的树皮,那树皮带着一块青白透着点红色的内木被削了下来,聂晟泽拿在手里把玩端详了一会,将树皮凑近鼻下闻了闻,一股新鲜的绿植气息喷涌而出,带着点清凉的味道,让自己瞬间精神了不少。

      是这味了!非常熟悉的味道!聂晟泽凝眸严视着大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回到别墅中,蓝丘离已经安抚好了姚欣雯,两人又和和乐乐地坐在一起谈天说笑——至少表面上如此。章之楠见聂晟泽几人进门,主动给四人让出了沙发位置,并让佣人去准备一些茶点,姚泽栋刚刚忙过了一波客人辞行的应酬,也才坐下休息,见聂晟泽四人走来,便询问了几句几人的进展。聂晟泽扫视了一眼客厅中的众人,大家表面上看都有些疲惫的态势,他收回视线,跟姚泽栋说,大约也就这两天,应该能有个结果了。

      姚泽栋闻言,很是开心,面上就带出了一丝激动,蓝丘离看上去也有些喜悦,不过他碍着姚欣雯在场,似乎并不好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章之楠看了姚泽栋一眼,比较官方地恭维着聂晟泽道:“聂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进展这么快,那我们就等着阁下的好消息了。”

      聂晟泽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他拿起桌上的热茶,细细地喝了一口,脸上沉思,放下杯子,慢慢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画着符咒的棕色木盒子。葛耀明几人见状,都不多言,想看老聂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见他将木盒小心地打开,露出里面躺卧着的、浑身上下斑驳着黑色斑点、一日不见更显露出一丝凋敝的木头胖娃娃,他将盒子敞开着,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并不顾及在场的人员,露出里面的样子。

      \"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见过这个东西?\" 聂晟泽问道。

      客厅中的姚家众人,被吸引了视线,纷纷打量过来,姚欣雯仔细向桌上的木盒,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空落落的脖子,她这才发现,那里本该有的一个挂坠,如今竟然不知所踪,她看向章之楠,对方也默契地朝她望去,章之楠向姚欣雯微微摇头,姚欣雯脸色微动,又转向聂晟泽,问道:“不知道聂先生为何出此一问?”

      “哦,没事,只是无意中捡到了这个小玩意儿,这上面沾了些脏东西,担心会影响到物件主人的身体,所以有此一问。” 聂晟泽看似轻松地解释道,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姚欣雯,说道:“毕竟是捡到的东西嘛,也想寻回它的主人。“

      姚欣雯听完聂晟泽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有些急切地问道:“这小木娃娃上沾了什么?有什么危害吗?会影响到胎儿吗?”

      “聂先生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这两天正愁找不到这东西呢,没想到竟然被你给捡去了。” 同一时间,章之楠的声音响起,他的音质清冷,听不清其中的情绪,但很明显地,他的声音完美地盖过了姚欣雯的慌乱。

      聂晟泽看了姚欣雯一眼,将视线转向了章之楠,直视他的眼睛,耐人寻味地说道:“哦?原来这个娃娃是章先生的东西?”

      章之楠轻轻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直接而赤裸地对望过去,笑容和煦地回答道:“是的,多谢聂先生帮我找到这个小玩意儿,前些天不知道在哪里遗失了,一直遍寻不着,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说来让人羞愧,我对这小东西倒是有些爱不释手。”

      说着,章之楠站起身,想要去拿过桌上的木盒子,聂晟泽提前一步,屈身将木盒拿回手中,冲着僵在半空中的章之楠示意一下,说道:“抱歉,章先生,这个东西可能暂时无法给您,这上面沾了些脏东西,待我明后天做个法,把这东西给驱除了以后,再送还给您。”

      章之楠收回了姿势,站在原地,看向聂晟泽,他逆着光站立,屋中的众人看去,竟有些不辨脸上的表情,章之楠依然口气温和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脏东西呢?我想,现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别墅的安危,聂先生贵体多忙分身乏术,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小木娃娃可以晚点处理也行。”

      “毕竟...聂先生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对吧。”

      聂晟泽闻言,笑了笑,冲着章之楠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两件事或许有些关联,我一并处理了就好,这娃娃上沾染的东西,我暂时也不好定论,应该是某种异样的能量,或者是阴灵也未可知。”

      “阴灵?!!!” 姚泽栋、蓝丘离异口同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吓,聂晟泽将盒子收拾起来,安抚两人说道:“只是一个大概的推测,二位无需担心。况且,现在这物件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纵然有些邪性,也做不了什么大乱。”

      姚泽栋、蓝丘离闻言,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章之楠坐回沙发,对聂晟泽说道:“那就有劳聂先生了,不知道聂先生打算何时来处理这个娃娃呢?有需要什么物件的地方,尽管提来,我让下人提前准备好。”

      聂晟泽回答道:“计划明天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请各位配合疏散一下人群,也请保护好自己。”

      客厅中的姚家众人面色凝重,都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聂晟泽接着对章之楠问道:“不知道章先生昨天前天有去过酒店吗?”

      章之楠当然知道聂晟泽是想探究木雕娃娃的遗失缘由,他摇了摇头,回答说:“我这两天忙着丘离和雯雯的订婚礼事宜,大多数时候都在四处奔走,应该有去过酒店,不过都是跟主持人或者其他负责人一起,怎么了?这个娃娃是在酒店哪里找到的呢?”

      聂晟泽闻言,沉吟了一会儿,回答说:“这娃娃是在一个客人房间的床下找到的。” 说到这里,蓝丘离抬起头,看向了聂晟泽,聂晟泽继续说道:“这位客人现如今在医院昏迷中,医生对他的病情,暂时无计可施,我们去探查了一番,我估计还是得从这个娃娃着手才行。” 蓝丘离闻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碍于姚家众人在场,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只手紧握拳头,满眼担忧。

      章之楠面露惊讶,这惊讶的表情,现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并非演绎假装,而是真情实感——他确实不知道酒店发生了这出事故。章之楠表达了遗憾,但自己确实未曾到访过客宿寝室这些地方,况且他也有目击证人和陪同者,聂晟泽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聊了没多久,女佣便过来请客厅中的众人去餐厅用餐,姚家众人与聂晟泽四人起身并进,各唠家常不提。

      晚饭过后,蓝丘离陪着姚欣雯去公园散步,聂晟泽和葛耀明一起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留下周灵宸和付培远两人,在别墅中大眼对小眼,闲着无聊,两人商量着要不要打个车去市区里面逛逛夜市,正当两人打算出门的时候,就见女仆之一名叫香桂的女子,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面对着两人张望。周灵宸眼尖,首先发现了厨房那边的动静,香桂见周灵宸发现了她,明显慌了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了视线,很紧张地假装低头忙碌,周灵宸眼神示意付培远,两人觉得奇怪,见四下无人,便打算去会会香桂。

      两人来到厨房,香桂见两位客人走了过来,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不自觉地背过身,看上去仓皇想逃的模样,周灵宸放缓了语调,轻声询问道:“那个,香桂,我方才见你看向我们这边,是...是有事要找我们吗?”

      香桂手下一顿,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忙碌起来,嘴里低声急促地回应道:“没事...没事...”

      付培远虽然年轻,但看着这女仆手忙脚乱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有事,他看了下四周,见确定没人,遂也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想让我们帮忙,现在可以说的...”

      周灵宸想了想,不确定地试探道:“香桂,你...你是不是对阿贵和小陈的事情,知道些什么?”

      香桂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神情明显比之前更慌张了,周灵宸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香桂,如果有什么信息,麻烦都告诉我们吧,这样也能尽快帮别墅解决问题。”

      付培远见状,也在一旁随身附和,说道:“对啊,对啊,我二哥都说了,这个事跟脏东西有关,又是阴灵又是鬼的,要是一直拖着,对你们有危险怎么办??你看...别墅都已经有好几个下人出事了...”

      付培远连哄带威吓地一顿输出,香桂明显听了进去,整个人被吓得颤抖不已,手上的帕子都有些拿不稳,她咽了咽口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她朝周付二人走近了一步,小声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信息...” 好歹算是开了个头,她的情绪在话语出口以后,逐渐平复了一些,接着说道:“周先生、付先生,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 她哽咽着,擦了擦眼睛。

      周灵宸见香桂确实紧张,便轻声安抚道:“你放心吧,香桂,你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的。”

      香桂拍了拍胸口,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其实...昨天晚上...阿贵和小陈是接了个电话出门的,当时我们忙完了活,都在各自休息,阿萍洗澡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玩手机,听到隔壁房间,小陈很兴奋地在聊电话,好像是接了个什么事情,挂完电话以后,他激动地拉上刚刚洗完澡的阿贵,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催促阿贵快点。”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心想这么大晚上的,他俩这是打算去哪里。不过,我们两边这段时间关系不太好,阿萍总是抱怨小陈狐假虎威管得多,我也就没有出去凑热闹打听他俩的事情。”

      周灵宸闻言,插话问道:“香桂,你还记得他们出门的时间大概是几点吗?”

      香桂点了点头,说道:“将近11点吧,那个时候很晚了,我们一般晚上都不怎么出门。”

      周灵宸点了点头,香桂接着说:“他们出去以后,我心里估摸着他们一会儿还会回来,便没有把门锁死,就去睡觉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出去上厕所,突然想起来晚上给他俩留了门的事情,我担心他俩忙里粗心忘记锁门,就顺便去检查了一下大门有没有锁好,发现大门果然没有上锁,当时我心里还埋怨了他们一通,也庆幸自己幸亏晚上过来检查了一下,赶紧把门关好以后,就去上了厕所,出来以后,我听到二楼好像传来了哭声动静。”

      “我心里觉得奇怪,以为是小姐半夜醒了,又在闹脾气,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顺着声音到了二楼。声音果然是从小姐的房间里面传来的,我在门口仔细听了听,依稀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声音,但不确定,我担心小姐身体不好,会不会有什么需求,正打算敲门问一问小姐有没有吩咐的时候,小楠先生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周灵宸与付培远闻言,相视一眼,付培远问道:“章先生这么晚了,还在走廊做什么?” 香桂摇了摇头,继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小南先生当时穿戴整齐,不像是刚刚睡醒起夜的样子,他问我在小姐门前干什么,我就说我听到二楼有动静,担心小姐身体不适,想来问问小姐有没有什么吩咐。”

      “小楠先生听了,也没说什么,就让我回去休息,说小姐这边他来照顾就好,然后,我就下楼回去休息了,路过大门的时候,我无意中被地板滑了一下,当时心里也没多想,今天出了小陈和阿贵这档子事以后,我心里有些害怕,就怕屋里有脏东西,刚刚去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我昨夜穿过的裤脚上和鞋底都沾了红色的印记,很像血液干了的样子....我....我....”

      香桂说着,身体又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周灵宸见状,轻声安抚了两句,问道:“章先生昨天晚上也出门了吗?” 香桂摇了摇头,直言自己也不清楚,周灵宸又问:“你昨晚回屋的时候,是踩到了血迹才导致滑倒的??今天早晨洒扫的时候,有发现屋里有血迹吗?” 香桂说自己也不清楚,今天早晨是阿萍负责值日清扫,她起床以后,阿萍已经打扫完毕了,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屋中有什么血迹。

      付培远有些奇怪:“香桂,你说你听见了二楼有婴儿的哭闹声是吗?宸宸哥,你们昨晚睡觉的时候,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周灵宸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确实想不起来任何异状,香桂因为太过害怕,这个时候也有些不太确定起来,只说当时的直觉好像是婴儿的哭闹声,后面再想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声音了。

      安抚好香桂,周付二人出来,两人听完这一通见闻,也没有去繁华夜市畅游逛玩的兴致了,正好神出鬼没的聂葛二人此时也从外面回来,两人便将聂晟泽、葛耀明拉回了周灵宸的房间,如此这般将香桂的见闻跟聂葛二人一说。

      聂晟泽和葛耀明看上去并不惊讶,似乎早有所料,周灵宸看聂晟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痒痒,追着聂葛二人让他们详细说说情况,不过聂晟泽是个闷葫芦,葛耀明虽然平时是个大喇叭,关键时候嘴巴也紧得很,调笑着,让周付二人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周灵宸、付培远见确实没有办法从二人嘴里掏出一个多余的字,也放弃了追问的念头,心里只是痒痒,内里到底有些什么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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